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了,五日了!你躲在酒樓里有什麼用?給我下來!”
“尸體出來了嗎?萬一……我兄弟就扛住了五日呢?倪小姐,你也沒必要隔三差五就來討債。”
“本小姐懶得跟你廢話,五日泡都要泡死了,你要耍賴?”
“不,反正我兄弟還沒出來。”
雅字酒樓二樓樓梯口,上次那位大小姐在和白丹沉爭論著,靈泉沖刷已經過了兩日了,莊老也不知所蹤,說不擔心是假,但若劉客情真的栽在里頭,憑莊莊老對他的關心,怎麼會不就出劉客情,況且陣法還未消散,萬事總有個例外,太早下定論並不好,況且關乎這五千兩銀子,就更是馬虎不得。
又說了兩句閑言碎語,才打發走倪小姐,白丹沉一臉擔憂,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到三樓,嘴里不停嘆著氣。
白丹沉:“小劉子,你沖五天呀,不會……莊老都沒說什麼,我連著幾天為你急得睡不著覺,剛搞完紅塵觀景,又是沖靈泉,我得一個人呆多久啊?”
白丹沉到了房間,床上撒滿了各類醫書,但都已經看完了,放了兩三本新的在一旁,白丹沉這些日子也沒閑著,一直鞏固著四重天,將儒家五字中的仁和智字融于心法中,還學了一把鐵扇兵譜,悟出了一新的伏妖技,終日不是泡在醫書里,就是修煉,一日前虞盙托人送來一卷功法,叫做《化百千閃形》名字土氣的點,還附著了一信封,說了一些不中听的話,都很銳利,但言語間都是關心,他找了許久,才找出一本適合可塑性靈力的身形功法,其他的也沒多說什麼。白丹沉倒甚是感激。
莊老還未歸來,白日燕崗城依舊繁華如初, 夜晚依舊燈火闌珊,白丹沉總覺得這只是,刻意而為之的表象,實際上的燕崗城暗流涌動,垌字區的抓捕令,大量皇部的涌入,與之相近的來源地,就是燕崗了,這里的下人分明很哀傷,你可以說燕崗城是一個揮金如土,奢華至極的大城,但你不可否認,這也是剝削壓迫充滿的一塊罪惡之地。
又過了七日,靈泉邊上聚滿了人,那屏障還沒消失,潛水的轟鳴聲,還听得清清楚楚,引發了全城的熱議,靈泉里面的少年究竟如何了?成片的人聚在那兒,原因是倪大小姐常出去說道一二,一傳十,十傳百,其根本原因還是靈泉沖刷的時間確實太久,難道這人是一位極為厲害的修士,這其實是大家在傳的一個謠言,但漏點就是劉客情看著年輕極了,于是有些自稱博學人才的人傳道,他是用了什麼秘法,改了容貌,和莊老一樣,你若好奇的詢問,這是何功法?那便是再收幾十個銅板給他,他才能割舍出自己的博學的冰山一角出來。再隨便編個名字,返童功,這個名字在整個城里傳的最為極響亮。
白丹沉自然是不信這些,已經過了十二日了,倪大小姐討了不少次的債,但無濟于功。
又過了八日,莊柯難得回來了,白丹沉激動極了,這些日子過得當真是煎熬,趕忙詢問起劉客情,莊柯也只是淡淡的回答一句無事,又拖著疲憊的身軀回房休息,面容有些憔悴,便沒再說話了,白丹沉猜到了是何事情,也不多說一句。
在劉客情紅塵觀景時,他便已听說豫楊一帶,鬧了場饑荒,足足幾十萬人空腹餓死,但這里的人都是笑著聊這件“趣事”的,還說有不少愛管閑事的人捐了糧,皇部沒一個人插手,本身的原因也就是他們了,強征稅款,壓迫百姓,地下黨一些耳熟能詳的名字,也出現在救援隊上,所以莊柯的人會極為氣憤,強壓住怒火,莊老是個感性的人,見人間疾苦,會感觸很多,燕崗城的人們還在討論著誰的服飾好,哪家的餐品好吃,說多少兩銀子揮出去毫不在意,自己家里堆成山,卻不知堆的是人命。
關于饑荒這事,老天說了算,難保風水太平,豫楊一帶本就是塊窮鄉僻壤,大多數人都是混個溫飽,像這樣的地方很多,垌字區也可以說鬧了場大饑荒,餓死的人也不少,更無人幫扶,現在的豫楊就是熱鍋上的螞蟻了。
莊柯又靜靜的待了一日,調整情緒,才出了房門,恢復平常,一早到白丹沉房間,招呼起來,說該看看劉客情了。
白丹沉也沒說什麼,救災這種情況他做醫師的自然經歷過不少,能理解這種情緒,所以笑著說:“莊老,這些日子,是去救災了吧。”
莊柯點點頭,肯定的回答了,說道:“嗯,這次災情確實有些嚴重,幾乎全是地下黨出的功,死了大概四十幾萬人,還得多虧他們。”
白丹沉:“莊老,多謝了。”
莊柯:“謝我干啥?哦,忘了,你也是地下黨的,沒事,盡我所能吧,走吧,看看小客情怎麼樣了。”說完戴上了椎帽,心里暗想:不知這孩子,能不能結束這吃人的世道?
走到靈泉處,周圍圍滿了人,路上不少女子都跟著莊柯,閑來無事,一同前往。
很多人都在討論著什麼,忽然,一股能量迸發出來,引發了周圍一小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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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二十日了,這鬼崽子,怎麼還不出來?”“哎,人家都說了,是返童功。”“對對對。”……
莊柯剛到那兒,周圍的人立馬拱手作揖,彎著身子,莊柯戴著椎帽,微微的點點頭,便走上前去一同看了,後面跟著白丹沉,還有一片瘋狂的女子,嘴里時不時驚呼,但不知為何。
“喲,你還舍得出來?”倪小姐忽然出現,依舊雙手環胸,打扮華麗,身後跟著兩侍女,上次下賭的幾人也來了。
白丹沉打趣道:“喲,你這麼喜歡這五千兩銀子?”
“關你屁事!”女子翻了個白眼,又一臉痴呆的望向莊柯,嘴里發出驚嘆:“哇,莊老,你……”
“莊老。”白丹沉喊了一句,斜眼看向那女子。
“怎麼了?小丹子。”莊柯淡淡的回應道,卻沒有轉過身來,他知道白丹沉這是要氣著女子。
“哦喲,莊老跟我認識,沒想到吧。”白丹沉扯著嘴皮笑,女子立馬換了一副嘴臉,身後那些女子都被一堵無形的牆攔著,靠近不了莊柯,覺得掃興,就都跑過去跟白丹沉套近乎。
轟的一聲,堡壘的屏障化作水墨淡淡漸漸散開,從飛漱轟隆又到涓涓細流的聲音。
“莊老,白哥!”劉客情濕著頭發跑出來,又神情呆滯,無數張人臉望著他,一下有些心里恐慌,那些人每位都笑容可掬,笑盈盈的望向他,在他們心里已然清楚,且敢斷定,眼前這位少年絕對是用了返童功的大能修士,一把簇擁上來。
“麻煩讓一讓……”劉客情極力的喊出一聲,周圍人越發興奮,劉客情目光掃視,看向莊柯,莊柯走上前去,周圍人都被兩只水墨巨手輕輕推開。
白丹沉听著了聲響,滿臉開心,對那些女子說道:“哦——我不跟你們扯這麼多了,小劉子,白哥,我來了。”屁顛屁顛的跑上去。
那女子也追上去。
“莊老,多謝了。”劉客情眼楮彎起來,笑著對莊柯致謝。
“呃,那我就說無所謂啦,小客情,這麼一洗呀,跟個姑娘一樣,皮膚還真水靈。”莊柯笑著說,拍了拍劉客情的肩膀,“跟我走。”
“這是人嗎?沖了二十天,泡都要泡爛了,怎麼感覺他沒事?不愧是大修士。”“有理有理。”……
一雙的手護環在兩人前,周圍人都靠近不了,白丹沉焦急的跑了過去,沖莊老點了點頭,自己就可以進入那雙手內,又一臉祝賀的望向劉客情。
“喲,劉姑娘,你二十日可給我擔心死了,你沖這麼久干嘛?怕是整個靈泉的靈氣都被你吸干了 ,不痛嗎?”
“我就想象成是以前生病的時候,就沒什麼事了。還有那個……我不是姑娘。”
“嗯,莊老這次可虧大了,下次靈泉開啟,不知道等等到什麼時候。”
“不勞操心,對了,小客情這兒要過年了。”
“是嗎?”
“哈哈哈……”
“回酒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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