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把供給其他單位的毛巾優先轉給你們，我們再做原料采購計劃，重新為別的單位生產。”
“那樣會耽誤其他單位的交貨日期，而且我沒有這個權力。”
“你得讓領導發函給我們和被轉移毛巾的單位，要不然其他單位不會同意。”
章高義給出一條行之有效的路子。
“這事領導估計也不會辦，更改正常規程，而且還得罪人。”
何雨柱頗為無奈的分析。
“對，除非你們能拿出非常充足的理由，要不然領導是不會同意的。”
“大家都得按規矩辦事，要不然全亂套了。”
章高義點頭。
軋鋼廠需要毛巾，那機關單位，其他國營單位需不需要？
都需要，那就得排隊。
第四紡織廠生產毛巾，按確定的順序供給需求單位。
市計委領導當然有權力進行臨時調動，但必須有理有據，不能落人口實。
否則這個單位插隊，那個單位優先，還做什麼計劃，大家都憑關系找領導簽字得了。
“章主任，我再問一嘴，第四紡織廠最多能擠出多少條毛巾？”
“我是這麼想的，四九城有四個大型紡織廠，我挨個拜訪，各家都采購一部分，看能不能拼湊出四千條。”
何雨柱說出自己的想法。
“何科長，我跟你說實話，第四紡織廠頂多拿出兩百條毛巾，而且還得找廠長審批，市計委那邊簽字。”
“其他家我估計大差不差，你集齊四大紡織廠，拼個一千條毛巾出來頂天了。”
“想要拼湊出四千條毛巾，只能把供給別的單位的毛巾，轉給你們。”
章高義說著很實誠的話。
“行，謝謝章主任，我心里大概有數了。”
何雨柱點頭。
三人離開第四紡織廠。
“領導，這活不好辦啊。”
周潤澤嘆氣。
“是啊，董琦那個傻叉玩意，開口就是四千條毛巾，他怎麼不自己來采購。”
楊萬川一肚子火。
“別著急，我們先回去休息，明天早上跑第二紡織廠，下午跑第三紡織廠。”
何雨柱語氣鎮定︰“要是明天再不行，我找領導反映情況，跑第一紡織廠，我就不信了，四九城這麼多紡織廠，買不到四千條毛巾。”
周潤澤和楊萬川看到何雨柱底氣十足，心里安定了些。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
毫無疑問，在兩人眼里，何雨柱就是那個高個子。
三人回到軋鋼廠休息。
傍晚，何雨柱剛剛吃完飯。
“雨柱，吃完飯了嗎？”
劉海中溜達到何家門口，身上掛了個布包，鼓鼓囊囊的。
何雨柱嘴角抽了抽。
好家伙，劉海中不會是湊齊了煙酒票據和錢吧？
那也太積極了。
張哈麗瑪和何雨水也想到了。
早上何雨柱才給劉海中提了條件，傍晚他就來了。
這行動速度，真是杠杠的。
官癮這麼大，行動力這麼強，怎麼二十多年沒混個一官半職，不應該啊。
“二大爺，我吃完飯了。”
“你有啥事啊？”
何雨柱笑著走出屋子。
“雨柱，你讓我弄的票據和物資，我都弄到手了。”
“在這兒呢。”
劉海中拍了拍身上的布包。
“二大爺，我看出來了，你積極性很高。”
何雨柱有些無語。
很想對劉海中說一句︰“根本難不倒你啊。”
“呵呵，我都這歲數了，一直沒有做過領導，這不是尋思你在位置上，有好機會嘛。”
“我必須把握住，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劉海中討好的笑。
“你說的也對。”
何雨柱點頭。
“那，你收著。”
劉海中遞出布包。
“跟我一塊進屋唄。”
何雨柱轉身進屋。
劉海中跟著進屋，看到張哈麗瑪和何雨水，他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他是長輩，求小輩幫自己辦事，還送禮，讓人看到有點抹不開面。
“二大爺，我媳婦和妹妹都知道，沒啥不好意思說的。”
“你想要上進，那是好事。”
何雨柱察覺到劉海中的復雜情緒，幫忙找補。
張哈麗瑪給劉海中遞茶。
“是，你說的對。”
劉海中接過茶，潤了潤嗓子，隨即把包里的物資拿出來。
一條牡丹牌香煙，一瓶劍南春，半斤肉票....以及十五塊錢。
“二大爺，你真有能耐，這些玩意可不好整啊。”
何雨柱感慨。
“這不是為了進步嘛，我舍了老臉，找幾個朋友湊一湊才弄到手。”
劉海中有些得意道。
一般人想要湊齊這些玩意，得五六天。
他呢，一個白天就湊齊了。
這就是本事。
“得，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我幫你跟你領導說一嘴。”
“還是先把丑話說在前頭，事辦不成，你別賴我。”
何雨柱再次告誡。
“放心，我絕對不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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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海中拍著胸脯保證。
“二大爺，要不這麼的，明天我約你領導吃飯，你也一起來。”
“免得事沒辦成，你賴我沒給你辦事。”
何雨柱想了想，還是決定穩一手。
帶上劉海中一起吃飯。
“雨柱，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既然我托你辦事，對你絕對是無條件信任。”
劉海中板著臉道。
“二大爺，你再添一瓶酒，一個菜，跟我和你領導一起吃一桌好酒好菜，不香嗎？”
何雨柱笑道。
“你這麼說也是啊，那行吧，我再添一瓶酒一個菜上去。”
劉海中樂了。
自己掏了這麼多，好歹也混上一口好酒好菜，哪怕沒有進步，起碼吃喝沒落下。
“這些玩意你自己帶著，到時候帶去飯店，你從包里拿出來。”
“你領導看到，自然知道你有誠意了。”
何雨柱繼續道。
“那敢情好，我就不客氣了。”
劉海中眼楮微亮，把桌上他帶來的物資裝回布包，笑盈盈的從何家出來。
“臭不要臉。”
賈東旭站在賈家窗戶後面，看著劉海中身前鼓鼓囊囊的布包，臉上滿是鄙夷之色。
他剛才看到劉海中背著布包進入何家，臉上帶著諂媚的笑。
不用想，賈東旭也猜到，肯定是劉海中想要找何雨柱幫忙，所以跑來何家送禮。
我呸！
賈東旭吐了口唾沫在地上，一臉不屑。
他就算餓死，窮死，也不會像劉海中這樣，面對何雨柱卑躬屈膝，更別說給何雨柱送禮。
下賤！
他是頂天立地，頂門立戶的老爺們，哪怕現在落後何雨柱一截，也有信心有底氣和何雨柱平等論交。
送禮算怎麼回事。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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