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逸飛回來之後,秦淮如來到前院說︰
“听說三大爺病了,咱們去看看吧……”
“病了?”賈逸飛有些納悶,“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不知道怎麼回事,三大媽就說有點發燒。”
“走,去看看!”
兩人來到閻阜貴家,三大媽坐在床邊,易中海和劉海中也在這。
“三大爺怎麼樣了?”賈逸飛站在床邊小聲的問。
三大媽擔憂的說︰
“剛才醒了,喝點水又躺下了,自打回來之後像是丟魂了似的。”
賈逸飛摸了摸腦袋,發現也不高燒了,但是這人一直這麼睡也不行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呢,于是提議去醫院。
老一輩的人天生就排斥醫院,三大媽看閻阜貴現在也只是睡覺,還是決定不去醫院,易中海和劉海中也同意,看看明天什麼情況再說。
賈逸飛對此也很無奈,沒再多說什麼,這要是賈張氏這麼睡,連夜也得送醫院去。
第二天閻阜貴就醒了,但是也跟正常人不太一樣,心事重重的,在小板凳上一坐就是一天,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該來的還是來了,一個星期之後,王家人找上門來,手里拿著家伙,但是被巡邏隊的人攔了下來,兩方人險些發生沖突。
四合院的人都在前院看熱鬧,不知道誰惹了什麼事,易中海推開人群朝著外面走去。
“都住手!我是院里的一大爺,有什麼事跟我說!”
王瑞赤紅著眼楮喊道︰
“讓閻阜貴出來!他把我爸害死,還一直想當縮頭烏龜不成?今天我必須要個說法!”
“對!讓閻阜貴滾出來!”
“讓他出來!”
易中海皺了皺眉,他听明白了,這是來找閻阜貴的,听說殺人了,閻阜貴哪有這個膽子,但是經過這一個禮拜閻阜貴的反常舉動,他也有點拿不準。
劉海中在後面拽了拽易中海,小聲的說︰
“老易,你先回來,他們手里都有家伙,趕緊把逸飛叫回來,只有他能控制住場面。”
其實不用他說,秦淮如就已經給賈逸飛打了電話。
閻阜貴終究還是出來了,這事他躲不過去,走到巡邏隊的後面,朝著王瑞喊道︰
“王瑞,你爸不是我害死的,你來找我也沒用啊,你爸當時還給我包了五十塊錢紅包,我都沒動,大不了我把錢還給你!”
“呸,誰稀罕你的五十塊錢,我要你賠我爸的命,要不是你,我爸也不會接觸氣功,也不會這麼快就死!”
“打死閻阜貴!”
“給他抓出來!”
王家二十多號人烏泱泱的就往里沖,嚇的閻阜貴鞋都跑掉了,巡邏隊的人一擁而上,兩邊人就這麼打了起來。
大規模的械斗這還是很長時間的第一次,一時間,場面混亂不堪,王家的人揮舞著手中的家伙,與巡邏隊扭打在一起,棍棒交錯,喊聲震天。
四合院的眾人都被這陣仗嚇得不輕,紛紛往後退,易中海和劉海中在一旁干著急,卻也不敢貿然上前。
閻阜貴躲在人群中,臉色煞白,雙腿發軟。
賈逸飛終于火急火燎地帶著人趕了回來,他一看到這混亂的場景,立刻大吼一聲︰
“都給我住手!”
這一聲猶如炸雷,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周圍剛趕到的民警也趁機將兩邊人拉開。
賈逸飛快步走到中間,眼神犀利地掃視著眾人。
“有什麼事好好說,現在都什麼時代了,你們這是在犯罪!”
王瑞紅著眼喊道︰
“他害死我爸,不能就這麼算了!”
賈逸飛看向閻阜貴︰
“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閻阜貴哆哆嗦嗦地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賈逸飛沉思片刻,說道︰
“凡事得講證據,冤有頭債有主,你不去找那個氣功大師,找閻阜貴干什麼,閻阜貴就算有過錯也是由警察處理,輪不到你們!”
“我們去報警了,但是他們說證據不足,這麼熱的天尸體早都火化了,連尸檢都沒辦法做,我去找他你猜他怎麼說,說我爸心不誠和業障反噬,未遵師囑導致走火入魔,你們听听,這是人話嗎!”
賈逸飛想了想說︰
“你爸交錢的時候不是有證人嗎?只要是他收了錢就脫不了干系,最差也是個非法行醫罪。”
王瑞流著淚說︰
“他們是通過捐贈,功德箱名義收取費用,是慈善捐款,不是診費,堅稱氣功是傳統文化活動而非診療,達不到非法行醫罪。”
賈逸飛這才想起來幾年之後才有這種案子的勝訴記錄,但是現在要證據沒證據,只憑一張嘴,就算打官司贏面也不大,普遍的人現在將氣功視為民間療法,不會認定主觀惡意。
這王瑞也是個可憐人,人財兩空,賈逸飛不由得心生憐憫。
掏出根煙遞給王瑞,王瑞直接將煙打在地上,賈逸飛也不在意,給自己點上一根,說道︰
“我勸你一句,像你現在這麼鬧沒有任何好處,甚至連你自己都得進去,這事跟閻阜貴關系不大,就算沒有閻阜貴,你爸也會找到其他人或者其他途徑,我覺得你得想辦法找那個趙德柱。”
“我不找閻阜貴找誰!都是他害的!那個趙德柱我也不會放過他的!”
“我說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說話?我是給你出主意,別听不出來好賴話,你這麼鬧唯一的結局就是把自己送進去,你進去了你媳婦孩子怎麼辦,你媽怎麼辦?”
王瑞不說話了,只是在原地呼呼的喘氣。
賈逸飛看他不言語了,繼續說︰
“既然現在證據不足判不了他,那你就集結其他受害者聯名舉報、向媒體曝光,天天去他那鬧,媒體我幫你聯系,絕對有影響力,你這樣斷他的財路絕對讓他吃不好睡不著,到時候他就會聯系你私下解決,你會得到客觀的賠償,他們絕對會選擇跟你簽署保密協議息事寧人。”
王瑞沒有說話,思考著賈逸飛的話……
賈逸飛拍拍他的肩膀說︰
“兄弟,人死不能復生,多為活著的人做打算,總不能真的人財兩空吧,閻阜貴說到底也就是個跑腿的,其實也是個受害者,現在也清醒了。”
閻阜貴急忙湊過來說︰
“王瑞,我願意幫你去找有同樣遭遇的人,老師這次真是糊涂了,看見你爸這樣我也接受不了,回來之後我就大病了一場,四合院的人都能作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