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認定劉海中人格低賤,心里把劉海中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倒是何雨柱。
    賈東旭不得不高看他一眼。
    劉海中帶著禮物進入何家,居然又帶著禮物出來了。
    說明什麼?
    說明何雨柱沒有收禮。
    就憑這一點,賈東旭覺得自己沒看錯何雨柱。
    ‘他確實有資格做我的哥們。’
    賈東旭暗道。
    劉海中背著布包進入何家的場景,不止落入賈東旭眼中。
    趙翠華也看到了。
    等劉海中從何家出來,趙翠華進入屋里,跟易中海說︰“我看到老劉要給何雨柱送禮,不過何雨柱好像沒收,老劉又背著禮物出來了。”
    “呵,劉海中肯定是想何雨柱幫他升官。”
    易中海冷笑。
    要是劉海中听到,必定拜服。
    不愧是之前壓在他頭上的一大爺,一眼便斷定出真相。
    當真是恐怖如斯。
    “老劉頭能升官嗎?”
    趙翠華緊張起來。
    她當然不希望劉海中做官,都是老鄰居了,現在易家混的這麼慘,要是別家發達,趙翠華心里更難受。
    自己過的不好,更看不得別人過的好。
    這是人性,大部分人都如此。
    “還真不好說。”
    “何雨柱現在在軋鋼廠,真可謂是炙手可熱,他要是幫老劉頭辦事,嘖。”
    易中海嘖了一聲,內心情緒很復雜。
    如果他沒有跟何雨柱鬧崩,現在也能像劉海中一樣,找何雨柱幫忙。
    易中海在車間混了很多年,八級鉗工大手子,說出去那叫一個牛逼。
    可他依舊沒有升官,連個班組長都沒有混上。
    是易中海不想往上升嗎?
    這話也就騙騙別人,騙不了他自己。
    要是有做領導的機會,易中海比劉海中還瘋狂。
    “哎。”
    趙翠華嘆了口氣,同樣心思復雜。
    現在她回頭想想,何雨柱多實誠的一個孩子,老易怎麼能干出那種事呢。
    要是易家和何家關系好,他們兩口子以後養老的事,壓根不用愁。
    何雨柱牛逼,易家攀附上,也能沾沾光。
    誰敢瞧不起她趙翠華。
    事到如今,兩人心里只有懊悔。
    為了幾百塊錢,被豬油蒙了心。
    翌日一早,何雨柱帶著周楊兩人,前往第二紡織廠,見到了第二紡織廠負責生產物資管理的主任。
    交流之後,對方和章高義一般,很明確的告知何雨柱,想要四千條毛巾,必須讓市計委發函。
    通過行政調配的方式,向軋鋼廠調運物資。
    代價則是挪用供給其他單位的毛巾。
    何雨柱也問了,在不挪用毛巾的情況下,最多能給軋鋼廠多少條毛巾。
    主任回答不到一百條。
    具體多少,他需要讓庫房清點倉儲,而且那些庫存的毛巾規格不一,有的毛巾上面有縫字。
    如果紅星軋鋼廠需要,得給第二紡織廠發正式的采購文件,兩邊的廠長簽字。
    何雨柱表示感謝之後,離開第二紡織廠,回到采購科辦公室。
    “領導,第四、第二紡織機都沒有貨,我估計第一和第三紡織廠情況都差不多。”
    “我們找趙季興主任,跟他反映情況,這活確實沒法干。”
    周潤澤說道。
    “我贊同老周的意見,不過我建議再跑一跑,把第一和第三紡織廠跑完,再跟趙主任說。”
    楊萬川接話。
    “你們吶,做事太急躁了。”
    “現在八字才畫下一撇,就說不行,這樣不對。”
    何雨柱批評。
    周潤澤和楊萬川都看向何雨柱,神色很疑惑。
    都這個時候了,你咋還有信心呢。
    四九城四個大型紡織廠都無法供貨,其他小型紡織廠更不用說了。
    “領導,你準備去外地采購?”
    周潤澤眼楮微亮,感覺自己發現了什麼。
    “還沒到那個時候,不急。”
    “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
    “總之,你們要相信,跟著我干,什麼任務都難不倒我們。”
    何雨柱語氣輕松。
    這會距離中午吃飯還有一會,何雨柱讓兩人休息一會,下午跑第一和第三紡織廠。
    加快進度,探明四九城紡織廠能否供貨。
    周潤澤和楊萬川自然沒有意見。
    何雨柱騎著車,前往鍛工工段。
    他沒忘記自己還有個事,那就是帶著劉海中上進。
    距離鍛工班還有三五十米遠,何雨柱听到咚咚的巨大噪音。
    他看到超高的機械設備,重重壓下來,捶打在發紅的鐵塊上。
    而設備邊上的工人拿著工具,撥動鐵塊,讓壓鑄機將鐵塊壓成需要的模樣。
    何雨柱看到了劉海中,他走過去,大喊一聲︰“二大爺。”
    倒不是他想要嚇唬劉海中,環境噪音大,他說話的聲音也要大。
    “喲,雨柱來了。”
    劉海中很高興,大喊一聲。
    他想到什麼,看向對面干活的一個老工人︰“老洪頭,采購科的科長何雨柱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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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他叫我啥你听到了嗎?二大爺!我沒跟你吹牛逼吧。”
    老洪頭哼了一聲。
    上回劉海中吹噓自己和何雨柱關系好,就是老洪頭拿話懟劉海中。
    這回老洪頭確實沒話說了。
    鍛工班的工人紛紛放下手頭的活,跟何雨柱說話。
    “何科長,我在廣播里面听到好幾次你的名字了。”
    “你是個好領導,給我們買菜回來吃,謝謝你。”
    “何科長,你嘛時候做廠長啊,等你做廠長,大家伙日子肯定更好。”
    何雨柱和眾人客套幾句。
    “去去去,雨柱找我有正事。”
    劉海中拉著何雨柱走到一邊。
    鍛工工人繼續干活,機械設備壓鑄燒紅鐵塊的咚咚聲再次響起。
    “二大爺,你領導在哪里呢?”
    “給我指個道,我找他認識認識,看今晚能約他吃飯不。”
    何雨柱說道。
    “領導自然不能在這兒,這多難受啊。”
    劉海中說出一個位置。
    何雨柱記下,道︰“那我去了,你等我信吧,成不成我都跟你說。”
    “好勒,雨柱啊,你干活是真靠譜,難怪你升的快。”
    劉海中說著討喜的話。
    何雨柱揮了揮手,離開。
    咚咚!
    他來到鍛工工段,工段長石志誠的辦公室門前,伸手敲門。
    車間組織機構劃分比較簡單。
    工人數量最多,是干活的。
    細分的話有各個工種的工人,以及技術工人等等。
    基層管理崗位則是班組長,工段長,主任。
    劉海中想要進步,做班組長。
    只要工段長點頭,向上申報,主任簽字就行。
    一般來說,主任都不會卡工段長遞上來的申請。
    所以,搞定劉海中的工段長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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