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的雙眸眯起,堀北鈴音用危險的語調核實情況。
「這與指南手冊遺失後,需要花費點數補發的本質差不呢...」
「誒嘿。」
低沉的聲音用著可愛的語調,怎麼听怎麼別扭。上司春生只是挺直脊梁,理直氣壯地直面少女。反正鑰匙卡已經掰了,怎麼找補也無濟于事。
本想釋放壓迫感的少女突然一愣。張開嘴巴,把憤怒、無奈之類的情緒以吐息吐出。
抬起視線,她對少年投去質疑的目光。
「既然如此,一開始就嚴守領導者的身份不是好嗎?」
會這麼問,也是考慮到對方可能有著目的。畢竟她只對對方的計劃一知半解,情報不足的她並沒有直接妄下斷言。
正是因為對方在向她坦白,所以她才能暫時收斂怒火。
「你問題還真多。」
「嗯,我不得不確保這場考試萬無一失。這也是我不干涉,並且配合這次事情的最低條件。」
「行吧,我說好了。」
迎著少女倔強的目光。上司春生突然沒了搞怪的欲望,語氣中帶點無可奈何的訴說著。
「主要的原因還是反向誘導,而且領導者身份的暴露怎麼都避免不了。與其等待那不確定的未來,還不如親自引導。這涉及到了我暫時不能說的地方,我只能說是龍園的後手。」
話已至此。堀北鈴音再怎麼揮動鏟子挖掘探索也得不到答案。她只能納悶地詢問。
「究竟是什麼事情值得你隱瞞。」
上司春生微微張口想說什麼,突然把即將說出口的虛假吞回口中。無所謂的神情微微正經,吐出意味不明卻又真心的話。
「因為這是你需要面對的,鈴音。」
抬起的手一滯,停在空中。他尷尬地收回手,差點就摸頭了。會被拒絕是其次,主要是對方的腦袋還有傷。反正以對方不解風情的性格,肯定會拍開。
斜眼瞥了一眼那收回的手,得到大致答案的堀北鈴音象征的回答。
「是嗎。」
「就是如此。事情暫時告一段落,現在你只需要在我的庇護所里等待考試結束就好。」
瞪視般的眼神緊盯著少年,究其原因都是因為這荒唐的話。
「你呢?」
「同床共枕?」
無言是少女最大的體諒。要再有不可理喻的話,體諒將成為體罰。
稍微犯賤了一下,上司春生擺動著手掌說。
「我睡哪里都可以,帳篷擠擠的話也行,就不用為我擔心了。」
「真是自我意識過剩呢,我是在為我的人身安全與名聲著想。」
表里如一有好也有壞。好在誠實,壞在不懂處理人際關系上。也只有厚臉皮、滿不在乎或者是沒有缺點的人不被影響。
目前就是表里如一與厚臉皮的相處方式。
「既頑固,又不可愛。」
「我就當這是夸獎了。」
就是如此,完美詮釋了惡言不入耳這句話,另一方面證明了少女強大的內心。就是被擊碎後會異常的敏感且不安。
「回去吧,用你名義派遣的勞工估計已經完工了。」
給少女留了無趣的眼神,他便踩著沉重的步伐回到營地。
雖然名義被利用這件事讓堀北鈴音很不快。但就她目前的狀態也無可奈何。邁出腳步,她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營地中央,也就是庇護所的附近。
看著即將在庇護所上大致鋪好塑料袋的兩人。上司春生讓少女等待,本著速戰速決的想法上前幫忙。
有了新的勞工加入,本就快要完成的工作瞬間以過山車般的速度抵達終點。
三人站在庇護所前擦拭流到眼里的雨水。堀北鈴音也安靜地走上前,目光緊盯著剛剛就注意到的怪異之處。
突然間,上司春生望向綾小路詢問。
「頻率和溫度都有調整嗎?」
「我依照你的吩咐操作,大概沒問題。而且還有平田同學的幫忙。」
綾小路調整著另外一只手上帶不穩的手表。仔細一看,另外一只手也戴著一副手表。平田洋介撓撓臉,表情依舊很爽朗。意味著這手表在這段時間不停地輾轉于兩人間的手腕。
直到現在都沒有問題,估計是糊弄過去了。于是上司春生拆開手上的手表,隨後把早就損壞的手臂塞進少女的手中。這也省了解釋的必要。
確認了與綾小路手腕的體溫接近,他在拿起的瞬間,立馬轉移到右手腕上。
並沒有穩穩固定住,還是保持了之前松垮垮的狀態。時不時控制一下,讓手表檢測的心跳頻率不穩定。不然突然間就穩定下來,那疑點就太大了,這樣做至少還能用沒帶緊來解釋。
所以這期間都是由兩人控制著手表檢測的狀況。體溫方面就簡單了些,體溫可以因為外在因素更改。
愣住的堀北鈴音抬起視線,震驚的目光與少年對視。
「你...」
欲言又止,大概是打算找個時間在私底下詢問。
上司春生把一切看在眼里,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不予少女理會,他自作主張地向平田洋介提出要求。
「平田,鈴音不能太明目張膽,就拜托你幫忙拿出她的行李了,一直麻煩你還真是抱歉。」
「沒關系,你們兩位都辛苦了。謝謝你們在背後付出的努力,能盡一份力我也很開心。」
平田洋介沒等眾人給出反應,轉身走向女士帳篷。
看著遠去的背影,被少女瞪著的上司春生尷尬一笑。他也不想一直利用平田洋介的為人,可在場的四人也只有對方最有資格這麼干。
他與綾小路肯定會被拒于門外,堀北鈴音因為計劃又不好太過明目張膽。
不久後,懷中環抱包裹著塑料袋行李的少年走到三人面前,把手中的物品遞給少女。
各種各樣的原因讓幾人沒有久待。已經接受命運的堀北鈴音因為身體的狀況,想要早點休息。于是便認命般的離開原地,進入剛修整好,勉強能住人的庇護所內。
而上司春生則跟上兩人的步伐,一同回到帳篷內領取提前寄存的行李。
看著幾乎等同于第二個家的庇護所,他心想終于能夠休息了。現在的他不管身體,還是精神都已經抵達極限。
疲憊的他並沒有意識到即將經歷什麼。或許會成為一生難忘的記憶也說不定。
噴嚏聲自他嘴里響起。提起精神的他因為眼前的場景,驚訝得張開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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