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找我的？” 方菡菁听後很是驚訝。
老教授同樣感到不解，因為據他所知，這兩個之間並沒有什麼交集，更談不上認識。
“你是想找方菡菁幫手，那之前你們見過面麼？”
“我倒是認識方菡菁，但她未必記得我。”
“呂教授，請問找我是為了解決什麼事？”
小呂這才開始講起正題︰
“因為我是高考數學題的主要負責人。經過討論，大家都認為應該請方菡菁參與進來，給我們設計幾個問題。”
听完這話，方菡菁心中滿是疑惑。這不僅僅是常規命題那麼簡單，而是關乎無數考生命運的高考試卷。
看了看今天的日期︰6月2號。在原來的那個世界，所有人知道高考定在6號、7號和8號三天舉行。
現在都要考試了，你說才想起來讓我去做這件事，開什麼玩笑啊！
如果不是出于對老師的尊敬，她簡直懷疑對方別有用心。
“呂教授，我沒理解錯吧，高考6號開始，今兒才2號，這時候叫我幫忙不是開玩笑嘛？”
呂教授似乎有點茫然，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不會啊，我們這邊今年是10號開始呢。”
于是方菡菁立刻用手機查證了一下——的確，這里的高考是在10號啟動。
可是……10號也好意思說得那麼理直氣壯啊！不就剩下一周多時間嗎？
按以前的情況，在這個時候所有題目都印好了，連備份都有幾份預備著。
“就算10號考也不至于這麼趕啊！臨陣磨槍也太夸張了吧。”
小呂听後深深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些無奈。
“你嘆氣干什麼？直接說出來吧。如果有我能做的，一定全力配合！”
“方菡菁，其實很多東西都已經準備好。只是上面臨時決定，京城那邊把之前的內容全推翻了。”
“什麼？難道題目提前泄露出去了嗎？”
“沒有任何泄露，保密措施非常到位。”
那還有其他原因嗎？方菡菁越發糊涂了。
“既然沒問題，又為什麼會推倒重來？”
話音剛落，小呂又重重地嘆了口氣。顯然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他很久了。
畢竟踫上這種突發情況，誰都不會高興到哪里去。
“原來提交的題目，原以為沒問題的，沒想到高層領導看了之後不滿意，要求大幅提高難度，稱近年來試卷太過簡單。”
听到這里，方菡菁只能搖頭。這種事情至少一個月前就要著手準備才合適啊。
現在只剩一個星期，竟然還在糾結題目？
“呂教授，如果說到出題水平的話，你們那些學者專家應該最擅長吧。
哪怕是博士論文對他們來說也游刃有余，更何況是一套高考試卷？”
呂教授無奈地聳了聳肩︰“方菡菁，你可能不了解情況。
他們說的加大難度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樣。
如果這些教授們真的想把題目變難，隨便找個正在研究的難題就行了。
但是這麼做往往超出了高中學習的內容範圍。
所以要用純高中的知識來設計難題，這對那些教授而言並不容易，他們覺得高考題太簡單了，沒辦法站在高中生的角度考慮。”
這麼一講確實有點道理。
看著方菡菁陷入了沉思，呂教授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的決定。
“方菡菁，你現在考慮得怎麼樣了？方便的話能不能答應呢？”
“可我從來都沒出過題，真不敢保證我能出好題目。”方菡菁回應道。
呂教授笑了︰“我們昨晚討論了好久，發現你的出題能力很不錯啊。”
“我之前出過題？我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寫過啊，是不是弄錯了？”方菡菁有些驚訝。
“你還記得曾經給小學生出過的那個數學題嗎？既難又考驗邏輯思維，還有一定的趣味性，這正是我們要找的人才標準呢。”
方菡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會吧，那只是給小學生用的小題目，怎麼能跟高考比呢？差得太遠了。”
呂教授呵呵一笑︰“別小看了小學題，其實要做得好非常不易。
老教授們不知道什麼地方該容易、哪里該難，看什麼都跟1+1=2一樣簡單。
但你不一樣，能夠從不同角度理解問題。所以我才找上你的。”
“你都這麼說了，我要再不點頭未免也太不懂人情味兒了吧。”
“那這就說定了！”
方菡菁問道︰“我的任務是把題做得越難越好嘍？”
呂教授興奮地點了點頭︰“沒錯，但必須確保是在高中生能夠掌握的知識範圍里，盡可能挑戰一些。”
這時，方菡菁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在另一個世界里，每年都有考生因為題目太難而抱怨。
“要是題目特別困難，會不會遭到很多批評？”畢竟沒人希望成為大家指責的對象。
呂教授輕描淡寫地答道︰“放心好了，無論難度高低，總有人不滿意。
不過京城的學生會抱怨這是增加難度，但對于外地學生卻是好事一樁。
京城考卷簡單而且分數線更低，對于其他省市來說確實不公平。”
尤其是對那些在數學科目上表現優異的學生，高考數學成績好壞差異明顯。
不像語文，即使寫得再糟糕只要完成了也能得到些分數。
方菡菁嘀咕了一句︰“說得倒是輕松，反正挨罵的又不是你。”
“你是公眾人物，支持者那麼多，誰敢欺負你粉絲也不會放過他的。”
考慮到自己的粉絲群體中還有不少即將參加高考的高三生，她不知道這些人得知後會有何反應。
“行啦行啦，我安排一下時間，盡快給你答復好吧？”
“啥？剛才沒直接同意啊，方菡菁……”
“哎呀行了行了，我就答應了！”方菡菁實在受不了這個聲音。
旁邊的老教授听不下去了，轉過了身去。
“這是誰家的學生啊，絕不可能是我的徒弟！”
“老師，剛才是誤會……”
老教授︰“好了我知道。”
呂教授心想︰“真是丟臉透頂了，這姑娘看起來和老婆長得像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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