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給我們上了一杯茶,芳香四溢。
從仙哥那里,我學到一些識茶的門道。
此茶,湯色澄碧,沒有一絲雜質,我暗叫一聲好。
嘗了一口,又叫了一聲好,果然是好茶。心想,私房菜果然不一樣,連茶飲都如此講究。
正這樣想著,阿雅問︰“嘗嘗看,這茶怎麼樣?”
曹超率先答道︰“色澤明亮,唇齒留香,妙不可言。”
阿雅頗有些得意︰“今天要見貴客,我特意從家里帶的。”
我說︰“您太客氣啦。”
彼此客套一番,我暗忖,小孩呢,不是小孩要見我麼,人呢?
正這樣想著,忽然听到,有人敲門。緊接著,門被推開,一個小孩走了進來。
阿雅起身介紹說︰“這就是犬子,來來來,這就是你天天念叨的範老師。”
小孩落落大方,走到我面前,喊了一聲範老師好。
繼而,又在他母親引導下,向曹超、大石問了聲好。
接著,挨著阿雅身側坐下。
才坐定,阿雅從包里,取出三份報紙,逐一遞給我們仨︰“小孩的作文,經過範老師的輔導,登了報,請指點。”
我接過來,是一篇八百字的游記。
曹超讀後,連連贊嘆︰“寫得太好了,真年少有為也。繼續保持,以後高考,語文肯定能拿高分。”
曹超果然有些料,三言兩語,就哄得阿雅眉開眼笑。
不過,她倒謙虛,望著我說︰“全靠範老師栽培。”
我自然要客套一番,講些言不由衷的俗套話。
阿雅滿足了虛榮心,菜陸續上了桌。
菜很精致,光是湯,就是兩種,皆每人一份,用碗盛著,端碟上桌。
另外乳鴿、鮑魚、大閘蟹等,皆為我平時鮮少吃到的美味。最值得稱道的,是那道乳鴿。
我跟著趙總,去光明吃過光明乳鴿。
那里的廳堂,像個廣場似的,幾十桌,全是吃乳鴿的客人。
必須承認,那味道真叫一個絕。
吃過之後,我至今念念不忘。
但沒想到,此刻,在這家私房菜,竟然吃到了比光明乳鴿,味道更令人回味的乳鴿。
乳鴿一共八只,現場五個人,我吃完一個,望著桌上剩下的幾只,忍了很久,才把伸筷的念頭,摁住下來。
當然,除了乳鴿,別的菜,包括湯,都是極品。
曹超比我先鋒,吃到一半時,搖頭晃腦,對阿雅說︰“今天我們跟著範老師,混吃混喝來了,按理說,不該多嘴。可是,這一桌子菜,簡直堪稱人間至味。此時此刻,我忍不住,想賦詩一首。”
阿雅立即鼓掌︰“好啊,好啊。”
我望一眼曹超,不禁為他擔心,你小子啥時有這愛好,啥時成了詩人了?
很顯然,他想在阿雅面前賣弄,想博個好名聲。
怎麼說曹超呢?我心里嘆氣,又說,看你怎麼收場。
曹超摸了摸下巴,好像在捻弄胡須似的。其實,他根本沒長胡子。
阿雅望著他,滿懷期待。
曹超捻完胡須,站起身來,繞著屋子,走了七步,然後立住,朗誦道︰
好大一只鳥在飄,
瞅見佳人小蠻腰。
旁邊路過俏年少,
大喊自己顏值高。
佳人白眼往上瞟,
帥哥被逗笑彎腰。
鳥兒嘻哈到處聊,
笑說今日真熱鬧。
待曹超念完,阿雅已笑得前仰後合。
笑畢,扯了張紙巾,擦了擦眼角︰“範老師身邊,都是大才子啊。太可樂了。”
明眼人都听得出來,這只是說笑之辭,曹超卻當了真,一副樂呵呵的樣子。
這時,阿雅起身,去了洗手間。
趁阿雅不在,曹超湊在我身邊,耳語幾句,意思是,讓我推波助瀾,讓他們加上微信。
我剜他一眼,沒有吱聲。
過了許久,阿雅才出來。
原來,剛才笑出眼淚,弄化了妝容,她去補妝去了。
待阿雅坐下,曹超幾次望我,予以提醒,我都假裝沒看見。
臨到散席,大約怕機不再來,曹超起身,端起一杯茶,敬阿雅。敬語中,不免講了些恭維的話。
敬畢,他大大方方地說︰“可否加個微信,以後,有事,想請教一二。”
阿雅笑︰“好呀,多個朋多條路嘛。”
曹超微微含笑,望我一眼,目光里全是得意。曹超拿起手機掃碼,發了信息過來。
阿雅一番操作,才像想起什麼似的,抱歉地對曹超說︰“真不好意思,微信有好友限制,我已達上限,加不了好友了,對不住,對不住。”
曹超臉上由晴轉陰,尷尬地笑道︰“沒事,沒事。是我緣份不夠,緣份不夠。”
我瞧一眼曹超,拼命忍住心中的笑意。
散席後,一行人走到室外,阿雅與我落在後頭,她輕聲問我︰“d姐去國外了。”
我哦了一聲,問︰“移民定居?”
阿雅說︰“那倒沒有,畢竟,深圳還有她摯愛的家人嘛。”
我默然不語。
阿雅說︰“你是不知道,她可是模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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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倒真不知道,怎麼個模範法呀?”
阿雅說︰“我不曾親見,也是听說的。反正吧,她集合了日本女人與潮汕女人的優點于一身。”
我暗想,直白一點,不就是那啥啥啥嘛。
“她有沒有跟你聯系啊。”阿雅好像不經意間地問我。
我心中一驚,暗想,莫非,你也是仙哥派來的吧?表面是請我吃飯,甚至,不惜讓我叫上朋友。卻原來,真正的原因,是打探我的消息。
如此看來,仙哥真是無孔不入,無所不入其極啊。
我說︰“已經快一個月,沒聯系了。”
阿雅佯罵︰“d姐也真是的,有了新朋友,就忘了老朋友。”
我假裝不懂,問她︰“怎麼?d姐也沒和你聯系?”
阿雅愣了一下,接著說︰“對呀。”
這時,曹超回頭望了一眼。
阿雅見狀,噤聲不語。
阿雅開車來的,堅持要送我們回去。
我們說另有安排,她才作罷。
目送阿雅離開,我們意猶未盡,步行消食。
歷時半小時多,繞了幾圈,到了曹超所居住的城中村,找了一家露天燒烤,開始了下半場。
阿雅不在場,我們仨,自然可以由著性子,暢所欲言。
大石尚未來深圳前,就約定不醉不歸。
坐在燒烤攤,你來我往,喝了五打扎啤。自然,都醉了。而我,醉得更為徹底。
正因此,我于當晚,犯了一樁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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