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天,到了傍晚,整個內宅布置得喜氣洋洋。
相府閉門謝客,無人知道這里正進行著一樁喜事。
張寧身著華麗的喜服,在貂蟬的精心妝扮下,展露出極美的容顏。
女子一生之中,在這一刻,是最美的。
沒有一個女子不期盼著披上嫁衣,嫁給心愛之人,張寧雖然嘴上不說,但若真的草草了事,只怕會在心里留下無法抹去的遺憾。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二人卻已無高堂在座。
張塵沉思片刻,拉過張寧的手,面向東方,遙遙一拜。眾人不解其意,唯有張寧,與之對視一眼,嫣然微笑。
東邊,是廣平,是鉅鹿。
三拜禮成,雖無絲竹禮樂之聲,卻有眾人交相慶賀之意。
張塵一早就吩咐下去,後宅設宴,今夜無分主僕,且盡歡愉。
一眾僕人為賓客,營造出熱鬧喜悅的氛圍,張塵則挽著張寧,輕輕回到房中。
二人並排坐在榻上,良久無言。
半晌,張塵開口道“寧兒,對不起,我只能給你一場這樣的婚禮……”
張寧輕輕伸出玉手,捂住了他的嘴,隨即一把掀開蓋頭。
此時的她,早已熱淚盈眶。
“不,這樣……很好……夫君如此待我,姐姐和蟬兒為我準備了這場婚禮,寧兒心中只有喜悅,只有感激……”張寧眼中含淚,道“以前,我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家人。直到……遇到了夫君,遇到了姐姐和蟬兒,我才知道,原來有家……是這般好……”
“寧兒,從今天起,你有家了。”張塵看著她的眼楮,輕輕為她拭去眼角的淚痕“這里就是你的家,從今往後,你不會再受半點苦了。”
“夫君……”
張塵看著張寧的臉龐,嬌美的面容,梨花帶雨。
“我……”
話未說完,張塵一把將她抱在懷里,唇角深深地印在張寧的唇邊。
張寧瞪大了眼,看著面前的男人,很快便即淪陷……
一道掌風,屋里的紅燭,隨即熄滅……
數日後,又是良辰吉日,整個鄴城,大街小巷,無不喜氣洋洋。
今日,是蔡家二小姐嫁與魏公張塵的大喜日子,雖是納為妾室,但也令人艷羨不已。
與那日的潦草婚禮不同,今日的排場,可是相當之大。
堂堂魏公,與鴻儒蔡邕之女聯姻,豈不是大事?
一大清早,張塵府上的門都要被踏破了。
眾朝臣無不前來相賀,就連幾位老臣,楊彪、王允,甚至就連伏完都來了。
這些老臣,一貫思想守舊,心中對漢室念念不忘。即便如王允,在心中早已認可張塵的能力,但若真讓他在張塵與漢室之間做選擇,只怕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漢室。
這些,張塵早已無所謂。只要不是如董承那般包藏禍心,即使心向漢室,他也是可以相容的。
畢竟,朝代更迭,天下大勢,可不是幾個老頭子就能左右得了的。等到他取代漢室江山,天下自會歸心。
直至傍晚,蔡家送親的隊伍浩浩蕩蕩來至魏公府的側門口。
這便是正牌夫人與妾室的區別。
納妾,是不需要男方親迎的,而且,也不能走正門。
這對于蔡家這樣的鴻儒之家,確實是折辱了。但張塵卻並沒有為蔡琰破例,因為,一旦破了例,那便是折辱了甄姜,若是妻妾無分大小,日後必然家宅不寧。
不過,張塵也沒有完全依從禮法,為了彌補對蔡琰的虧欠,他給蔡家的聘禮是極為豐厚的。
這樣的安排,也算是妥當了。
蔡邕雖然享譽盛名,但在朝中並不是位高權重的官職,因此家境也算不上顯貴,蔡家隨贈的嫁妝,比之張塵的聘禮,可謂是九牛一毛。
不過,這些嫁妝里,卻有足足十車的藏書。
蔡邕乃當世鴻儒,蔡家的藏書甚巨,其中更不乏孤本,這些,可盡是無價之寶。
歷史上,三國時期,戰亂頻仍,很多典籍都未能存下,尤為可惜。這些,可都是歷史文化的瑰寶。
張塵對此十分重視,趕忙命人拉下去細細清點,妥善收藏,待過幾日,再著人謄抄收錄。
晚間時分,行過了禮數,下人攙扶著蔡琰回了房。
院中,一眾賓客高談飲酒,好不熱鬧。
張塵招呼了一會兒,承眾人之賀。片刻後,已有微醺,便言說不勝酒力,自往洞房而來,眾賓客且自歡愉,夜半方歸。
魏公府上,倒是沒有人太過放肆,去做什麼鬧洞房的荒唐事。
張塵回了房中,只見蔡琰身著喜服,此時正端坐在床榻上,雙手並攏,搭于膝上,儀態盡顯端莊,儼然是一副大家閨秀的姿態。
張塵上前,掀去她的蓋頭。
蔡琰微微抬眼,看著面前的張塵,眉目含笑,臉頰上掛著淺淺的酒窩。
那樣子,自是絕美。
“琰兒,嫁我為妾,委屈你了。”張塵撫著她的手道,“我知你嫁我,並非出于情愛,而是想給蔡家尋個依靠。”
“夫君……”蔡琰驚呼一聲,隨即默默低下了頭。
她起初,的確是這般想法。
當時,董卓之亂剛剛平息,父親曾受董卓征闢,很是擔心受到牽連。蔡琰不忍父親年事已高,還要顛沛流離,這才想為蔡家尋個依靠。
這世上可依之人,唯有張塵。
為此,她不惜下嫁為妾。
可是,後來的幾次交談,讓蔡琰漸漸覺得,張塵實乃人中龍鳳,就算為妾,也不算委屈了她。甚至,她心中也漸漸對張塵萌生了些情愫。
只是她懵懵懂懂,並不知道,那是否是男女之情。
張塵笑了笑道“無妨,來日方長,感情一事可以慢慢培養。你既入了府,往後余生,你和蔡家便由我庇護,我定會讓你們享一世安樂,絕不會再有顛沛之苦。”
“夫君……”蔡琰深情地望著張塵,眼眶中不由閃著感激的淚光。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哦。”張塵打趣著,一把將她攬過,在她額頭輕輕一吻。
四目相對,蔡琰眉眼含羞,將頭埋在張塵懷里。
燭光閃動,春宵正好。
良久,蔡琰一雙素手悄悄爬上張塵腰際,輕輕為他解下腰間的玉帶。
“天色已晚,妾身侍奉夫君安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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