薇薇安娜︰說起來,我比較習慣趴著睡覺。
葦草︰你們有沒有過這種經歷,德拉克很多時候只能側著坐在一些東西上,我和姐姐坐在一張很大的沙發上後,沙發上的位置幾乎被尾巴佔滿了,所以其他人就沒位置坐了……
1088年11月30日,臨時營地,658
陳一鳴醒了之後就坐了起來,映入眼簾的是塔露拉的睡顏,他盡量把目光移開。
他看到了娜塔莎的床位已經空了,塔露拉另一側的阿麗娜正在酣睡。與身為德拉克的塔露拉相反,由于鹿角太大了塔露拉的龍角小多了),阿麗娜的睡姿是規規矩矩的平躺,灰白的頭發被枕在身下,平日的阿麗娜給他的印象還算活潑可愛,但是如此平穩的躺姿和安靜的面容、讓陳一鳴從她臉上看出了一絲悲憫的神情。
“一鳴,你在偷窺阿麗娜嗎?小心我待會告訴她。”塔露拉的眼楮還沒完全睜開,但是臉上浮現了俏皮的笑容。
“啊?我只是在發呆,塔姐,你什麼時候醒的?”
“之前就醒了,但是被窩里太舒服,所以閉著眼楮繼續躺了一會。”塔露拉說完也坐了起來,很遺憾,這種貴族常穿的連體內衣十分嚴實,連肩膀都一點沒露。
“怎麼了嗎?啊,是不是我頭發亂了?”塔露拉說完才讓陳一鳴意識到,她的頭發此時也亂糟糟的,不過要保持那樣的睡姿、頭發不亂才怪。
“是有點。”陳一鳴用這種方式掩蓋了他剛才在盯著對方身上看的事實。
“誒?你什麼時候都把衣服穿好了,那你等我一會吧,我要再打理打理。”
陳一鳴提著一個挎包出門了,他感覺自己的定力上升了一大截,假以時日、再修煉修煉,估計同床共枕也能夠不輕易動心。
今天是娜塔莎和索尼婭大媽在熬湯。
“喲,小伊萬,在那里先等一會吧,菜過會就炖好了。”索尼婭大媽跟他說道。
“早上好,伊萬。”路過的維克托醫生打了聲招呼。
“早上好啊,維克托醫生。”
“對了,娜塔莎,把那個東西給他,應該做好了吧。”索尼婭想起了什麼。
“嗯。”娜塔莎拿了兩罐東西遞給陳一鳴,娜塔莎是標準的俄羅斯式、哦不,烏薩斯式美人,還有著一頭令人羨慕的紅色長發。
“這兩罐是用裂獸的內髒腌的,你和塔露拉要出去干活,就拿著這些帶路上吃吧,我們整天待營地的不用吃這麼多。”
陳一鳴接過東西時,看到了娜塔莎手腕上的源石結晶。
“謝謝你,娜塔莎姐姐。”
1088年11月30日,奧爾洛夫子爵領地內,908
“雖然還是同一片樹林,但是這邊應該已經接近一塊子爵領地了。”塔露拉帶著陳一鳴走到了一片林中空地,雖然是晴天,但是空地上的積雪不見有融化的跡象。
“就這里吧,待會我們還可以順道去偵察一下領地內部。”說罷,塔露拉抬手施法,這一帶的積雪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一鳴剛往前走了幾步,就感覺腳下不對勁。
“呃,抱歉,我把這里變成水窪了。——你會凝冰嗎?實在不行我們換個地方吧。”
陳一鳴知道有個人肯定把這里變成冰面,但是……
“這里吧,這次就在雪地上吧。”塔露拉對遠處的陳一鳴說道。
“好的,塔姐。”陳一鳴使勁在雪地上蹭自己的靴子,他要把沾上去的爛泥都蹭掉。
“把武器給我吧。”塔露拉沒有帶著她常用的那把巨劍,所以吩咐陳一鳴多帶兩把武器,陳一鳴帶了兩把從加伊洛夫的高塔中偷來的單手劍。
“你……佩戴的那把,是烏薩斯基層軍官常用的佩劍吧,感覺它的狀況不是很好,有機會我幫你重新挑一把吧。”塔露拉看著陳一鳴拔出了劍。
“是的,這把劍從我剛開始學源石技藝的時候就陪著我了,用了八年了,我也不懂該怎麼保養。”倒不是陳一鳴對這把劍有了感情,只是他覺得這把軍官制式劍用著最順手。
“沒事,到時候我教你,只要你會保養,一把武器都能當傳家寶。” 塔露拉用左手抽出了劍,順勢比劃了兩下,“這劍有點太輕了、沒什麼手感。”
“塔姐,接下來要怎麼做?”
“你打獵的技術已經很不錯了,我肯定不擔心你的潛行能力。說起來,我到現在都沒辦法像你那樣、可以追一只獵物的蹤跡追那麼久。”塔露拉這句話倒不是謙虛,她確實不會悄無聲息地去追蹤獵物,因為她以前踫到獵物都是當場就燒死了。
塔露拉停了一會後繼續說道︰“但是今後我們的行動會比較危險,我比較擔心你的實戰經驗問題。糾察隊並不算無能之輩,他們中大部分成員都是退伍和現役的士兵,有相當多的小隊作戰經驗。能否戰勝一支糾察官小隊是一回事,能否輕易迅速地戰勝一支小隊又是一回事。我想先試試你的實力,然後再根據我們擁有的力量安排計劃。不用擔心我,你可以對我出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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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姐,那就得罪了。”陳一鳴立刻回憶起了格里戈利曾經傳授他的劍法、這一套劍招他對照著《技巧概要》演練過無數次。
他準備先聲奪人,向後踩地躍起、揚起了一地的積雪,挺劍直刺而去。這招在氣勢上的作用比實戰的作用大。
塔露拉左手持劍、輕松格開了直刺,陳一鳴手中的劍被向側彈開,他在空中順勢轉腕、劍鋒內指後,陳一鳴換反手持劍。
此時陳一鳴仍在靠近塔露拉,同時兩人的劍仍然保持膠著,他用反手劍去壓住塔露拉的劍鋒,然後找準機會抽身,用手腕轉了一個劍花迷惑對手後、再趁勢躍起刺去。
塔露拉一邊後撤、一邊再從左側將刺劍格開。
“嘶……塔姐力氣好大。”躍在空中的陳一鳴感受到劍身受到了重擊、身體已經開始旋轉,于是在空中收起雙臂向前迅速翻轉,略微靠近後再次伸臂斜砍。
塔露拉意識到這一擊力量非同小可,于是迅速迎劍,兵器的擊打踫撞出了火花,塔露拉又不由得退了幾步。
陳一鳴調整了一下身姿後在遠處安穩落地。
“一鳴,用你的源石技藝吧,實戰中你肯定不會留手的。我也算個術師,不用擔心源石技藝會傷到我。”塔露拉明白剛才陳一鳴只是單純使用了劍招,沒有結合他拿手的源石技藝。
陳一鳴剛才更多的只是想耍帥,他想使出小時候從電視看到的那種劍招、人還會飛起來的那種,真正的殺招可不會有這樣的美感可言。他相信塔姐的實力,再不全力以赴對塔姐也不太尊重了。
于是,陳一鳴就站在遠處,自後向前使出了一記撩劍,雪地上憑空多了一道印痕,飛揚的積雪只是這招的障眼,而後舞出的劍花伴隨的劍氣蘊含著真正的威脅。
塔露拉原本想像對劍一樣、一招一式地擋下翻涌而來的劍氣,但是她發現陳一鳴的攻擊頻率太快了、這樣很費力,于是一邊奔跑一邊用劍格擋。
和多年前的一場實戰一樣,有人繞著圈、有人站在原地,但是陳一鳴已經成了那個站在原地出招的人了。
“塔姐?”
“別擔心我,我還應付得過來。”塔姐對陳一鳴還是太溫柔了,她把出招的機會全讓給了對方。
“要是這身衣服被弄壞了就麻煩了。”塔露拉有點後悔今天又穿著這身貴族的軍裝出門了。
塔露拉一時半會還想不到怎麼在不弄壞衣服的情況下、單憑劍招拿下對方,她索性不演了。她伸出右手張開了一道火牆,將陳一鳴的攻擊全部擋下、然後迅速沖向對方。
來者不善,陳一鳴趕緊向邊上翻滾,同時劃出了一道劍光,這招雖然被塔露拉的源石技藝抵消了、但是產生的沖擊力還是讓對方後退了一些。
陳一鳴認為,如果不想辦法處理對方憑空制造的火牆的話,這場戰斗就會沒完沒了,他準備驗證一下自己的一個猜想。
趁著塔露拉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他立刻蓄起了力,陳一鳴的法術蓄力的過程會影響到周圍的環境,腳下的積雪化作零散的雪花、向手中的劍凝聚。
塔露拉靠近了、他已經感受到了火牆的溫度。
揮劍的一刻、他再次使用了沒有前搖的施法,但是效果比他預想的要好。
塔露拉的火牆、不過是漂浮在空中的火焰、融合了部分咒法化形的法術,但是塔露拉本人並沒有費心地去精細操控這些火焰,仿佛只是陳一鳴的輕輕一撥,這一面火牆就被扯開了。
“誒?”塔露拉十分詫異。正常來說,如果塔露拉面對有著敵意的敵人,在火牆出現漏洞的一刻、她只要隨手再制作一面火牆就行;當然也不用這麼費勁,塔露拉很少遇到需要她來防守的敵人,她可以輕易地從遠處點燃目標、在敵人身上釋放火焰。只是她沒想到,陳一鳴的源石技藝居然能、操控她的火焰。
這次重擊的余波擊中了邊上的一棵樹,那棵杉樹就這樣倒在了塔露拉的身後,而她手中的劍也脫落了。
勝負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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