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機,準備給西施報告情況,順便說說這兩天的發現。
還沒撥號呢,進來個語音電話,芍藥打來的。
畢竟是年輕女孩,沒輕沒重,一開始便笑嘻嘻地問︰“範老師,在干啥子呢?”
我答︰“工作。”
芍藥說︰“在我們這麼風景秀美的地方出差,也忘不了工作,真正的拼命三郎。”
我問︰“啥了,村長有什麼交待麼?”
芍藥嘻嘻地笑︰“昨天不是說了麼,晚上來村長吃飯。怕你忘了,提醒一下你。”
我答︰“記得的呢。”
芍藥又問︰“範老師在宋叔叔家嗎?”
我嗯了一聲。
她便說︰“我有個問題,想向您請教,不知方便不?”
我抬頭往院子里望了一眼,說道︰“正在忙事呢。”
芍藥說︰“那好吧。打擾啦。範老師晚上見。”
剛掛斷電話,老宋就急匆匆地跑回家。
剛進院落,就大聲呼喊我的名字。我起身相迎,走到門坎邊,老宋已經跑了不少路,上氣不接下氣。
我輕撫他的後背,讓他別著急。
過了十來秒,老宋理順了氣息,對我說道︰“村里來了個人,一看就是外地的,到處打听懸花的消息。”
我問︰“什麼模樣,是男是女?”
老宋不答我話,直喊著渴死了,進到屋里,抓起瓶子,喝了些水,才說︰“是個女人,不到三十,戴墨鏡,看不清具體長什麼樣,但穿衣打扮,很時尚。”
瞬間,我想起了在北站候車時,對面的那位女子,心中一沉,問道︰“是不是挺苗條的,穿白色束腰衣,藍色牛仔褲?”
老宋驚訝道︰“你認識她?”
我搖搖頭︰“坐高鐵時,在候車時見過。”
“她跟蹤你?莫非是包包子的同行?”老宋喃喃自語。
此時,我已經很明確,該女子肯定是跟蹤我而來。可她怎會知曉,我的行蹤的呢?忽然,我想起了素琴。
我來老宋家,只有西施、杏花、表嫂、老宋和我知曉。不對,還有梅小姐。我請了假,但她並不知道,我來老宋家,來干什麼。
所以,可以排除。另外幾個人,也不可能出賣我的行蹤。
對了,我想起來了,周三去請假那天,我在群里提過一嘴。只是,沒提具體日期。
不過,素琴和我樓上樓下住著,又在我們群里西施一直不肯讓她退群,說她雖犯了錯,但想包容,想感化之),綜合種種信息,判斷我的去向,並不難。
如果真是素琴透露了消息,那麼,緊隨而來的女人,肯定是仙哥派來的。
我問老宋︰“你在哪見到的陌生女人?”
老宋說︰“村口方向,往村部去了。”
我說︰“咱們現在去村部。”
老宋說好。
到了院子里,我問老宋︰“你摩托車呢?”
老宋說︰“剛騎出去談事,半路上,被一個阿弟借走了。”
我心說,怎麼都趕巧了,難不成,上天在助仙哥不成?沒法子,只能跟在老宋身後,往村部趕。
老宋的病還沒痊愈,又跑了一個來回,去時,我怕出事,攔住老宋,慢慢行。到了村部,女人早就不見了身影。
婦女主任在辦公室,村長卻不見影蹤。
問婦女主任,她直搖頭。
再問女人,就往路口一指,說出去了。
問女人來干啥,婦女主任說︰“為懸花而來,不過,我們村的懸花,不都賣給你們了麼。她來打听,也白打听了。不過,她出的價,倒還真不錯呢。”
50萬還少麼?我沒好氣地說︰“我們可是簽了合同的。”
婦女主任捋了捋頭發,笑道︰“明白,所以呀,我讓她去鄰村看看。”
我追問︰“不是說懸花就你們村有嗎?”
婦女主任笑︰“這不是找個理由,給她一點念想麼。要不然,一直耗在這,我們也沒法工作了。”
撲了個空,沒見著人,正欲回老宋家。
村長回來了,一副心滿意得的樣子,嘴上叼著支煙,行至近處,我看到他的頭發上,沾了一根草屑。
見到我,村長緊走幾步,行至近處,伸出雙手,緊緊握住我的手︰“大貴人來了,快請坐。水果,水果呢。芍藥……”
“不坐了,還有急事要處理。您忙吧,別客氣,啊。”我抽出手,用眼色示意老宋,他趕緊附和。
村長只好說︰“好吧,老宋,你照顧好範總,好好招待,可不能怠慢了貴客。”
“放心吧,村長,肯定招待得周全妥當。”老宋微微躬身,笑著對村長說。
離開村部,半路上,我便給西施打電話。電話響了兩次,西施都沒接。
她主持食品廠大局,工作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多,沒空接電話,也算正常。
只是,此刻非比平時,她越不接電話,我反而越著急。
西施不接,我便一直不斷地打。
快到老宋家時,電話那邊,終于傳來西施的聲音︰“親愛的,忙死了。咋了,你那邊進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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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顧老宋就在身側,直接說道︰“出叛徒了。”
“啥?我不明白。什麼意思?”西施問。
接下來,我便把在北站,與眼鏡女相遇的經歷,以及她來村里,問懸花一事,悉數講給了西施听。
西施鎮定多了︰“來就來唄,人一多,把懸花的名氣打出去,反而是給我們打廣告。反正懸花的合同,我們簽了五年。”
客觀地說,西施沒說錯,但我仍隱隱有些擔心,就好像背後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在操控這一切。
只是,這種感覺,無法對西施說清楚。再且說了,有些事情,我並未對西施和盤托出,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所以才會作出這樣的判斷。
“對了,表嫂讓你找到廚師,見著了嗎?”大約怕我胡思亂想,西施打斷我,問起了御廚的事。
我答︰“的確是個神奇人物。”
西施問︰“有多神奇?”
我說︰“三言兩語講不清楚,她的人生經歷,倒還罷了。關于烹飪,我實在知之甚少,也講不明白。不過,我拍了視頻。打個比方,她炒起菜來,就好像……”
一時沒找到合適的比喻,我只好暫停。
“好像什麼?”西施笑著追問。
我說︰“好像冬夏在創作,麗枝在練瑜伽,舞蹈演員在表演跳舞。怎麼說呢,用兩個字來形容,就是震撼。”
西施贊嘆道︰“太好了。看來,老宋故鄉,是我們的福地啊。以後,我們結婚了,要去那里度蜜月。”
“好呀。悉听尊便。”我答應下來。
接著,又講起了昨天晚上,想到的那個計劃。西施听後,讓我自行判斷。如果可行,我來決定即可。
“要知道,親愛的,你有行使自己權力的義務。”西施如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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