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門骨肉臭,路有凍死骨。
天上君不見,人間有苦,夫子非愚者,心中有寒。
“我這刀,就叫夫子寒。”
劉客情沖出房門,已是半夜,杜澄澄的房子里,耀燈華,饌玉炊金,來了好幾位娘娘小姐,為其解悶,金宴不停,𦛚@鷳摶芯×琛 br />
“今夜,此刀,伏妖技,夫子寒。”
金刀率先打出一幅玉樓宮闕仙圖,又附著著紅色墨水的血露,白刀其次打出一幅百姓跪地哭喪圖,黑色墨水,化作不幸苦緒悲情,全力揮出,兩幅風格迥異的圖畫瞬間合攏一起,風呼一聲。
上有宮闕下血雨,下有淚民黑苦哀。
兩股靈力瞬間排斥,一道斬擊打過,嗖的一聲。
這時,那座燈火通明的小閣山,掛了一幅像彩虹一樣的圖畫,靈力漸漸散開。
小閣里頭還傳來姑娘的歡呼聲,一個個笑聲回蕩著整座黑夜。
劉客情收完兩刀後便去睡了,“呼……這一招結合了四種墨水靈力,不錯,不錯,五天了,沒白費。”
這時確確實實是五天了,劉客情又熬了兩個通宵,還被杜澄澄說了幾句。
不過好在總算研究出來了,劉客情拍了拍手,終于心滿意足的憨憨睡去。
劉客情一覺睡到中午,窗外肅然的練兵口號聲。杜澄澄小閣里頭的熱鬧也散去了。劉客情感到身體酸楚,自己師父一不在,就喜歡熬夜了,走到一旁洗了把臉,瞬間清爽許多,又打開窗戶,看了看外頭,感慨道:“不錯,杜姑娘自己玩自己的,還沒怎麼出手ど蛾子來,我現在得盡量多殺些妖,取這些妖丹準備進升五重天,還有閻羅相,可能還需要更多的妖血,整個身軀才能初步成形。”
劉客情穿了件寬松的馬面褲,馬面衣,稍微扎了個頭發,取下頭上的那只木簪子,上面那些字還在,劉客情把它當做寶貝,輕輕地擦了擦,收講小洞天,又取出一個銀制發飾,花紋密布,還系了一排小鈴鐺,但卡的很緊,不作響。
劉客情感覺身上輕松許多,伸了個懶腰,也跑到練武場去練功了。
“喲,李公子,听說你修煉什麼東西,又熬了兩個通宵。”唐正心勾唇一笑,打著招呼。
“哦,唐叔,呃……不小心入迷了,哈哈,這兩天沒什麼異樣吧?我給你們拿的那些傷藥,要給他們分好嘍。”
“肯定的,多謝李公子這般關心大家。”
“沒事兒,大家如果還是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可以直接跟我說,我力所能及就行。”
“好的,走啦,去帶兵訓練去啦。”
“好,待會見。”
劉客情又開始了枯燥的練刀,練體,一練又是一整天,直到黑夜,所有人都休息去了,劉客情身上被汗水打濕,準備回去洗個澡。
“喲喲喲,李溫,你把這當什麼了,又一個宗門,不知道你天天護著他們干嘛?隨便殺個妖,他們又不是不能做。”杜澄澄雙手叉腰,竟然走出了那一寸三畝地。
劉客情有些驚訝的看去,淡淡的說:“哎,杜姑娘,難得見你出來一次。”
杜澄澄展顏一笑,又嘟嘴,生著悶氣說:“我這不是……太無聊了嗎,真是的,你天天就不能理一下人,本小姐好歹也要請過你玩兩次,每次拒絕的都那麼爽快。”
劉客情走到兵器庫,慢慢的放下兩把鐵刀,擦了擦頭角的汗,望向杜澄澄,平靜的說:“算了吧?杜姑娘,你開的那些宴會酒席什麼的,我嘴比較笨,可摻和不進去,也沒有什麼興趣。”
“切,你還不趕緊去洗洗身子,你背上都濕透了。”杜澄澄微微扭過頭去。
“哦,杜姑娘,多謝提醒了。”劉客情則是傻笑著回答。
杜澄澄用余光瞥向劉客情,帶著些許玩弄的意味說:“哼,你這人說話那是又短又沒什麼感情,只怕你上傷過少年姑娘的心吧。”
“三司之女的大小姐何以跟我講這些?”
“講兩句怎麼了?關口太無聊了,一想到要在這待兩年,我都頭都痛了,你照顧的那些士兵啊,現在都去休息了吧,不然我可不想出來。”
“杜姑娘這麼晚不睡?”
“你!半句話說不出個準頭來,切,不過你這樣也挺好,最起碼不會打擾本小姐。”杜澄澄氣的眉頭彎低下來許多,語氣也變得更多埋怨。
“行了,杜姑娘,多謝關心咯,你還是快回你的小閣吧,我回去睡咯。”劉客情說完這句,便走了。
此時的練武場上,空蕩蕩的,只有杜澄澄,和他身後默不作聲的兩位侍女。杜澄澄又有些暗自感嘆: “切,天底下哪有這麼不解風情的公子少年,估計也是只有李溫咯。”
……
“親愛的白哥,三年不見,不行不行,白哥,三年不見,也不行啊,怎麼寫呢?呃……時光荏苒,一晃三年,白哥,我已經是四重天咯,你接受虞先生的傳承,應該比我強很多吧,听說楊大哥要去參加天才戰了,小劉子也有自己的方向了,還有……感謝劍爹,感謝白哥,感謝楊大哥,祝前戍所有,一切安好。”
劉客情琢磨著寫信,自己又不好意思的念了一遍,修士鎮守關口擅自離開是會被處罰的,且情況很嚴重,不論身份地位,人家帝都可懶得管你這麼多,不過可以送信,就是短則幾個月,多則一年,才能送達。
主要原因是寫信這事也沒人願意管,再說有很多人代寫,將信件送去家鄉,所以還需排個隊,慢慢等候。
劉客情寫完這信便送出去了後。
又過了十日,劉客情共計斬殺了二十頭三重天妖靈,五頭四重天妖靈,幾乎都輪不到士兵出手。
杜澄澄晚上時不時會埋怨劉客情兩句,其實劉客情覺得杜澄澄長的很好看,比那些什麼燕崗城的小姐什麼的好看很多,這是心里的話假不了一點。
但並不是長得好看,便要對她多有感情。
就像我看到了一束花叢,只是走過,聞過它的芳香,見識過它的美艷,也就只是走過,不管它吸引了多少彩蝶小蜂。
劉客情這些日子也沒理過杜澄澄,拼了命的殺妖練功,開始盼著有妖來,自己好殺個干淨。
天高,氣清。
夫子寒,夫子寒,少年應有心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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