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晟為了一己私欲不顧大局實在是不配為家主,此事我會回稟楚家老祖宗,廢黜其家主之位。”楚晉沉聲開口。
籌謀多年,他的大業可算成了!
但楚晉高興不起來,因為他接下來接手的楚家是個爛攤子!
知道三宗五門六家最在乎什麼,楚晉開口,“兩天,最遲兩天,楚家必定會給時道友一個交代!”
“一天。”宇文家主下通牒,“妖界來使拖不了!”
楚晉能怎麼樣呢?
他只能認命的收拾楚之晟留下的爛攤子。
時間太緊,楚晉朝著諸位抱拳,“諸位,先告辭了。”
說完,他過去廢了楚之晟的修為,讓親衛押著他離開。
楚執柔面色駭然,一股莫名的寒意席卷了全身。
“系統!你不是說阿晟會沒事的嗎?!”
003系統也傻眼了。
楚之晟可是男主之一啊!
這種局面對他來說不過是一種磨礪,他怎麼可能會失敗了?!
——
莊園。
時子初和姚若若回來的時候,站在大門口的聿雲暮抬眸看來。
“怎麼不進去?”時子初溫聲問了句。
聿雲暮沒有說話,目光落在時子初沾染了血跡的袖子上。
時子初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隨即笑著開口,“沒事。”
“星瀾在里面。”陰沉漠然的聲音回答了一下時子初的問題。
莊園後山那邊才被移平,他可不想被趕出去。
所以,秉承著眼不見心不煩,他就在門口等時子初回來了。
時子初點了點頭。
姚若若歪頭看向時子初,隨即小聲開口,“子初,我就不進去了。”
星瀾尊者,真得很嚇人啊!
時子初也不勉強。
正廳。
時子初和聿雲暮進來的時候,星瀾坐在主位上,手里拿著一塊玉簡。
見他在瀏覽資料,時子初也就沒開口,只是過去坐在主位上。
“受傷了。”
低沉寒涼的聲音響起,語調篤定。
時子初笑著開口,“不算是。”
不過是身體承載不了魂力而已,這種傷勢她都已經習慣了。
星瀾放下玉簡抬眸看來。
時子初彎了下眉眼,而後把客棧里的事情說了。
坐在旁邊的聿雲暮沒什麼反應,可墨藍色眸子里的殺意已起。
“楚執柔,要處置。”
星瀾低沉冷淡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
說他遷怒也好,偏心也罷,楚執柔已經蹦 得夠久了。
時子初皺起眉頭,顯然是不贊成。
星瀾冷淡著聲音說道︰“玄素海出現了異樣,瑞獸快要出世了。”
瑞獸出世,楚執柔已經沒有價值了。
聿雲暮眸光微動。
這麼快麼?
“師父。”時子初溫聲軟語的開,“別這麼心急。”
楚執柔的後宮可不止這幾個,她還沒玩夠。
“……”星瀾沉默,顯然是不想退讓。
放任這樣一個人在眼皮子底下,實在是惡心。
時子初垂著眉梢,要哭不哭的可憐模樣看著星瀾。
“……”星瀾轉過頭去,嘆息聲充滿無奈。
酒酒這一招真是百用百靈。
那種親昵又自然的交流激起了聿雲暮的妒忌與殺意,但他又不能動手。
“午飯沒吃多少,餓不餓?”
聿雲暮暗暗慶幸之前自己觀察仔細,否則還真不好找理由吸引時子初的注意。
時子初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點頭。
聿雲暮站起身,“我買了不少吃的。”
時子初轉頭看向星瀾,而後就見星瀾站了起來。
花亭。
夾在兩人中間的時子初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端著碗開吃。
就算是天塌了也不能影響她吃飯。
不過,吃著聿雲暮買的飯菜,自詡有良心的時子初給他夾了幾次菜。
對上星瀾冷若冰霜的目光,聿雲暮覺得碗里的飯菜更香了。
吃過飯,星瀾借著有事直接拽走了時子初。
時子初對此沒有任何異議。
落星閣。
“葉家葉池蔚的身份有問題。”星瀾也不兜圈子,直截了當的開口,“葉池蔚在跟葉鶴棲爭權,酒酒,離他遠一點。”
以葉鶴棲的脾性,他會將時子初算計甚至是利用進去。
但自己並不想讓酒酒卷入那種危險里面。
時子初乖巧的點頭,臉上流露出幾分適當的好奇,“葉池蔚的身份有什麼問題?”
星瀾並不會對時子初有什麼隱瞞,他將最新的消息告知,“可能和四方城有關。”
說到四方城,星瀾眸光定定的看著時子初。
“酒酒,青雲盟接下來會很麻煩。”
四方城那一塊肥肉,不是青雲盟能吃下去的。
三宗五門會不會有動靜他不知道,但那些世家必定會有所動作。
時子初應了聲。
知道星瀾在擔心什麼,她非常乖巧的表態,“師父,我不會插手。”
希望如此。
星瀾冷淡深邃的目光靜靜看著,眼里涌上難掩的侵佔霸道。
時子初走上去兩步,而後彎腰跨坐在星瀾腿上。
“吃醋了?”
星瀾沒有回答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他抬手圈住時子初。
時子初走上去埋在星瀾頸間,十分主動的蹭了蹭他的脖頸,“師父,我會哄好你的。”
在這件事情上,她不可能做到不惹怒星瀾,但她會耐心的去哄。
“酒酒。”
時子初應了聲,軟軟的依偎在星瀾懷里。
修長的五指穿過時子初披散在身後的長發,低沉的聲音幽幽響起,“你半步出竅,快要渡劫了,我們該回承啟峰了。”
時子初不傻,她听得出星瀾的弦外之音。
渡劫、閉關鞏固境界,短則幾個月,長則幾年甚至是數十年。
簡單來說,就是星瀾又想要找借口把她禁錮在承啟峰了。
看來是醋過頭了,得哄哄。
“師父,渡劫突破太快對我沒有好處。”
時子初用毛茸茸的腦袋蹭著星瀾頸間的肌膚,甜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說,“師父,我們會一直伴著彼此。”
星瀾捏住時子初的後脖頸,偏冷的指腹有一下沒一下摩挲著。
時子初縮著脖頸往星瀾懷里鑽去,像極了自投羅網。
星瀾低眸望著懷里的人,眼里傾瀉出被壓抑許久的佔有強勢,“酒酒,我不喜歡你在旁人身上分心。”
他並不是一個慷慨大方的人,他希望酒酒的心思都在自己身上。
時子初有點苦惱。
“師父。”她轉頭親了親星瀾頸間的肌膚,呵氣如蘭,“你好難哄呀∼”
溫熱的觸感轉瞬即逝,可卻讓星瀾的身體迅速繃緊。
隨著濕熱的吐息全部灑在星瀾脖頸上,時子初發現身下的身體硬邦邦的,像塊石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