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張海恪知道他的習慣,早讓人換了洗過一次的新被褥,
張瑞白這一覺,倒也睡得格外踏實。
夜幕徹底沉下來時,張瑞白才慢悠悠睡夠了。
他賴在床上打了個懶洋洋的哈欠,總算掀開眼皮坐起身,開始打量這間酒店客房。
水晶燈墜著細碎的光,木地板擦得能映出人影,
深藍色遮光窗簾拉得嚴嚴實實,臥室里立著帶穿衣鏡的衣櫃,梳妝台邊還擺著束新鮮百合。
客廳里更齊全,絨面沙發配著玻璃茶幾,
牆角的老式轉盤電話 亮,怎麼看都不比國外那些酒店差。
“嘖嘖,張海恪這小子行啊。”
他咂咂舌,光看這派頭,就知道房費不便宜,看來這幾年他沒少賺。
也難怪送起禮物來從不手軟,想起每次拆他包裹時的陣仗,張瑞白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此處張小官有話要說︰這人送東西,從來看人下菜碟。
給小白的物件,指尖踫上去都帶著精挑細選時自己的小心思。
到了我這里,東西底下壓著的敷衍,隔著老遠,我都能聞見。
不過我懶得同他計較,也從未與人提過,不然也不會從未發現他的狼子野心。
覷窺小白,腿打斷!)
張瑞白晃悠著轉了一圈,最後踱回臥室,打開了衣櫃。
好家伙,里頭分門別類掛滿了成套的衣服褲子。
底下鞋架擺著好幾雙沒拆封的新鞋,連尺碼都和自己的分毫不差。
他順手拉開底層抽屜,一屜是疊得整整齊齊的苦茶子。
另一屜,全是雪白雪白的棉襪子,碼得跟豆腐塊似的。
張瑞白神色愣了一下,然後挑了一件衣服換上。
轉身打算整理一下頭發,發現梳妝台上放著幾個盒子。
張瑞白打開一看,發現有的盒子里面放著手表,
有的放著手串,全都是自己喜歡的款式和材質。
接受過張小官和黑瞎子的洗禮以後,張瑞白不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
張瑞白懷疑,張海恪可能對自己有心思,不然說不通這一切。
半個小時後後,頂樓的西餐廳里,張海恪和張瑞白相對而坐。
張瑞白轉頭看了一下四周,沒有看到那道婀娜多姿的身影。
他問道“小恪,小杏人呢?”
張海恪有些緊張地喝了一口紅酒,然後才解釋道“小杏出去了,她在這幾天有事要忙。”
“嗯?什麼事這麼急?”張瑞白神色有些好奇。
張海恪做了一個張家人才能看懂的手勢,張瑞白便沒再問了。
知道張海杏有任務在身,張瑞白便沒再說起她。
悠揚的鋼琴聲,從不遠處傳來。
頂樓的客人,下意識壓低了聲音,小聲交談著。
張瑞白和張海恪他們也一樣。
“小白,快嘗嘗牛排和鵝肝,喜歡的話,我讓廚房再多上兩份。”
說著話,張海恪放下酒杯,想幫張瑞白切牛排。
張瑞白趕緊拒絕了。
“小恪,我自己來,你也吃。”
在國外的那幾年,張瑞白什麼食物都嘗試過。
只要是好吃的,他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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