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有余。
妖潮來襲。
關口有限制,絕不允許五重天的妖怪出現,這一點雙方都會觀察,但不知怎的,現在四重天妖怪如潮水襲來,動輒幾十幾百只,劉客情開始有些捉襟見肘了。
且不說能不能對付著成百的四重天妖怪,大部分的士兵參戰情況下很難不死傷,且這妖群來的迅速,完全不給人喘息的時機。
劉客情第一次妖潮都動用了舍利子的力量,士兵已死了五人。
第二次拼命抵抗,士兵死了十四人。
劉客情每次都一身汗,喘著粗氣,衣服上全是妖怪的血,一股腥騷味,須洗個好幾遍,縱然自己的閻羅相已經練成完整身形,但卻達不到其中神韻。
劉客情每次看著大家唉聲嘆氣,運著尸體,不免同情,又看向杜澄澄的小閣,越建越大,越來越豪華,已經大的跟個宅院一樣。嘻嘻鬧鬧的小姐人來人往,指責起士兵惡心,即使妖群已兵臨城下,也絲毫不在意。
這日夜晚,劉客情獨自躺在床上自責,這第三次死了四十人,雖然沾了杜澄澄的光,投入二號關口的人越來越多,但歸根結底,都是些普通人,想要短時間晉升一重天,在這靈氣一點都不充裕的關口,可以說非常難。
咚咚咚……
劉客情房間門口傳來響聲,“李公子,我家小姐邀請你去參加飯宴,只是吃飯,不許講什麼言語得體之類。”是杜澄澄身邊的那個碧衣侍女。
“不去……不,這次,要去。”劉客情拿著香囊,穿著的是一件鮮衣怒馬的衣裳,是明眼人看出來,這是件到處奔波浪客穿的行頭,分明不是參加宴會的,劉客情推開房門,那位碧衣侍女就在那乖乖的鞠著身子,低頭,雙手捧著一衣服,“李公子,小姐希望您穿些得體的衣裳,托我給你準備一套,您可不能穿著這件衣裳去,會被人嘲笑的。”
劉客情看都沒看一眼,毫不猶豫的直接接過衣裳,立馬跑進去換上,紅衣鎏金,花紋密布,比那些少爺風流公子穿的都好。
“好了,可以了吧?”
“很合適嘛,李公子。”
“你家小姐無聊,我正好也苦悶,有個問題須問一下你家小姐。”
“請。”
……
此時,杜澄澄的小閣里。
共計設了五張桌子,除杜澄澄本人外,剩下四位都是他的好姊妹,打扮的也是雍容華貴,有個額頭上貼了顆珍珠的,叫貌春小姐,一位耳朵上系著兩顆藍色寶石的,叫柔檀小姐,還有一位手上帶了整整六個玉鐲子的,叫金琳小姐,最後一位,手里則是,抱了個花娃娃的,叫嬈兒小姐。這四人身後各有兩位侍女。
五人桌上端來一小碟的美味佳肴,一邊吃著,五人的座椅坐在左邊,右頭則扮著皮影戲。
燈光渲染在畫面上,一個個紙人不斷的靈動著,旁邊的還有一邊配著樂,一邊唱著腔。訴說著段段故事。
這五位大小姐時不時掩嘴笑兩聲,那表演的人就越加賣力起來。
這是一棟單獨的小房,專門供杜澄澄與人玩樂,忽然門被推開,杜澄澄的那位侍女站在一旁,劉客情走了進來。
“相公,不要走……”
“我把那苦事了,待取功名,必然回來。”
一聲聲戲腔唱著皮影上的兩個人,不停的移動著,身形靈巧。
這樣唱著高調,忽然停下來。
是金琳小姐擺著手示意,又一臉嫵媚,遮容一笑,向門口說去:“喲,這是哪家的小公子呀?咱們這女子扎堆,你來,豈不是入了盤絲洞?”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去。
劉客情看著這里全是女子,這屋子里頭有點兒昏暗,看得出來打扮的極為漂亮,各種好看的畫,擺件整整齊齊的陳列好,一旁扮著皮影戲,自己倒沒看過,空氣中夾雜著一股香味,那五位小姐穿著華麗,紛紛坐在那小桌上,但此時連著那侍女、扮皮影戲的師傅都往這看來,劉客情瞬間緊張,不知道怎麼說話。
杜澄澄看劉客情為難,呆呆的模樣,像個木雕一樣杵在那,一臉茫然,淺淺微笑,打趣道:“李公子,我沒想到我這次只是象征性的邀請你一下,你還真的來了。”
劉客情則是非常平靜地開了口,話語中卻有些怨恨和生氣,“杜小姐誠摯邀請,總歸是得來一趟的,在下李溫,打擾各位姑娘小姐了。”
“快進來,快進來,你說這可真不湊巧,咱們剛好只擺了五張桌子,你坐,要不坐我旁邊?”柔檀小姐撩著頭發,故意玩弄道。
“算了吧,我只是找杜姑娘,有些事,沒有閑工夫看戲。”劉客情依舊面無表情。
“喲,那可真不湊巧咯,人家可有好幾場戲得看,你這般打擾,且不說各位姐妹會不會怪下來,你最起碼進來門口懂點禮數吧。”金琳小姐,繼續用那雙嫵媚的眼楮看著劉客情。
“那……我站在門口等?”劉客情則是呆呆的想走。一下後悔了,早知道找個閑工夫去問了,但沒有辦法,可以說,二號關口突如其來的妖朝與杜澄澄絕對有關系,兵長都這麼說,身份越是高貴的人,來犯的妖怪就越強越多,若是這次不再制止,恐怕後頭自己護得住,這士兵得拿命來堵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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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檀小姐則是叫起勁來,說“不行,誰準你站門口了?顯的咱們排擠你這客人,來來來,坐姐姐旁邊,咱們好好把這戲看完,我再幫你找杜妹妹,我還幫你把事做了,可以嗎?”
門口的侍女也立馬把門關了。
劉客情有些錯愕,“這……”
“快點的吧,咱們還有好幾場戲急著看呢,都被你耽擱了。”金琳小姐說完,往座位上一拍,頓時後頭兩位侍女,多放了一張坐墊,“多的桌子可沒有,倒是正好多備了一個,李公子?”
“這……”劉客情耳根開始發燙,心里苦苦抱怨:不是說了就是簡單的吃飯嗎?這我才來的,可……這是要?
“柔檀姐姐、金琳姐姐,看看你們倆一上來這般說的,人家李公子都喚杜姐姐作姑娘了,可不叫小姐喲,怕是這位子該跟杜姐姐坐嘍。”嬈兒小姐柳眉微挑,又起身蓮步輕移,走上前去,拍了拍劉客情,“來來來,李公子,人家杜姑娘等著呢。”
劉客情又反抗不得,這時的貌春小姐嘴角微微上揚,掩嘴輕笑,“當是如此,李公子,盛情難卻咯。”
劉客情有些無奈的看向杜澄澄,結果那杜澄澄卻是紅著的臉,不敢說半句話,像是丟了面子。
“喲,難得見杜妹妹臉這麼紅,這是怎的啦,你若是嫌棄,李公子挨著我,保準沒事。”柔檀小姐頭瞥向杜澄澄,聲音嬌柔。
杜澄澄垂著眉梢,又抿著紅唇,看向劉客情,結巴的說了句:“就……就……坐我旁邊。”
這時,金琳姑娘仍是不示弱,捋順衣袖,眨了眨眼說:“杜妹妹結巴什麼呀?要不……”
嬈兒小姐可用力掐了掐劉客情肩膀上的肉,捏著嗓子,以一種極小的聲音,輕聲說道:“你自己說,選誰。”
劉客情吃完後身體一抖,眼楮里滿是無辜,“我……我還是……站著吧。”
嬈兒小姐將那肉一擰,結果發現,劉客情壓根不怕。
杜澄澄嘟著嘴,微微起身,紅裙飄動,一手扯過劉客情,生著悶氣說:“坐下,好歹也是個男的,這麼猶猶豫豫,切,難怪我之前看不起你。”
劉客情被杜澄澄一拉,一沒留神,便坐在這呢,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掰著手指,呆呆的看著。
貌春小姐見劉客情落了座,抬手道:“好,李公子,你正好也看看這皮影戲,咱們特意請來的師傅,繼續吧。”
光屏上的人物又開始動了起來,戲腔有情有氣的唱著,各種樂器不停的奏著,一種種情緒表達而出,生動靈巧。
劉客情坐下後,這確實昏暗,要不是剛才的侍女拿著燈,可看不清里頭,現在就靠著那畫屏的微弱光芒。
劉客情趁著這樂器奏的響亮,挨著杜澄澄輕聲說:“杜姑娘,這個妖潮的事情,你知道怎麼回事?最近來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我開始有些對付不來,士兵們一直死傷不斷,你能不能……”
杜澄澄氣不打一處來,不耐煩的說:“好了,看個戲,還要 里啪啦的講一堆,有什麼事情陪我看完再說不行,士兵沒了,再到招卒那塊地方去招不就行了嗎?”
劉客情則是繼續輕聲道:“可他們對付一些弱的小妖還好,現在這些完全是拿命填的。”
杜澄澄往劉客情的胳膊的肉上一扭,結果,劉客情一點反應都沒有,杜澄澄氣的捂著頭,又小聲威脅:“你看不看,你在不安靜下來看,我就永遠不告訴你,更不會幫你什麼。”
劉客情也終于安靜下來,心里確實著急的很,這事不了,看著周圍昏昏暗暗,又是黑夜,自己差不多都要打哈欠睡著了,一手托著臉,一手放在腿上,索然無味的看著這皮影戲。
杜澄澄看得倒是興致滿滿,眼楮里映著皮影戲的光,忽閃忽閃的。
劉客情看又看不懂,里頭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香,剛開始聞還覺得不錯,一直聞著就覺得有些不習慣,扭頭向周圍看去,不單是這些小姐,那些侍女也都聚精會神的看著,劉客情只是雙手趴著桌子,眯著眼,準備睡覺。
杜澄澄看得入迷,微微用余光瞟了一下劉客情,一臉難以置信的說:“難得這麼好看的戲,你竟然睡覺?”
劉客情已經睡著了,壓根沒個反應,這幾天晚上都為妖潮這事憂心忡忡,晚上不停的布置各種事情,教土兵一些戰斗的基本技巧,眼角都開始出現淡淡黑眼圈了。
“你……”杜澄澄一下語塞了,耳邊好像又听到了竊竊笑聲,歪頭看去,兩位小姐正掩嘴笑著,看向二人。
杜澄澄又害羞起來,整個人縮著身子,舒了口氣,準備心無旁騖的繼續看戲,看了一會,又感覺實在受不了,搖了搖劉客情,“你別睡,好不好?人家都在笑我,李溫。”
劉客情瞬間醒來,一手掐住杜澄澄的手,睜開眼,才反應過來,立馬松開,“不好意思,之前我以為,呃……”劉客情說不出來,自己之前在垌字區時,白丹沉時不時訓練他兩下,為了防止黑夜,時常有人趁著睡著就把你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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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切,你是不是想牽我手?故意這麼說的。”杜澄澄將手收了後,又咧嘴問著。
劉客情只是冷漠的回答:“不是。”
“你裝,沒看出來,李溫喜歡這樣佔人便宜。”杜澄澄眼楮彎彎的,露著潔白的牙齒笑。
劉客情立馬否認,“不是,杜姑娘,你身旁天天有人護著,我身旁又沒有,要是哪天晚上被人殺了怎麼辦?我總得有點應對手段,你說是吧,肯定……會……這樣啊,那……抱歉。”
杜澄澄:“切,一文不值。”
劉客情:“那,不抱歉?”
杜澄澄:“佔人便宜還理直氣壯?”
劉客情:“那……怎樣?”
杜澄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下拿定了主意,“下次宴會你再過來,听到沒有?這次本小姐是完全沒料到你會來,還是我這些姐妹要你來的,哼。”
劉客情:“不行的,我天天還要練功,還有殺妖,很忙的,這次……也是有事找你才來的。”
杜澄澄:“切,關我什麼事,晚上可以吧,你如果不來,就去想法子欺負那些士兵,你攔得住?”
劉客情:“那……下次再說。”
杜澄澄:“哼,一看你就用的這句話,傷了不少女孩子的心。”
劉客情:“呃……你這麼認為,我也改變不了你什麼。”
杜澄澄:“乖乖陪本小姐看戲,听到沒有?慢慢看,是看得進去的。”
劉客情:“行。”
劉客情依舊是一手托著臉,看一下那個畫幕,慢慢出現兩個皮影紙人,只是其中一個,甚是眼熟,戲腔開始唱:“我名莊柯。”
“啊?”劉客情驚訝的看著那藍色小皮影紙人,難怪覺得眼熟,只是不敢確定心中猜想,這藍色小人,居然是莊老。
這話一出,劉客情淺淺听到了好幾句哇驚呼聲,心里感嘆:“莊老還是這麼受女子歡迎。”
“我名莊柯,古有言,莊生夢蝴蝶,在我出生之日,伴隨著蝴蝶漫天,我出生了。”
“莊柯,小子生得如此俊俏,我家有小女國色天香,你可願紅衣娶之。”
“保平侯莫言,我莊柯平生最喜浪蕩,實在是不願娶你小女,走也。”
……
“這……什麼呀?莊老這……只有天上仙女才能喜歡他,還……一直耍帥,你引起我的注意……什麼……東西啊?”劉客情心中吐槽不斷,在場女子卻是看的歡喜,還不停的夸著莊老是個深情款款的美男。
這皮影戲里頭,莊柯這個風流公子,容貌冠絕天下,成為修士後,拒絕了很多好看的女子,說他鐘情于天上的仙女下凡,後仙女下凡,與其私定終身,再又被玉帝發現,強行拆散二人,莊柯又跨過多少世,再次遇到了這個仙女,說了句,姑娘,你引起了我的注意,最後又在一起了,開始幸福生活,結婚生娃。
劉客情知道莊老,壓根沒喜歡過一個姑娘,更不可能一直講著一些很文縐縐的話,滿腹牢騷。
杜澄澄看完後滿意的點點頭,向一旁的劉客情問“喂,這好看嗎?我最期待的就是這個戲了。”
劉客情平淡的回答“不大好看。”
杜澄澄又生氣了,哼了一聲,“怎麼可能?莊柯這麼深情,最後竟然為了心愛的女子,反抗玉帝,太可憐了。”
劉客情下意識的說“莊老壓根不可能喜歡女子。”
杜澄澄“你認識他?”
劉客情“哦,沒有,之前听過他的事跡,杜姑娘,你應該看得出來,這是假的吧,那為什麼听這些假事呢?”
杜澄澄“哼,還不是莊柯太難見到了,他在燕崗城的地位很高,名望也大,道行還高深,我爹都拿他沒辦法,哼,不就只能,這樣了。”
劉客情“行吧。”
杜澄澄“好了,這個看完了,你的手別挨著我。”
劉客情“哦,不是杜姑娘挨著我?”
杜澄澄“哼,我說是你挨著我,就是你挨著我,這個你吃不吃?”
劉客情“算了,杜姑娘。”
杜澄澄“張嘴,我偏要你吃下,不順著你的意,本小姐就是高興。”
劉客情“我自己吃。”
杜澄澄“切,你吃的明白嗎?”
劉客情“我吃過的,這叫琉璃翡翠糕,還有那糕,叫青稞小春,那個叫桃花夭夭,還有……”
杜澄澄“別說了,我真是服了你李溫,吃吃吃,你自己吃,莫挨我那麼近,哼。”
劉客情“好。”
杜澄澄“好個屁?不好。”
劉客情“那……不好。”
杜澄澄“怎麼就不好了?”
……
“看完了,看完了,杜妹妹,咱們可以開走了。”貌春小姐裙子微動,起了身,身後兩位侍女緊緊跟著。
皮影戲已經演完了。
剩下三位小姐也道了別。
杜澄澄這才反應過來,全程都懟劉客情去了,壓根就沒留意這戲曲。伸開白皙縴細的手,擺了擺,“下次見咯。”
那些戲唱戲曲的師傅也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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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整個昏暗的小屋里又擺來了好幾盞油燈。瞬間光亮起來。
劉客情伸了個懶腰,長舒口氣,“嘆……杜姑娘,終于看完了,天都要亮了吧?”
杜澄澄:“那又怎樣。”
劉客情:“我是不是可以問問題了?”
杜澄澄:“切,本小姐看的戲曲被你氣的夠嗆,你還問問題。”
劉客情:“那……我不也陪你看完了嗎?”
杜澄澄:“夸本小姐兩句,興許告訴你。”
劉客情:“杜姑娘,你的眼楮,真大呀,好了。”
杜澄澄:“你,李溫!”
劉客情:“呃,哦,還有一句,杜姑娘,你長的,真好看呀。”
杜澄澄:“真好看,假好看?”
劉客情:“真好看,行吧?”
杜澄澄:“哈哈,不錯不錯,李公子難得說出這種話,有什麼說啊,快說吧”
劉客情“我想問你,妖潮這事,到底怎麼回事,可有解決辦法?”
杜澄澄:“哼,腦子傻了嗎?本小姐可是三司之女,什麼身份地位,那帝都皇部肯定想害本小姐咯,我告訴你,雖然咱們是規定好不能有五重天的妖怪進入關口,但是,四重天,卻可以不計數量,在這關口之外,是我們這類守關修士是不能涉足的,叫妖潮之脈,那里是所有關口妖怪的來源處,有一些人,專門負責區分妖怪,五重天的妖怪基本都在前戍殺的差不多了,只需要挑出一小批漏洞,就可以了,接下來,他們就會按著我們的身份背景和地位,將大批的妖怪趕往我們鎮守的關口,這種人叫做趕妖者,都是帝都的人哦,所以,咱們這有妖潮很正常,我答完了喲。”
劉客情:“那……杜姑娘,憑你的身份,不應該多派些人來護著你嗎?不是說除了關口鎮守修士,其他的要求就是低于三重天。”
杜澄澄:“不行的,我這種身份高貴的人,是不能私自帶修士來,這事查的很嚴,一下就會被發現,到時候他們懷疑你想用人替守關口,管你一重天二重天,只要是你帶來的,就可以懷疑你有這個嫌疑,一旦懷疑上你,你就是跳進黃河,洗不清的。”
劉客情:“那你可有什麼辦法?”
杜澄澄:“我們二號關口不是來了很多新人嗎?真是的,他們又不是不會守,再說了,不是特意看你厲害,派你來了嗎?”
劉客情:“但,士兵……會死的很快的。”
杜澄澄:“切,你管好自己不就行了嗎?真是的沒了,還怕不夠?要不要我再寫封信,去把招卒的人再全部拉來,幫你一起守?”
劉客情:“那……看來杜姑娘也沒辦法。”
杜澄澄:“哎!誰說本小姐沒辦法了?有的有的。”
劉客情:“什麼?”
杜澄澄:“你不是天天喜歡修煉嗎?打贏我,告訴你。”
劉客情:“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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