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女人都戴著鏡片很厚的眼鏡?
後世的近視率高得離譜,蕭誠甚至在學校見過整個班級全軍覆沒的。
因此,見到任何人戴眼鏡別人都不會覺得奇怪。
但這個年代卻完全不同,戴眼鏡的人在人群之中還只是少數,女性就更少了。
而且,現在這里是什麼場合?
大阪財團的周年慶酒會,參會的大多數人都是富豪和各界名流。
受邀參加的女性個個都盛裝打扮,哪怕真的近視,只要度數沒有高到影響行動,今天都不會戴眼鏡。
蕭誠今天在酒會上,就沒有見過任何一個戴眼鏡的女性。
這種情況下,一次出現兩個,而且這兩個女人還都去找那個沃爾夫了?
哪有這麼巧的事?!
一定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按照渡邊利之看到的情況,這兩個戴眼鏡的女人剛才一進來,目標就很明確,直奔吧台的沃爾夫去了。
這說明,她們有很大可能,是認識那家伙的。
那個沃爾夫可是一位擁有超能力的催眠大師,僅僅在一個照面之下就能對目標完成催眠。
蕭誠仔細回想,剛剛和對方在客房見面的時候,究竟發生過哪些事。
嗯,這家伙剛進房間,就和自己對視過。
會不會,他就是在那個時候,對自己使用了催眠術,讓自己覺得見到的是一個金發碧眼的白人男子?
如果真是這樣,這個家伙的催眠術,很可能是通過眼神施展的!
既然如此,要怎麼樣,才能免疫呢?
當然是不要看他的眼神!
可是,近距離交流是很難避免目光對視的,要想避免在不知不覺中被這家伙催眠,要怎麼才能做到?
讓自己根本看不清對方的眼神就可以了!
比如說,高度近視!
剛才渡邊利之說,這兩個女人戴的眼鏡鏡片很厚?
鏡片很厚可未必是度數很高啊,其實還有另一種情況!
那就是老花鏡片!
老花鏡片是凸透鏡,看起來自然比近視的凹透鏡要厚。
一個不近視的人,戴上老花鏡之後,視野就和近視不戴眼鏡幾乎一樣!
這兩個女人,戴的很可能根本不是近視眼鏡,而是老花鏡!
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不被那個沃爾夫的催眠術影響。
這說明什麼?
她們知道那家伙的能力,甚至還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施展催眠術的!
會是同伙嗎?
有可能,但可能性並不大!
她們可是進門之前就戴好了老花眼鏡,明顯就是防著對方的。
。。。
吧台邊上。
“尤里,膠卷在哪里?”
妮娜用俄語小聲道,
“現在這件事還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乖乖交出膠卷,和我回甦聯去,我可以答應你,替你把這件事瞞下來,不告訴長官。
安小姐答應我了,她也不會上報這件事。”
“妮娜,你說的這話,自己會相信嗎?”
尤里不動聲色,輕笑道,
“真當我是什麼都不懂的傻瓜啊,交出膠卷跟你們回去,我這輩子都別想離開甦聯了。
而且,你們好像還搞不清楚狀況?
這里是日本,不是符拉迪沃斯托克,沒有軍警會配合你們的行動。
別以為戴著這厚厚的酒瓶底,我催眠不了你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這樣吧,你們現在離開,看在以前的情面,我可以放你們一馬。”
“安小姐,看來還是你猜對了。”
听到尤里的話,妮娜並沒有表現出驚訝,而是臉色露出一絲淡淡的失望,
“既然如此,我也沒有必要再顧念往日同僚的情分了。
尤里,你是不是覺得,我的能力只不過是隔空移動點小東西,頂多精細操作一下,開開保險箱而已?”
“難道不是嗎?”
尤里面色微微一變,不過很快恢復如常,
“妮娜,在基地,你的能力我見過很多次了,幾磅重的東西你都移不動,還是長官想了個辦法,讓你鍛煉精細控制能力,用來打開各種精密保險櫃。
這次來日本盜取美軍研究中心的資料,長官也是看重你的開鎖能力,才讓你來的。
你的開鎖能力確實沒得說,不用接觸,直接從鎖芯內部入手,這世上幾乎沒有你打不開的鎖。
可是,就憑這點能力,還沒有資格讓我就範。”
“你真這樣想嗎?”
妮娜也笑了起來,然後抬起右手,輕輕虛握了一下。
下一秒,尤里猛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你,竟然。。。”
尤里狠狠盯著妮娜的臉,口中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尤里,你是覺得,自己的心髒和保險櫃的鎖芯,有什麼不同嗎?”
金發美女妮娜輕輕笑了起來,笑得似乎很開心,
“剛才只不過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罷了。
你現在距離我這麼近,我隨時都能捏爆你的心髒!
別耍花招,你知道我的耐心一向都不太好。”
好厲害!
看到妮娜的手段,安慈允也明白了過來,為什麼她敢說,只要能讓她在不被尤里催眠的情況下,靠近到1米範圍以內,就有絕對把握制服對方。
是啊,她既然能通過隔空移物的超能力,進行精細操作,打開鎖具,那麼,為什麼不能直接作用于人體呢?!
人體內部脆弱的地方太多了,比如心髒。
她並不需要施以很大的力量,就能輕而易舉致人于死地。
這個妮娜,不但是一位開鎖大師,其實也是一位能夠殺人于無形的暗殺大師!
她說的一米的距離,很可能就是她超能力的作用範圍。
妮娜施展超能力,是不需要接觸目標的,只要動了殺心,她身旁的人根本防不勝防。
也就是說,包括自己在內,所有靠近妮娜的人,其實生死都在她的一念之間。
“好,我跟你們走。”
剛才那揪心的一下,似乎讓尤里認清了形勢,
“妮娜,膠卷我沒有帶在身上,而是藏在了一個隱秘的地方,我帶你們去取。”
說完,尤里站起身來,妮娜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一起向會場出口緩步走去。
安慈允也同樣跟在他們身後。
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和進來時一樣,與妮娜靠得那麼近,而是在不經意間,與前面兩人拉開了一段距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