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之後,牙狼都是我小弟!

第258章 遲來的真相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一一一一五 本章︰第258章 遲來的真相

    光球炸裂的余波還在結界內翻滾,銀狼騎士的指節已深深掐入暗影霍拉的外骨骼。

    那些曾能吞噬魔導力的暗紫色甲殼,此刻正順著指縫裂開蛛網,銀色的鎧甲光芒像岩漿般灌進縫隙,在霍拉軀體里炸出點點星火。

    “這就是…… 這個時代的魔戒騎士的全力?”

    暗影霍拉的嘶吼里混著骨骼崩裂的脆響,它突然抬起重逾千斤的獸爪拍向騎士頭盔,卻在觸及面甲的瞬間被彈飛

    —— 那記足以掀翻城牆的重擊,只在銀狼鎧甲上留下一道轉瞬即逝的白痕。

    銀狼騎士手腕翻轉,長槍上的符文如活物般游走,在空氣中劃出半透明的銀色軌跡。

    暗影霍拉發出不甘的咆哮,試圖用利爪抓向騎士咽喉,卻在動作停滯的剎那,感受到體內有熾熱的鎖鏈驟然收緊

    ——那些被銀光滲入的骨骼縫隙里,正鑽出蛛網狀的能量絲線,將它的關節與肌肉牢牢捆縛。

    銀狼騎士反手將長槍捅進霍拉腹部,槍身的符文突然亮起,十二道金色光刃從槍尖迸發,呈放射狀撕裂霍拉的外骨骼。

    暗影霍拉的軀體猛地膨脹,暗紫色霧氣瘋狂涌動,試圖吞噬那些光刃

    —— 但這次只有最邊緣的一縷金光被轉化為黑霧,剩下的十一道光刃毫不留情地絞碎了它的內髒,暗紫色的體液如噴泉般濺滿結界。

    “吸收效率不錯啊。” 騎士的聲音透過面甲傳出,帶著金屬共鳴的戲謔,“可惜連塞牙縫都不夠。”

    他猛地抽槍,帶出的碎肉在半空中就被鎧甲散發的金光燒成灰燼,“剛才不是很能裝嗎?現在怎麼不笑了?”

    暗影霍拉的六對附肢同時刺向騎士,卻在距鎧甲三寸處被無形的金光屏障彈開。

    它胸前的傷口處突然涌出更多黑霧,那些被吸收的金色光刃殘片正在重組,竟讓斷裂的骨骼生出鋸齒狀的倒刺

    —— 但這進化剛完成,騎士的膝撞已如攻城錘般砸來,新長出的倒刺連同整片外骨骼被轟然撞碎,露出底下蠕動的內髒。

    “百分之十的吸收量,夠你再進化三次嗎?”

    銀狼騎士的長槍橫掃,帶起的金色颶風將霍拉抽得橫飛出去,撞在結界壁上的瞬間,整個訓練營都劇烈震顫,遠處的塔樓頂都被震落半截。

    暗影霍拉掙扎著爬起時,右半邊軀體已徹底塌陷,獸化的後腿不自然地扭曲著,卻在黑霧涌動中生出更多關節,硬生生將斷腿接成了蜈蚣狀的多節肢體。

    “還沒完……”

    霍拉的聲音因軀體破損而嘶啞,新接的肢體猛地蹬地,以更快的速度撲向騎士,附肢末端噴出暗紫色的腐蝕性霧氣。

    銀狼騎士不閃不避,任由霧氣撞在鎧甲上。

    那些能融化魂鋼的霧氣剛接觸金光就化作白煙,他反而抓住霍拉撲來的破綻,將長槍柄重重砸在對方頭部

    —— 這記蘊含銀狼鎧甲之力的重擊,讓霍拉的頭骨像熟透的果實般裂開,露出里面發光的紋路核心。

    “看清楚了。” 騎士的金色目光穿透面甲,直視那團核心,“你吸收的從來不是力量,只是我故意漏掉的渣滓。”

    他突然將手掌按在核心上,銀狼虛影從鎧甲中沖出,巨口死死咬住霍拉的頭顱,“現在讓你嘗嘗,什麼叫真正的裁決!”

    金色光芒與暗紫色霧氣在結界中心劇烈踫撞,形成不斷膨脹的能量球。

    暗影霍拉在光球中發出絕望的嘶吼,它的軀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淨化,卻仍在做最後的掙扎

    —— 每一次金光沖刷,都會有微量的能量被黑霧吞噬,讓它的殘軀生出更詭異的形態,但這些進化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不過是瀕死的抽搐。

    “還想進化?” 銀狼騎士的長槍貫穿光球中心,將霍拉的核心釘在結界壁上,“可惜,你的養料到頭了。”

    隨著最後一聲爆鳴,暗紫色霧氣徹底消散在金光中。

    銀狼騎士拄著長槍站在滿地殘骸中,鎧甲上的符文緩緩黯淡,面甲抬起的瞬間,江哲的目光掃過結界外

    —— 滕川雅正帶著孩子們往這邊望來,月光下,他們手腕上的邪氣紋路已徹底消失。

    江哲揉了揉發酸的脖頸,鎧甲縫隙滲出的冷汗在夜風里泛起涼意。

    他彎腰拾起地上半截暗紫色甲殼,金屬摩擦聲中突然響起清脆的孩童歡呼。

    轉頭望去,滕川雅正指著天空,幾個孩子舉著發光的螢火蟲朝他揮舞,那些忽明忽暗的光點,竟與方才戰斗時銀狼鎧甲的符文有幾分相似。

    江哲的指尖在鎧甲接縫處輕輕一叩,那些泛著銀光的甲片突然如碎裂的星軌般剝落,順著他的肩臂滑落,在空中化作點點流螢,盤旋三圈後朝著夜空深處的裂隙飛去

    —— 那是魔界的方向,鎧甲回歸的軌跡在月光下劃出淡紫色的尾痕。

    隨著最後一片肩甲消散,結界的白光也如潮水般退去。

    銀絲織成的屏障化作漫天光點,滕川雅帶著孩子們穿過逐漸透明的光牆,腳下踩著的碎石還殘留著戰斗的余溫。

    “前輩!” 她的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跑到江哲身邊時,才發現他脖頸處的傷口還在滲血,“您受傷了!”

    江哲擺擺手,剛想說無妨,就被一陣孩童的歡呼打斷。

    幾個十歲左右的孩子舉著螢火蟲跑過來,把發光的小蟲放進他攤開的掌心,那些微弱的光與鎧甲殘留的星芒交映,竟有種奇異的溫暖。

    他低頭看著掌心的螢火蟲,突然想起幽月法師筆記里的話 ——“人類孩童的適配率最高”,喉結忍不住動了動。

    “江哲大人!” 守備騎士的聲音從殘骸堆里傳來。

    他拄著斷裂的魂鋼劍掙扎起身,鎧甲上的暗紫色紋路已褪去大半,只剩幾處頑固的焦痕,“這里還有活口!”

    江哲抬頭時,正看見騎士用劍鞘撥開一堆暗紫色碎骨。

    骨縫間,彌彥的軀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原本被外骨骼覆蓋的地方露出蒼白的皮膚,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肉。

    他的胸腔還在微弱起伏,每次呼吸都帶出泡沫狀的黑血,卻死死睜著眼楮,瞳孔里映著夜空的裂隙。

    “同化體的特殊性。” 江哲緩步走過去,指尖懸在彌彥的頸動脈上方。

    血色魔導輪的微光順著他的指尖流淌,在彌彥脖頸處織成細密的光網

    —— 那些光絲正拼命縫合不斷崩裂的血管,將他渙散的生命力勉強聚攏,“霍拉死亡的瞬間,你本該跟著灰飛煙滅。”

    彌彥的嘴唇艱難地開合,發出類似風箱漏氣的聲響︰“為…… 為什麼……”

    “因為我需要答案。”

    江哲的聲音沒有起伏,目光掃過他胸口不斷滲血的傷口,那里的皮膚下,暗紫色紋路正以極慢的速度消退。

    “訓練營的導師們在哪里?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研究暗影霍拉?還有古魔界語,是誰教你的?”

    每問一個問題,江哲就加重一分魔導力的輸出。

    光網突然收緊,彌彥的身體劇烈抽搐起來,喉嚨里發出痛苦的嗚咽,卻偏偏無法昏厥。

    滕川雅站在幾步外,看著那些光絲在彌彥體內游走,突然明白江哲不是在救人,而是在用魔導力強行鎖住他的魂魄。

    “咳…… 魔戒騎士…… 也會做這種事?”

    彌彥的嘴角扯出一絲血沫,眼神里閃過嘲諷,“用活人…… 做拷問工具……”

    “你早不是活人了。” 江哲蹲下身,指尖戳在他眉心的共生紋上,那里的紋路已淡得幾乎看不見。

    “同化的那一刻,你就把靈魂賣給了暗影。現在我只是向暗影的余孽,討回本該屬于訓練營的東西。”

    彌彥的瞳孔突然收縮。

    他看著江哲掌心流轉的血色光芒,又看向遠處歡呼的孩子們,那些孩子手腕上的邪氣紋路已徹底消失,正圍著滕川雅的魔導車嘰嘰喳喳。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黑血濺在江哲的手背上,帶著一絲奇異的溫度。

    “你想知道…… 什麼?” 彌彥的聲音輕得像耳語,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江哲撤回部分魔導力,光網稍稍松弛,給了他喘息的空間 —— 他知道,獵物終于要開口了。

    彌彥的喉結上下滾動,黑血順著嘴角在下巴凝成珠串。

    他盯著江哲掌心的血色光網,突然發出  的笑聲,每笑一聲都牽扯著胸腔的傷口,疼得眼皮直顫︰“五年前…… 北瀚城的霧季……”

    江哲的指尖微微收緊,光網泛起更亮的銀芒。

    滕川雅下意識往前湊了半步,卻被守備騎士拉住 —— 他從彌彥的語氣里听出了某種不祥的預兆。

    “那晚本該是普通的清剿任務。”

    彌彥的目光飄向結界外的霧靄,仿佛穿透了時空,“我和番犬所的老陳,還有騎士團的雷蒙德…… 我們追著一只霍拉進了廢棄紡織廠。”

    他的聲音突然拔高,帶著後怕的顫抖,“那不是普通霍拉!是金屬和暗影縫在一起的怪物,沒有逆轉能力,卻能把我們的攻擊彈回來……”

    “雷蒙德用魂鋼劍劈斷了它的三條腿,老陳的魔導符炸爛了它的核心。”

    彌彥的手指痙攣著蜷縮,像是還在抓握不存在的魔導筆。

    “可就在我們以為結束的時候,紡織廠的橫梁上突然站著個人。黑色斗篷,銀色面具…… 他抬手的瞬間,雷蒙德的鎧甲就像紙糊的一樣裂開了。”

    血色光網突然劇烈波動。江哲能感覺到彌彥的生命力正在加速流失,那些縫合血管的光絲開始寸寸斷裂。

    他加重了魔導力的輸出,冷聲道︰“說清楚,那人用了什麼招式?”

    “不知道……”

    彌彥劇烈咳嗽起來,黑血濺在光網上,發出滋滋的灼燒聲,“太快了…… 只看到一道紫影,老陳他們就全倒了。他明明可以殺了我,卻只是在我胸口劃了一刀……”

    他顫抖著抬起手,指向自己干癟的左胸,那里果然有一道暗紫色的紋路,像條凝固的蛇,“這紋路…… 就是那天留下的。”

    滕川雅倒吸一口涼氣。

    那紋路的形狀,和訓練營孩子們額間的共生紋有著驚人的相似,只是更古老,更猙獰。

    “兩年…… 我查了兩年古籍。”

    彌彥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病態的狂熱,“北瀚城的藏書樓,番犬所的檔案室,甚至偷偷潛入過魔戒騎士的禁地…… 我以為這是詛咒,是標記,卻怎麼也解不開。”

    他突然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直到三年前,我夜里驚醒,發現這紋路在發光 —— 它在教我古魔界語!”

    江哲的瞳孔驟然收縮。

    幽月法師的筆記里提過,高階魔界符文會自主向宿主傳遞信息,可暗影霍拉的紋路絕不可能有這種能力。

    他指尖的光絲突然繃直,腦海里閃過筆記最後一頁的血字 ——“它們在等待容器裝滿整個世界”,一個冰冷的結論如刀鋒般劃破迷霧。

    “然後他就來了。”

    彌彥的聲音突然變得尖利,像是被什麼東西扼住了喉嚨,“那個戴銀面具的人,憑空出現在我的冥想室。我舉著魔導筆沖上去,結果和五年前一樣……”

    他的嘴角扯出屈辱的弧度,“被他用兩根手指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光網的光芒越來越暗。

    彌彥的胸腔起伏越來越微弱,卻死死抓住江哲的手腕,指甲幾乎要嵌進對方的皮肉︰“他說…… 這紋路是逆轉術。能把霍拉變成人,能讓所有戰斗都結束……”

    他的眼神亮得嚇人,“你懂嗎?這是所有守護者的終極夢想!我們殺了一輩子霍拉,要是能……”

    “要是能把人類變成霍拉的容器,對吧?”

    江哲的聲音像淬了冰的鋼針,精準地刺穿彌彥的痴妄。

    血色光網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光芒,照亮他臉上從未有過的寒意︰“你以為逆轉術是霍拉變人?看看你胸前的紋路,看看那些孩子額間的共生紋 —— 這根本不是逆轉,是轉化!”

    他猛地攥緊拳頭,光絲勒進彌彥的皮膚,逼出更多暗紫色的邪氣︰“銀面具騙你的不是術法本身,是方向!所謂的逆轉,從來都是把人類的靈魂碾碎,裝進霍拉的殼子里!

    你研究的哪是什麼救贖,是批量生產暗影容器的屠宰場!”

    彌彥的瞳孔驟然放大,像是被無形的巨錘砸中。

    他張著嘴,喉嚨里發出  的漏氣聲,胸口的暗紫色紋路瘋狂閃爍,卻再沒力氣亮起半分。

    “不…… 不可能……” 他搖著頭,黑血從鼻孔、眼角涌出,“古籍里明明畫著…… 畫著……”

    “畫著召喚陣如何吞噬活人的心髒,畫著共生紋如何鎖住孩童的靈魂,對嗎?”

    江哲甩開他的手,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瀕死的瘋子。

    “你以為自己在追求夢想?其實從五年前被刻下紋路的那一刻起,你就成了對方養肥的誘餌 —— 用你的瘋魔,引誘更多守護者掉進這個陷阱。”

    彌彥突然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嚎,卻只咳出更多的血沫。

    他看著自己干癟的手掌,那些曾握過古籍、畫過符文的手指,此刻像十根扭曲的枯骨。

    月光下,他的軀體開始以更快的速度風化,暗紫色紋路在徹底消散前,竟詭異地扭曲成暗影霍拉的輪廓。

    “原來…… 是這樣……” 彌彥最後看了一眼那些歡呼的孩子,眼中的狂熱徹底熄滅,只剩下無盡的空洞,“我…… 親手……”

    話音未落,他的軀體便化作漫天飛灰,被夜風卷著飄向結界外的黑暗。

    只有那道暗紫色紋路消散的最後一瞬,發出三聲微弱的震顫,像是在為這場荒謬的瘋魔奏響終章。

    江哲站在原地,掌心的光網徹底潰散。

    他望著北瀚城方向沉郁的夜空,銀狼長槍的符文在月光下明明滅滅,如同他眼底翻涌的寒芒。

    “前輩。” 滕川雅的聲音帶著哭腔,“我們……”

    “去藏書樓。” 江哲打斷她的話,指尖在空氣中虛劃,銀狼長槍發出一聲低沉的嗡鳴,“把那本古籍找出來。”

    他的聲音里听不出情緒,卻讓在場的人都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既然有人喜歡玩逆轉的把戲,那我就拆了他的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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