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給了我極大的震撼。
回到老宋家,呆坐半晌,我問老宋︰“你借朋友的摩托車,什麼時候還回來呀?”
老宋問︰“咋了?”
我說︰“我想去一趟鎮上。”
“有啥事嗎,告訴我,我找人處理。”
我問老宋︰“你覺得一枝花,可能去深圳麼。如果給她找一份工作,可以發揮她的特長的話?”
老宋思索了一下,才回答︰“講不準。要看什麼工作,合不合她心意。”
我問︰“一家面館賺錢麼?”
老宋答︰“比當農民強一些吧。但要說有多賺錢,倒也不是。”
我說︰“深圳的工作肯定是她擅長的,而且收入比她現在開店要高。我就怕她,放心不下這個店。”
老宋說︰“如果你真想好了,能給她提供更好的工作,店子倒不用擔心。上個月,她還跟我抱怨,說不想開店了。她那店鋪,你也看到了,地段好,轉店容易。我跟你講,要不是我要在村里守著懸花,我都想去開家店。”
我問老宋︰“能借台車麼,我想現在去鎮上,和一枝花談談。”
老宋摸摸腦袋,似乎頗為難。
見我焦慮不安,老宋說︰“要不,找村長吧,讓他派人送我們過去。”
我有些猶豫不決,思索再三,實在沒辦法了,我給芍藥發了條語音。
不一會兒,她的電話就來了︰“沒問題啊,你等著哈。”
掛斷電話,我和老宋站在院子里,望著遠處的田野發呆。
三四分鐘後,突然听到摩托車的聲音。我來了精神,往路邊張望,果然看到一輛車開過來。
開車的,卻是一位女子,沒戴頭盔,一頭秀發,在空中飄。待車子馳進院子,我才發現,騎摩托的女子,竟然是芍藥。
她才二十芳華,騎上摩托,倒挺颯爽生姿。
芍藥停好車,倒了個方向,回頭朝我招手︰“上車吧。”
我有些遲疑。
芍藥說︰“咋了,不相信我的技術?”
老宋跟著解釋︰“她開車的技術比我還穩。”
我並非這個意思,山路崎嶇,住在村子里,出行不便,婦人會騎車,我並不奇怪。我擔心的是,難免會有些身體接觸。
況且,不只我去,我還希望,老宋也去,好幫著我,勸勸一枝花。老宋哪里理會我的顧慮,推搡著把我往前趕。
沒辦法,只好由了他。行至近處,老宋說︰“你坐前頭,穩妥。我習慣了,在後座。”
無奈,只能提腿上車。因為隔得近,芍藥脖頸上的一片潔白,不時撞入眼簾。
我不敢去踫,將目光轉身,透過側目鏡,看到芍藥微微抿嘴,似笑非笑。
出了村落,馳向山路,途中,難免顛簸,如老宋所言,芍藥的開車的技術,果然過硬。
行至一轉彎處,車子突然來了個緊急剎車,受慣性作用,我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了芍藥的後背。
這且罷了,我的鼻子,和芍藥的脖頸,來了個親密接觸。我心中一慌,芍藥卻沒在意。
或許,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上面。重啟引擎,往前行馳,就平穩多了。此後,一路順利,抵達鎮上。
下了車,我讓芍藥回去,她表示,村長有交待,得把我平安帶回村里。
我說︰“我指不定在鎮里待多久呢,別耽誤你工夫。”
芍藥一听,咧開嘴笑︰“那我就更要留在鎮上了。這樣,才能隨時為你候命。”
芍藥年輕,笑容天真爛漫,讓人無法拒絕。
我說︰“好吧,你找個地方休息會,我忙完了,再叫你。”
“好咧。”芍藥笑嘻嘻地說。
到一家面館時,已臨近十二點,店里食客漸漸多起來。一枝花雖忙碌,店里卻不顯慌亂。
見我們過去,一枝花面露歡喜,讓伙伴招呼我們落座,還說給我下碗特別的面條。
早餐吃多了,肚子並不餓,礙于一枝花的盛情,不好推卻。五六分鐘後,面條端上桌。一枝花讓我們插了隊,排了優先級別。
面條看似普通,聞起來卻很香。伸筷嘗一口,和昨天的面條大不相同。埋頭吃面,不知不覺間,一大碗面條不見了。
我撫撫肚腹,對老宋笑了笑。
“好吃吧。”老宋得意地問。
我點頭。
老宋問︰“要不,再來一碗。”
我忙擺手︰“不了,不了。”
吃完面,店里的人愈發多起來,多是熟客,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十分熱鬧。正是午飯時間,餐飲店迎來消費高峰。
這個時候,不可能找一枝花談事。老宋說︰“要不,出去轉轉?”
我同意了。
鎮子很小,只有一條主街。
老宋對鎮上的店鋪如數家珍,每至一處,都要點評一二。沿主街轉了個遍,再繞回來,一來一去,一個半小時,就過去了。
回到一家面館時,卻見面館閉了一半門,門板上,掛著“已打烊”的牌子。
我暗自奇怪,不到兩點鐘,怎麼就打烊了呢?
問老宋,他只微笑︰“進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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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而入,一枝花正從里屋出來,她換了新裝,一套黃色收腰連衣裙。
秀發披散開來,顯露出成熟優雅的儀態。
見我們進屋,她熱情地打著招呼︰“來了,我泡壺茶,給你們嘗個鮮。”
說著話,邀請我們坐下。接著,便燒水泡起茶來。
我聞到空氣中,有絲絲縷縷的香味,只是不知道,這香味,源于一枝花所說的“新鮮的茶”,還是她往自己身上,噴了些香水。
不一會兒,茶泡好了。一枝花泡茶時,手法嫻熟,根本不像長期待在鄉鎮的女廚師,更像一名成長于大城市的茶客。
品了一口茶,果然如她所說,沁人心脾。
我連飲兩杯,不免一番夸贊。一枝花得了贊美,愈發神采奕奕。
我想起了仙哥的茶,問道︰“這是什麼茶?”
一枝花說︰“我們當地一種很普通的茶。”
我驚道︰“普通的茶這麼好喝?”
一枝花笑了︰“的確很普通,不過,我在茶里,加入了懸花粉。”
“茶里也可以加懸花?”我又驚又喜。
“只要你願意,任何可以食用的東西,都可以加入懸花。唯獨要注意的,無非是何時加懸花更好,劑量多少合適。”一枝花講到這,抬頭朝我含眸一笑,“當然,飲茶的對象是誰,亦很重要。”
很有些哲學意味。
我暗忖,心中那個想法,愈發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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