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叫啥來著?記不清了,因為我和她的故事很短暫,記憶的著力點主要是放在她香汗淋灕咬我肩膀一口的樣子上,其他的都忘得差不多了——倒是有一點,這姑娘那時候剛跟男朋友分手,心情很糟,所以就會被我趁虛而入嘛...這東西不是我配評判的,她是分手也罷淫蕩也罷,跟我在一起那倆天是開心也罷放縱也罷,我顧不上管那麼多的,我只能盡力做好自己的事。臨分開的時候我告訴她學生們一般都挺差錢,跟著她去了晉中找了個銀行給她取了五千塊——她只跟我待了倆天,這已經有溢價了好吧,後面也就是偶爾打打電話的樣子了,有一次她要到市里來找我,我直勾勾告訴她沒空,後面就連這個都不提,再過一段時間打她電話已經是空號了...
    我說沒空也不是拔吊無情拒絕她,而是確實沒空,那時候我和趙鵬合伙開了一個飯店,成天要在飯店里忙到晚上十點,我還沒下班就有姑娘在飯店等著我了,我哪有空跟她吊膀子——她只是個學生哎,而且是個小孩子,我當時來往的那個姑娘是一個老師,也就是我前面說過跟嘉佳分開以後接觸但沒來往的那個,我覺得老師總比學生有意思得多,而且比較符合我中年男子的段位,所以還是讓小姑娘回去接觸她的小伙子去吧,大家留點無關緊要的記憶就好了,你還真跟我拼命啊,在一起了倆天掙了五千塊錢你拼什麼命啊真是...
    所以我那時候的心態大概就是那樣的,經常出去找,有看上的就去追,別人讓我滾我就走開,她如果覺得我值當我就跟她來往,但是一概不跟她們講故事,我講故事的只有姜睿一個——有時候我跟那個老師玩完了洗了澡在客廳捅手機,也會去看姜睿直播,但是很沒有意思,就給她刷點小禮物催她下播,然後給她講故事。這姑娘直播是有目標的,每場要賺三千塊錢,就是說不論如何她得賺夠這個錢才會下播,那時候她們的禮物分紅是四成,也就是平台要拿走六成,所以她需要收七千五百塊禮物才能完成今天的kpi,有時候我去看她差得不多也就給她刷了——不必懷疑,但凡一個女主播匆匆忙忙下播那都是跑去服務大哥了,我的話也就聊聊電話,其實別人玩得比我花得多,有時候我給姜睿刷禮物讓她跟我聊天,多少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不想她下播以後跑去服務其他人,跟我的話聊聊天就夠了,跟別人恐怕不太行——當然,我管不了別人,只是盡自己的一份心,花錢買她的時間,省得她上別人的當——其實最終也沒防住,這沒辦法,人總是要被超出自己認知的東西拿捏呢,姜睿,漂亮、性感、富裕、多才多藝,她也要被人拿捏的,所以我說人遇到什麼事純屬偶然,而且大概率你提防不住。
    回到滑雪場,我雖然已經幾次三番下定決心不再干涉別人的命運,但是注意,這里有一個很重要的定語是‘別人’,我可以不管別人,但趙鵬,我表弟,他不是別人吧?那時候我渾身上下還有四萬多塊錢,這都是從小趙那里出來的時候因為我的忠貞不二老大給的散伙費里剩下來的,我那個時候開銷不多,無非就是抽煙喝酒買點紙和筆,因此上宅了半點多還有這麼些——我看了趙鵬的工作環境,覺得非常一般,他每個月掙一千多還不到倆千,這玩意未免就太少了,而且有個最惡心的地方是還得看人眼色——人吧,有時候辛苦一點無所謂的,但是受氣就很恐怖,我在那里跟他喝酒呢,突然來了個客人他老板就催著他去廚房干活,說話的聲音非常不中听,就把我弄得有點不高興——
    〞你說話能不能客氣點?燒你鋪頭信不信?〞我當時就這麼跟趙鵬的老板說,那個男的看了我一眼沒有還嘴,倒是趙鵬起來說沒事沒事自己進去干活了...我不是不能理解你給別人打工是這樣的,總是會被別人吆三喝四,但是,你別在我面前對我在意的人吆三喝四呢,被我看見了那我就得發一飆——較量較量嘛,你凶喊他,我就捶你,大家還不就是各憑本事,誰厲害誰佔便宜,都別客氣,有什麼能耐拿出來耍一耍嘛——還不就是,越慫的人越容易動不動就跟人找茬,你找他的茬,想過查理哥的感受嗎?這種人就是下賤你知道吧,哪怕他是你的員工,人家來了客qie,讀且)你還不得給幾分薄面嗎,怎麼的,欺負人欺負慣了是嗎?你還一嘴給老子看看,捶得你滿地找牙...
    〞你這個活沒法干了,不然我跟你一起開個飯店吧,我還有幾萬塊錢,咱們找個小店,都投點錢,做好做不好起碼是自己的生意,不用看人眼色...〞後面趙鵬忙完了出來我跟他說。
    〞我又不會炒菜...〞
    〞嘖,誰說開飯店都得會炒菜了?找一個大廚就是了,你打理廚房里的事,我搞外面的,不就做起來了嗎?成天在這種地方被這種狗一樣的東西吆三喝四,怎麼啦?你還干上癮了是嗎?〞我後面說話的時候故意把聲音提得很高讓那個老板听見,對,老子就是找茬來的,你還一嘴試試看——他不敢的,我告訴你吧,經常欺負人的人比誰都懂什麼人他惹不起,所以,我故意又在滑雪場多待了一天,就是惡心那個飯店老板去的——後面我一進去他就溜了,比狗還有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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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開飯店的原由是這麼來的,其實在我的概念里人做什麼工作都不重要,只要你是正正當當養活自己,不論是出賣勞動、智慧、肉體還是什麼別的,在我看來分別不大,只要你能適應那個勞動強度就行。趙鵬听了我的話,準備跟我開飯店,他是做這個的所以有點門路,找來了一個大廚,我呢,我就四處跑找了一個九十多平的店鋪,那附近那時候有幾個工地,所以我開飯店定位其實是給農民工做碗面這樣一個店——在我的概念里,越復雜的東西環節越多越容易出亂七八糟的問題,咱也沒干過這個,就從最簡單的開始,給人做碗面就得了,跟我這段時間找女人一樣主打一個短平快——但是沒有那麼容易,所有簡單的東西都要復雜化的,這玩意人在中間能決定的只有你會怎麼應對——我的話,那段時間一般都是選擇看見事情要復雜化掉頭就跑,我不跟你們搞那些有的沒的,你想把自己的人生過復雜你就去找別人吧,我不會陪你玩的。
    我這人是那樣的,如果讓我自己經營一個飯店,首先我要求的一定是衛生,要是讓我看見蒼蠅亂飛老鼠亂竄,我自己當地就爆炸了,受不了的——其實開店的時候其實只有三個人,就是我、趙鵬和那個大廚,我是轉租了別人的的一個飯店,所以廚房用的很多東西本來就有,我們三個人辛辛苦苦干了三四天衛生,主要就是清理過去的污漬,補買一些新的東西,然後找了一個弄裝潢的哥們兒簡單刮了一下牆放了幾個炮仗就開張了,連店名字都沒換——這飯店叫啥我都忘了,我其實只是做了一下翻新,賣得東西還是原先那個飯店那老樣子,最多就是換了一個衛生環境,重新打了一份菜單,把大廚說做不好的去掉了,加上了幾個他的拿手菜,主營的還是大碗面——這個飯店本來也不大,隔出來倆個包間以後外面更小了,也就能放五六張桌子,因此上頭天開業的時候就排上了隊——那時候一個大碗面大概是六塊錢,澆頭嘛也就是那些炸醬、燴菜、打鹵、西紅柿雞蛋這類,那時候雞蛋便宜,所以我讓廚子每天多鹵倆鍋茶葉蛋,吃大碗面送茶葉蛋送完為止,而且鹵啊面啊都可以免費續,小菜啥的也免費,我就掙和涼菜飲料錢——開始的時候我真就是這麼設計的,我覺得這個飯店主要服務的就是周邊那幾個工地的民工,他們也沒啥消費能力,咱就是主打一個便宜實惠吃飽了你趕快走,中午忙一中午晚上我就不干了,我還要出去跟那個女老師約炮去呢,結果沒有那麼容易,我是有點太小看勞動人民了...
    我前面說過,人吧,越窮越講究,不瞞你說,我剛開店的時候都是十一點多鹵子好了以後就吃碗面干活,就是中午飯了,民工們來了不這樣的,人家埋怨我這里只有點鹵子小菜涼拌菜太單調,用他們的話說,‘哪怕鹵雞腿呢你也給弄幾根呀!我們也得吃肉不是嗎?’這容易,我守著飯店守著廚子弄點這東西還不簡單嗎,所以幾天後飯店就加了燒肉豆干雞腿獅子頭這類玩意,這是朔州那邊刀削面的吃法——可以回來以後面條確實不如朔州的好吃,那也沒辦法,大家只能湊合。接著,討厭的事慢慢就來了,很多人覺得口味不錯開始過來點菜喝酒——其實這種小飯店最討厭別人點菜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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