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老頭,這下能打了吧?” 金旭風把玩著冰刃,指腹劃過寒光凜冽的刀鋒,濺起的冰晶在暮色中閃爍,他挑眉看向何松年,眼神里滿是戲謔的挑釁。
但此時的鶴松年卻有些手足無措了,額角冷汗涔涔而下,卻仍強撐著語氣帶著幾分討好,笑呵呵道“呵呵,小兄弟果然英雄出少年啊,年紀輕輕居然能夠將寒系功法修煉到如此境地,實在是”
“少廢話!” 金旭風不等他說完,手腕一翻便欺身而上。冰刃劃破空氣時發出刺耳的尖嘯,刃身拖曳的藍白色寒氣在地面凝結出蛛網般的冰紋。
“鐺!”
冰刃與玄鐵拐杖踫撞的剎那,爆發出金石交擊的脆響。何松年只覺一股沛然巨力順著杖身涌來,凍得他虎口發麻,整個人踉蹌著後退數步,青磚地面被靴底劃出兩道白印。
更讓他驚駭的是,那柄玄鐵拐杖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滿霜花,翡翠龍頭的眼窩里甚至垂下冰稜,握杖的雙手凍得發紫,連經脈都像是被寒冰封住般刺痛。
"哼,怎麼這就不行了?"金旭風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冷笑"我可是才用了不到三分力,這就撐不住了?"突然並指如刀劃過冰刃,刀身頓時爆發出刺目寒芒"接下來我可要發力了!"
話音未落,他周身氣勢陡然暴漲,一股凜冽的寒氣以他為中心炸開,凍得四周空氣都泛起白霧。
何松年瞳孔驟縮,渾身汗毛倒豎,清晰感知到金旭風周身寒氣暴漲,仿佛瞬間墜入萬年冰窟。
他暴喝一聲,揮動龍頭拐杖施展"流星趕月",七道杖影如隕星墜落,每一擊都裹挾著雷霆之勢,空氣被壓縮得發出爆鳴,全力封鎖金旭風周身要害。連青磚地面都被杖風震得簌簌落灰。
但金旭風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殘影在杖影中穿梭,反而是鶴松年身上不斷傳來悶響。
不過金旭風明顯是沒有殺他之意,每次出掌都精準避開要害,不是轟在他胸口就是踹在他膝彎。但即便未盡全力,鶴松年也承受不住這般摧殘。經脈翻涌如沸水,五髒六腑移位般劇痛。
因為金旭風知道,雖說殺這老東西易如反掌,但一旦隨便沾染這些人的性命,古武界那群老妖怪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追殺、暗算、毀家滅門這些麻煩夠他喝一壺的。
雖然自己不懼任何挑戰,但莫名卷入無休止的紛爭著實令人厭煩。再加上再過上兩天就是反噬的日子,他可不想在這種時候突發意外。
交手數十回合後,鶴松年突然暴喝一聲,抓住金旭風一個微小破綻,掄起鎏金龍頭拐杖施展"降魔羅漢杖法",杖頭蟠龍怒吼著裹挾混沌真氣,朝著金旭風天靈蓋當頭砸下!
不料金旭風也不躲,只是冷哼一聲,任憑那帶著九幽崩天之勢的拐杖砸在自己身上。
只听“ ”的一聲巨響。
“什麼!”鶴松年瞳孔驟縮成針尖,虎口崩裂到見骨,整條右臂軟綿綿垂下,那龍頭拐杖也是應聲斷裂。
“老家伙,老子處處對你留手,但是你卻想置我于死地!那就怪不得我了!”金旭風眼中寒芒暴漲,說著立刻施展了只有十分之一威力的天問。
鶴松年瞬間如遭雷擊,七竅同時噴出紫黑鮮血,身體像破麻袋般飛出三丈,後背狠狠撞在狼牙總部的合金鋼板牆上,竟將半寸厚的鋼板撞出蛛網般的凹陷,但鋼板很快就隨之恢復。
他顫抖著撐起上半身,指縫間不斷滲出帶著血絲的內髒碎片,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斷裂的肋骨發出咯吱輕響。在苟延殘喘的嘶吼中,他渾濁的眼球幾乎要瞪出眼眶
"你 你的修為竟然已達到了先天之境 你到底是什麼人!居然還會這天刀八式!"
"哼,我何止會天刀?" 金旭風冷眼掃過戰局。看著狼牙眾成員如狼入羊群,將那些錦衣華服的世家子弟打得連連敗退。
他揚聲喝道"兄弟們,讓他們見識下野狼幫生死試煉後的根基功法!"
"是!"
數十道厲喝震得屋梁落灰,只見狼牙成員同時運轉內力,周身泛起古銅色的金屬光澤,空氣中金光涌動如潮。不過半盞茶功夫,慘叫與骨裂聲便充斥全屋,所有挑戰者皆被震飛出去,兵器散落一地。
"這是 金剛不壞神功!" 鶴松年瞳孔驟縮成針尖,眼神里爆發出難以置信的驚駭,如同平民突然撞見微服私訪的帝王,"赫連家傳承百年的鎮族神功!天刀八式、金剛不壞 你是斡離族的哪一脈?為何會同時掌握這兩大功法!難道你姓赫連?還是姓張!?"
“哼,你這老東西,果然知道的不少。”金旭風緩緩走到他身邊,半蹲下淡淡的說道“不過,我不是什麼斡離族的人。你听好,我姓君,君子謙!”
“君子謙!”鶴松年渾濁的眼球突然劇烈震顫,那眼神先是茫然,隨即被驚濤駭浪般的恐懼淹沒,如同突然想起某個如同禁忌傳說時的戰栗。“你就是最近江湖上名聲鵲起的那個野狼幫的幫主,蒼狼王君子謙?歐陽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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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金旭風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知道就好,此事你最好不要聲張,不然對大家都不好!”說著便伸手給鶴松年注入了一道真元,鶴松年渾身劇震,原本枯竭的經脈仿佛被注入活泉,斷裂的肋骨處傳來麻癢的溫熱感。
那道真元如靈蛇般游走四肢百骸,瞬間止住了七竅溢血,連背後的鋼板牆都因這股能量波動而嗡鳴作響。方才還碎裂的內髒碎片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咳出的血沫里不再夾雜髒器組織,取而代之的是幾縷漆黑的淤氣。
鶴松年顫巍巍站起,活動了下原本寸斷的肩骨,竟听不到半分異響。他低頭看向掌心,那里原本因經脈寸斷而浮現的紫黑紋路,此刻已消退成淺淡的血色,“你為何救我?”
“哼,留著你,包括你們,是因為你們還有用。”金旭風散去冰刃,看著其他人說道。“好了,大家都住手吧,我君子謙也不是什麼弒殺之人。正好今日大家都在這里,索性我就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與你們大家說清楚,以免你們被人當槍使還不自知。”
片刻後
“好了,這就是這件事情的大致經過,若是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問問周家主,他為何會在我狼牙內部。另外,我野狼幫拿下新港市志在必得。但是也僅僅限于世俗界,對你們在新港市立足的古武家族”金旭風頓了頓狡黠的說道
“嘿嘿,暫時還沒想法,我今日不殺你們,一是給你們一個警告,二是勞煩大家回去告訴你們的家族。只要你們不惹我,影響不到我的利益,那大家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但若是想與李家,乃至其他幾家一起對付我。不好意思,你們將會他們一起去見閻王!”
“你未免太狂”角落里的年輕武師怒吼著拔刀,刀刃出鞘的瞬間,金旭風屈指一彈,指尖迸出的暗金色火焰將其瞬間燒成灰燼。
“找死!”連看都沒看,神情平淡說道“我想剛剛那人你們或許不認識,但是你,你們幾個應該都互相認識吧?”說著,躲在後面的幾個男子身體突然不受控制的飄到金旭風面前。
“樸國昌、季博昌、朱明遠、陽偉!”金旭風猶如槍訣點名一般一個個念道,幾人也是因為恐懼冷汗直流,
“你們幾個是誰,不用多說吧。是你們自己說,還是我替你們?”金旭風言語冰冷的說道。
“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我只是听說這里有人被欺負,所以才過來拔刀相助!我嗚嗚!”沒等季博昌說完,便嗚咽著說不出話,只見其喉嚨處有一道冰痕。
“你們幾個呢?”
“我們說,我們說!”
“我是李若志的人!”樸國昌雙腿打顫跪倒在地,額頭抵著地板磕頭如搗蒜。
“我是虎哥,不,白玉虎的人”朱明遠也是猛地磕頭,額頭在青磚上直接砸出血坑。
“我我是黑鯊幫三當家的人!”陽偉癱在地上抓撓著地板,指甲縫里嵌著血泥恐懼的說道。
“難道要我一點點的問你們嗎?說!”金旭風厲聲喝道。
緊接著剩下的幾人也分別道出自己是林家和甦家,以及周宏的人。
幾人瞬間被金旭風身上騰起的凜冽殺意嚇得魂飛魄散,樸國昌褲襠率先洇開深色水漬,抖著嗓子將李若志 "挑動古武世家與狼牙內斗、他們坐收漁利" 的計劃和盤托出。
朱明遠與陽偉見狀面如死灰,先後供出各自勢力企圖借刀殺人的陰謀,言語間唾沫橫飛,生怕慢半分便步了先前被燒成灰燼者的後塵。
“好了,現在大家都清楚了?若是還要有人想要對我狼牙,以及對野狼幫想要分一杯羹的話,那就請吧!”說著,將除了周宏手下的田浩外,其余幾人在揮手之間斬滅。
“你!”金旭風冷眼看著田浩說道“回去告訴周宏,若不是看在于叔叔的面子上,今日,你也必死,而且此事他也跑不了!讓他最好在今天的晚宴之上,給我一個交代!”
閆利偉也是順勢將鋼板升起。
“是是是!多謝君先生,”說著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
眾人看著已經打開大門,突然有些猶豫,剛剛金旭風實力,他們可全都是見識過了,那可是連鶴松年都被輕易擊敗,而且是已經踏入先天之境的存在。
就是他們整個家族加起來,恐怕也不是其對手,此刻誰都清楚,這看似 "放行" 的姿態實則是最狠的威懾,而他們又怎會放棄這樣一個巴結的機會。
即使那些平日里鼻孔朝天的世家子弟率先換了嘴臉,此時也看清了局勢。先前叫囂 "以大欺小" 的年輕武師此刻佝僂著腰,聲線諂媚得能擰出蜜來
"君先生大人有大量,是我等有眼無珠,我等險些被奸人蠱惑,誤了您的大事!" 有人甚至拱手作揖。
"誤會解開便好。" 金旭風負手而立,嘴角噙著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掃過眾人時帶著審視的意味,"往後都是江湖行走的朋友,若他日狼牙在新港市,以及其他地方有需借重之處,還望各位念在今日情分,行個方便。" 他語氣平淡,卻讓眾人如蒙大赦,忙不迭地應和
"一定照辦",額頭汗珠滴在青磚上,暈開深色的圓點。
“一定一定!”
“好了,既然這件事說開了,那我就再和大家說另外一件事!”金旭風的神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冥狼!”金旭風朝著閆利偉使了一個眼色,閆利偉再次將鋼板落下。
黑暗中響起金屬摩擦的輕響,眾人剛放下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以為那能凍結靈魂的冰刃又要出鞘。有人下意識攥緊兵器,指腹卻在觸到冰冷刀鞘時驚覺掌心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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