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認真觀察過這個小說,你應該會發現,我壓根不在意別人怎麼想的,因為等我到了嘎巴一下的狀態以後這玩意就切切實實和我沒關系了,包括那個小姑娘的故事,她怎麼想我壓根不在乎,我只做我自己覺得正確的、在我能力範圍以內的事——所以,我這種人這輩子不會收養什麼寵物,因為未來無法確定,我只能做好現在的事——假如,我是說假如,哪天我心血來潮收養了一條邊牧,然後因為各種心血來潮要走了,我不可能帶著它受苦去——我的生活里充滿了苦難,特別是窮了以後就更是如此,我沒法負重,只能自己往前走的。
    實際上,我應該減負,我身上的東西太多了...最多的,主要還是歲月,主要還是故事,這其實也是一部分我寫這個小說的原因——唉,人吧,終歸是一抹塵土,只有思想可以留在人間,哪怕有一個人看也是值得的——嘿嘿嘿,這個真有,我自己看,發小建國看,初戀米娜看,我媽我姑看這倆老阿姨,讓我擔心得要死,扎心了),這也就夠了——我把故事卸下去,起碼自己是舒服了,而且我也真心地不覺得我的人生讓我媽我姑覺得丟人——她們看了,只是眼淚汪汪地說‘要不你再想想’而已,對前面的事起碼她們覺得我還是不辱家門的——至于我爹,嗯...他吧,再加點時間沉澱一下子吧,還沉溺在對不對的問題里呢,人生哪有什麼對不對,只有爽不爽,非糾結在對不對里,那就徹底爽不到了——所以我老說他找個小寡婦趁熱體驗體驗,他還嫌我惡心——爹呀,舒服的東西都是帶著點惡心的呀!
    說起這個我可來勁了,那時候和舒顏蓓談戀愛,她就只能每天在那里叫癢,因為她的身體是我最喜歡的那種樣子,當然就把玩起來沒完沒了——實際上這個事也很惡心,看你怎麼寫,我可能有點心理不正常,總是往齷齪的地方寫,但是實際上舒顏蓓是我心中完美的女人——楊燕子的話,因為整容什麼的搞得有點僵硬,舒顏蓓可是正兒八經的娃娃臉,少婦身,尖端城市女人的思想,確實是比較純真有趣的愛意——她的故事你往後自然會看到,只能說我那時候已經很正經了,但是和她一起還是忍不住就那樣,她就在那里一邊抱怨一邊歡樂——這姑娘極度有意思,特別是一口重慶話,‘搞快點兒嘛’,‘冷得打抖抖’,然後和我說話的時候又是流利的中文或者英文——她是英語專業嘛,我勾搭她就是學外語去的,外語好啊,外語得學...
    因為她確實是我最後一個女朋友了,所以我想起她的次數也比較多——你可別繼續傻了下去了啊喂,你以為的聰明其實傻啊大姐!
    我們小的時候,最小的時候,我、眼鏡、靳軍、建國組成四人團體,當時公認的是我智商最高,建國最會為人,眼鏡陰險狡猾,靳軍全是聰明——現在來看的話,還是我智商最高,還是建國最會為人,但是眼鏡已經是岌岌可危,靳軍的話別人是避而不及了——前段時間我們村聚會,他們喝了二兩給我打視頻我看見過他們眼鏡不在,已經脫離了主流社會),就是說靳軍看我的眼神躲躲閃閃,生怕我說起他的事——我說什麼?你爸都死了,你還在外地流浪,回來就被全村喊打他自己說戒了,但是他一旦回村全村立刻就開始丟東西,幾瓣蒜都說是他拿的),我說什麼?
    〞哪!爹回不去!這是爹的汾酒,倒滿了一下三兩,我和你們喝一下吧...〞我只能這麼說。
    就像我一直就感覺自己這個腦子是個累贅一樣,我沒覺得智商高就可以活得好,但是我察覺到一個差別,就是一般腦子好的人做事比較利索,而那些相對比較差的人就沒完沒了——你記得建國的那個小三怎麼處理的嗎?他心里再不舍,生活上立馬就快刀斬亂麻處理干淨,後面就再也不提了——眼鏡坑了建國的錢,他立刻開始四面八方呼叫支援處理事情,過後甚至都懶得跟眼鏡要錢,這輩子再也不和你相處了,這個梗就是這輩子都過不去——我對別人沒啥了解,但是類似這類被別人忘恩負義的事我和發小處理過——那時候眼鏡在老家開ktv加捏腳城,哄了一堆人投資,其中就有發小,他其實是個擔保,但是快把幫別人擔保的本金都還完了,現在說起來就罵一頓,但是其實他早就過去了——發小現在有一個期貨賬戶我拿著,里面好幾十萬呢——我前面說的那個他給我一百萬讓我做點事那個錢,我拿來委托馬毛放到他的期貨里去了,虧了別和我說,贏了就給我打錢,大概這樣——馬毛現在是期貨經理,管著好幾個億的資金,我信他。
    我的意思是,聰明永遠是很難快樂,聰明也不是一定就勝利,大部分時候動用聰明日子過得非常慘,這個理解已經在我的生活里體現出來了——別算計,沒啥卵用的,到頭來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你知道我把靳軍的墮落理解成什麼嗎?那就是極致的聰明——太聰明了,太想一個人舒服,太想超過人類舒服的上下限,結果就是萬劫不復——但凡他不那麼聰明,和建國和我說一聲,我們都會給他一嘴巴那時候我們經常湊熱鬧跟著他出車拉煤,沒人也確實不行,爬坡的時候會有村民截道,有段時間沒有,現在好像又冒出來了——錢難賺這幫人就冒出來了)——但是他還怕我們沾他的光,所以等背著我們正兒八經成癮以後就完了...
    唉,有時候我也感嘆,除了前面那些人誰會看我的破小說,但是只有他們知道我是語重心長啊...能把這個小說看到現在的英雄們,那都是時代的標兵了認識我本人的不算),我這種催眠寫法實際就是給自己看的,也沒準備給外人看——開始的時候其實是只準備把謝菲寫完就好了,結果是越寫越長,我自己都煩,看情況該了結了——就像我在小說介紹里寫的一樣,這是小說不是現實,都是我的大腦活動,你別當真啊老鐵...
    其實我那年冬天就是純牛馬,我自己知道嗎?知道的,我抱怨嗎?並不。只要是給我選擇權利的我都不抱怨,怕的是什麼都不說讓我干這干那,類似去城里買房一類,那個錢我覺得是去小日子找個對你出言不遜的人糊他一嘴巴還更舒服——但是我也想開了,就是突然間通透了,人怎麼過不要緊的,滿嘴酒味從酒店里爬起來到處找水喝,或者和龍貓摟著能把你堅硬的身體貼近她柔軟的軀殼,那都只是一個溫度的差別——最溫暖的比如米娜,最冷酷的比如過江的船,我都體驗過了,從骨髓生痛的愛,到腳趾凍結的冷,其實那都是你自己的一個主觀體驗——米娜我沒法說她不好,那真是天上地下第一個愛我的人,她這輩子都是我的人,那沒辦法——像那個瀕臨凍死的體驗,不還有大姐叫你去她車里,是你自己不願意啊...所以你得理解,很多時候類似那種不願意寧可凍死,是一個人對命運的不妥協,但是很無所謂——一時的沖動誰不會呢?關鍵是活下去的勇氣...
    因為我當時所處的那個環境,我其實難免也考慮一些要不再回去體制里的問題,但是確實是,這玩意就像處男一樣,經歷只有一次,再讓你回去你就是裝了,我是絕對不願意裝的——別人總說這文化那想法不對,那你得有錢,起碼得像鄭淵潔似的,看透不說透把孩子放到另一個教育體系里去,你才能對類似我讓小老板站牆角的事情有個正確看法——這輩子沒跟稍微有點層次的人來往過,遇到事情就是一句別人都在pua你,我的觀感是,絕大部分都在pua自己——我絕不會說人家壞話,是因為人家對我不錯,給了我實惠,我埋怨幾句就算了,還能反對是怎麼的?而那些老侮辱傳統文化,罵儒家罵孔子的,他都不一定讀過那些書,正兒八經過去的人非常正義,你別說罵了,跪下磕頭都來不及,所以...
    就讓我想起現在這個媒體管控也是離譜,標準都是他自己定,反正上面肯定不會給你這種人發文件,你自己處理吧——處理得好,讓你玩一玩,處理不好,你趕快跑路吧,別說我沒通知你——所以下面這些某音某魚某博某紅書就是瞎搞,如果讓我看的話,是搞亂你們的思想為主旨,偏偏就是這個主旨符合大眾價值觀——其實,亂不亂的和你沒啥關系,也顯不出你來,安心摳鍵盤吧。
    三千多年積累下來的文化,不,是三百多萬年積累下來的人類的文化,就在倆個詞里︰服從和反抗。連這個都搞不清楚,然後滿大街說什麼魚頭文化,說什麼辦事困難,連基本的邏輯都沒有——你意思呢?隨便你怎麼做,全世界都圍著你一個人轉就對了?另外,特別要警惕那些老說這類東西不好的人,那才是真正的社會渣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