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傻柱去王大龍家偷松花蛋,王大龍給傻柱一頓打,後續還讓傻柱寫道歉信。
那時候賈張氏還覺得王大龍好說話,雷聲大雨點小,不過如此。
但後續她慢慢回過神來,發現了王大龍的陰險。
那是道歉信?
那特麼是認罪書啊!
王大龍只要想,別說傻柱的工作,直接給他送進去都不是難事。
傻柱現在還能活蹦亂跳,完全是王大龍對他手下留情。
所以,賈張氏就尋思著學王大龍,也拿捏傻柱一把。
到時候,這傻小子還不是任憑自己予取予求?
哎嘿嘿嘿~~~
傻柱還沒意識到賈張氏在給自己挖坑。
對于賈張氏讓自己道歉加寫借條,傻柱雖然腦袋漲紅,卻也松了一口氣。
他本就是個只顧眼前,沒太多長遠打算的人。
只是本能上,傻柱還是感覺哪里有問題,似乎不太妥當。
賈張氏見傻柱的眼神不對,似乎是想開動腦筋,當即嘟囔道︰“傻柱,你可別得寸進尺。”
“大媽不和你計較就已經很吃虧了,而且五塊錢也不是現在就跟你要,而是讓你先欠著。”
“你要是連這都不答應,就太沒良心了。”
“那我就只能讓王大龍和老易主持公道了!”
一听賈張氏再提起易中海的名號,傻柱心里一突,智商崩斷,再也不敢猶豫,立即點頭︰“寫,我寫還不成麼?”
“那你快點,我就在這等著,”
“我……唉。”
傻柱唉聲嘆氣的轉頭往自家走,只是轉頭的時候,居然又忍不住看了賈張氏一眼。
賈張氏都麻了。
甚至她忍不住開始懷疑,難道傻柱這小子一直都對自己有想法?
秦淮茹只是掩飾?
然後賈張氏再一次把傻柱和易中海做了對比。
這倆人最近是一個賽一個的拉胯,各種丟人現眼。
尤其傻柱,不光被王大龍欺負,還要被易中海算計。
但是。
雖然傻柱各種不好,但人家年輕啊。
而且這貨還是個童男子……
想著想著,賈張氏忽然咽了咽口水。
有點口渴了怎麼辦?
賈張氏胡思亂想的功夫,傻柱已經拿著寫好的欠條認罪書)走了出來。
“張大媽,給,我寫好了。”
“但我現在手里是真沒錢了,過幾天怕是還要找一大爺借。”
“短時間內這五塊錢真給不了你。”
賈張氏笑眯眯的接過借條,打量傻柱那張苦瓜老臉。
過去沒注意,怎麼細看起來,傻柱那與年齡不符的滄桑中居然還有幾分眉清目秀。
話說,這小子十七八那會模樣是真不丑,就是後續老的太快。
可惜了。
賈張氏一邊心里嘀咕,一邊把認罪書收好,然後故作慈祥的拍了拍傻柱的胳膊。
“傻柱,你別這麼愁眉苦臉的。”
“大媽讓你寫認……欠條,是為了你的五塊錢麼?”
“不,大媽要的只是你的一個認錯態度。”
“你是大媽看著長大的,就算你真硬著頭皮不認,不寫,大媽還真能毀了你不成?”
傻柱心中悲苦,你嘴上說得好,可你倒是把欠條給我啊。
賈張氏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地兒,拽拽傻柱讓他坐下,問道︰“但大媽現在很好奇,你到底咋回事,你怎麼能用那種眼神看人?”
“我這都一把年紀了,你讓我多不好意思?”
“我壓力有多大你知道麼?”
賈張氏學著秦淮茹的樣子捋捋頭發,順便偷瞄傻柱。
可惜,傻柱此時壓力是真的很大,沒注意到賈張氏的小動作。
賈張氏撇撇嘴,只能繼續提問。
“而且你平時也不這樣啊。”
“怎麼今天忽然就跟變了個人一樣,你當時心里到底咋想的?”
賈張氏一邊溫聲詢問,一邊輕拍著傻柱的後背,看上去是在做安慰。
可那架勢,怎麼都有種大蜀黍安慰小蘿莉的既視感。
傻柱听著賈張氏的溫言細語,心情有那麼一瞬間的稍稍平復。
可是,隨著賈張氏的爪子在他背後一遍遍的劃拉,傻柱心里就跟貓抓似的,癢癢的厲害。
見傻柱不吭聲,賈張氏只能繼續道︰“柱子,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說,我跟你講,沒事的。”
“也就是你沒結婚,臉皮薄,這才覺得尷尬。”
“其實我跟你講,院子里那些老婆子小媳婦,平時可是什麼都聊,什麼話都敢說,保準你听了臉紅心跳。”
“所以你不用不好意思,有什麼問題就跟大媽講,大媽給你開導開導。”
“可別什麼事都悶在心里,一直這麼胡思亂想下去,沒準哪天就給自己憋出了毛病。”
“而且你今天偷看的是我,我不跟你計較。”
“換了院子外的人,那可就是禍事了。”
傻柱腦子本來就不冷靜,被賈張氏這一說,還真有種對著賈張氏傾訴一下心事的沖動。
畢竟傻柱心里壓著的事太多了。
好在這沖動來的快,去得也快。
傻柱腦子雖然熱,但也明白跟一大媽的事不能告訴別人。
“我沒事,我就是……”
傻柱想回賈張氏一句,結果轉頭時卻迎上了賈張氏的眼神。
賈張氏以往的眼神就像是刀子,精明中帶著犀利,眼神落到哪,地皮就刮到哪。
可今天賈張氏的眼楮卻閃亮閃亮的。
里面似乎有水,很潤。
水里仿佛有火,撩人。
傻柱覺得自己可能是看錯了。
但看錯也是看。
傻柱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賈張氏眼楮瞪大。
傻柱貓著腰就往自己家跑。
一邊跑一邊含含糊糊的喊道︰“我沒事,我,我有點困了,我腰,那個,對不起……”
看著傻柱慌里慌張的樣子,賈張氏沉默片刻,忽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只是笑著笑著,臉上就多了一抹糾結。
賈張氏決定回去喝杯藥酒提提神。
本來一把年紀了,她也沒太多亂七八糟的心思。
奈何最近精神頭太好。
精神一好,就容易胡思亂想。
唉!
……
因為戰神的退卻,四合院的這個下午依舊安寧。
直到臨近軋鋼廠下班的時候,傻柱這才打開門走了出來。
也不知道他在屋里面經歷了什麼,反正出來後整個人看起來清爽了不少。
然後,戰神沒走出兩步,就感覺有人盯著自己。
戰神猛回頭!
賈家窗戶上的大臉盤子清晰可見。
嘶——
傻柱一個激靈,頭皮都是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