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幽笛和宴霜吃上了新家的第一頓飯,算是喬遷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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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夜色如墨,月亮悄然懸在窗欞之外,這里沒有喧囂,靜謐得不似人間。
慕幽笛走到窗邊,倚在窗前望著天邊那一輪彎月,幾縷清輝透過窗,照在她的手臂上,她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享受著這份愜意的寧靜。
這時,由遠而近的腳步聲很輕,但她還是听見了。
一雙溫暖的手臂從身後環了過來,將她輕輕擁入一個寬闊而熟悉的懷抱。
她的背脊貼上了他堅實的胸膛,他身上淡淡的皂香味道傳來,清新的,很好聞。
“在看什麼?”耳畔傳來慵懶低沉的聲音,呼吸間的溫熱拂過慕幽笛的鬢角。
慕幽笛沒有回頭,只是唇角不由自主地彎起,安心地向後靠了靠。
“在看月亮。”慕幽笛的聲音輕輕柔柔,像是不敢大聲說話,怕驚擾了這份美好。
忽然,她又加了一句,“可惜不是滿月。”遺憾之情溢于言表。
宴霜低低地笑了。
慕幽笛能感受到他胸膛傳來微微的震動,轉頭看他,“你笑什麼?”
宴霜將下巴輕輕抵在她的肩上,說︰“月滿則虧,這樣的彎月挺好看的。”他側臉正好貼在慕幽笛的唇邊,兩人呼吸相近。
慕幽笛看著宴霜近在咫尺的臉,呼吸驟然變得急促。
宴霜忽然轉過頭,看著慕幽笛的眼楮,輕聲說︰“嗯,媳婦,月亮不如你好看。”
說完,他的臉緩緩往前移動,慢慢跟慕幽笛的雙唇踫到了一起。
突如其來的親吻,讓慕幽笛一愣。
她感覺到宴霜環在她腰間的手慢慢收緊,清新的皂香味撲鼻,讓她沉醉其中。
慕幽笛不自覺地抬起手,輕輕覆上他環在她腰間的手,指尖交纏。
原本輕輕的吻,由于兩個人的情動,漸漸變得濃烈。
在彎月的見證之下,兩個新婚的愛人陷入了彼此的情欲之中,吻得難舍難分。
宴霜放開慕幽笛,呼吸急促,凝視著慕幽笛已經布滿愛欲的眼眸,緩緩說道︰“幽笛,我們終于是夫妻了,你知道嗎?這一刻,我等了十八年。從貝勒府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歡你了,可是那時候還小,不懂什麼是喜歡,听到戲班被封,我去找過你,可是你不見了,那時候我第一次嘗到心痛的感覺,之後病了很久,很久......”
慕幽笛第一次听宴霜訴說自己對她的愛意,心中柔情滿溢。
雖然她的心在貝勒府的時候似乎也曾經悸動過,但卻不及宴霜對她的濃烈。不過,好在他們並沒有錯過彼此。
“幽笛,我愛你。”宴霜抵著她的額頭,鼻尖相觸,滿懷深情地說道。
慕幽笛看著他的眼神,不自覺沉浸其中,“我也愛你。”
宴霜捧起慕幽笛的臉,將一個輕柔如月光般的吻,印在她的額頭上。
兩人相視而笑。
月光無聲,以作見證,將相擁的兩個身影長長地投在地板上。
宴霜一把抱住慕幽笛,大步走進他們的婚房里。
他將慕幽笛輕輕地放在床上,然後拿出兩根紅燭點燃,放在床邊的小幾上。
慕幽笛看著他的舉動,忽然明白他想干什麼,臉上頓時一片緋紅。
宴霜余光瞥見,偷偷笑了笑,然後不知道從哪里忽然變出了一條紅綢和紅蓋頭。
慕幽笛滿臉驚訝,“你!”
“幽笛,你願意嫁給我嗎?”宴霜一瞬不瞬地凝視著慕幽笛的雙眼,期待她說出那兩個字。
慕幽笛心如擂鼓,看著他緊張又期待的表情,忽然就釋然了,點點頭,“願意。”
宴霜深吸一口氣,拿起紅蓋頭,緩緩蓋在慕幽笛的頭上。
紅蓋頭罩下的那一刻,宴霜也緊張到了頂點。
他緩緩拿起紅綢,將紅綢的另一頭放在慕幽笛的手里,說道︰“我們今晚拜天地,成為真正的夫妻。”
紅蓋頭下的慕幽笛點了點頭。
宴霜激動地慢慢扶她站起來,牽著她走到堂中。“幽笛,我們權且將這里當做喜堂,可以嗎?”
慕幽笛點點頭。
宴霜用他緊張到發緊的嗓子喊道︰“我,宴霜,今日願與慕幽笛結為夫妻,每個日月,都與慕幽笛共度,今生今世,永不相負。”
慕幽笛听了,咬咬嘴唇,也緩緩說道︰“我,慕幽笛,今日願與宴霜結為夫妻,花開花落,日月輪換,都與宴霜共度,今生今世,永不相負。”
宴霜清了清嗓子,喊道︰“一拜天地。”
慕幽笛就感覺到手里的紅綢動了動,心領神會地朝天地躬身一拜。
忽然,紅綢慢慢移動,慕幽笛就抬腳跟著紅綢慢慢走動,原來是轉了半圈,面朝屋里。
宴霜再次喊道︰“二拜高堂。”
慕幽笛再次感覺到手里的紅綢動了動,她緩緩朝屋里躬身一拜。
她正想著按照習俗,下一步是夫妻對拜。
她低頭時,就看到宴霜的鞋頭轉向自己,她也轉身,面向宴霜。
宴霜見了,微微一笑,喊道︰“夫妻對拜。”
這回紅綢沒有動,但是慕幽笛緩緩躬身,與正在躬身的宴霜正好對拜。
最後,宴霜喊道︰“禮成。”
他上前一步,抱住慕幽笛,然後將她抱了起來,慢慢走進婚房。
“送入洞房!”他邊走邊喊道。
慕幽笛環住他的脖頸,心想,這個人從今晚開始,就是自己的丈夫了,好奇妙的感覺。
紅燭跳動的光影下,慕幽笛被宴霜輕輕放在喜床上。
宴霜坐在她的旁邊,轉過身,緩緩掀起她的紅蓋頭,看到慕幽笛略帶羞澀的眉眼,然後是緋紅的臉頰,最後到達嫣紅的嘴唇。
他喉頭上下聳動了一下,手握住慕幽笛的手,身體前傾,緩緩靠近她。
慕幽笛按捺住緊張的心跳,也慢慢靠近他。
兩人漸漸感知到對方的呼吸,對方的溫熱,對方的唇舌,交換著彼此最真誠的信任和愛意。
此時的慕幽笛不是冷酷無情的殺手,只是一個初嘗新婚甜蜜的新娘。而宴霜也不是那個失意自卑的‘六爺’,只是一個得償所願的新郎。
他們在彼此的愛意中交融,長長的吻,讓兩人的眼中氤氳出朦朧的暖光,光芒里只有對方。
喜床旁,兩根紅燭高燒,燭淚緩緩堆積。
新婚夜里,夜闌人靜,只有帳中春情涌動。
慕幽笛緊緊抱住宴霜,聞著他身上傳來的幽幽皂香。
兩人慢慢倒下,宴霜的身體緩緩傾覆下來,將她困在臂彎里,溫熱的手掌輕輕覆上她的手,然後慢慢移到她的衣衫上,感受著薄衫下溫熱熨帖著皮膚。
而宴霜掌心帶來的溫度,直透進慕幽笛的血脈里,讓她輕輕一顫。
宴霜俯身,溫熱的唇輕輕抵住她的額頭,一路向下,滑到鼻尖,再落在那兩瓣嫣紅的唇上。
忽然,她身體一顫,慢慢地,只覺得渾身酥軟,可唇齒間的羈絆並沒有松懈,仍然激烈地痴纏著。
慕幽笛那驟然從唇齒間泄出的低吟,像是一種邀請和鼓勵,讓宴霜眼底的光芒驟然大盛,像是投入星火的荒原。
他開始轉移陣地,在慕幽笛的耳畔不停地傳遞滾燙的呼吸和低沉的情話,還有更深的探索和擁抱。
那沙啞的聲音鼓噪著慕幽笛的心髒,身體軟綿如一池春水。她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背,仿佛溺水的人,在浮浮沉沉中抓住了浮木。
宴霜呼吸一重,環在她腰後的手臂猛然收緊。
沒有了衣衫的阻隔,兩人能真切感受到彼此的體溫和心跳,一聲聲,猛烈地撞擊著胸腔,合奏出驚心動魄的旋律。
時間仿佛被拉長,每一瞬都充斥著洶涌的情潮。
燭光搖曳,將緊密相擁的身影映在紅帳之中,融為一體,不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