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一望向星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現在就算法拉第總督傾巢而出,他也有信心讓那些神族嘗嘗什麼叫作——有來無回。
    陸玄一凝視著懸浮在面前的四柄古樸寶劍,重新祭煉之後,不但本身材質提升,而且加入了他對法則的感悟。
    劍身上流轉的符文如同活物般蠕動,仿佛活著的精靈,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蘊生劍靈。
    經過這次閉關淬煉,誅仙、戮仙、絕仙、陷仙四劍終于重現了上古時期的凶煞之氣。
    陸玄一在暗影星帶當中找了一顆小行星試劍,劍陣展開的瞬間,整顆行星的天空都被染成了血色。
    誅仙劍陣誕生于混沌初開時期,由先天殺氣凝結而成。
    誅仙劍︰主破滅法則
    戮仙劍︰主殺戮法則
    絕仙劍︰主寂滅法則
    陷仙劍︰主沉淪法則
    陸玄一輕撫劍脊,四柄凶劍發出愉悅的嗡鳴。他望向星空深處,仿佛已經看到神族大軍在劍陣中灰飛煙滅的景象。
    這沉寂萬古的殺伐之器,終將在他的手中重現昔日榮光。
    就在陸玄一拔劍四顧之時,他並不知道,那位隔空對陣許久的敵人已經悄然降臨。
    法拉第總督迎著寒風站在星港,準備迎接一位尊貴的客人。
    魯魯納亞的身形比印象中更加臃腫,寬大的猩紅法袍幾乎裹不住他那層層疊疊的脂肪。
    當他從神艦的舷梯上緩步走下時,金屬台階甚至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他的每一步都伴隨著粗重的喘息,仿佛光是移動這副身軀就已經耗費了巨大的精力。
    法拉第總督努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揚,可眼底的譏諷卻如鋒利的刀片,藏不住半分。
    他心想︰"這就是光明神教的大祭司?簡直像一頭從油脂里撈出來的豬。"
    魯魯納亞那雙嵌在肥肉中的眼楮微微眯起,將總督的神情盡收眼底。
    但他並未動怒,因為他的目光很快就被港口旁整齊排列的二十口合金箱子吸引住了。箱體上烙著神聖符文,在恆星光芒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成序列的編號聖晶……一整套?還真是富裕啊!"他在心中低語,貪婪的火苗在眼底跳動。
    這一套聖晶乃是如今神界最為流行的光明系修煉所用的珍貴材料,就算是有錢也未必能夠買得到,沒想到這個法拉第總督一出手就如此闊綽。
    看在這份厚禮的份上,他決定暫時饒過這位總督的不敬。
    "噢,我親愛的法拉第總督!"魯魯納亞突然張開雙臂,聲音洪亮得像是要震碎周圍的空氣,"願主的光輝永遠照耀你的靈魂!"
    他熱情地擁抱上去,肥厚的手臂像兩團濕軟的肉牆,將總督整個人裹挾其中。
    法拉第瞬間僵住,鼻腔里充斥著對方身上濃郁的聖油香和隱約的汗酸味,黏膩的觸感透過禮服滲入皮膚,讓他胃部一陣翻涌。
    ——簡直像是被一桶發餿的豬油從頭淋到腳。
    但他不敢表露絲毫厭惡,只能強忍著惡心,在對方松手的瞬間迅速後退半步,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尊敬的大祭司,您能親臨法拉第星區,實在是我們的無上榮耀!我已經為您準備了小小的禮物,還望您笑納。"
    他故意提高音量,讓周圍所有人都能听見。這一招很有效——魯魯納亞的注意力立刻被那些箱子吸引,暫時沒空找他的麻煩。
    總督在心里冷笑︰"貪婪的肥豬,先堵住你的嘴再說。"
    魯魯納亞卻擺了擺他那戴滿寶石戒指的胖手,肥厚的指節在陽光下泛著油膩的光澤︰"不忙不忙。"
    他的機械義眼閃爍著危險的紅光,聲音突然壓低,"還是先跟我說說...那個達拉斯商會的事。"
    法拉第總督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他急忙向身後的副官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捧著一塊數據板快步上前。總督雙手接過,恭敬地遞到魯魯納亞面前︰"這是最近一周的監視記錄,他們似乎在暗影星帶遇到了什麼麻煩,進去之後便再無消息。"
    魯魯納亞用兩根香腸般粗短的手指夾起數據板,已經將胖到快要睜不開的小眼快速掃描著上面的內容。
    不到三秒,他臉上的肥肉突然繃緊,數據板在他的手上突然扭曲,發出刺耳的碎裂聲。
    "就這些?"他的聲音像鈍刀刮過金屬,"幾個能量風暴記錄,還有這些不知所謂的怪物出沒影像?"
    肥碩的身軀向前壓迫,法袍上燻染的聖油味撲面而來,"你是不是覺得,用幾箱聖晶就能堵住我的嘴,幫你遮掩不作為的罪行?"
    法拉第總督感到一陣氣惱,同胃里更是一陣翻騰,對方呼出的燻臭熱氣帶著身上濃重的香料味噴在他臉上。
    他強忍著後退的沖動,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才沒有當場嘔吐。
    特別是對方的話更是讓他心中極度不適,這個貪婪的肥豬,明明已經收了厚禮,現在又要坐地起價!
    "副官!"他突然提高音量,聲音里帶著一絲幾不可察的顫抖,"去把d區倉庫的……那份關于暗影星帶的特殊樣本取來,相信大祭司一定能夠從里面發現達拉斯商會的真憑實據。"
    他在"特殊"二字上咬了重音,副官立即會意,那是要動用儲備的零號聖晶原礦了。
    這種帶有濃郁生命氣息的聖晶極為珍貴,就算是神庭的主神也不見得能隨便拿出一塊來。
    轉身時,總督臉上已經掛上了最謙卑的笑容。
    他主動握住魯魯納亞那只汗濕的胖手,觸感像在撫摸一塊溫熱的油脂︰"尊敬的大祭司,正因為我們能力有限,才更需要您這樣明察秋毫的智者指引啊。"
    魯魯納亞臉上堆積的肥肉終于舒展了些,他慢悠悠地掏出一塊繡著金線的絲帕,擦了擦脖頸間滲出的汗珠,細小的眼裂中閃著陰冷的光芒,淡淡的金色眸光中閃爍著一絲若隱若現的猩紅,仿佛一頭蟄伏的魔鬼隱身在光明當中窺探。
    "我可不是在跟你擺官威啊,總督大人。"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和藹可親,仿佛剛才的咄咄逼人從未發生過,"我們都是替神庭辦事,為至高解憂,自然要盡心竭力,你說是不是?"
    他信手拍了拍總督的肩膀,力道不輕不重,卻讓人莫名聯想到屠夫在掂量待宰的牲畜,"我這番話,不過是善意的提醒……你該不會記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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