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籠罩在雨幕之下的庇護所。數不清的雨水拍打聲,影響著人們的听覺靈敏。
在這情況下,上司春生在雨水聲的掩飾下,毫無阻礙地掀開塑料簾子,進入庇護所中。
噴嚏聲響起,讓他剎那間擺脫疲憊的泥潭。
不止如此。還讓身體以前傾的姿態,正在更衣的少女因此停下動作。背後的扣子好巧不巧被解開,松開的罩子眼看即將被柔軟彈開。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被縴細的手攬住。
一手攬著胸口,堀北鈴音展露的表情太過于平靜。因為被看見裸體而尖叫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她只是用幾乎凝成實質的尖銳目光凝視少年。
沒有露出羞恥心,也沒有用衣物隱藏起來。她只是張開薄唇說出推論。
「...一切疑點都指向你有意為之的嫌疑。」
針扎般的疼痛讓上司春生的臉皺成一團。別開沾在少女側邊的目光,他微微揚起頭。柔軟光滑,那遮不住的側邊意外的色。
「無所謂了,吸——」
吸動鼻子,應該是在吸鼻涕。快累趴的他已經不想再作任何狡辯,甚至想直接躺下睡覺。
看著巋然不動的少年,堀北鈴音維持冷靜的態度告知。
「不管如何,能先出去嗎?我需要更換衣服。」
「知道了,等下再說...吸——」
語畢,剛鋪好的簾子掀開一角。光芒灌入的同時,一個人影逆光而行,只剩下放在地上的行李。
簾子落下,庇護所內再次陷入黑暗。
確認好簾子後沒有東西遮擋光線,少女才放下心移開攬著胸口的手。沒有束縛的罩子順勢滑下,一雙手往下抓住胖次邊緣,她彎下腰展開下一步行動。
嘩啦啦...
庇護所外。
上司春生覺得他怕是要感冒了,還不忘生無可戀地吸吸鼻子。想著一不做二不休,他干脆走向教師帳篷前,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呼叫。
「茶柱老師,我有事找你。」
也許是茶柱佐枝也沒事情做,所以只過去數秒,帳篷內就傳來了動靜。
「剛剛那動靜是你制造的吧?」
隨著時刻嚴肅的聲音響起,帳篷簾子被掀開。露出里邊束著長馬尾的女子。茶柱佐枝雙手交叉抱于胸前,直勾勾地凝視著問題少年。
「老師可不要像鈴音那樣什麼事都賴我。剛剛的火災我可是受害者呢。」
對于這避重就輕般的答復,她給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她問的可不是這個。不過經這麼試探後也明白了。
「你和那孩子的關系還真是密不可分。有什麼需要說的嗎?」
「沒有什麼要說的,和剛剛的形式一樣。」
上司春生搖頭否認,把握著的拳伸直兩人間。在茶柱佐枝好奇的目光下,攤開手掌露出斷成兩半的鑰匙卡。
「這樣啊,原來如此。所以你是想成為領導者?」
「並不是,我要指名的是綾小路。」
意想不到的答案讓女子為之一愣,隨後面色不變地改正要求。
「...等等,在這之前應該征得本人的意見才行。」
「考試規則中可從來沒提過。且不說申請使用點數都沒有限制,更何況本人也沒有異議。」
茶柱佐枝再次審視少年的表情。見對方不容置疑的神態,這才利落地伸手接過。
「因鑰匙卡損壞的關系,補發所耗費的點數需三十點。」
「嗚哇,這不是與棄權所扣除的點數一模一樣嗎?」
就差明說了,不管何種辦法,只要更換領導者一律扣除三十分。區別于人還能繼續參加考試。
「這是所需的代價,稍等。」
簾子自然的往下墜落,只留上司春生一人在外等候著。
低頭沉思的他當然知道對方在想著什麼。想著明面上已經有個擋箭牌,所以想把鬼牌藏起來好出其不意。可他又沒有那個義務,雖然說禍福只在一線之間,但他還是希望成為主導的那一方。
一步一步慢慢來吧。畢竟有自知之明的他,明白自己除了會讀點書以外,根本沒有特別的優勢。
他現在是在思考另一件事,之後還需要驗證看看。
半晌後,簾子再次掀起,茶柱佐枝拿一張磁卡遞到他的面前。正面很一般,後方則是刻著「綾小路清隆ayanokoujikiyotaka)」的名字。
目的完成,他一改之前的強硬態度,很是不正經的揮手告別。
「老大不小的人了,別像鈴音那樣不懂變通。不然沒人要也只能吃啞巴虧。」
這話就差沒有說大齡剩女。
當然只是調侃。就茶柱佐枝那把晉升a班當作心結的人,怎麼可能會在意這個。最多就是拳頭硬了而已。
回到了庇護所前,他倚靠在沒被大火侵擾的一邊,很是無奈地等著少女擦拭身體與更換衣服。
估計堀北鈴音現在大概是一點就著的狀態,還是不要皮癢去觸及老虎的屁股好。
簾子在數分鐘後掀開,從里面探出個綁著黑色馬尾披著毛巾的少女。和剛剛與茶柱佐枝面見的場景比較,根本沒有違和感。
「所以我可以進去了吧?我貌似感冒了,要是病情加重導致我棄權可不好。」
听聞此言,少女的人影突然消失,簾子因此落下。這大概默認了的意思。
這是已經把自己庇護所的主人了。
搖搖頭感嘆這世事的無常,他沒有遲疑的便走進庇護所中。
簾子這次並沒有落下。孤男寡女的,這麼干的話怎麼看都很曖昧。
與雙手抱臂,面色平靜的少女互相對視。率先扛不住的他主動開口解釋。
「這不能怨我。我以為你會先去淋浴間洗澡,所以才沒有多想就闖進來...」
說到一半,他看著干淨的身體,像是想起了什麼遺忘的事情,一時間啞口無言。
這也是堀北鈴音為什麼沒用淋浴間的原因。就算之前再怎麼髒,在經過河水的沖刷後早就干淨。更別說淋浴間返回庇護所的途中還要淋濕身體,完全就沒必要。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呢,還有什麼遺言需要交代嗎?」
上司春生本以為會有什麼未知的處罰。在听見這句話後,瞬間挺直脊梁,理直氣壯了起來。
「遺言?你要是這麼說我就不怕了,我們來比試比試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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