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姐說︰“酒啊,要愈陳愈香。”
听罷,我愣了一下。再一細品,就又頻頻點頭。這話,雖然簡單,卻意蘊深遠。我心中惟余佩服︰d姐果然是有智慧的女人。
酒要愈陳愈香,換成另一種講法,就是把你的胃口吊起來,吊得滿滿當當,待到春天山花爛漫時,就會結果最甜的果。
打個比方,詩人余秀華,在她那首廣為傳播的詩中所寫,身體與身體的踫撞,會釀出最美的酒。
回想d姐進屋後,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證明。她之所積蓄的所有念想,全部匯聚到一起時,在昨夜與我相會之時,盡皆噴薄而出。
由此,我想到一個詞︰厚積薄發。
又想到了,作家劉震雲有一本書,叫做《一句頂一萬句》。
愛情也好,思念也罷,同樣可以套用這句話。當然,得換一個說法,便是一夜頂萬夜。
因為,思念抵達頂點,所有力量都在集聚。最終,我們向往的,無非是登上巔峰的那一刻。
如此一解讀,便又覺得,d姐有當哲學家的潛質。
一番笑鬧,再看表時,已接近凌晨四時。
d姐打了個呵欠,我以為,她要就地就寢了。
誰知,她反而披衣起床,對我說︰“我先回去,咱倆明天,和她們見面,還像以前一樣。”
我心中會意,點頭說好。
次日,我睡到九點才醒來。不過,雷姨她們,也起得晚。據說,她們都沒怎麼睡好,有些人,則听了許多的海浪聲。
听她們這麼一說,我心里一紅,往d姐望了一眼。
她倒精神好得很,眼神明亮,神采奕奕,與雷姨她們,完全是不一樣的狀態。
早餐不知誰買來的,倒是豐盛,有包子、油條、湯粉和皮蛋瘦肉粥。大家圍桌而坐,一起吃早餐。
許是避嫌之故,d姐故意隔我很遠。
倒是雷姨,不知故意,還是巧合,拿起兩個肉包,往我面前一擺︰“小範顧問辛苦了,你得多吃點,要知道,這可是你藍姐姐,起了大早,特意為你買來的。”
雷姨一說,我這才知道,這些早點是藍衣服姐姐,起了個大早,開車半小時,買回來的。
當然,雷姨所謂“故意為我”,顯然是調侃之辭。
雷姨把包子送給我,回過頭,又看了d姐兩眼。不知道,她是隱喻d姐的罩杯呢,還是表示,d姐昨夜的舉動,她早就了如指掌了。
d姐只顧埋頭吃粉,並不接她的話。
我脖子有些發熱,找了個機會,跑去洗手間,用洗水洗臉,過了四五分鐘,恢復平靜,才回到她們中間。
臨到末了,雷姨假裝不經意地問︰“嗨,昨天半夜,我听到有人彈琴。咋回事啊,難道你們中,有人睡不著?”
藍衣姐姐姐不解︰“是嗎?誰還會彈琴啊。這麼好的才藝,昨天晚上怎麼不表現?”
雷姨一听,捂嘴竊笑。d姐沉住氣,默不作聲。
我知道,雷姨在此用了諧音梗,彈琴,其實暗指談情。也可以換一個更文雅的說法,那就是在戀人身體上寫字。
寫字自然要動手,也要用到墨。如此一聯想,雷姨的話,就大有深意了。所幸,除了雷姨、d姐和我,其他人或許並不知曉其中秘密。
早餐之後的行程,主要是海邊漫步,看風景,談閑天。鳥姐姐們在海灘邊,打著赤腳,擺出各種姿勢,而我則充當起拍照的任務。
幾經鍛煉,我如今攝影技術,不斷提升。雖遠不如攝影師,但交差倒不成問題。畢竟,我看過一些文學作品。而藝術都是相通的,所以,在拍照時,有時,反而拍出了一些意外之喜。
海邊是放松的,也是浪漫的,更是快樂的,因為高興,原本定好的回家時間,被迫往後延推了兩個小時。
回程時,兩台車仍舊往來時的坐法。只是,d姐主動提出,她來開車。我望一眼d姐,知道她目光里,全是關切與溫情。
畢竟,昨夜睡得太晚,勞心傷神,今天又跑了大半天,d姐心疼我。當然,她表面上,找了個更合適的理由。既然d姐開車,按照雷姨的安排,我便坐上了副駕。
她的理由是,我坐副駕,視野更開闊,這也是顧問的權利。雷姨的確在為我著想,但她也在為d姐著想。或者,她在刻意為我與d姐著想。不管出發去哪里,回程總比去程更快。
d姐體貼,建議先把我送到樓下。大家一致同意。
下了車,我揮手告別,d姐叫住我,開車下來,打開後備箱,提了一箱海產,往我手里塞。
當著眾人面,我不好推卻,只低語︰“這樣不好吧?”
d姐說︰“想啥呢,大家都有,一人一份,別有壓力啊。”
我講了句謝謝,d姐又說︰“這兩天,你太辛苦,在家好好歇息。”
我答一聲好,說你也是。
和雷姨她們揮手作別,目送車子離開,才轉身上樓。拾級而上,我很快遇到素琴,若她問起,我準備把手中的海產送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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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上至二樓,素琴家大門緊閉。大晚上的,她不太可能上樓搞衛生。她去哪里了呢?這可不多見。
不過,我已疲累至極,無心多想。
回家,癱坐在沙發上,歇息了十余分鐘,這才起身,去洗手間沖涼。站在淋浴噴頭下,這才發現,肚臍兩邊,以及小腿肚子上,均留下了鮮明的吻印。
昨夜,激情之中,自己倒不覺得什麼。過了一日,再想起d姐當時的情狀,忽然覺得,她實在過于前衛與大膽了。
再一回味,又覺得,那的確可以算作,累並幸福著。揉搓頭發時,想起曹超與大石,那一刻,忽然明白了,大石為何到了上海,也要找一個,與素琴相似年齡的女人相愛。
原因怕很簡單,與曹超的“歪理邪說”,有異曲同工之妙。
畢竟,女人與女人是一樣的,但女人與女人的確是不一樣的。
洗澡出來,正在晾衣服。突然,風鈴響了。
自從麗枝開了瑜伽館後,我與她時間對不上,風鈴響起的頻率,就越發少了。此刻,听到風鈴響,起初,我還以為起了風,沒有理會,可風鈴響得更歡快。
我這才回頭,看到麗枝,穿件紫色睡衣,臉上盈盈欲笑,手里拿了一支棒棒糖,正往我這邊遞。
我不明其意,伸手去接。
麗枝突然抽身回去,把棒棒糖藏了起來。
我問麗枝啥意思。她扮了個鬼臉︰“你來我家看看,就什麼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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