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超凡等級不高的時候,動物大多只是能提供一些信仰而已,並不能真實的理解世界的規則,研習超凡的技藝,踐行非凡的道路。
對他現在而言,擁有智慧的人類信徒可是珍貴的事物。
他需要人類作為幫手,盡快的傳播信仰,踐行【獸】的道路,讓他的恢復甚至強大起來。
他凝神細听,在他的主動之下,那斷斷續續的聲音終于變的清晰了起來。
“我願意為您獻上我的血,我的骨,我的靈魂……,只求您能夠向我投下目光……!”
“至少……至少……,讓這無辜的弱小生靈活下去……!”
那聲音哀怨絕望,痴痴妄妄的反復重復。
似乎只是她絕望之下的妄語,聲音的主人其實並沒有妄想有誰能將目光投向她這樣微小的人類。
她只是充滿了悔恨和不甘心,不知道該如何的宣泄和解決。
“無論是誰,無論是魔鬼還是聖靈,只要能拯救我們,我願付出所有……所有的一切!”
她請求不知名的存在落下目光。無論之後的後果是否會比現在更加慘烈,只要能夠救下旁邊快要死亡的小貓。她可以為此付出任何代價,反正她現在也是面對死亡的結局。
巫長離饒有趣味的品嘗著傳來的情緒,除開對于他而言,人類的絕望、憤恨之類的情緒對他而言是可有可無的。
那種孤注一擲自我獻祭的美味氣味,絕境之中渴求生路,和對于其他種族生靈的奉獻和守護的決心引動了他體內的力量。
對于生存的無限渴求。此刻,這些特質在她的靈魂中熠熠生輝。
看著可憐的一人一貓,某種靈光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
顯然,這是和他神職契合的信徒,生存與進化便是【生命】的主題,也是【獸】的主旨。
好歹是一位信徒嘛,還是對現在的他來說 還是難得的人類信徒。
他起身披好神袍,順著並不穩定的聯系,去往了信徒的位置。
要不是這儀式與他體內的月光的力量隱約呼應,他絕對是找不到準確地點的。
是哪位【月】屬邪神的信徒嗎?
穿過並不穩定的虛空,巫長離到達了目的地。
居然距他這麼近,巫長離有些驚訝。
巫長離掃視現場。
血腥的儀式,仰望他的凶手,搖曳的燭光,被開膛的小貓,被割喉的少女。
在高大的男子興奮的難以抑制的表情之下,儀式泛起靈光,燭火飄搖,血液迅速干涸。
好一幅邪教徒獻祭圖!
他忽視旁邊的黑衣男人,注視著自我獻祭的少女。
那難以容忍的語言描述的偉大之身降臨,在場的人仿佛進入了某種靜寂凝固的時間,連思緒都停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