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耗子的外號是因為對方名字叫做勞豪志，被人開玩笑的喊著老耗子，久而久之，變成老耗子。
甦丹紅臉一紅，忙抓起桌子上的大茶缸，咕嚕嚕的喝了幾口茶水，這才把失笑的情緒給壓制下去。
她以為老頭姓老叫做耗子，還專門蛐蛐過，這叫什麼名字，合著人家說的是外號。
牛大花看了甦丹紅一眼，坐在甦丹紅的旁邊。
“花姐。”
“別叫我姐，你比我大十幾歲，快說怎麼回事。”
“得得得。”
老耗子緩緩說起見鬼事件的來龍去脈。
“我們大院里面有一個名字叫做賈招弟的寡婦，跟四合院的賈張氏都被人叫做賈寡婦，她積攢了一些錢款和票據，想解解自己的饞，又擔心被人看到招惹出非議來。”
兩個賈寡婦行事風格差不多，區別就是賈張氏有易中海當靠山，能拿捏住兒媳婦和兒子，賈寡婦沒靠山，拿捏不住兒媳婦和兒子。
還因為家長里短的事情，找到街道辦，找到婦女會。
“大晚上的跑到廁所里面偷吃肉包子。”
現場響起干嘔的聲音。
在場的人都被惡心到了。
公共旱廁，一個禮拜不掏，糞便就冒尖，味道都能把人給嗆暈過去。胃口輕的人，上廁所都不敢低頭看，用草紙捂著嘴巴和鼻腔解決問題。賈寡婦卻蹲在廁所里面偷吃食物，只能說她是神人。
“一開始廁所里面沒人，後面進來上廁所的人，賈寡婦不小心噎住，發出一聲怪叫，上廁所的那位以為遇到鬼，連褲子都沒提，連喊帶叫的跑出廁所，賈寡婦把剩下的肉包子給不小心掉落在茅坑中，就是這麼一種情況。”
大廳內一時間靜的掉根針都能听到動靜。
賈寡婦害人不淺呢。
指的可不是她廁所內偷吃肉包子及嚇人後續，而是把一個半肉包子掉落在糞坑內這件事，鬧鬼事件的次日，街道辦因糞坑內被人沉尸的說法專門找人來清理糞坑，一個半肉包子就這樣被打撈上來，惹得無數人嘩然一片，因為這肉包子是京城一百零八名小吃中的劉家包子。
莫名其妙的泛起一種傳聞，說街道辦內的居民物資豐富到把劉家包子拋糞坑內的說法，上面專門發函問責，王紅梅被教訓一頓，此外還傳聞上級要降低街道轄區內居民的每月物資定量。
依據就是肉包子掉糞坑這件事。
王紅梅及街道辦每天都在忙活這些事情，向上級說明情況，安撫轄區居民。
讓婦女會幫扶教育聾老太太一事，是王紅梅想借著老聾子被教育的事情轉移一下轄區居民們的注意力。
眾人私下里也在罵，誰缺德的把劉家肉包子丟糞坑，一度懷疑是不是王紅梅的對頭專門做的這件事。
破案了，不是對頭，是賈家寡婦偷吃肉包子的後續。
“賈寡婦害人呢。”
甦丹紅喃喃一句，看到王紅梅推門從辦公室內走出來，沒敢迎上去，擔心觸踫到王紅梅的霉頭，挨一頓訓。
牛大花卻沒有這方面的顧忌，走到王紅梅跟前。
“王主任，肉包子破案了，45號大院的賈寡婦鬧得，晚上躲廁所偷吃肉包子，後因劉家小媳婦被嚇跑，擔心被發現，起身的時候不小心把肉包子掉落在糞坑內，我們婦女會接下來會扶教育賈寡婦及兒子和兒媳，您還有什麼補充的沒有？”
姜還是老的辣。
幾句話把事情交代明白，也把工作的後續安排講出來。
同時也小小捧了一把王紅梅。
“賈寡婦的事情先放一放。”
演戲演全套，既然王建設跟王紅梅商量出以倒賣物資及倒騰糧票的名義抓捕假冒聾老太太的仇千梅。
老聾子可是街道轄區內的名人，抓捕老聾子的轟動，不亞于後世明星街頭獻唱，街道辦一點表示都沒有，會讓人泛起懷疑。
不利于變故的收尾工作。
聾老太太好歹也頂著一個五保戶的身份。
街道辦要把氣勢營造出來，盡可能的麻痹某些人。
“派出所掌握充分的證據，證明金翠蓮打著五保戶的旗號，多次參與糧票及物資的倒賣活動，數據巨大，已經對金翠蓮采取抓捕，你們婦女會圍繞這一主題，全轄區內開展一次向倒賣物資說不的教育活動，你牛大花負責此事，街道辦全力配合。”
變故讓大廳里面的人一度懷疑自己听差了。
聾老太太的事情截止到現在，最起碼變更三次。
大家那會兒都言之鑿鑿的認定婦女會和街道辦的工作重心是賈寡婦，結果是老聾子。
二大媽擔心仇千梅身上的繩子沒捆堅實。
電影里面演過這樣的情節，敵特會通過藏在身上的刀子割斷繩子進行自救。
自王紅梅離去後，二大媽就一直持著這樣的想法。
說什麼也不能讓狗特務跑了。
仇千梅跑了，她沒法跟王紅梅交代，更有可能連累到劉海忠當不上軋鋼廠的領導。
天大地大不如劉海忠當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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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安排街坊們又在仇千梅身上加捆了一根繩子，還準備把仇千梅的兩只手固定在夜壺內，因夜壺口太小，最終未能實現這一質的飛躍目標，把易中海丟在院內的兩只膠鞋利用起來，套在仇千梅的雙手上。
街坊們嫌棄死人的東西晦氣，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招呼在仇千梅身上。
端起大茶缸，咕嚕嚕的喝了幾口茶水，屁股又死沉的坐在凳子上。
仇千梅眨巴著眼楮，用眼神求著二大媽。
現如今也就剩下眼楮能動。
“別看了，再看也不會給你喝水，你們這些狗特務。”
都不用旁邊人提醒，二大媽立時用手捂住嘴巴，一臉小心的朝著左右兩側瞅了瞅，唯恐被狗特務听到。
心里長出一口氣，把狗特務變成壞人。
“你們這些壞人，真以為我們就是成天圍著灶台轉的人，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話鋒一轉。
一臉你騙不了我們的表情。
“你們的鬼伎倆電影里面都演過，先假裝口渴要喝水，等我們給你喂水後，在借口自己要上廁所，不讓你們上廁所，你們就說要尿在褲子內。”
“還有拉在褲子內的借口。”
“等我們讓你們去上廁所，你們在說我們人在跟前站著，你們尿不出來，也拉不出來，等我們前腳一走，你們後腳就從蹲坑竄到糞坑內，在從糞坑內跑到別的地方，我告訴你，你休想哄騙我們，你騙不到我們。”
仇千梅心中叫苦連連。
真沒跑的心思，就是被折騰到現在，口渴的厲害，想喝點水潤潤嗓子。
見二大媽說的這麼堅定，就知道人家不給自己喝水，也就沒在搞ど蛾子，即便被副所長從四合院帶到派出所，她都活死人似的老實。
仇千梅這一走，四合院街坊們的心也跟著落了地。
擔心會如電影里面演繹的那樣，有同伙持槍跑進來救人，跟她們發生戰斗，一些大媽在看護仇千梅的過程中，腳跟前還擺放著燒火棍及鍋蓋之類的家具，真有同伙進來救人，鍋蓋就是她們保護自身的盾牌，燒火鍋就得跟對方對打的武器。
街坊們三三兩兩的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上廁所的上廁所，進屋拿東西的找東西，真做到看護第一線，連廁所都不去。
二大媽本來也想走，屁股已經離開凳子，突然想到許大茂。
琢磨著仇千梅被派出所抓走，許大茂還在四合院待著，作為未來的軋鋼廠領導夫人，听婁曉娥說領導都用夫人二字形容自己的婆娘，她也想過過被劉海忠喊做夫人的官太太的癮。
認為自己都快夫人了，有必要跟許大茂談談心，開導開導許大茂。
連廁所都沒顧得上去，憋著尿來到後院，在院內朝著許家的方向喊了一句。
“大茂，沒睡吧？我是劉夫人。”
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捂著嘴呲呲呲的笑個不停。
屋內躺尸的許大茂，听見二大媽呼喊自己，他本就亂糟糟的情緒，一時間更加心煩意亂，下意識的翻了一個身，還把枕頭蓋在自己的腦袋上。
卻因為院內的二大媽，不死心的喊著許大茂，嗓門一句高過一句。
許大茂被鬧得一點辦法都沒有，取下蓋在腦袋上的枕頭，翻身坐起，目光向著院外投去的瞬間，好巧不巧的掃過飯桌。
上面放著幾副中藥。
前天許母專門送來，說是婁曉娥連喝三個療程就可以懷上許家的血脈。
“大茂，你還在家嗎？”
這句話透著幾分害怕的意味。
站在院內的二大媽，見自己喊了七八句，且自己嗓門也大，偏偏沒得到許大茂的回應，她心里沒往好地方琢磨，在想許大茂是不是跑了。
回四合院的老聾子是別人假冒，真正的老聾子尸體都被埋了，許大茂好歹也算半個凶手，探不到槍斃，卻也探到坐牢。
電影放映員變成坐牢犯，想想都 得慌。
許大茂有跑路的動機。
真跑了，她怎麼跟王紅梅交代，萬一影響到劉海忠當官，又該如何收場。
“許大茂，你不在家的話，你吱一聲。”
見對方沒完沒了，許大茂只能無奈的喊出‘我在家’的話，他從床上下來，走到門口，拉開屋門，把腦袋從屋內伸到院內。
造型很獨特。
“大茂，你出來，二大媽做做你的思想工作。”
許大茂一個頭兩個大。
做做你許大茂的思想工作，你他媽算哪根蔥呀。
就憑你這豬腦子，還做我許大茂的思想工作。
“你出來，咱倆就在院內談。”
見許大茂沒跑路，二大媽這才不再激動。
劉海忠能當官就行。
她朝著許大茂揮了揮手，示意許大茂到她跟前。
“大茂，你這樣子讓二大媽想起你二大爺說過的一句話，這就是王八呀。”
你們全家都是王八，心里默默回敬一句的許大茂，把自己的身體從屋內移到院內。
聾老太太的事情，讓許大茂在四合院內瞬間沒有了說話的分量。這院的街坊專門發明了一個詞匯，間接黑五類和轉間接壞蛋。像許大茂這種情況，都能被這麼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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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媽，您想跟我說什麼？”
不想跟二大媽王八長王八短的談廢話，許大茂開門見山的詢問著原因。
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他想去找找婁曉娥，從許家出來的一瞬間，一股很不好的感覺找上許大茂。
“就你們家的事情。”
許大茂錯以為二大媽言語中提及的許家事情，指的是自己暴揍老聾子後被抓到派出所的事情，他還附和著講了幾句算是道歉的話，卻不想二大媽跟許大茂談的是許家決裂婁家將婁曉娥打成烏眼青的事情，還有許大茂坐牢後許家變成黑五類的事。
二大媽信誓旦旦的認定許大茂不會被槍斃，會在里面坐一輩子的牢。
得虧許大茂不是二大媽肚子里面的蛔蟲，要不然怎麼也得跟二大媽說一聲謝謝。
“大茂，你還年輕，又是軋鋼廠的電影放映員，不說城內，就說鄉下，多少未婚的小姑娘想跟你結兩口子。”
在鄉下，許大茂睡過小媳婦，也睡過小寡婦，真沒有睡過黃花大閨女。
秦京茹算是特殊情況。
他琢磨著二大媽是不是掌握了什麼證據，或者跟他睡過的小寡婦、小媳婦找上門讓他負責。想著自己只要咬死沒睡過，對方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除非對方懷孕。
身體莫名變得興奮起來，自始至終，許大茂都覺得是婁曉娥的毛病，自己的身體好好的，酌定自己不是易中海。
“婁家的事情，你別多想，從今往後，人家婁家是婁家，你許家是許家，別因為不能當兩口子還變成仇人，咱四合院的榮譽不能受影響，好好的四合院，就因為易中海的事情，賈張氏的事情，秦淮茹的事情，現在大街上被人戳後脊梁骨。”
許大茂瞬間急了，不是小寡婦和小媳婦嘛，怎麼突然扯到婁家人身上，當初跟婁曉娥結合的出發點有兩點。
第一點是婁曉娥長得不錯，在四合院內也算漂亮媳婦，有文化，有涵養。
第二點是許家從上到下，算計著婁家的家業，想著許大茂娶過婁曉娥，就是婁家女婿，或多或少肯定要得點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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