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貓除了有錢、性感、理性和感性都比較強以外,和別的女人本質上沒有什麼差別,當然,最主要的共同點還是她們一概都不愛我,因此上都一樣——回旋鏢也毫不例外地打中了我的臉,因為我也並不愛她們,而且沒法愛上她們,或者說,只能像太監一樣愛上她們,沒法給她們純正的愛,也就不配要求她們給我,大家湊合過吧,反正我早就已經放棄掙扎了,我這個人是比較容易接受各種科學自然的無奈的——我甚至沒法給別人注入愛的可能,甚至沒法跟她們生孩子,讓她們哪怕愛不上我還可以愛上跟我相關的一種可能性,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提起狗膽把這個事完完全全明明白白說給龍貓听,絕了她的念想——我可以不生,因為我是下等人,她不行,高低得有一個小孩的,不然她家的錢沒人花全捐給慈善機構了,這玩意多少有點不合理,都不如等鬼節的時候找個十字路口燒掉。
我睡覺的時候,龍貓已經睡了,我醒來的時候,龍貓還在睡覺,這是我羨慕絕大多數姑娘的點,你別管她醒著的時候哼哼唧唧一直在說自己過得有多痛苦,但凡你把她放平了摸摸腦袋瓜拍拍胸脯子,嘎巴一下就睡著了,而且輕易弄不醒——別人放個屁我就醒了,醒來就很難再睡著,人家們是但凡睡著了輕易就醒不來,哪怕中間被你折騰醒了,她咕噥幾句照樣可以閉上眼楮繼續睡。當然,我屬于是白天有機會就要補一覺,每天睡六個小時就燒高香了,她們的話,大多數能睡到八個小時,不上班的基本在十個小時以上,這個神經大條的屬性的確是沒法比的——而且這玩意在我經驗里是沒啥意外,畢竟我也不可能找個有病的姑娘看她睡覺去,正常姑娘都比較能睡——而且,注意,就像很多姑娘嘴巴上說失戀了痛苦得要死但轉頭就可以跟別人啪啪啪一樣,這也是她們的性別天賦——典型的例子就是米娜,剛分手的時候我以為她小子比我痛苦得多,既然我那麼痛苦,好幾年緩不過來,她應該比我慘才對,我才看著開心——並沒有,她過了一倆個月就找了個什麼狗東西啪啪啪去了,我哼哼唧唧難受了好幾年甘霖涼,所以女人的言語你挑著听一听解悶就行了,她們說什麼都是膚淺的、短暫的、很快就會過期的,你可千萬別當真。
男人靠譜嗎?你得看他說啥,如果是談生意,如果是施老板那種人,如果他承諾了你什麼,那一般是靠譜的——有的男人重信義,或者換句話說就是重尊嚴,他輕易不會擊穿自己的誠信的,只要他自己有點地位有點財富,他會天然的就會特別在意這個東西,而且上到一定級別這玩意就會特別重要,是一個男人安身立命的根本——相反的,下到一定級別,你就會發現做什麼都特別艱難,本質上就是因為你們無法互信——我算是農村人里比較有出息的,起碼我是很容易相信別人的,因為他們辜負我信任的代價比較大,我就不信誰瞎了眼跟我這種人開玩笑,倒是我自己很容易跟他們開玩笑,所以你看,只要你爬上去一些,你就會發現難處都是別人的,自己每天過得特別瀟灑
我從龍貓那里幾乎是劫後余生地溜出來,開著她的車大早上七點多出發去了施老板那里——但凡我不準備玩女人,我挺願意開龍貓的車的,途銳是一個挺好開的車,低調奢華有內涵,但是不討姑娘們喜歡,徐總的添越,買他那個車的價錢可以買一堆途銳串起來當火車開,可是從內心來說我不喜歡那麼高調,那是打零炮的工具,我就不知道為啥姑娘們看見這個車就會主動降半價按常理來說,看到豪車應該是拼命漲價才對,但是反直覺的事情就來了,開這個車可以上到便宜的嫖,開途銳就不太行,搞不好她們還容易給你漲價,因此上我在北京的時候你看我開什麼車就知道我的基本男女狀態是什麼樣了——開添越或者以上的豪車,這就是白嫖之姿,很容易趁姑娘睡著就開車溜了(唯一的長進就是不去前台拿幾條華子),開正常的車大都是在辦事,開途銳的話那就肯定不會跟別的女人來往——如果趕上了逼得我沒辦法必須得來往,我肯定會把途銳送回去,或者干脆就放在施老板那里,讓他派個人給龍貓開回去,我絕不會開著她的車拉別的任何人——基本的尊重還是要有的吧,我做得已經夠過分了。
因為要錯開堵車,我七點半不到就已經在施老板那里了,這時候施老板還在家沒過來,我們通電話的時候我就告訴他不用忙,反正我也沒睡好,是要開房間補覺的——施老板自打知道我和龍貓有某種特殊關系以後表現得特別曖昧,從來不問,從來不發表相關評論,從來不打听相關進展,這也是我特別喜歡的一種高級氣派——就像,他們那幫人從來不會堵車,因為他們完全有能力安排工作時間錯開堵車的點,就這一點,絕大部分人已經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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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我上次過來北京給老侯和武總開車,那時候我還是個懵懂少年,看不太出這些東西,要是我沒記錯他們也得早早出發省得堵在路上,然後去了鐵道部一待就是一天,晚上出來活動的時候也得錯開北京的晚高峰——北京這個城市自然有它的呼吸節奏,所有人都得跟著這個漲落安排自己的生活,例外的人不多
事實上,我也是從這個時期開始正兒八經地和施老板打交道,而且和他越來越熟,我就發現他們這幫人有一個讓我最不舒服的點就是缺乏個性——開始的時候我還真就是這麼想的,因為他們太面面俱到了,把我一個外鄉人照顧得特別好,讓我雞蛋里都挑不出來骨頭,這就特別不舒服。我前面說過,哪怕就是和韓總、康總這幫人來往,也總有不愉快的事情需要處理,但是和施老板在一起沒有,從我第一天認識他,到最後我收拾東西離開北京,我在他那個娛樂城里沒花過一毛錢——他給了我一張黑卡,但凡我在他那里消費都走這個卡,其實就是走了他的賬——這個消費不低的,他那里住一晚上標間一千二百多,反正我是沒住過標間,但凡我去了怎麼也得開個套間,省得來了人大家坐在床上談事——當然,我很少在他那里接待別人,比如老侯老徐他們來了北京,一般就是去希爾頓,我不會跟他們去施老板那里,一個是我拿別人的錢接待自己的人不合理,另一方面是,我把施老板和侯總徐總他們看成倆波人,是需要區別對待的——我可能會跟施老板一起喝大酒泡洋妞,但絕不會和老侯他們做這種事,施老板還是太全面了,我和他在一起什麼事都干得出來,但是跟侯總他們不行,我得夾著點,因此上
我記得有一次我曾經真誠地問過施老板,說你是不是對所有人都像對我這樣這麼熱情真誠花錢如流水,他是笑著這麼說的——
〞並不是,查總,對我來說你是一筆很好的投資,我是希望能得到回報,所以才注入我的資金和精力——在商言商,我是做生意的,當然還是以利益為重。〞
〞那你這個人有感情嗎?咱倆相處這麼久,你就對我沒有感情嗎?〞你一听就知道我當時喝了不止一斤了。
〞當然有,但是感情是生意的附庸,我們男人應該把一切都建立在生意上,如果生意做不好,感情是沒有意義的。〞
〞你簡直是一部無情的搏利機器〞
〞這麼說我,不是太薄情寡義了嗎?〞
〞確實薄情,可是也沒其他合適的詞形容你這個人〞
〞查總,開心就好,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你說得對干了吧〞
挑不出毛病,或者我的那種困惑,就是說他為什麼對我這樣一個不太相關的人那麼好的困惑,也要差不多等我離開北京的時候才能弄清楚——固然有一部分是生意原因,但是更多的東西也不是我以為的感情成分,畢竟相處久了或者怎樣,而是一種教養——就像龍貓一樣,他們都是特別謹慎地選擇來往的人,但凡決定了要跟他來往他們就會表現出一種非常高的素質,這個素質跟錢啊事啊生意啊沒什麼關系,單純的就是他為了表達一個優秀的自己需要做那些讓我覺得受寵若驚的事情——你還記得當年我在南通時來往的那個大帥哥小吳嗎?他和施老板一樣英俊(也就是說比我英俊得多),但是他和人相處靠得是特別的感情,他需要特別關愛別人才能和一個人和睦相處,而且和睦相處並不能掩蓋他自己本身的缺陷。而施老板就屬于那種和一般人來往已經很讓人舒服,當他真的展示教養的時候就更加讓你如沐春風,這個跟你的境遇也沒關系——我離開北京的時候身無分文還拉一屁股饑荒,施老板對待我和剛認識的時候沒什麼分別,甚至那時候我已經和龍貓分開了,他還是一模一樣對我熱情真誠——他怎麼對你,跟你沒啥關系,主要跟他的教養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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