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在大阪這座城市里,有可能隱藏著一個日本人的超能力者組織?”
妮娜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安小姐,你的推斷很有可能是真的。
超能力者在人類之中是極其罕見的,這一點我非常清楚。
尤里這些年一直在歐洲,以前沒有來過日本,如果不是從德國人那里得到的情報,他根本不可能在日本找到超能力者。
但如果尤里真的是從德國人那里得到的情報,那麼,就不會是某個單獨的超能力者。
只能是隸屬于日本帝國的超能力者組織。
是啊,既然我們甦聯能將發現的超能力者收羅起來,建立一個秘密部門,日本人為什麼不行?
前幾年日本帝國最強盛的時候,可是佔據了相當大的地盤的,本土加上這些佔領區,總人口數量,比起甦聯絕對只多不少。
按照我所在部門的情況看,這麼大的人口基數,幾乎可以肯定,一定是存在超能力者的。
由超能力者組成的部門,人數不會多,而且本來就是秘密部門,知道內情的人極少。
日本帝國在投降之前,如果主動銷毀檔案,是有可能將整個部門隱瞞下來的。
也不一定就是官方行為,如果掌握這個部門的實權者是尤里這樣心懷鬼胎的人,是有可能趁著日本帝國戰敗投降的混亂時期,私下滅口知情者,銷毀檔案,將這個由超能力者組成的部門,變成自己的私人勢力的。”
“是啊,如果是後者,對于能夠找到他們的尤里,這個組織一定會非常警惕。”
安慈允也覺得妮娜的猜測很有道理,
“我知道了,相冊里少掉的幾張照片,很有可能是尤里挑出來,拿去給他們看的。
要不是他們對尤里手上的資料感興趣,很有可能早就動手滅口了。”
“我們從美軍基地的研究中心拍到的資料,現在已經落入這個日本超能力者組織手中了。”
妮娜輕輕嘆了一口氣,
“這里是日本,我們能夠調動的力量,不足以和他們抗衡。
安小姐,雖然這次來日本的行動不是很順利,但我們還是帶回了從美軍研究中心拍到的大部分照片。
而且還發現一個隱藏在日本的超能力者組織,並與那個戴烏鴉面具的神秘人交過手,對他的超能力有了一定的了解。
這些信息,都非常有價值。
回到甦聯之後,我會如實將這些情報上報給我的長官。”
。。。
東京,一家地下賭場內。
隨著一陣歡呼聲,一個中年胖子將一堆籌碼攏到自己身前。
“那家伙這是贏的第幾把了?”
一名身材魁梧的賭場打手小聲詢問同伴。
“加上剛剛這一把,已經七連勝了。”
另一名打手小聲回答道,
“已經贏了不下二十萬日元,川崎老大懷疑這家伙是在出千,不過我看到現在,也沒看成什麼破綻。”
“我們是粗人,哪里看得懂這些。”
身材魁梧的打手拍了拍同伴的肩,
“既然川崎老大說他出千,那這家伙就一定出千了。
這里客人很多,動手容易影響生意,等他出門再說。”
。。。
不遠處,野口信介也悄悄打量著這位大殺四方的賭客。
到達東京之後,野口信介心里突然冒出想要找個清靜的地方休息休息,順便寫寫日記,將這兩天發生的事好好記錄下來的想法。
可是,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擺到了他的面前。
要想安靜地寫日記,日記本、鋼筆得買吧,找個清靜的地方住,也需要房費。
可他從大阪離開時,身上並沒有帶多少現金,買火車票就幾乎花光了。
在東京火車站下車,吃了一碗烏冬面之後,已經身無分文。
不過,這種事已經難不倒昨天在大阪春之庭會所連殺15人的野口信介。
此時的他,對于自己是個超級高手的事早已深信不疑,而且,經過火車上十多個小時的休息,他的體力也已經恢復了過來。
沒錢還不簡單,干一票不就行了?
對于如何尋找肥羊,野口信介也很有經驗。
就在這時,一家地下賭場進入了他的視野,雖然從外觀看起來,這里只是一家普通的柏青哥店而已。
但身為大阪極道組織平田會的成員,野口信介稍微觀察了一會門口打手和進出客人的狀態,就看出這家店里面除了柏青哥彈珠機,肯定還有真正的賭場。
打劫這種事,野口信介可沒少干。
當然,他的目標,並不是打劫賭場,雖然他現在也有這個自信。
但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跟隨老大平田康夫多年的野口信介還是懂的。
剛到東京,初來乍到,沒有必要先給自己招惹麻煩。
賭場嘛,總會有運氣好的賭客能贏到大筆現金的,這些人就是現成的肥羊。
而且,他們通常還沒什麼身份背景,搶了也就搶了,不會給自己惹來多大麻煩。
當然,必要的掩飾還是需要的。
說來也巧,在賭場旁邊不遠處一家店鋪的門口,正好也掛著幾個烏鴉面具。
只不過,比野口信介在春之庭會所戴的那個要小一點,看著也要新一些。
當然,野口信介也毫不在意,只要能遮擋自己的真面目就夠了,在進入賭場之前,故意從那里經過,順手取下其中一個藏到自己的外套里面。
這胖子,運氣還真不錯啊,竟然連贏了七把之多。
看著中年胖子面前的一大堆籌碼,野口信介暗暗將他選為了自己的目標。
當然,他沒有在賭場里動手的意思,這家伙贏了這麼多,總要把籌碼換成現金離開的。
。。。
傍晚,賭場附近的一條小巷內。
一個中年胖子蜷縮著身子,用雙手死命護住自己的臉,盡可能讓背部承受襲擊者的拳腳。
“讓你出千!”
一個身材魁梧的打手又上前狠狠朝對方肚子踢了一腳。
“下次再讓我見到你,廢了你的手!”
“剛剛他出千贏來的錢都在這里,一共26萬日元。”
另一名打手拉上挎包的拉鏈,順手將挎包背到自己身上。
很明顯,這個挎包原本屬于地上的中年胖子。
“真沒想到,東京的賭場這點錢都輸不起啊。”
一個帶著明顯關西腔的聲音從巷口傳來,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
兩名賭場打手轉身一看,一名身材挺拔的男子站在巷口。
而他的臉上,正戴著一個烏鴉面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