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縷陽光灑在臉上,酒樓的空氣里一股子金錢味,下人早早起來,忙碌這忙碌那,偌大的酒樓里,井然有序的各司其職著。
劉客情昨夜睡得很香甜,畢竟紅塵觀景太勞神,稍微打理了一下,便準備去吃個早飯,舒舒服服,再沖靈泉,回想起來,這日子是無衍山那個少年不敢想的,現在去真真切切的做著,還享受著,雖然心滿意足,但卻不沉溺于此。
白丹沉醒的也較早,剛好與兩人踫面,打了聲招呼,並打算一起去二樓吃飯,白丹沉吐槽,說雅字酒樓雖然金貴奢華,鮮有能比的地方,但這空氣呼的不舒服,沒有繁花城住的舒服,一早打開窗一股花香,不說別的,最起碼不是一股銅錢臭味。
劉客情默默贊同,白丹沉搭著劉客情的肩,一同聊著到二樓。
早點很講究,每一小盤打扮的很精美,要擺出一個造型來,分量卻很少。
精美的玉盤疊了一沓,花花綠綠,才吃飽喝足,是夠爽快,再就準備沖靈泉。
莊柯說,他要去出面管理靈泉開場,所以二人自行前去。
靈泉在燕鋼城的正西方,其實是一條莫涎江的小暗流,被調用出來,不過這口靈泉的周圍長了一片靈草罷了,其唯一的作用也只能洗脈,劉客情認為,這靈泉應長得像個仙境,綠意盎然,各類怪異的花草,反正絕不普通,不然配不上靈字。
東西都放在酒館,帶了套換洗的衣裳。
去靈泉的路上擺滿了金色的柵欄,圍了好幾圈,再是一大片的黃符貼著,各型各色的人,車水馬龍,全跑去了看,那柵欄算擁擠的,但不少少爺小姐還要座個轎子,搞得跟要出嫁一樣,但被前頭人臭罵了一頓,並非別人,而是這燕崗城的城主,裝的一副和藹模樣卻又感覺心智極深,一身官服,兩雙手上戴了三個玉扳指,紅紅綠綠,就在那柵欄最里頭,嗓門很大。
那些少爺小姐才擺一副臭臉,好像一副放了極大的身段,去乞求一個乞丐一樣,不情不願的出了轎子,在走的慢慢吞吞,秀起風來,兩柵欄之間拱出了一道,人就是從這道走進去的,但是須排隊。所以後頭人必須照顧到這些,雕著繁雜花紋的空花瓶,要是稍有不慎踫出個細小裂痕,那這空花瓶甭管怎樣個,就算是一微點,就可以斷言,你損壞了這花瓶,再厲聲說道,這花瓶里裝滿了花,但他們分明是因為沒有賞花的風趣,看不見,歪理亂怪了他們。
劉客情見著這口靈泉分明就出了這城內,兩端城牆從中間斷開,凹入那靈泉,但那靈泉周圍也圍了柵欄,且論這些人的城府,人想從這柵欄躍進來,必然是做了空想。
那完全不是什麼靈泉,分明是一條瀑布,只是涓涓細流,水流濺得很低。但這泉頭很高,像是從天上墜下,只不過化成了雨點拍打。靈泉倚一石山,周圍確實很漂亮,但要說靈草有只有那麼幾株,分明長勢也不喜人。
劉客情:“丹哥,這靈泉要洗多久啊?”
白丹沉:“沒有準確時間,能沖兩個鐘頭就很不錯了,很痛,有人說跟萬箭穿心一樣,我也沒沖過,但這靈泉的靈氣是有限的,能充越久,自然越好。”
劉客情:“哦。”
兩人也跟上隊伍,慢慢的排入了靈泉,但前頭有幾個年幼的小孩嘗試翻起了柵欄,被怪責,“委屈”的哭了,一看,他們的爹娘都是這兒的大官大商,周圍人敢怒不敢言,但怪責的是城主,也只能“忍氣吞聲”。
劉客情靜靜地看著遠方,前頭是個大小姐,白丹沉排在後面看向周圍,那女子忽然轉過頭來,一臉不爽的看著劉客情,劉客情不知所措,忽然反應過來。連忙松開了腳,這小姐穿的是個長裙,要拖著個地,被劉客情踩上去了一腳,女子瞪了劉客情一眼,嘲諷道:“你這十身行頭加起來都買不了這一身裙子,切——”前頭的丫鬟,趕忙跪在地上,低下頭,拍了拍那裙角。
劉客情一下抱歉起來,又被這一句言論惹得惱火,想為自己辯解什麼。卻又說不出口。低著頭說了句:“真不好意思……”
但女子沒有個好眼色,白了劉客情,又準備數落起來。
“喲喲喲,這身行頭多少錢呀?”白丹沉忽然從後面說,一手搭在劉客情肩上。
“不貴,就一萬多兩點點吧。”女子一臉傲氣,抬著頭,用余光的角度看著白丹沉,在假模假樣的看起了手上的玉鐲子。
白丹沉卻是得意的笑了笑,眯著眼調侃:“這麼有錢,那你怎麼不去沖靈泉呀?”
這小姐氣急敗壞,又看不起白丹沉,輕飄飄的說了句:“切,本小姐只是不想而已。”
白丹沉又一手指著那個女子的裙子,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哦,仿錦布確實貴呀。”
女子一下羞紅了臉,直跺腳,耳根也發了紅,又轉過身去,底氣不足的留下一句:“不識貨,別亂說。”
白丹沉剛脫口而出:“這是仿玉嬋錦吧,啊?還……”女子卻不再轉身說半句話,故作平靜,像是耳朵聾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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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切!大伙來看看哈!”白丹沉沖周圍小聲說道,其實壓根听不見,畢竟人這麼多,一人一張嘴,哪听得清什麼,不過語音越來越大,那女子當然能清清楚楚的听到,卻仍是不說話,只是耳根越來越紅。
白丹沉得意洋洋,也懶得再糾纏什麼。沖劉客情眨了眨眼,劉客情一下帶著些感動的淺淺笑了。
剛好懟完這人,這隊伍便排的差不多了,後頭不再去續人,前頭人也都進了去。
便是全部到靈泉處。
擁擁擠擠,塞滿了人。
丫鬟下人護著小姐少爺,大官大差牽著頑皮孩子,還有一些人跳起來看,人太多了。
忽然,天空中一道人影,台下皆是驚呼,是莊柯,但戴了一椎冒,腳踩在一只小鯤鵬上。懸在半空,眾人之前。
莊柯:“各位肅靜!”
台下熱火朝天的聊天聲才散去。
莊柯:“靈泉擁有者上前來,其他人一律往後退!”
是為一早便站在那前頭的人,不過又挪了兩步,後又是一窩蜂的討論。
莊柯忽然怒喊一聲:“肅靜!若是還有人要閑言碎語,滾出這里!”說完,一股無形威壓降下,幾乎所有人身軀都直不起來,除了那些高深修士奮力抵抗。劉客情和白丹沉都感覺呼不上氣,昏昏欲墜,身形無力。
眾人皆不再吐一個字,那威壓才散去,忽然台下有一個小孩大罵一聲:“你他媽誰呀!敢搞本少爺,信不信老子叫人捶死你!”那家長趕忙抱起孩子,捂住了嘴,就自己連扇幾巴掌,出盡了洋相,一臉乞求的望向莊柯。
“啊!”那小孩忽然大喊起來,被捂著嘴含糊不清的喊:“好痛,好痛,要死了,要死了!”旋即,一陣嗚嗚聲,一節舌頭掉在地上。周圍人都是驚愕,嚇了一大跳。
“滾!”
一陣風吹起,那家長連著孩子瞬間飛馳而出,身體被藍黃墨水懸至半空,重重的摔出柵欄外。那家長穿著個官服,摔在地上痛的直叫,爬不起身,又拱著胳膊,跪在地上,說了句:“小子知錯。”幾個下人趕忙去扶,灰溜溜的走了。
“殺雞儆猴的事,我可不怎麼想做,所以,若是再有個管不好嘴的,壞了大家的雅興,下場如大家所見,靜靜觀看!”
又是,幾個小孩忽然嚇得哭出來,眾人皆是驚慌的看去,下場可想而知。
劉客情被白丹沉護著從後端向前走去,一只手放在前面,示意旁邊的人讓讓,路過之人皆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兩小子,誰能想到,第五個名額,是個乳臭未干的少年。
那位被踩了裙子的小姐感覺做錯了什麼天大的錯事,望悔莫及,呆呆的看向二人。
劉客情低著頭,嘴里溫柔的說著讓一讓,在白丹沉的保護下,慢慢走向前去,這些人也很識趣,主動讓開,畢竟能得到個名額的人,可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劉客情心里還一直在想著,那個陽光帥氣的莊老,為何這次突然對別人脾氣如此之差,便已然走到靈泉前。
莊柯:“人數已齊,靈泉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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