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一些,就在笠原真由美與薩拉在vip廳進行那場驚心動魄的骰子賭局時,賭場大門外,另一場無聲的滲透也在同步上演。
金鱗賭場那氣派的鎏金大門兩側,原本站著兩名眼神警惕、挎著ak步槍的守衛。夜色下,賭場的霓虹招牌閃爍著誘惑的光芒,掩蓋了潛行的殺機。
陰影中,如同融入夜色的幽靈,幾名穿著與賭場守衛幾乎一模一樣黑色制服的突擊隊員悄然靠近。領頭的是代號“洞四”的滲透專家,他打了個極其隱蔽的手勢。
兩名身形矯健的隊員如同獵豹般無聲撲出!一人捂住左邊守衛的嘴,另一只手精準地按住他持槍的手腕!同時,一枚特制的高壓電擊器如同毒蛇吐信,瞬間戳在守衛的頸側!
滋啦——!
微弱的電流聲被賭場的喧囂掩蓋。那守衛連哼都沒哼一聲,身體劇烈地抽搐了一下,雙眼翻白,瞬間失去了意識,軟軟地向後倒去。另一名隊員立刻上前扶住,動作輕柔地將他拖入旁邊的陰影中。
右邊那名守衛似乎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剛想轉頭查看同伴的情況,同樣被如法炮制!電擊器輕觸,瞬間制服!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干淨利落,前後不過幾秒鐘,沒有發出任何足以引起注意的聲響。
緊接著,兩名隊員迅速扒下守衛的制服套在自己身上,動作麻利地整理好衣領,然後像模像樣地站回原來的位置。他們微微低著頭,帽檐遮住了大半張臉,模仿著守衛那副懶散又警惕的姿態,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洞四”再次打了個手勢。陰影中,更多的突擊隊員如同水流般,悄無聲息地從各個隱蔽的角落涌出,借著“自己人”的掩護,魚貫而入,迅速消失在賭場金碧輝煌的大廳入口。他們如同水滴融入大海,悄無聲息地分散開,潛伏在賭場各個不起眼的角落,等待著最終的行動信號。
而就在賭場內部,處于隱形狀態的女武神阿加斯德,早已如同行走在自家後花園般,將整個賭場逛了個遍。她手里拿著沈清婉那部經過特殊加密處理的手機,鏡頭如同最精密的掃描儀,掃過每一個關鍵的角落。
天花板上偽裝成煙霧探測器的針孔攝像頭?拍!牆壁上看似裝飾畫實則藏著窺視孔的位置?拍!通往後勤區和地下室的厚重安全門結構?拍!電梯井的纜繩布局和緊急制動裝置?拍!甚至連賭場邊緣陰暗角落里,那幾個抱著槍、自以為藏得很好的暗哨,也被阿加斯德如同鬼魅般靠近,清晰地拍下了他們的位置、武器和姿態!所有的圖像信息,都通過加密鏈路,實時傳輸到了賭場外指揮車上的突擊隊長“洞二”手中。
洞二看著戰術平板上不斷更新的高清圖片和結構圖,如同開了上帝視角,對整個賭場內部的防御布置、人員分布、關鍵節點都了如指掌!他迅速在地圖上標記出突擊路線、火力覆蓋點和控制要點。
“冰花呼叫洞二!目標確認!證據確鑿!行動!行動!行動!”
當沈清婉那冰冷、清晰、斬釘截鐵的命令通過耳機傳入洞二耳中時,他眼中瞬間爆發出銳利的光芒!猛地一揮手,如同出鞘的戰刀!
“兄弟們!上!收網了!”
“轟隆——!!!”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撕裂了賭場的喧囂!賭場那兩扇厚重無比、瓖嵌著黃銅浮雕的實木大門,如同被攻城錘正面轟中!瞬間向內爆裂開來!木屑紛飛,煙塵彌漫!
早已蓄勢待發的突擊隊員們如同黑色的鋼鐵洪流,吶喊著從破口處洶涌而入!
“不許動!放下武器!”
“所有人!雙手抱頭!趴在地上!立刻!馬上!”
“負隅頑抗者!就地擊斃!”
震耳欲聾的吼聲,混合著戰術靴重重踩踏地面的密集悶響,如同驚雷般在金碧輝煌的大廳里炸開!瞬間蓋過了所有的音樂聲、籌碼踫撞聲和賭客的喧嘩!
那些正在大廳里巡邏、或靠在柱子旁抽煙的保安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巨變驚呆了!前一秒還在紙醉金迷,下一秒就被無數黑洞洞的槍口指住了腦袋!冰冷的殺氣如同實質般籠罩下來!
大部分保安都是拿錢混飯吃的普通人,每月幾百星耀幣的工資,還不夠買條好煙,哪有什麼忠誠和血性可言?一看這陣仗,腿肚子都嚇軟了!有人“ 當”一聲就把手里的ak扔在地上,雙手抱頭,動作熟練得讓人心疼,直接蹲下瑟瑟發抖;還有人反應慢了半拍,看到同伴都投降了,也趕緊有樣學樣,扔掉武器趴在地上,嘴里還喊著“別開槍!我投降!”
然而,總有那麼幾個自詡為“亡命徒”的死硬分子!
“媽的!跟他們拼了!” 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頭目躲在輪盤賭桌後面,眼中閃過一絲凶光,猛地舉起手槍!
“不想死的都別過來!” 另一個躲在老虎機旁的家伙更狠,一把拽過旁邊一個嚇得尿褲子的賭客,鋒利的匕首瞬間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賭客嚇得魂飛魄散,發出殺豬般的尖叫!刀疤臉和其他兩三個同伙也趁機抓過身邊嚇傻的賭客當作人質,躲在他們身後,槍口指向突擊隊員!
“退後!都他媽給老子退後!不然老子現在就宰了他!” 刀疤臉歇斯底里地咆哮著,試圖用恐懼控制局面。
大廳里的氣氛瞬間凝固!突擊隊員們投鼠忌器,槍口雖然鎖定目標,卻不敢輕易開火!被挾持的賭客們哭喊求饒,場面一度陷入僵持!
就在這千鈞一發、空氣仿佛要爆炸的時刻!
賭場上空,距離地面約兩米的高度,空氣如同水波般一陣劇烈蕩漾!
刷!
一道身影毫無征兆地憑空顯現!
金色的長發如同流淌的陽光,在賭場璀璨的吊燈下無風自動!一身閃耀著銀白色金屬光澤的貼身鎧甲勾勒出完美的曲線!正是解除隱身狀態的女武神阿加斯德!她如同北歐神話中降臨人間的戰爭女神,懸浮在半空中,雙手各持一把p7a1沖鋒槍,槍口閃爍著冰冷的死亡光澤!
她金色的眼眸如同鷹隼般鎖定了那幾個挾持人質的悍匪!沒有絲毫猶豫!
噠噠噠噠噠——!!!
密集的子彈如同精準的死亡射線,瞬間從槍口噴吐而出!沒有一絲一毫的偏差!子彈撕裂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
噗!噗!噗!噗!噗!
血花在刀疤臉和他同伙的眉心、咽喉、心髒處同時爆開!他們的獰笑和凶狠瞬間凝固在臉上,身體如同被抽掉了骨頭般軟倒下去!被挾持的賭客只感覺脖子上一松,溫熱的液體濺在臉上,嚇得癱軟在地,連滾帶爬地逃離。
整個過程快如閃電!從現身到開槍擊斃所有挾持者,不到兩秒鐘!精準!高效!冷酷!如同神罰!
整個賭場大廳,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這驚世駭俗的一幕震撼得說不出話來!突擊隊員們仰頭看著懸浮在空中、如同女戰神般的阿加斯德,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他們雖然知道國安部有特殊力量,但親眼看到這種超越常理的存在,沖擊力還是太大了!
只有突擊隊長洞二,顯得相對鎮定。他曾在一次聯合跨國行動中,見識過國安部“特工組”那些非人存在的冰山一角。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波瀾,對著戰術耳機沉聲問道︰“您就是……沈組長提到的女武神閣下?”
阿加斯德緩緩降落到地面,如同羽毛般輕盈。她金色的眸子掃過洞二,微微頷首,聲音清冷如同珠玉落盤︰“對。你是突擊隊長,洞二?”
“正是!” 洞二挺直腰板,對著阿加斯德敬了一個極其標準的軍禮,帶著軍人對強者的敬意。
阿加斯德確認了他的身份,簡潔地一揮手,指向通往樓上的樓梯︰“跟我來!他們的主力武裝和頭目,應該在三樓的休息室區域!”
“明白!” 洞二沒有絲毫猶豫,立刻點了二十幾名最精銳的隊員,“三組!四組!跟我上!其他人,控制一樓!洞三!二樓交給你!肅清殘敵!控制所有人員!”
“是!” 副隊長洞三立刻領命,帶著剩下的隊員開始有條不紊地控制一樓大廳的投降保安和驚魂未定的賭客們。
洞二則帶著隊員們,緊跟在阿加斯德身後,如同鋒利的箭頭,朝著三樓撲去!
與此同時,三樓那間最大的休息室里。
幾個穿著花襯衫、嘴里叼著劣質香煙的保鏢正圍著一張桌子打撲克,煙霧繚繞,吵吵嚷嚷,不時爆發出粗野的哄笑聲和咒罵聲。桌上堆著一些零散的鈔票和幾個空酒瓶。
突然!
樓下傳來的那聲震耳欲聾的破門巨響和緊接著爆發的密集槍聲、吼叫聲,如同平地驚雷,瞬間炸碎了休息室的喧囂!
“什麼聲音?!”
“槍聲?!樓下打起來了?!”
“媽的!是條子?!還是仇家?!”
幾個保鏢先是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愣了幾秒,隨即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跳了起來!臉色劇變!他們反應極快,紛紛扔掉手里的撲克牌,罵罵咧咧地撲向牆角堆放的武器架,抓起上面的ak步槍和霰彈槍,嘩啦啦地拉栓上膛!
“快!守住樓梯口!”
“媽的!跟他們拼了!”
一個看起來是小頭目的家伙吼叫著,伸手就去擰休息室那扇厚重的實木門把手,準備沖出去支援或者據守。
“嗯?” 他擰了一下,沒擰動!再用力!門把手紋絲不動!仿佛焊死了一樣!
“操!門鎖死了?!” 他驚怒交加,抬腳狠狠踹向門板!
咚!咚!咚!
沉悶的響聲回蕩在房間里,門板劇烈震動,灰塵簌簌落下,但那扇門卻如同銅澆鐵鑄般,紋絲不動!
“媽的!怎麼回事?!” 另一個保鏢急了,端起霰彈槍,對著門鎖的位置就扣動了扳機!
砰!!!
震耳欲聾的槍聲在密閉空間里格外刺耳!木屑紛飛!然而硝煙散去,門上只留下一個碗口大的凹坑和幾片灼痕,門鎖部位……完好無損!仿佛子彈打在了超合金上!
更讓他們絕望的事情發生了!
休息室里的溫度,毫無征兆地開始驟降!如同瞬間被丟進了北極冰窟!
前一秒還因為緊張和動作而冒汗,下一秒,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間席卷全身!牆壁上,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出一層厚厚的、晶瑩剔透的白霜!窗戶玻璃上,美麗的冰花如同活物般迅速蔓延、綻放!空氣中的水汽瞬間凝結成細小的冰晶,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光,如同飄起了細雪!
“嘶——!好冷!”
“阿嚏!見……見鬼了!怎麼突然這麼冷?!”
“我……我的槍……好冰!握不住了!”
保鏢們穿著單薄的襯衫,瞬間被凍得渾身發抖,牙齒不受控制地劇烈打顫,發出“咯咯咯”的踫撞聲!裸露的皮膚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握著冰冷槍械的手更是凍得麻木刺痛,幾乎失去知覺!呼出的氣息瞬間變成濃濃的白霧!
“這……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 小頭目抱著胳膊,嘴唇凍得發紫,聲音都在顫抖,“難……難道是突擊隊用的……新……新式武器?冷……冷凍彈?!”
“別……別管了!投降!我們投降!” 一個膽子小的保鏢實在受不了了, 當一聲把冰冷的ak扔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哆哆嗦嗦地蹲了下去,縮成一團取暖,“太……太冷了!不打了!投降!”
說來也怪,當他做出投降動作後,那仿佛要將他靈魂都凍結的極致寒意似乎……減輕了一絲?雖然依舊凍得他快失去知覺,但至少不再像剛才那樣,感覺血液都要凝固了!這讓他看到了活命的希望!
“廢物!怕什麼冷!” 一個滿臉橫肉、脾氣暴躁的保鏢怒吼道,他被凍得眼楮發紅,凶性反而被激發出來,“肯定是裝神弄鬼!跟他們拼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 他舉起霰彈槍,對著那扇紋絲不動的門板,瘋狂地扣動扳機!
砰!砰!砰!
槍聲在狹小的空間里震耳欲聾!木屑和冰渣四濺!
“操!你他媽瘋了!”
“別開槍!你想害死我們嗎?!”
“干掉他!他想拉著我們一起死!”
其他幾個同樣凍得快崩潰、只想活命的保鏢又驚又怒!求生的本能壓倒了所謂的“兄弟義氣”!他們幾乎是不約而同地調轉槍口!在極致的寒冷和恐懼中,理智徹底崩潰!
噠噠噠!砰!砰!
雜亂的槍聲瞬間響起!那個還在瘋狂射擊的橫肉保鏢身體猛地一震,身上瞬間爆開數朵血花!他難以置信地回頭看了一眼昔日的“兄弟”,眼中充滿了怨毒和不解,然後重重地栽倒在地,鮮血迅速在冰冷的地板上蔓延開來,又被低溫迅速凝結。
休息室里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死寂和混亂,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聲、牙齒打顫聲和傷者微弱的呻吟。絕望和寒意籠罩著每一個人。
當阿加斯德帶著突擊隊員沖到三樓走廊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瞬間停下了腳步,倒吸一口涼氣!
整個三樓走廊,已經變成了一個晶瑩剔透的冰雪王國!牆壁、天花板完全被厚厚的、光滑的冰層覆蓋,反射著冷冽的光芒。地面也鋪上了一層堅硬的白霜,踩上去發出“ 嚓”的輕響。窗戶上凝結著繁復華麗的冰花,美得驚心動魄,卻又散發著致命的寒意。細小的雪花還在空氣中無聲地飄蕩,溫度低得呵氣成冰。
而在走廊盡頭靠近樓梯的一個不起眼角落里,一個穿著淡藍色櫻花紋和服、梳著姬發式的少女,正盤腿坐在地上,懷里抱著一台sitch游戲機,全神貫注地按著手柄,屏幕上赫然是《女神異聞錄5》的戰斗畫面。她周身散發著淡淡的寒氣,與周圍的環境完美融合,仿佛她就是這冰雪世界的一部分。
阿加斯德金色的眼眸掃過這片冰封的戰場,看向那個少女︰“莎雪,都搞定了嗎?”
雪女莎雪頭也沒抬,縴細的手指飛快地在按鍵上跳躍,操控著游戲角色釋放技能,屏幕光影在她精致的小臉上閃爍。她隨意地點了點頭,聲音如同冰珠落玉盤,清脆而帶著一絲慵懶︰“嗯哼∼搞定∼效率滿分∼不過嘛……” 她終于抽空抬起眼皮,冰藍色的眼眸瞥了一眼那些被冰封的房門,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弧度,“……里面那些家伙現在是活蹦亂跳的大活人,還是栩栩如生的冰雕藝術品……我可就不敢保證咯∼看他們自己的造化吧∼”
跟在阿加斯德身後的洞二,看著這個在冰天雪地里淡定打游戲的奇異少女,饒是他見多識廣,也忍不住露出驚奇的神色︰“這位……小姐也是特工組的……特工?” 他實在想不出別的詞來形容。
阿加斯德笑了笑,介紹道︰“她是我家那個小陰陽師安川重櫻)的另一個得力助手,雪女莎雪醬。算是……嗯,非常規作戰單位。”
正在激烈戰斗游戲里)的莎雪聞言,暫停了游戲,抬起頭,對著洞二和他身後那些目瞪口呆的突擊隊員們微微躬身,行了一個優雅的禮節,聲音依舊清冷︰“里面的人已經沒有反抗能力了。各位只要踹開房門,把還喘氣的都銬起來帶走就行了。動作請快一點哦,凍得太久可能會影響‘保鮮度’∼”
說完,她寬大的和服左袖對著那些被厚重冰層封死的房門,輕輕一揮。
呼——!
一道柔和卻蘊含著強大寒冰之力的白光如同漣漪般擴散開來,掃過那些冰封的房門。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那些堅硬如鐵的冰層,如同遇到烈陽的積雪,瞬間開始消融、汽化,化作縷縷白霧消散在空氣中,露出了原本的門板和門鎖。整個過程無聲無息,帶著一種超自然的美感。
突擊隊員們面面相覷,壓下心中的震撼,上前用力一腳踹開房門!
房間里的景象更是讓他們大開眼界!
只見那些剛才還凶神惡煞的保鏢,此刻一個個如同掉進冰窟的鵪鶉,蜷縮在角落里,抱著胳膊瑟瑟發抖,臉色青紫,嘴唇烏黑,鼻涕眼淚都凍成了冰溜子,不停地打著噴嚏。手中的武器早就扔在了一邊。看到突擊隊員踹門進來,他們如同看到了救星,連滾帶爬地撲過來,嘴里含糊不清地喊著“投降!投降!快……快帶我出去!冷……冷死了!”。
而在另一個房間,景象則更加“藝術化”——幾個保持著舉槍射擊或試圖破門姿勢的保鏢,被徹底凍成了姿態各異的冰雕!他們臉上的驚恐、憤怒被永恆地凝固在晶瑩剔透的寒冰之中,在燈光下折射出詭異的光芒。
洞二看著這些“冰雕”,無奈地搖了搖頭,對著隊員們下令︰“把還活著的,能動彈的,都銬起來,押下去!注意保暖,別真凍死了!至于這些……” 他指了指那些冰雕,“……先留在這里,拍照取證,等後續專業人員來處理吧。” 看來這次突擊三樓,注定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冰封王座”之旅了。
視線轉回一樓的vip廳。
外面的槍聲和喧鬧已經漸漸平息,只剩下突擊隊員維持秩序的呼喝聲和投降人員被押解的腳步聲。濃重的血腥味混合著硝煙味,依舊彌漫在空氣中。
宿羽塵坐在那張相對干淨的椅子上,手指無意識地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嗒嗒”聲。他的目光深邃,眉頭微蹙,顯然在飛速思考著。暹羅金鱗集團為什麼如此急迫、甚至不惜動用降頭術也要逼陸家合作?僅僅是為了這個新型毒品“解憂丹”嗎?這背後是否還有更大的圖謀?還有那個鬼王提到的、賭場地下深處那個被強大封印守護、連阿加斯德神念都無法探知的“陰煞之地”……那里面到底藏著什麼秘密?薩拉如此忌憚,金鱗集團又在這里建造如此規模的賭場作為掩護……這一切都透著詭異。
天心英子握著村雨刀的刀柄,听著外面徹底平息的動靜,有些按捺不住,她看向沈清婉和宿羽塵︰“清婉姐∼主公∼外面好像都解決了?咱們真的不用出去看看嗎?萬一有漏網之魚……”
她的話還沒說完,旁邊的安川重櫻就抱著胳膊,發出一聲得意的輕哼,小下巴微微揚起︰“怎麼?‘秋田’同學∼你這是懷疑我這個‘靈界尊者’的排兵布陣能力?還是懷疑我家式神的戰斗力呀?” 她故意拖長了“靈界尊者”四個字,帶著點小炫耀,“我敢拍著胸脯保證∼就算我只派阿加斯德姐姐一個人去,收拾外面那群雜魚也是綽綽有余!分分鐘團滅!根本用不著咱們出手!”
天心英子聞言,毫不客氣地撇了撇嘴,對著安川重櫻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切∼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那是阿加斯德姐姐厲害好不好!跟你這個躲在後面搓符的‘麻薯尊者’有什麼關系?你除了會召喚式神,還能干嘛?有本事你自己上去打一個給我看看呀∼”
“麻薯尊者?!” 安川重櫻瞬間炸毛,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貓,氣鼓鼓地瞪著天心英子,“喂!天心英子!你過分了啊!麻薯怎麼了?麻薯也能噎死你!有本事你別吃我畫的符啊!下次你受傷了別找我治療!哼!”
“略略略∼不找就不找!我找阿加斯德姐姐!” 天心英子不甘示弱地做了個鬼臉。
看著兩位少女如同小學生般斗嘴,在滿地尸體和血腥的背景下,這反差強烈的畫面讓在場的眾人——宿羽塵、沈清婉、笠原真由美,甚至包括剛剛坐在沙發上的江祖平,臉上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會心的微笑。這難得的輕松和鮮活氣息,如同黑暗中的一縷陽光,短暫地沖散了vip廳內令人壓抑的血腥和死亡氛圍。只是這微笑,在周圍二十幾具姿態各異、死狀淒慘的尸體襯托下,顯得格外……詭異和魔幻。
短暫的插曲過後,正事還是要辦。
沈清婉收斂了笑容,眼神重新變得銳利。她走到牆角,一把揪住昏迷不醒、如同死狗般的蘭提斯?薩拉的衣領,毫不費力地將他沉重的身體拖到房間中央,扔在一張還算完好的單人沙發上。
她拿起桌上那杯沒喝完、已經冰涼的清水,毫不猶豫地對著薩拉的臉,“嘩啦”一聲潑了過去!
“呃啊……!” 冰冷的水刺激讓薩拉猛地打了個劇烈的寒顫,如同觸電般驚醒過來!他茫然地睜開眼,視線由模糊到清晰,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笠原真由美那張帶著慵懶笑意、卻讓他心底發寒的漂亮臉蛋。
而更讓他瞳孔驟然收縮的,是笠原真由美手中那柄正在靈活把玩的戰術折疊刀!刀刃在頭頂吊燈的照射下,反射出一道冰冷、刺目、充滿死亡威脅的寒光!那光芒仿佛能刺穿他的靈魂!
笠原真由美用刀尖輕輕挑起薩拉的下巴,動作輕柔得像是在調情,眼神卻冰冷如刀鋒。她慢悠悠地、帶著一絲貓捉老鼠般的戲謔問道︰“我說薩拉先生∼現在這戲也唱完了,場子也清了,您這骨頭……也該松一松了吧?說說看,你們金鱗集團,為什麼這麼著急上火、甚至不惜用上降頭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要逼著陸家跟你們‘合作’啊?這‘解憂丹’背後……到底藏著什麼見不得光的秘密?嗯?”
薩拉的下巴被冰冷的刀尖抵著,皮膚傳來刺痛感。他沒有立刻回答笠原真由美的問題,反而艱難地轉動眼珠,將目光投向坐在不遠處椅子上的宿羽塵陸傲)。他腫脹、布滿血絲的眼楮里,閃過一絲極其詭異的光芒,嘴角竟然費力地扯起一個扭曲的、帶著洞悉和嘲弄的笑容,聲音嘶啞如同破鑼︰
“呵……呵呵……我說……‘陸先生’∼如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您應該是個……冒牌貨吧?對吧?!”
此言一出,vip廳內的氣氛瞬間一凝!
宿羽塵臉上那慵懶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他甚至還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些,然後才坦然地點了點頭,語氣平靜得如同在談論天氣︰“眼神不錯嘛,薩拉先生。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宿羽塵,蒼狼安保公司的董事長,也是陸傲先生的朋友。” 他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如同實質般刺向薩拉,“看著他,還有他父母,被你們用那種惡毒手段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這心里……是真他媽的難受啊!所以,我就替他來了。”
他站起身,踱步到薩拉面前,微微俯身,臉上帶著一絲冰冷的笑意,聲音卻如同寒冰︰“至于來的目的嘛∼很簡單,就是把你們這群躲在陰溝里、只會用邪術害人的垃圾……一個不留地,清理干淨!送你們該去的地方!”
他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絲“好心”的提醒︰“不過呢∼薩拉先生,我勸您一句,最好還是先回答一下我岳母剛才的問題。她老人家……耐心可不太好。而且……” 宿羽塵的目光掃過笠原真由美手中那柄寒光閃閃的折疊刀,意味深長地說道,“……她的刀,快得很,而且……真的不認人吶∼”
“哈哈哈哈——!!!”
薩拉聞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話,猛地爆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狂笑!笑聲在寂靜的vip廳里回蕩,充滿了瘋狂和絕望!
“好一個刀不認人!好一個清理干淨!” 他止住狂笑,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瞪著宿羽塵和笠原真由美,臉上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猙獰和挑釁,“就憑你們?就憑你們這些所謂的拷問手段?還想撬開我的嘴?哈哈哈哈!天真!太天真了!老子玩過的花樣,比你們見過的都多!折磨人?要不要老子來教教你們啊?!看看是你們的刀快,還是老子的骨頭硬!”
他的話音未落!
唰!
一道冰冷的寒光如同閃電般劃過!
“噗嗤——!!!”
一聲利刃刺入血肉的悶響!
“啊——!!!”
薩拉那瘋狂的叫囂瞬間變成了淒厲到變調的慘嚎!他身體猛地弓起,如同被煮熟的大蝦!只見笠原真由美手中那把折疊刀,已經深深地、完全沒柄地刺進了他右邊大腿的肌肉里!鮮血如同噴泉般,瞬間染紅了他的褲子和沙發!
笠原真由美臉上的慵懶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如同西伯利亞寒流般的冰冷殺意!她緩緩地、一點點地將刀拔了出來,帶出一股溫熱的血箭。她拿出一方潔白的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刀刃上粘稠的鮮血,動作優雅得如同在擦拭一件藝術品。
她抬起眼皮,那雙漂亮的丹鳳眼微微眯起,看著沙發上因為劇痛而渾身抽搐、冷汗如雨、臉色慘白如紙的薩拉,嘴角重新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如同罌粟花般美麗而致命的笑意,聲音輕柔得如同情人低語,卻帶著刻骨的寒意︰
“喲∼薩拉先生果然是條硬漢子!好∼很好!我就喜歡像您這樣的硬骨頭∼”
她將擦干淨的折疊刀在指間靈巧地轉了個刀花,冰冷的刀鋒在燈光下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那咱們……” 笠原真由美的聲音陡然轉冷,一字一句,如同冰錐鑿擊,“就∼慢∼慢∼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