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內春樹難得體驗一次眾人簇擁的場面 ,卻心不在焉。
吃了一記膝頂不說,還因為見不得人的事再次女生們徹底拉開距離,現在他只能擔任法官一職。
但他不虧。
為了交流能更方便,更保險些,他獲得了所有人的聯系方式。
想著等下向池寬治、須藤健一群人炫耀,他的嘴角不由得翹起一個惡心弧度。
那句苦盡什麼來,就是他得意的資本。
「好了沒啊...?」
臆想導致的呆滯招致不滿,若有若無的抱怨聲響起,惡心的字眼更是不絕于耳。
他輕佻地用食指蹭了蹭鼻下 ,一臉得意宣布開始。
「游戲開始...」
「嘖,是黑夜階段才對吧?」
人群中響起不耐煩的男聲,顯然他已是兩面不討好。
「當然了!不過這樣說比較有儀式感嘛。」
眾人卻像是沒听見,紛紛閉上眼,耷拉下腦袋,宛如不想被他污染視線。
游戲進入黑夜階段,狼人率先在聊天群組中交流,指定要殺死的玩家,隨後輪到神職玩家與法官溝通。
上司春生亦是其中一位需要在夜晚睜眼的玩家。
他細細摩挲著卡牌,想法悄然浮現。
半晌,他輕抬眼簾,頭也不抬地在手機中輸入一個名字。
隨著發出的信息得到答復,他的視野再度陷入一片漆黑。
不多時,學生們在山內春樹略顯滑稽提示下抬起頭,彼此對視。擔任法官的他輕咳幾聲吸引了注意力,隨即自我感覺神秘地宣布。
「很不幸,你們有點死了。」
此言一出,眾人交頭接耳,毫不顧忌規則吐槽著滿是嫌棄的話。
「哈?什麼叫我們有點死了?說了好好主持游戲,不會說話就一邊待著去。」
這次總算目睹了進行指摘的人,是阿佐谷舞。
以混混聚集地著稱的c班學生可不會收斂脾氣。
遭到教訓的山內春樹挪了挪屁股,正襟危坐,連看清是誰的步驟都省略,為了不泄密而低頭公布。
「死者,森下同學。」
此言一出,眾人或多或少的向提及人物投去目光。
而死者森下藍把這一切盡收眼底,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想說什麼似的張口無言,改口低喃。
「看來有人提防我...真是陰險...」
游戲繼續,眾人在山內春樹主持下競選警長。
由于大家尚未完全進入狀態,上司春生僅憑「我試試」便輕松當選。
打頭的他注視正前方。視線穿過人群,直直鎖住對面白波千尋的臉龐。
少女微微張嘴,表情有些茫然,心中掠過一絲不安的預感。侵略感十足的視線令她瑟縮身子,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試圖用僥幸說服自己。
上司春生接下來的一通話,及指向驗證了她的擔憂。
「就她了,做賊心虛的樣子看著就很可疑。」
于是,白波千尋成為新的目光焦點。
她的眼楮緩緩瞪圓瞪大,滿臉不可置信地模仿上司春生抬手指著自己。
倏然回過神,她左右輕晃腦袋,躲閃的眼神透出一股難以自禁的局促。
只有b班的好友們朝她投去擔憂的目光。
待眾人好好審視一番,他在淺笑中更替下一位。
「發言結束。」
接下來是長谷部。
她好似才反應過來般眨眨眼,呆板的余韻還未從臉上徹底褪去。
急于擺脫目光的她毫不猶豫結束發言,然後悄悄斜了上司春生一眼。
她揚手捋著鬢發以掩飾心中的猜疑。
以這人的壞心眼,下一個不會是我吧?
她思緒萬千,渾然不覺這輪「我是好人」的敷衍發言已然結束。
結果毫無意外,白波千尋遭到了放逐。
即使許多人棄票,也無法阻擋有人因她露怯的疑點而贊同,剩余學生則是暫且觀望。
況且她剛剛結結巴巴說了「不、不是我,真的...」這句話就結束發言,毫無信服力自然無人相信。
不過事態發展卻來了個反轉。
她並沒有被放逐,原因歸功于手上證據。
證明她是白痴的卡牌。
「哼...」
備受矚目的上司春生忍俊不禁,嘴角勾起的弧度,不知是笑在白痴,還是對此早有預料。
對于不是狼人並不意外。
無論是根據游戲上一輪的線索,還是肢體語言都表明了她不是。
無人慘遭放逐,黑夜再度降臨,也是狼人們的狂歡。
已經思忖好的他重復上一次舉動,睜眼、發送消息、確認答復,再閉眼等待白天階段。
「死者,里中同學。」
被宣判死亡的里中聰灑脫一笑,安靜的退場。
「感覺總有人想把罪責往我身上推呢,畢竟我與a班有過過節。這或許是個不錯的策略,不過我認為反倒證明了我的清白。至于嫌疑人,我認為是阿谷佐同學,答案下一輪就會揭曉。」
言罷,上司春生在對方不滿的表情中結束發言。
即使他明白沒人會信,但也稍稍打消了緩和惡上一輪帶來的猜忌。
輪到長谷部時,她說了一句「希望預言家盡快查明身份」便輪到阿谷佐舞發言「我並不是,關于上司同學的話,我相信沒人會信。」便結束。
這一輪在全是好人中結束。
經歷了上一輪的熱身,眾人差不多進入了狀態。為了給預言家爭取時間,及不錯殺隊友,一眾人選擇棄票。
黑夜來臨,上司春生再次重復前兩輪的行徑。而
第三輪,死了兩位玩家。
據消息公布,獵人米津春斗帶走了狼人阿谷佐舞。
這消息被山內春樹告知後,學生們相互觀望,最後不約而同望向面帶詫異的上司春生。
答案得到驗證,間接證明了他的身份。
獵人被殺還依言帶走了狼人屬實是突發狀況。
他收起下顎,稍微整理思緒才開口道。
「我就是預言家,想必米津同學是別無選擇才這樣。第一、二輪的建議只為證實自己的鋪墊,這些都是我查驗的玩家。現在,我得到了第三人的身份信息,還是狼人。」
無論是好人還是狼人陣營皆露出意味不同的了然之色。
隨著話音落下,他把目光轉向諸藤梨花,內向的後者在眾人圍觀下,沒有意外地面露驚懼。
雖然這情況似曾相識,但在身份得到驗明後卻不可同日而語。
「你出局後就只剩兩位狼人,游戲也即將迎來尾聲。」
他語氣平靜得如有其事那般。
然而在一眾動搖的學生當中,卻有人不受此言影響,甚至輕蹙眉頭。
受了氣的神室真澄要與之作對,挽回這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