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朝陽對于組織給他的臥底任務是有些抗拒的,他想去的是陝北,是那座革命大熔爐。而不是北平的偽警察學校這個漢奸走狗的集中營。
在這個學校里,能聊得來的也就是他的下鋪宗向方和另一個宿舍的孟青雲。
不是因為他們志趣相投,而是因為在這所學校里。他們都是立身相對比較正的人。
至于和其他人交往,包括教官在內,基本上都是虛與委蛇,逢人只說三分話,絕不全拋一片心。
即使和宗向方和孟青雲交往也是有所保留,從來沒有透露自己的政治傾向。
鄭朝陽正在逐漸從一個愛憎分明的愛國青年變成一個善于鑽營能拉關系的投機者,表面上是如此,但是他的內心從來都是紅色的。
由于形勢嚴峻,偽警察學校又是封閉式管理,所以鄭朝陽與上級的聯絡越來越少,沒有重要的事兒,幾乎不會見面。
為了不給家人添麻煩,他甚至一次家也沒回過。
有家不能回,有親人不能見,有戰友不能共同戰斗!
誰能了解他的孤獨?誰能體會他的寂寞?
有誰能明白他面對日本教官時用推崇掩飾憤恨的心情?
也只有夜深人靜在腦海里響起父母的音容笑貌和同志們的堅毅深情時才能聊以慰藉他的心靈。
……
鄭大夫的收徒儀式並沒有太大排場,卻很鄭重。
見證人請的是同仁堂的坐堂先生樂益誠老前輩。
跪拜禮、獻茶、奉上禮物等環節一個都沒有落下。
鄭大夫作為師父會對何雨柱這個徒弟進行嚴正的訓誡。
鄭大夫強調了醫德的重要性,要求何雨柱遵紀守法、嚴于律己、勤求古訓、博采眾方,繼承先賢盛德,弘揚國醫大業,團結合作,銳意探索,仁德仁術,濟世活人?!
何雨柱跪听訓誡,一一答應。
臨了在心中加了一句,仁德仁術不用于敵身,濟世活人?與鬼子無關!
見證人樂老先生宣布拜師禮成!
觀禮的眾人紛紛上來祝賀,鄭大夫邀請眾人入席。
今天的席面上的食材大多數都是婁半城贊助的,看的不是何大清的面子,而是鄭大夫的面子。
無論什麼年代,交好一個名醫都是明智的選擇,人吃五谷雜糧,誰敢保證自己不生病呢?!
婁半城與鄭大夫也是相交多年,听說他正式收徒,收的還是何大清的兒子,一大早就派人送了食材過來。
當然還有一份賀儀,一座針灸銅人,據說是清朝中期的老物件。
宴席是何大清親自掌勺的。
本來他不必如此的,請一個師兄弟過來就可以了。
但是他太過高興了,何雨柱拜鄭大夫為師,相當于他的下一代實現了階層躍升了。
他兒子不用向他一樣再當“下九流了”!
他能不高興嗎?
午宴上賓主盡歡,何大清喝的醉醺醺的,在鄭朝慶的護送下回了何家。
何雨柱被留在了回春堂。
鄭大夫還要坐診,所以僅僅是喝了些茶水,算是以茶代酒了。
鄭朝慶沒有如願以償的棄醫學武,而且還多了個三周歲毛四歲奔五歲的二師兄。
這會子正氣鼓鼓的拿著《湯頭歌》不知道在想什麼呢!
問診桌這邊,鄭大夫和何雨柱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
不為別的,就是何雨柱這個徒弟問什麼問什麼,中醫理論知識太扎實了!
《湯頭歌》只是小菜。
《黃帝內經》、《傷寒雜病論》、《神農本草經》、《難經》幾乎可以做到倒背如流。
《本草綱目》上的藥材全部記憶猶新。
這一點多虧了穿越時系統幫他固定了中醫技能,而且還是3大師級,距離4宗師級只有一步之遙。
之前記憶不清楚的中醫知識現在都猶如刻在腦海里一樣。
這樣的徒弟可怎麼教啊?
“柱子,剛剛我問你答的那些知識你是怎麼學會的?你要知道,你師父我二十歲之前都沒能達到你現在的水平!”
“師父,天地君親師,您排第五,我可不敢騙您,我真的是生而知之!”
或許是覺得自己的話沒有什麼說服力,何雨柱又補充了一句,“可能是我上輩子過奈何橋的時候,孟婆湯少喝了半碗的緣故吧!那些中醫學知識天生就在我腦子里。”
除了這個解釋,似乎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你說一個三周歲的孩子,就算是在娘胎里就開始學習他也學不了這麼多東西啊!
不是生而知之還能是什麼?
至于,有的朋友要問了,何雨柱作為穿越者,為什麼不知道裝傻充愣呢?
就說自己啥也不會不就完了?
實際上真不是那麼簡單的。
一個有學問的人,裝作什麼也不知道,要比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人裝作有學問要難上許多!
你想象一下,一個大學教授坐在小學課堂上,裝作認真學習的樣子!
有句古話,叫做錐處囊中其末立現。
意思就是,把一根尖銳的錐子放進口袋里,錐子尖會立刻刺破口袋顯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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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用在這也許不貼切,但是卻很形象。
所以何雨柱干脆就說實話,反正師父也不會告訴別人,即使告訴了,別人也會認為他在替徒弟吹牛。
沒人會真的相信!
“你如此坦誠,那師傅也就說點實在的,俗話說,假傳萬卷書真傳一句話,中醫靠的就是三個步驟,學習,積累經驗,歸納總結。”
“到了最後,如果你總結的和前人一致,說明你學會了!若果你總結得和前人不同,而且事實證明你是對的,那麼恭喜你,你已經實現了超越!成為一代宗師!”
何雨柱認真的點頭說道
“謝謝師父,您畫的大餅真香!為了將來的宗師成就我會努力的。不過我現在需要的是臨床經驗。”
聞听此言,鄭大夫皺起了眉頭隨即又放松了開來。
“臨床經驗是西醫用詞,我們中醫說診病經歷,難道你還會西醫?水平怎麼樣?”
呃,一不小心又露底了,面對這種老狐狸,真的說錯一句話也不行。
得,還得實話實說。
“會,我的西醫水平比我的中醫水平高一些,但是西醫嚴重依靠醫療設備和特效藥,所以我的西醫水平只能發揮出十分之一二!”
哎呀,你這個娃娃還真是……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你西醫水平比中醫水平還高?!
鄭大夫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
此時他想起了他的大兒子鄭朝山,他也是中醫西醫兼修,為的就是“師夷長技以制夷!”
如果眼前的小家伙說的是真的,那他在中西醫兩方面可都比自己兒子強多了。
鄭大夫是一個很開明的人,否則也不會讓大兒子兼大徒弟鄭朝山去學習西醫,更不會支持他去德國留學。
話說鄭大夫急著收徒還有鄭朝山即將出國的原因。
這一下又無話可說了,師徒二人再次沉默,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
鄭朝慶都已經走出了郁悶,他們倆還沒有走出沉默。
直到有病人走進了回春堂。
鄭朝慶趕緊提醒一聲,“叔兒,有病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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