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西餐里的牛排和鵝肝，張瑞白也曾經吃過不少。
只是相對于外國人幾分熟的吃法，他個人比較喜歡全熟。
煎得外焦里嫩，再撒上胡椒粉，是張瑞白的最愛。
這頓晚飯，吃得張瑞白眉梢眼角都浸著滿足。
對面的張海恪，眉眼舒展，臉上掛著明晃晃的笑意。
寶安縣地域不算遼闊，人口不多，地點也偏僻，
但勝在地理位置不錯，與港島近水樓台。
張家遍訪周邊幾座城市後，最終選這里為國內的起點。
過去幾年，張家傾注大量心血，不計成本地投資建設。
如今踏入寶安縣，早已和幾年前截然不同。
繁華的商業街人來人往，霓虹招牌鱗次櫛比。
氣派的舞廳、光影流轉的電影院、古韻悠長的話劇院，
處處彰顯著這座小城的新活力。
往後幾日，張海恪親自駕車，載著張瑞白穿梭于街巷之間，
好好領略了一番這邊的風土人情。
游玩期間，張海恪小動作不斷，看似不經意的肢體接觸，實則暗藏試探。
路過窄巷的時候，他借著側身給旁人讓路的機會，故意貼近張瑞白。
遞水遞點心的時候，指尖總在對方掌心多停留半秒。
就連介紹景點的時候，目光也總黏在張瑞白臉上。
看似正常的說話，話里話外卻藏著若有似無的曖昧。
張瑞白揣著明白裝糊涂，想看張海恪什麼時候才會和他坦白？
這天下午，張海恪開車帶著張瑞白去海邊看日落。
他們到的時候，太陽還沒有徹底沉進海里。
車窗外的梧桐樹影，倒映在車窗上。
張海恪原本握著方向盤的手，突然虛搭在張瑞白的膝頭。
“來的路上有一家茶樓，听說他家的茶點做的不錯。”
“等看完日落，我帶你去嘗嘗……”
話音未落，張瑞白已利落地側身躲過，瑩白如玉的指尖，點在張海恪的手背上。
他歪頭輕笑道︰“真的？比你做的還好吃？”
張海恪想拉住張瑞白的手腕，卻被對方反手扯住衣領。
一瞬間，兩個人近得能听見彼此的呼吸。
張瑞白眯起眼，在張海恪的呆滯中，緩緩的靠近他耳邊，姿態極為曖昧親昵。
“海杏回來跟你說了什麼？”
“今天膽子怎麼突然變大了？”
“算了，外面不方便，這事等回去關起門來再說。”
說罷松開手，看著張海恪耳尖泛紅的模樣，心中暗笑。
他故意對著後視鏡整理起被弄亂的袖口，無視了張海恪的欲言又止。
回去的時候，路過老街巷口，張海恪下車買來兩串糖畫。
他遞出的時候，指尖擦過張瑞白掌心。
“小時候總盼著吃糖畫，現在...”
話沒說完，張瑞白突然抬手咬住他舉著糖畫的手腕，
下一刻，又松開嘴巴，一口咬住了糖畫。
他含糊道︰“嗯？現在怎樣？
小恪，抱歉，剛才沒看清楚，不小心咬錯了。”
看著張海恪僵在原地的表情，張瑞白得意地舔了舔嘴角的糖渣。
他眼里帶著一絲狡黠，轉身哼著歌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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