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東西,敢這麼和我說話?”
    陳大妞的這一聲大喝立即吸引了杜子軒的注意,由于陳大妞當時盯著靈獸,所以杜子軒誤以為陳大妞是在和自己說話。
    以他和杜業申的關系,整個南山幾乎沒人敢在他面前說修理二字,當下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陳大妞早就看杜子軒不爽了,被靈獸盯上的人能有什麼好東西,況且剛才和王詩琪聊了這麼長時間,發現這個女人的素質涵養皆是上品,真心覺得王詩琪嫁給杜子軒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所以陳大妞也沒給什麼好臉色,“又沒和你說話,瞎激動什麼玩意兒!”
    “哼哼,有點意思!”杜子軒怒極反笑,一張俊秀中帶著傲慢的臉龐呈現出刺骨的陰沉,還真有人不知死活。
    他沒有過多理會陳大妞,而是轉向一旁正欲開口的王詩琪,“詩琪,這就是你的朋友嗎?”
    王詩琪了解杜子軒的性格更了解他在南山所掌握的能量。
    幾年前曾有一南山上市公司董事長得罪了杜子軒,杜子軒明面上沒有任何反應,結果反手就聯系幾家機構聯合起來打壓對方公司的股價,一個月時間股價幾近達到腰斬的地步,而杜子軒則趁機利用大宗交易輕而易舉獲得大部分股權。
    之後的事情走向就很顯而易見,無非就是勾結公司董事召開臨時董事會,罷免掉董事長。
    手段干淨利落,就算證監局來查也不會留下任何把柄。
    這就是杜子軒,南山大學法學院的高材生,游走在黑白的中間地帶,用合理合法的手段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還不等王詩琪開口求情,陸尋立刻拎著分酒器來到杜子軒的身邊,歉意道︰“實在抱歉啊,我這朋友剛才喝多了,我替他向你賠罪!”
    陸尋一口將分酒器的酒全部喝完,笑道︰“祝二位新婚快樂!”
    王詩琪在一旁幫腔,“子軒,今天是大喜日子,千萬不要在賓客們面前失了禮數”
    面對陸尋這番豪飲的舉動,倨傲的杜子軒沒有回禮,憑他的身份地位整個南山能讓他給面子的人可不多,不過王詩琪有一句話說得對,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他也不願意大動干戈,于是輕蔑的掃視了一圈眾人
    一個莽夫,一個有點眼力見的男人,一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一個女人,一個孩子。
    杜子軒記住了幾人的相貌,有些事不必急于一時。
    他整理了一下袖扣,朝王詩琪說道︰“詩琪,以後交朋友可要把眼楮擦亮了,你現在是杜太太了,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做你的朋友!”
    一听這話,本來還因為王詩琪在場而收斂不少的陳大妞立馬不樂意了,叫住了正欲離去的杜子軒。
    “我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我有名字,我叫陳達牛,陳舉虎的親孫子!”
    陳大妞自報家門,準備嚇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他陳家在南山也是一方霸主,哪怕對方身後站著杜業申也不怵。
    誰知杜子軒不僅沒被嚇到,沉思一會後反而冷笑起來,“陳舉虎?很厲害嗎?不就是一混混頭子嗎?”
    一連三問,瞬間將陳大妞的怒火完全點燃,放眼整個南山,竟然還有人不將狼首山陳家人放在眼里,同時還敢詆毀他爺爺是個混混頭子,這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同樣怒火中燒還有陸尋,他搶在陳大妞面前,笑著對杜子軒說道︰“這位朋友說話未免有些過分了吧!”
    他雖然是笑著,可任誰都听出來話里的森冷,陳舉虎不僅是他的師父,未來還是他的爺爺,剛才被說成阿貓阿狗他都沒有生氣,但侮辱老爺子可不行。
    “這里可不是狼首山陳家莊園,真當你們那一套對我管用啊。我不僅敢當著你們的面這麼說,就算是他陳舉虎來了,我也敢當面說他一句混混頭子。”杜子軒像是沒看到兩人眼中的怒火,依然自說自話,“二十一世紀了,現在可都是法治社會,還玩過時的那一套,真不知道你們長腦子沒有。”
    見陳大妞開始撩袖子,杜子軒又說道,“怎麼了,還想打人是吧,想撒野滾回家撒野,這里不歡迎你們!”
    杜子軒冷冷一打手勢,不知從何處冒出來四個彪形大漢,個個身強力壯。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告辭了!”陸尋眯眼盯著杜子軒,此人背後站著杜業申,說話做事狂傲但確實有那個資本,陸尋今日的本意就是找到靈獸的蹤跡,眼下既然已經找到,也不願意多待。
    陸尋歉意的看向王詩琪,“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了!”
    說完,就拉起臉色鐵青的陳諾和陳大妞,準備走人。
    從頭到尾都充當和事佬的王詩琪再次發話了,一開口就將積攢的怒火全部噴了出來,“杜子軒,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你有什麼權力趕他們走。況且陸大哥已經替陳大哥向你賠罪了,你還在擺什麼大少爺的架子。另外我再告訴你一句話,我就算是嫁給了你,我也不叫什麼杜太太,我叫王詩琪。所以,我交什麼樣的朋友還輪不到你來管!”
    這番話震驚了桌上的所有人,連陳大妞都沒反應過來,自己等人剛和新郎發生了沖突,怎麼這新娘子到頭來還把新郎罵了一頓。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胳膊肘往外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