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合適的人選,那就挑選一位幸運兒好了。
當然,得是與自己完全扯不上關系的人才行。
蕭誠可不想在情況不明的情況下,引起這位催眠大師,或許還有他背後勢力的懷疑。
暗中調查能有結果最好。
查不到有價值的東西也沒有什麼關系,等到對方再次上門,自然還有機會。
真要出手,就要發動雷霆一擊,不給對方任何機會。
做出決定之後,蕭誠端著酒杯,在會場游走,不時與參加酒會的財團股東,還有受邀參加的各界名流攀談。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蕭誠好歹也是大阪財團的董事,這個幸運兒,最好還是選擇一個與財團沒什麼關系的人比較好。
“小田君興致不錯啊。”
神戶信次端著酒杯走到蕭誠面前,在他身後,跟著一名蕭誠從未見過的陌生中年男子,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大阪有名的平田會的二代目,平田康夫會長。
平田會與財團也有合作,一些我們不太方便出面的事,平田先生很願意替我們解決。”
說完,神戶信次又對平田康夫介紹道,
“這位小田哲也先生是財團的董事,也是我的多年好友。”
“能認識小田先生,是鄙人的榮幸。”
平田康夫連忙上前,向蕭誠鞠了個躬。
“平田會長客氣了。”
蕭誠隨意客套了一句,然後看了看眼前這個中年男子,又看了看旁邊的神戶信次。
如果沒猜錯的話,神戶信次這家伙,應該是收了這位平田會長的好處,帶他認識酒會上的富豪和名流吧。
果然還是當年在上海剛剛認識時的做派啊。
不過,蕭誠也沒介意這個,當初這家伙要不是這樣,自己也沒那麼容易搭上第四師團的關系。
听神戶信次介紹,這個平田會,應該是一個大阪本地的極道組織啊。
不知道實力如何。
不過,既然能替大阪財團做些上不了台面的事,當然也不至于太差。
要選他做這個幸運兒嗎?
蕭誠在心里暗暗盤算了一下,最終還是放棄了。
這個平田康夫和自己直接接觸,一定不止一個人注意到了。
蕭誠轉頭看了一眼吧台,那位自稱沃爾夫•馬林的家伙,還在那里與旁邊一位貴女搭訕呢。
誰知道他有沒有同伙在注視著自己。
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就在此時,一個身材健碩,相貌英俊的男子匆匆走到平田康夫身後,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平田康夫臉色微變,匆匆向蕭誠和神戶信次告辭,帶著來人往吧台方向走去。
“這人是誰?”
蕭誠轉頭向神戶信次問道,
“很少在極道組織見到這樣一表人才的人物。”
“這人叫野口英介,是平田組長的心腹。”
神戶信次露出促狹的笑容,
“有傳聞稱,這個野口和平田太太有些不清不楚的關系,很多人都知道,只不過都瞞著平田組長罷了。
當然,我也是道听途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這種事,我們是局外人,就算真的知道了,也還是別摻和為好。”
蕭誠輕笑著搖了搖頭。
嗯,這幸運兒,不就有了嗎?
自己連一句話都沒有和他說過,怎麼都扯不上關系吧。
。。。
酒會所在的大谷酒店主樓門外。
“就你們兩個人進去?”
中年男子看向安慈允和妮娜兩人,
“你們不是說,尤里是個催眠大師嗎?
今天我能在這里發現他,有很大的運氣成分。
要是讓他跑掉,我們再想找到他,可就沒這麼容易了。”
“兒玉先生放心,我們有這個。”
安慈允拿出一副老花眼鏡給自己戴上,
“妮娜小姐說,只要尤里的催眠術對她不起作用,讓她靠近到尤里身邊一米距離以內,她就有絕對的把握可以制服尤里。
現在我們離得這麼近,我看你的臉也是模糊的,眼神更是完全糊成一團。
只要看不清尤里的眼神,他的催眠術對我們就不會起作用。”
“你們戴著這玩意,不會影響行動嗎?”
中年男子還是有些擔心。
“當然是有一些的。”
安慈允也無奈笑了笑,
“戴著這副眼鏡,我雖然仍然能夠看清人的輪廓,但根本分不清誰是誰,看誰的臉都差不多。
只能通過身形和衣服顏色著來分辨。
不過,為了免疫尤里的催眠術,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否則,在我們靠近他的時候,怎麼著的道,自己都不會知道。
兒玉先生,尤里目前在里面哪個位置?
尤里是認識我和妮娜的,我們進去後,隨時有可能被他發現。
如果等進去找到他之後才戴這個眼鏡,很可能已經晚了。
我們必須進去之前就戴。”
“這家伙正在吧台和一位漂亮的女人搭訕呢,就在從右數第三個位子上,穿著一身灰色西裝。”
中年男子小聲道,
“他長得那麼高,哪怕臉看著模糊,也很容易認出來。”
。。。
“渡邊君,什麼情況?”
剛剛從衛生間回來的蕭誠看向吧台,向一直暗中監視目標的渡邊利之小聲問道。
此時,那位沃爾夫先生還在原來的位子上,但有兩名女子站在了他的身後,似乎還在小聲說著什麼。
距離太遠,根本听不清。
從蕭誠的角度,也只能看到她們的背影。
其中一個明顯是歐美白人,身材高大,且有著一頭金發。
另外一個,則是一名身材嬌小的東亞女子,身高只有1米5左右。
“小田先生。”
渡邊利之湊到蕭誠耳邊小聲道,
“這兩個女人剛才是一起進來的,徑直走向吧台,目標非常明確,就是那個鷹鉤鼻白人男子。
我听從您的吩咐,沒有上前查看,她們與目標在談什麼,我們也听不清。
不過,這兩個女人有一點很特別的地方。
雖然她們一個是歐洲人,一個是亞洲人,但都戴著眼鏡。
她們去到吧台之前,曾經從離我很近的地方經過,我留意過,鏡片很厚,度數應該不低。
小田先生,您知道,男人戴眼鏡的雖然不少,但女人戴眼鏡還是比較少見的。
更何況,同時見到兩個,還是不同的人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