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名村人佃戶都不敢跑,生怕梁允會真的殺了他們,但同樣,也不敢去拿劍去捅村長,一旦捅了,豈不是犯了殺人的罪行,到時候‘幸家’過來問罪,怕是一個個都跑不了。
只是,這些村人再如何不願,在糜錦偉兩人的拖拽之下,一個個還是提劍往村長的身上捅。
事實上,村長在被捅到第三劍的時候便死了,但卻沒人管他死不死,只需要村人一個個都往其身上捅一劍就行。
等到將村長和‘幸家’的家奴一個個都捅死,都還留在原地的村人,有惶恐不安的,有自言自語的,有在地上放聲大哭的,表情不一。
等到最後一人提劍刺完,梁允也是將染滿血色的劍收回,收入鞘中。
他看著在場的眾人,看著神態不一的大家伙,甚至不少因為提劍捅人了痛哭流涕,一副軟蛋的模樣,但梁允卻感覺,大家的氣質隱隱約約不一樣。
不管這些人有沒有意識到,或者想到,但當提劍刺過人,心中的猛虎已然被放了出來,會意識到,人,其實都是一樣的,平日里在眼中可怕的村長,其實,也一樣是普通的凡人,被刺了就會痛,會死。
村長如此,那些世家之人都是如此。
都是一個鼻子,一雙眼楮,一顆腦袋,與他們其實也沒什麼不一樣的。
“好了,現在大家都提劍刺了人了,以後便都是我們天下會的一員了。”
梁允有些興奮的大聲開口。
雖然這種逼人提劍捅人多少有些土匪一般交投名狀,但大家確確實實只能跟著他了。
畢竟,若是‘幸家’人回來,這些人都跑不掉,畢竟,不管如何,這些人都捅了人,那‘幸家’可不管你是不是自願的。
一眾村人听了梁允的話,多數臉上都露出苦澀,但也有一些臉上泛著興奮。
面露苦澀的多是年老的
而興奮的卻多是年輕的。
年老的早已歷經世事,一顆心,大多數早已沉默的接受了現狀,而年輕的,多數朝氣未失,心中熱血還未涼,對未來也更充滿激情。
看著這些,梁允心中若有所悟。
將所有村人都叫到一起,梁允也是再一次開口︰“如今,大家都是天下會的成員,那就按照我們天下會的規矩來,從今天起,在這片村莊的土地,都按照我們天下會來劃分。”
“現在,誰家想要分地的,都站出來。”
一眾村人立即騷動起來,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我。
過了一會,糜錦偉和另一個最先提劍刺村長的村人站了出來。
隨著這兩人站出來,很快又有一大批年輕人站了起來,但大多數年紀大的依舊在原地躊躇。
“這……這里的地都是‘幸家’大老爺的,我……我們怎麼能分。”
一名明顯年紀大的村人小聲的開口。
梁允听了,卻是朗聲大笑︰“這里的地都是天下會的,哪里是什麼‘幸家’的。”
“那‘幸家’老爺過來了怎麼辦?”
似乎見梁允不是那麼可怕,又一名年紀略大的村人壯著膽子開口。
“自然得問一問我的劍利與不利。”
梁允拍了腰間的劍鞘,冷聲開口。
一時眾人默然,若是接受了梁允分田地,那等‘幸家’老爺們過來,他們這些村人可對抗不了。
雖然這個梁允看起來似乎頗為不凡,但就他一個年輕人,哪里知道‘幸家’的可怕,怕是到時候他對付不了,拍拍屁股走了,那他們哪里走的了。
“放心好了,有我天下會在,小小的‘幸家’不算什麼。”
梁允卻是大聲笑了起來。
看到梁允一臉自信的樣子,不少村人心中雖然猶豫,卻也稍微多了幾分安心。
畢竟這梁允這般年輕且有本事,那其背後的天下會,想來也應該很厲害,若是不厲害,哪里敢招惹‘幸家’。
稍稍安撫一下村人之後,梁允也是開始下一步行動,開始為大家分田地。
但這顯然是比殺人更加麻煩的事情,其中各種雞毛蒜皮之事更讓梁允感覺到頭皮發麻。
但這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梁允更是投入重心親自去搞,甚至親自跑去田地,一家家的去量,一家家的去跑。
村民中,其實還存在不少冷眼旁觀的,覺的別看現在大家鬧哄哄的開始分著田地,但等到‘幸家’人過來,還不又是‘幸家’的,到時候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只是,這些人,連續等了好幾天,也未能等到‘幸家’派人下來。
而如同梁允在這個小村子上發生的事情,在‘幸家’這片地域其它的地方同樣上演。
有消息靈通的村人,甚至打听到,如同梁允這樣的年輕人突兀的出現在一個個村莊,他們都自稱‘天下會’的人,是為天下人撐腰做主的。
而更詭異的事,至始至終,那‘幸家’好似對發生的這一切都無動于衷,任由這些年輕人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刮分著屬于他‘幸家’老爺的財產。
直到這個時候,一些村人才似乎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個‘天下會’似乎並不懼怕什麼‘幸家’。
似乎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強大。
若不然,怎麼到現在,‘幸家’的人還不出手鎮壓呢。
而事實上,此刻的‘幸家’家主也接到了消息,這倒並不是對發生在‘幸家’各地的事情無動于衷
而是
沒辦法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