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個樣子,有這麼多力量在背後操作,怪不得查不到任何信息。”金旭風冷哼一聲,眼底閃過一絲冰冷的鋒芒,狡黠的說道“若是他們知道,這韓老七還活著,你們說他,還有這李家會怎麼樣?”
“那必定是群而殺之啊,不過李家”周雲山思慮了片刻後說道“如果他李江海有足夠證據,證明自己毫不知情。那古武界的人,就不能對他怎麼樣。更不能以商業手段去壓制他,否則”話音戛然而止,喉結劇烈滾動兩下,將未盡之言咽回腹中。
就在幾人談話陷入膠著之際,整個狼牙大廈突然劇烈震顫,眾人耳膜同時傳來尖銳的蜂鳴聲。緊接著,一聲穿金裂石般的怒吼穿透狼牙用特殊鈦合金打造的防爆鋼板,如同驚雷炸響在每個人腦海中
“狼牙的人听著!我是新港的洪家,今日代表古武界,來找你們要個說法。識趣的立馬出來相見,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那聲音裹挾著凜冽殺意,震得玻璃窗嗡嗡作響。
“呵,看來不用我們去找他們了,這些人已經自己送上門來了?”金旭風冷笑一聲,根本就沒將剛才之人的話語放在心上。
“把門打開吧,今天我允許大家放松放松,只要別搞出人命就行!”金旭風咧嘴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凜冽的殺意。
“嘿嘿!好 老大!”褚明修聞言,立刻屁顛屁顛的打開了鋼板,隨著鋼板緩緩打開,狼牙門口足足站了有五十余人。
“就是你們上門挑釁我們狼牙?哼,人還不少嗎?”褚明修非常不屑的看著眼前的五十余人絲毫沒有懼意,反而眼中透露著激動。
“你可是狼牙的負責人?“一個看起來七十歲左右的老者踏著鏗鏘步伐走來,他灰白的眉毛如刀鋒般揚起,渾濁的眼珠在皺紋密布的眼窩中轉動,枯瘦的手指按在鎏金龍頭拐杖頂端,整個人如同從古籍里走出的武林宿老。
就在這時,一個滿臉橫肉、脖頸紋著青色蛟龍的壯漢從人群中擠到老者身旁,在他耳邊壓低聲音道“他不是。
“那就叫你們負責人出來,我們有事問他!”不等老者開口,先前那名自稱洪姓的男子雙手抱胸而立,右手中指上的翡翠扳指在燈光下泛著冷光,嘴角掛著不屑的弧度,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上位者語氣命令道。
“你他媽誰啊!”褚明修聞言眼中怒火直冒,脖頸青筋暴起如猙獰的虯龍,絲毫不給其面子,直接怒罵道。
“我是新港洪家的客卿兼長老洪闊海,這位!”宏闊海介紹著剛剛的老者說道“這位是如今古武界的鶴鳴山大長老!鶴松年老先生!趕緊叫你們負責人出來!”
“鬼嘯!讓他們進來!”金旭風喊道褚明修的代號說道。
“哼,我們老大讓你們進來,那就進來吧!”褚明修吊著嗓音,整個人如同蹲在街角尋釁滋事的古惑仔,眼中閃爍著不加掩飾的挑釁。
等眾人進來之後,沉重的防彈鋼板在電動軌道上碾過金屬導軌,發出整齊劃一的“ “巨響,如同巨獸閉合獠牙般嚴絲合縫。轉瞬間,整個狼牙大樓再度化作密閉的鋼鐵堡壘,將內外世界徹底隔絕。
所有人看著周圍僅有十幾二十人的狼牙眾人,明明己方人數是對方的兩倍有余,卻在那些人如刀削般的面容與漠然如深淵的眼神中,感到一股無形的肅殺之意,一股寒意順著眾人的脊椎攀升。
雖然他們之中也有一些實力頗為不俗的古武者,但大多數都是靠著家族名頭狐假虎威的紈褲子弟。
平日里仗著祖輩余蔭橫行霸道,真遇上硬茬便只會龜縮在長輩羽翼下瑟瑟發抖。若是踫上尋常未修武的普通人,自然能橫行霸道肆意欺凌;可今日他們算是踢到了最硬的鐵板。
只是听說對方是個保鏢公司,有幾個會古武的家伙,但是都被李家的一個客卿給打傷了。這消息如同火藥桶般點燃了他們的貪婪,生怕去晚了連湯都沒得喝,便馬不停蹄糾集人馬殺來,甚至都沒來的及細查,這狼牙背後的野狼幫,現在是個什麼樣的龐然巨物!
當然其中也有些甦家,林家以及汕尾幫、黑鯊幫的,都安排了相應人員過來。一是為了看結果,二是為了挑事。
就連周雲山都在這群豺狼中瞥見了那張令他作嘔的臉,那個曾在他落魄時落井下石的狗腿子。對方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堆出夸張的驚喜表情嚷嚷道
“哎呀,雲山老弟啊,”他疾步上前親熱地搭上周雲山肩膀,指甲幾乎要掐進對方皮肉里,“你果然被他擄到這里來啦,怎麼樣,他沒傷害到你吧!”話時嘴角抽搐著擠出不自然的弧度,右眼瞼不受控制地快速顫動,這是他撒謊時慣有的微表情。
“哼,周滄海,你還是沒改掉一緊張就擠眉弄眼的臭毛病啊!”周雲山斜睨著對方抽搐的眼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雲山老弟這是哪里的話,就算你那一脈被‘請出’了周家,但那也是我周家的人,他們狼牙居然敢你們動手,還傷了我的佷兒!”他故作關切地探頭探腦,鼻翼兩側擠出夸張的皺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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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我那佷兒還好吧?”
“哼,托你的洪福,好的很!”周雲山猛地拍開肩上爪子,冷笑時脖頸青筋暴起如虯龍。
“哎呀,那就好啊!”周滄海仿佛沒察覺對方嫌惡,自顧自抹了把並不存在的眼淚“你剛剛可是被他們關在這里面,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說著不听周雲山解釋,直接對著坐在主位的金旭風大聲吼道
“你就是他們的負責人?好啊,居然敢對我們周家的人動手,就算他們是支脈,那也是我周家的人!”
“你如此行徑,一是打了我周家臉面,二是壞了這古武界千年來以下克上,以小壓大的規矩!”周滄海說的可謂是唾沫橫飛,激動的額角青筋像蜈蚣般扭曲蠕動。
周雲山剛張開嘴,喉結才動了動,就被金旭風冷硬的聲音截斷。
“什麼狗屁規矩,我只知道弱肉強食,強者為尊!”金旭風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周滄海看著居然有一絲懼意,從心底油然而生。
“好狂的小子!你現在將我們關在這里,是要干什麼?難不成,是要對我們動手嗎!”就在周滄海質問之際,治天格斗館的一個打手突然發聲說道
“對!當日他狼牙的人,就是將森哥關進了里面,對他輪攻。等到我們好不容易打開門時,森哥已經奄奄一息,就是這樣他們還想對我們動手!”
“大家都听听,這還有王法嗎!簡直是古武界的敗類!”周滄海借著那名男子的話語繼續斥責道。
“哼,你們啊,真的是”金旭風冷哼一聲,“找死!”突然毫無征兆的動手,尾音未落時身影已如離弦之箭般欺近。
治天格斗館的壯漢甚至沒看清對方動作,只覺胸口撞上千斤巨錘,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後背撞碎雕花屏風的同時,一口鮮血混著碎牙噴濺在青磚地上,生死不知。
“混賬!”周滄海見狀就要動手,不料金旭風投來的眼神如實質的冰錐,刺得他渾身經脈仿佛都結了霜,連呼吸都帶著刺痛。那股無形的威壓讓他像被釘在原地的石像,蟒紋長袍下的肌肉不受控制地顫抖。
眾人尚未從震驚中回過神,金旭風已閃身回到主位,指尖輕閑的敲著扶手,仿佛剛才只是碾死一只螞蟻。
“小伙子,你雖然有些本領,但是如此行徑確實壞了古武界多年的規矩,古武界有規定,不得對”
“規你的蛋的矩,我犯了以下克上的規矩?那你們現在又是在干什麼,還不是干著以大欺小,哦,不,是倚老欺小的勾當,一群道貌岸然的雜種!”他掃過滿堂煞白的面孔,嘴角勾起抹譏誚的弧度。
“你這小輩!你太放肆,太無禮了!“鶴松年須發怒張如鋼針,枯瘦的手掌顫抖著撫過鎏金龍頭拐杖上的蟠龍紋路,渾濁的眼珠里翻涌著可怕的殺機“老夫幾人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你身為晚輩不但不知悔改,反而連出惡語,簡直簡直太目中無人了!“
他猛地提起拐杖,鎏金龍頭口中突然迸射出刺目血光,整條玄鐵鍛造的杖身騰起滾滾黑霧,帶著摧山斷岳的威勢朝著金旭風當頭砸下“今日,老夫便替這古武界,除了你這禍害!“
不料金旭風身形一閃,冷哼道“哼,狼牙眾人听令,今天一個完人都不能讓他們離開。若是他們不識趣,殺了也無妨!”
“是!”一時間,狼牙的大樓內部,展開了一場混戰,周雲山直接朝著周滄海攻去,此時的周滄海也不裝了,挑釁嘲諷道“哼,周師弟,脾氣還是那麼大啊。難怪茹兒最後還是拋棄了你,隨了我!”
“你住口!你個王八蛋,當日若不是你,我們一家尤其會被判定逐出主家的下場!廢話少說受死吧!”說著二人便纏斗在一起。
鶴松年拿著龍頭拐杖施展“九龍聖杖訣”,只見那龍頭拐杖突然活過來般昂首嘶吼,杖身蟠龍紋路迸發出刺目金芒,化作 "力劈華山" 的雷霆之勢。朝著金旭風砸去。
金旭風側身避過的剎那,拐杖已在空中變招。鶴松年沉腰坐馬,猛地砸向地面,青磚應聲開裂,迸濺的石屑混著他暴喝出的內力。
鶴松年神情閃過一絲驚訝,緊接著,拐杖如靈蛇出洞,杖尖直點金旭風咽喉,杖身纏繞的暗勁竟在空氣中擰出數道肉眼可見的氣漩。
拐杖在他手中似有千鈞之力,時而如老松盤曲般刁鑽纏繞,時而如怒濤拍岸般剛猛無儔。當杖尖第三次刺向金旭風面門時,杖身突然發出龍吟般的震顫,帶著 "破雲裂岳" 的駭人威勢,直欲將眼前的年輕人砸成肉泥。
而然盡管他每次都使出全力,但卻連金旭風的衣角都踫不到。一時間弄的鶴松年又氣,又無可奈何。
“小娃娃,有本事你就別躲啊,剛剛不是叫囂著,不讓我們完整離開嗎!你這樣一直用輕功躲來躲去,像只耗子似的躲躲閃閃,算什麼英雄好漢!”他猛地頓住拐杖,透著被戲耍後的羞憤的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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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老東西,我這是尊老愛幼,讓你幾招。如果我一開始就發力,你現在已經躺在地上啃磚了!”金旭風嘁了一聲,撇著眼楮非常不屑的看著鶴松年說道。
“既然三招已過,你又急著送死 !” 他忽然欺身向前,靴底碾得青磚發出悶響,“那就如你所願!”
“等等!”鶴松年再次攔著說道。
“又怎麼了,你別想拖延時間啊!我完事還有飯局呢,耽誤了我吃飯,我更得揍你!”金旭風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咳咳!”鶴松年見心思被識破,尷尬的輕咳了兩聲說道“我是看你沒有武器,老夫對付你一個赤手空拳的小輩,要是傳揚出去外人會說老夫,以大欺小!你還是找件兵器吧。”
“擦,那你直接把你這破拐杖丟了不得了,淨說那沒用的?”金旭風無語的翻了翻白眼,直接回懟道。
倒不是他不用武器,而是蒼狼刃如今已毀,雖說已經重鑄成了匕首大小的暗器。但是金旭風始終用不慣,再加上天妖噬魂刃和狼牙星辰鏈又不能拿出來,這要拿出來,眼前這老頭直接就得躺下。
“咳咳”鶴松年再次干咳了兩聲,解釋道“這是老夫的家傳之物,豈能說丟就丟?你還是找件武器吧!”
“嘁,慫了就直說,扯什麼家傳寶物。” 金旭風撇嘴冷笑,突然攤開手掌。剎那間,掌心騰起白霧,寒氣如蛛網般蔓延,眨眼間凝結成一柄三尺長的冰刃。刃身剔透如琉璃,卻泛著幽藍寒光。
鶴松年看著金旭風憑空變出來的冰刀,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沒想到金旭風修煉居然是寒冰一類的功法,更沒想到他居然能夠凝冰成刃。他更是心驚于這冰刃上繚繞的凶戾之氣。
那不是普通寒冰的冷,而是混雜著殺伐之意的極寒,仿佛能凍結人的魂魄,讓他下意識攥緊拐杖,拐杖上的龍眼都仿佛蒙上了一層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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