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座廢棄倉庫,在暗金火狼的咆哮中轟然坍塌,梁木、磚瓦和廢鐵裹著烈焰沖天而起,轉眼化作吞噬一切的火海。
“這就……結束了?”周宏懸在半空,看著腳下燃成火炬的廢墟,直到冷風吹透西裝才驚覺自己竟飄在離地三丈的高度,再次驚訝的說不出話。
金旭風將手伸到他的後背,隨著一股暖意傳來,剛才被韓老七的打的肋骨,此刻竟然恢復如初。不僅如此,他只感覺自己的左手斷處奇癢無比,低頭只見斷口處肉芽飛速滋生,半透明的肌理如活物般蠕動,眨眼間便凝結出完整的掌骨與皮肉,新長出的左手甚至比原來的更顯飽滿。
周宏“噗通”一聲單膝懸跪在半空,顫抖的左手撫過失而復得的手掌,指腹觸到真實的掌心紋路時,喉頭猛地涌上熱意。
“君先生……您這再造之恩,周某便是生生世世為奴為婢,也難報萬分之一!”話音未落便要叩首,卻被一股無形力道托住,只听金旭風淡淡道
“起來吧,以後跟我做事,斷手斷腳的廢人,可派不上用場。”
“是!”
金旭風微微一笑,“走吧,去看看我們的新地盤,然後明晚準備慶功宴!”
話音未落,周宏只覺腰間一輕,整個人便如斷線風箏般飄起,他嘿嘿笑著回望,看著遠處樓宇如模型般縮小,忍不住搓了搓新生的手掌,用他自己後來的話說
“那感覺,比幾十個美女伺候你還要爽啊!”
後面事情在金旭風和于振海等人的運作之下,成了“城郊廢棄倉庫因幫派分贓火並引發爆炸,最終造成倉庫大火最終所有人都葬身火海,”。
他們名下的財產經地方司法機關與資產管理部門的聯合審查,基于維護市場秩序、保障債權人權益的法定原則考慮,進行依法拍賣。
當然,經“合法程序”拍賣後,所得款項順理成章地平分到了于振海和周宏手中。而狼牙也成為了新港市背後,真正的布局之人。
第二天夜幕降臨,一艘通體鎏金的巨型游輪“新港之星”號緩緩泊入港口,甲板上水晶燈與霓虹交相輝映,將海面映得如同碎鑽鋪就。
這場由金旭風授意,于振海舉辦的慶功宴,早已成為新港市名流圈心照不宣的“權力重新洗牌”信號。碼頭邊停滿了限量版超跑,身著高定禮服的名媛挽著西裝革履的商界大佬,連戴著白手套的侍者都能認出賓客名單上那些在福布斯排行榜上閃爍的名字。
宴會不僅是游輪豪華無比,廳內的陳設更是極盡中式奢靡之能事。
紫檀雕花的六角宮燈從梁間垂落,燈穗上的和田玉珠隨穿堂風輕晃,映得滿堂皆是溫潤的光澤。明式雕花樓梯旁支著竹骨紗幔,三位甦繡大師正現場繡制《江山萬里圖》,銀針在緞面上游走時,竟與後廚傳來的鼎鑊聲應和成韻。
等此圖繡完之時,便是這場宴會的結束之際!
廳中央立著九扇紫檀嵌螺鈿屏風,屏面上“狼行天下”的圖案在燭光下泛著冷冽銀光。每匹蒼狼的鬃毛皆用北海珍珠母貝拼貼,狼眼則嵌著墨色琉璃,隨人影移動時,竟似有幽光從瞳孔深處滲出。
狼群踏過的“嶙峋山石”是用青金石雕琢,石縫間點綴的金箔流沙,在燭火中流淌出金屬特有的凜冽質感,與屏風邊緣雕刻的狼牙紋飾相互呼應,整座屏風透著一股肅殺又奢華的氣場。
地上鋪著整幅的新疆和田地毯,靛青色底紋上織著五爪金龍紋樣,龍鱗竟用捻金絲線勾勒,踩上去只覺綿軟無聲,卻有金光從鞋尖蔓延開來。
會廳最中間位置擺放著酸枝木太師椅,椅背上新雕的蒼狼紋尚帶著木屑清香,顯然是為今晚的主事者連夜趕制。
游輪內外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炫耀著各自的資本。男人們不動聲色地展示著腕表、袖扣與定制皮鞋上的細節,而名媛們精心設計的露背線條,同樣是遞交給新權貴的“社交名片”,只不過前者用資本符號,後者以身體語言,共同在這場晚宴上編織著權力交換的密網。
就在甲板上燈火璀璨之際,宴會廳內的男男女女正各懷心思之際,金旭風幾人正在賭場的包廂屋內打著麻將,斗著地主玩著各種游戲。不過于明昊說什麼也不和金旭風一塊玩,一開始于振海和周宏還有些不解,但打了幾圈之後,他們便開始後悔。
金旭風摸牌時眼皮都不抬,報出的牌張卻分毫不差“八萬踫,你下家剛摸的北風在底牌第三張。”周宏驚得把九條掉在桌上,“臥槽!你小子記牌啊!”
于明昊無奈的嘆息著“我就說吧”
金旭風這家伙,之前在學校的時候就因為記牌,導致這個游戲在宿舍進行不下去。現在他有成了修煉者,記憶力更是跟裝了芯片似的,每張牌過目不忘不說,連別人摸牌時的細微動作都能預判。
于明昊早被他坑怕過,自然死活不肯上桌,卻沒料到野狼幫的弟兄們個個都有這本事
輸紅了眼的于明昊把牌一摔,“哎呀!不玩了,你們這都是些什麼人,這個記牌那個記牌,煩死了!”眼珠一轉猛地跳起來“走老褚,跟我去賭場‘扶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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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嗯?,走!”
“老大,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下去吧!”閆利偉抬手看了眼腕表,指針剛劃過八點半。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金旭風將青瓷茶杯擱在紫檀茶幾上,水汽氤氳中只淡淡道。
“君老弟,今兒來的可都是沖你揣著拜帖的主兒。你要不露面,怕是那些老狐狸得把游輪掀了,我擔心”
“沒事于叔,我就是為了讓他們急不可耐現出原型。人啊,越是盼著見的人不到場,就越會把心思往能傳話的人身上擱。這樣才能給你們立威啊。畢竟我的身份你也知道,有些事情,我還是盡量不出面的好。”金旭風擺擺手,無所謂說道。
“也是,既然如此,那今晚的這主座,可就閆老弟來做咯!”于振海聞言撫掌大笑,轉身拍著閆利偉肩膀直晃。
金旭風看了看時間,心中暗道“應該來的及趕回去,你們一會可得說快點啊!”
隨著于振海帶著閆利偉走下台階,滿場賓客的目光霎時如聚光燈般收攏。在眾人驚疑不定的注視中,閆利偉抬手理了理袖口,徑直坐上那把雕著狼頭紋飾的酸枝木太師椅,椅背上“蒼狼嘯月“的鎏金刻紋,本是為金旭風預留的主位。
“這是誰?他怎麼坐到那了?”一位梳著大背頭、脖頸掛著拇指粗金鏈子的中年漢子,將雪茄重重按在煙灰缸里,豹紋袖扣隨著動作撞出悶響,滿臉都是對閆利偉的不屑。
“沒記錯的話,他是前段時間在于振海宴會上,送禮的閆利偉。他不只是狼牙在新港的負責人嗎,他怎麼坐到那了,不是說今晚那蒼狼王君子謙也會來嗎,人呢?戴著金絲眼鏡、西裝口袋露出半截懷表鏈的文質商人,推了推鏡片,眼中閃過精明算計,壓低聲音和身旁拄著雕花手杖的老者咬耳朵。
“這未免派頭有點太大了吧,自己不出現,居然只派了一個手下過來。還坐到主位上,咱們好歹是沖著君子謙來談合作的,這麼晾著算不給面子吧?”濃妝艷抹的富婆晃動著鴿子蛋鑽戒,涂著鮮紅甲油的手指重重戳向主位方向,香奈兒高定裙擺掃過旁邊臉色陰沉的西裝男,顯然被閆利偉的舉動激怒。
質疑聲像潮水般在宴會廳角落里涌動,珠寶踫撞的輕響與刀叉落地的脆響混在一起。閆利偉端起桌上的白玉酒杯晃了晃,與身旁的于振海交換了個眼神,後者低聲笑道“還真讓老大說中了。“
“爸風子呢?他怎麼沒下來?”于明昊小聲問道。
“別說話,看著!”于振海沒好氣的說道。
“呵呵,大家安靜一下,我叫閆利偉,是以後狼牙在新港的負責人,代號‘冥狼’,不過,大家都喜歡叫我另外一個外號‘閻王’!”他忽然咧嘴一笑,周身氣息陡然一沉,一股寒意瞬間籠罩全場,“我希望以後大家在新港……”
“好了,大家有什麼想問的嗎?如果沒有,那我們就開宴吧,大家可隨意吃喝玩樂,另外三樓還為大家準備了美女帥哥,大家請便!”閆利偉環視全場,指尖敲了敲狼頭雕花的桌沿,語氣輕慢卻字字如釘。
所有人听完後背瞬間滲出冷汗,心底不約而同翻涌著同樣的念頭“這哪是宴會,分明就是他狼牙告訴大家,以後他們幾家,便是這新港背後的皇帝。誰要是想在新港插旗,建廟必須得他們同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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