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寢室,謝初晨躺在床上一直在想著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別說還真讓她想明白了個大概,昨天早上紅綠燈,是場偶遇。籃球場上大概率是張培安找茬,至于衛生巾,恰逢其會罷了。
不愧是讀過許多書的才女,並不是真的胸大無腦。
不過這廝是真的壞,一轉眼就能想到這麼多,並且漂亮地把仇報了。還趁機調戲了自己!這事叔叔嬸嬸都不能忍,越想越氣!
忽然間她又想到了什麼,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
“燒錢……”
客廳里傳來了不悅的女聲,
“你喊我的名字,能不能不帶口音。我叫邵倩,不叫燒錢!”隨後舉著一雙沾滿泡沫的手,問道︰
“干嘛!”
“你先擦擦手。”說著謝初晨拿來一個小板凳,並用尺子量了一下。
見邵倩進來,指著小板凳,
“你站上去。”說著解開襯衣的第二顆扣子,問道︰
“你能看見啥?”
“有溝,真白!”說著邵倩露出一副豬哥像,還咽了咽口水。
看她這副樣子,謝初晨氣笑了,
“咋的,對我有想法呀!”
邵倩搖了搖頭,
“孤陰則不生,獨陽則不長,故天地配以陰陽。此乃天地之……”
邵倩還想繼續,卻被謝初晨打斷道︰
“說人話。”
邵倩悻悻地止住了話頭,然後斬釘截鐵道︰
“還是喜歡男人多一點。”
不過話鋒一轉,
“誰能拒絕秋天里的奶茶呢!”
說完露出了一副猥瑣的笑容。
見狀,謝初晨揮舞著兩個小拳頭,就沖過去。
鬧過一陣。
邵倩拿起尺子去量板凳的高度,嘴里叨咕著,
“我一米六,凳子二十厘米。也就是一米八,結合昨天的事,你去找那個叫張培安的了?你一下午悶悶不樂的,應該是事情未果,並且貌似你還吃虧了,是被人看了吧?”越說邵倩臉上的笑容越盛。
“哈哈……謝初晨,你也有今天!哈哈……周郎妙計安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
謝初晨頭略低,雙目上挑,死死地盯著邵倩。待他說完,上去又是一頓輸出……
邵倩別看個子不高,智商卻高得離譜。她能把事情捋順,謝初晨一點都不意外,作為發小加閨蜜,謝初晨也沒想瞞著她。兩人之間也沒有什麼秘密,這些年謝初晨之所以能一直走在正確的道路上,這個閨蜜起了不小的作用。
兩人又鬧了一陣。邵倩喘著粗氣問道︰
“你打算怎麼辦?”
“找機會報復回來唄。”謝初晨陰惻惻地說道︰
“怎麼報?”邵倩來了興趣。
“沒想好,不過還有三年呢!本姑娘盯死了他,總會有機會的。”謝初晨擺弄著玩偶自信滿滿地道︰
听謝初晨沒有具體的計劃,邵倩又補了一刀,
“你別舊仇未報,又添新恨!在古代你被人看了,就要嫁給人家滴!”
“呸!就那個壞胚,本姑娘和他不共戴天!”謝初晨一臉嫌棄的說道︰
謝初晨哪知邵倩一語成讖,在不久的將來,在張培安那里吃了更大的虧!
第二天,謝初晨在班里講了自己去找了張培安,兩人友好滴溝通了下,這件事是個誤會。就此揭過吧!
瘦高個崔鵬有些尷尬,自己前天下午真情流露地“嚎”了一回,結果是個誤會。自己在干姐姐面前顏面受損,又不得不裝作大氣的說道︰
“是誤會啊!說開了就好,說開了就好。麻煩姐了!”
一旁的吳德光卻是失望透頂,多好的機會啊!這幫雙河縣的二逼要是能把張培安打一頓,自己的氣也就消了大半。
之後的幾天張培安在東躲西藏中度過,也打听了一下那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女生……原來是二班的班長,據說在雙河縣還很有勢力。而二班雙河縣的人也最多,這情形讓張培安不由得深深地吸了口涼氣,好在一個星期過去了,什麼事也沒發生。張培安不由地感嘆,誰說江湖險惡?還是講理的人多嘛!
此後的課余時間里,張培安該干嘛干嘛,有時遇見謝初晨時還不忘多看兩眼,謝初晨則對他怒目而視!被瞪了幾回,看謝初晨沒有什麼後續反應。張培安就徹底放飛了自我。這期間還偷偷地給李安健送去了好幾大包衛生巾,搞得小姑娘臉紅地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暗中有一雙眼楮在盯著他。
……
張培安,早上七點一刻到的學校。途中,經過高架橋的時候,依然磨磨唧唧猶豫不決。中午的時候在食堂點了兩份飯外加三個韭菜盒子,還有紅燒肉……
吃過中飯,張培安會在小樹林外坐上半個小時,剔牙?這貨牙縫得有多大?然後打一會兒籃球。
周五他會去校內的澡堂洗澡。他和燒澡堂子的老頭認識,重點,他沒買票!佔學校便宜!
這一切都被吳德光記在了小本本上,就等著給予張培安致命一擊。
這天的晚上,謝初晨和邵倩也在寢室里談論著張培安。
“倩兒,吳德光和我說了張培安小學時候的好多事。”謝初晨修著腳趾甲幽幽地說道︰
“別叫我欠兒,我听著別扭,你還是叫我名字吧。對了……不許帶口音!”邵倩有些憋屈地道︰
對于邵倩的抗議,謝初晨直接選擇了無視,繼續道︰
“吳德光說,張培安小時候就壞得狠,拿石頭砸別人,把人砸傷了,還給人賠了錢。慫恿別人爬樹摘松樹塔,結果人家掉下來了,他跑了。還有張培安學習不好流過一年級,比咱們大一歲,心眼多,為人也不怎麼正經,讓我小心點!”
邵倩想了想,生出了疑問,
“學習不好是怎麼考上重點高中的?”
“吳德光說,張培安家里有人。”謝初晨道︰
邵倩略一思索,
“不排除這種可能。不過,一面之詞,老規矩,信一半好了。”
說完她停頓了下又繼續道︰“張培安正不正經不知道,反正你那個干弟弟,你小心點,總覺得他對你的目的不純。”
謝初晨臉上的表情頓時一滯,然後紅了起來。崔鵬的母親和她母親是發小,開學的時候崔鵬的母親拉著她的手,讓她照顧一下小鵬。于是崔鵬順桿爬,就叫了聲姐。結果謝初晨就有了個異父異母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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