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莉小姐姐也同樣如此。
江海市，第一精神病院。
林白玉記得是有一個問題的，但其余的。
“陳主任，有沒有那一種情況。
就是，這個人會不斷的思考，然後會變的特別的痛苦。
而且還會喜歡往站在樓上往地面眺望。”
“什麼？”陳主任吸著煙，現在的他美美的。
雖然是在為了自己剛剛說的話，而思考著。
但是嘛，不相干。
先爽了再說。
麻煩等以後再說。
林白玉的問題，陳主任希望他能說的完整些。
完整了他才會進行判斷，然後給出指導。
林白玉撓了撓頭。
“就是...我也說不太清楚。
那個人，就是在不斷的思考，然後整個人都開始出問題了。”
陳主任呼出口白色煙霧出來。
“你說的，有點像思維強迫癥。”
林白玉突然抬起頭來，豎起耳朵听。
看見林白玉這麼有興趣。
陳主任就多說些。
“這種人的話，其實都有一些共同的特征。
比如說心思細膩，還有一個就是童年，要麼受過傷害，要麼就是吃了太多的苦頭沒有得到很好的成長。
他們往往在通往成年的時期得不到安全感。
會拼了命的讓自己活下去。
形成一種無法掌控的思維。”
“這種思維就像是一道漩渦，人的生命力有多麼頑強，這一道漩渦就有多麼頑強。”
陳主任突然嘿嘿一笑︰“我說的這些，你可別說出去哦。”
“為什麼？”林白玉不解。
“這只是我工作積攢下來的臨床經驗，算不得嚴謹。”
“好，我知道了。”
林白玉又問︰“怎麼解決？”
陳主任不免的又看了看林同學。
心想，你身上也沒這問題吧。
“自然是有解決方法的，而且也特別簡單。
只需要扭轉一下就好。”
陳主任沉默了一下，然後道︰“我有一個獨門的口訣，專門治療這種東西。
打個比方哦。
焦慮。
通常我們安慰一個人，說的是你別那麼焦慮了。”
“恩恩。”林白玉認真的听著。
陳主任︰“但是這樣子只會加重對方的負擔。
所以，我們要對自己說，不要不焦慮。”
“啊？”林白玉有些懵，因為這話好繞口啊。
陳主任道︰“要的就是你這種效果。
再跟著我念一遍，不要不焦慮。”
“不要...不焦慮。”
“怎麼樣？你想到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想。”
“這就對了。”
陳主任高興的一拍雙手，“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思維強迫，還有焦慮，那都是停不下來。
關注不焦慮，和關注焦慮，都不會讓情況變好。
所以要把注意力，從別焦慮，轉到不要不焦慮中的不要上面。”
林白玉突然問︰“不要什麼？”
陳主任笑了笑，就想是詭計得逞一樣。
“如果你是一名焦慮患者，我剛剛的干預就已經結束了。”
林白玉恍然大悟。
“明白了。”
連不要什麼都不知道了，焦慮還存在嗎。
這不就已經將治療結束了嗎。
陳主任...好厲害。
思維強迫，思維漩渦什麼的，也是同理。
陳主任又道︰“只是我一家之言，千萬別說出去。”
“好的。”
陳主任又美美的點上一支煙。
林白玉提出來的問題，和林白玉本身的問題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兒科。
得益于剛剛的問題，又給陳主任爭取到了一點點時間。
陳主任不著急。
或者說，要拖延拖延。
林白玉心里面的一快石頭給放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問題到底是為誰問的就是了。
林白玉坐在白色的小凳子上。
陳主任在抽著煙。
陳主任他自己看著外面。
“林同學，你想出去是吧？”
林白玉突然不知該怎麼回答。
之前的話，是的，但是經過了張雪顏，還有前面的一系列的事情，對于出去。
他反而有些怕了。
外面的世界感覺好復雜呀。
光出走出醫院這一步，他就好像無法邁出。
陳主任不說話了。
他繼續的抽著煙。
將這一支煙給抽完後，陳主任開口道︰“其實吧，人都是復雜的。
為什麼醫院里會有那麼多的病人？
因為人本來就是矛盾的，有的人一個弄不好就是會傷著自己，而且這些遲鈍的人還不明白自己已經受傷了。
長久下來，就會出現問題了。”
陳主任將煙屁股頭按滅，然後丟進了垃圾桶。
陳主任回身給自己倒一杯水。
他看著水中的茶葉漂浮了起來。
嘴角一笑。
然後搖了搖頭。
他否定了自己剛剛的那個想法。
治病有很多種辦法。
走到了比較高的地方，就需要取舍。
有些方法，就比如剛剛的，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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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主任一時間有些後悔，自己剛剛為什麼要挖一個大坑給自己。
現在卻不知如何埋。
反倒是林白玉比較悠然自得。
陳主任想要糊弄過去。
林白玉道︰“陳主任，天庭大難是什麼？”
陳主任到吸口涼氣。
完蛋，看來自己是糊弄不過去了。
陳主任拿著茶，喝了一口道︰“凡事都不會只有一面。
有大好，便就有大壞。
你天庭的組織創造的那麼的順利，又那麼的壯大，看上去十分的好，但其實在未來反撲起來你根本就無法處理的。
這就是大難。”
林白玉的身體微微前傾。
他認真的問︰“如何解決大順中的大壞。”
陳主任想了想，他很想說，我不知道啊。
但是，但是這樣子，自己做出來的補丁不就成壞事了嗎。
果然，果然不應該隨隨便便的去創造補丁，現在就已經很完美了。
不需要再創造多余的補丁了。
陳主任苦笑了一下。
然後又喝了一口水。
反正是在磨時間。
他樂意。
陳主任說著又道︰“其實吧，有些東西我也說不準，如果非要我說。
那麼就是根據現實而變吧。”
陳主任覺得自己說出來的借口十分的好。
反正春秋筆法嘛。
管他什麼這個那個的，總之把這個填空題給塞上。
至于以後。
大不了，自己再強行的解釋一波。
“感謝春秋筆法，感謝前人的智慧。”
雖然這種方式，陳主任覺得很可恥就是了。
屬于偷懶行為。
沒辦法，沒辦法，我就用這一次。陳主任在心中懺悔。
如果有上帝的話，他一定要到上帝面前懺悔。
林白玉在听完之後大大的贊賞。
“陳主任，妙啊”
“那當然，我是誰啦。”
“哈哈。”
陳主任干笑了兩聲。
但完全不知道林白玉指的妙在什麼地方。
陳主任他看著林白玉。
想要將自己的坑給帶走。
“林同學，你現在是什麼感覺。”
陳主任想要問問看，林白玉如今的狀態。
他可不希望林白玉這個狀態只是暫時的。
他想要讓林白玉徹底的好起來，這可是他的心願。
林白玉道︰“一切都根據現實來看，若是我能和張雪顏再好起來，那麼我就沒有遺憾了。”
至于其他的。
林白玉揉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話說，我是不是丟了一些什麼比較重要的東西？”
總覺得，張雪顏以外還有些其他的東西，需要自己來處理。
林白玉想了想。
又覺得那些不重要。
也就放下了。
陳主任道︰“這個啊，林同學最近還有听歌嗎？”
“沒有。”
“那麼我再推薦推薦你幾首吧。”
陳主任決定再用上自己的干預。
只要能將林白玉的注意力給拉住。
就算張雪顏和林白玉的關系變差也沒關系，反正可以制造出其他的可以留下林白玉的事情。
林白玉他從陳主任那里收到了一份歌單。
這些都是陳主任喜歡的。
歌曲優美，屬于是那種能讓人安靜下來的，其中一部分還是帶有諺語的意味，總之很有意思。
林白玉離開了陳主任的辦公室。
這一次的治療。
算是讓陳主任回想起了林白玉剛來醫院的那一會。
“呼。”
陳主任感覺心理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這一波三折，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下來的。
門外，又再次的傳來腳步聲。
陳主任立馬擺出營業般的微笑。
但是走來的不是林白玉，而是徐院長。
陳主任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又靠在椅子上軟了下來。
徐院長笑了笑︰“給你放假吧。”
陳家風的精神上的壓力，他明白。
雖然自己是領導，但是從沒給過陳主任半點的壓力。
這些都是陳主任對于自己的高標準高要求導致的。
陳主任擺了擺手，“那里能天天放假，林同學才好，我不能離開。”
需要一段時間的觀察，才能徹底的安心。
“嗯。”
徐院長沒有離開，反而是走了進來。
然後帶上門。
“和我說說看，林白玉那孩子的情況。”
陳主任沉吟了一會︰“我感覺，是院長您給了他影響。”
“我？
怎麼說。”
“林同學想出院，太想出院了。
所以和你有了某種沖突，這讓他產生了影響。”
“你覺得我的抉擇是錯誤的嗎？”
“我。”陳主任不說話了。
徐院長又開口問︰“你覺得，我應該要降低一下標準嗎？”
陳主任感覺頭皮發麻。
怎麼才搞定了患者，又來了一次領導的詢問呢。
這種事情，他最不會對付了。
但是陳主任深吸一口氣。
就算是不懂得對付領導。
他也是一個醫生，身為醫生，知道該如何的回答，自己病人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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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主任道︰“是的。
病人因為一個願望，而出現了好轉，這是好事。
再加上他的年齡，出院了就是最好的結果，對于他來說是一件好事。”
徐院長沉默不說話。
徐院長沒任何陳主任的理由。
他又隨口的和陳主任聊兩句天，然後離開了。
陳主任目送徐院長離開。
這位領導心里面到底在想什麼。
他有些看不明白。
陳主任突然沒了休息的心思了。
“算了，看看國內的論壇吧。”
他喜歡看業內的那種專業論壇，比較有意思，還能學到東西是他放松的其中一種方法。
陳主任他開始打開電腦，然後有意思的翻看了起來。
林白玉離開了。
他的五樓的宿舍，里面的東西被拆掉了。
為了避免給患者刺激。
所以之前掛著的鼻飼，還有其他的一些東西都給拆掉了。
等林白玉自己回到了666號病房之後。
里面的一切都變成了原樣。
林白玉看著自己的屋子。
“我是不是，有好幾天都沒回來了。”
林白玉只是有一種感覺而已。
感覺房間和自己離開之時大不相同，細節上面能看出來很多。
林白玉走進屋子。
他看著外面的天色。
今天很巧，是星期一。
高中不放假。
起碼高三還是在上課的。
都已經這個點了，對于高中生確實是殘酷。
林白玉不知道張雪顏到底在不在學校。
反正如果在學校里見不到張雪顏的話，那麼自己就沖到她家里面去找他。
林白玉決定要把之前的那個誤會給解開。
“話說，是不是有一個人的來著？”
林白玉記得該是有一個人，是導火索，所以才讓他和張雪顏之前出現了問題。
但是那個人，卻是不知道是誰了。
林白玉決定不去想了。
可能是不重要的人。
林白玉待在自己的屋子里。
下午的討論會沒有去。
他不樂意看見別人。
想要自己一個人安靜，安靜。
正當這時。
門外突然有人敲門，然後門被推開。
林白玉坐在自己的床上，然後轉過身去回看。
“咦？徐院長。”
來人不是陳主任，而是徐院長。
徐院長笑了笑。
“林白玉，下午的討論會不參加嗎？”
“我...想一個人靜靜。”
徐院長點了點頭。
這個理由是絕對可以的，畢竟在醫院里，對于病人的要求其實是很小的。
只要他們能平靜，能夠讓自己的病情平穩，那麼就一切都是可以做的。
徐院長道︰“你不如去參加參加吧。”
“可是...”
林白玉眉頭皺起。
他現在真的是不想去干那些無意義的事情。
討論會什麼的，也不過是听別人說話。
自己的話，根本就不會發言一句的。
而且安靜的話，會讓他感覺到舒服。
林白玉有些抵觸。
徐院長看出了林白玉的想法。
“我們走吧，如果你真的感覺到不舒適了，那我們就回來。”
“好。”
林白玉在這一點上還是很乖的， 既然是醫生的要求，那麼就答應吧。
這也是陳主任教的好。
徐院長點了點頭。
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往樓下去了。
討論會的大屋子門被推開。
這個時候里面的病人都在聊著天，然後護士們則是笑著陪他們說話。
有的時候，會因為某個病人的情緒有些過激，會出來調和他們，總之這是一個不錯的交流的場所。
不會有人會受傷。
這也是護士們的專業要求。
徐院長先進來。
護士們則是假裝看不見。
她們都是訓練有素的，而且對于自己的工作分內之事，她們做的很好不怕什麼領導檢查。
但是看徐院長那樣子，也不像是檢查就是了。
徐院長先進來，然後是林白玉。
林白玉跟在後面。
徐院長停步問︰“感覺怎麼樣？”
林白玉很直白道︰“沒感覺。”
“嗯。”
徐院長笑眯眯的，誰也看不出來他心里在裝著什麼。
徐院長帶著林白玉走到了里面，找了一個坐位。
他們兩個人一起的坐了下來。
林白玉表現的很自然。
徐院長坐在一旁也加入討論，無非就說說話什麼的。
林白玉話不多，但是依舊不抵觸。
而且也沒有表現出什麼奇怪的情況出來。
徐院長在討論會結束時道︰“有些事情，其實是相反的。”
林白玉︰“相反？”
“是呀。
有些事情，你誤以為自己會很討厭，但真正的接觸了之後，其實也就那麼個樣，但有些東西你根本就沒有防備，以為自己能處理，以為自己能解決，可真的來臨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反應好痛苦，好激烈。
這種才是真正恐怖和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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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是相反的。”
林白玉沉默了。
徐院長又循循善誘道︰“有的時候，你認為自己不能處理的，其實對你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反而是那些你不會防備的東西，刺起來你才是真正受不了，而且還不明白是你小看的東西刺的你那麼的傷。
這種傷就會一直的進行下去，直到某一天你徹底變了一個人，又或者有人幫助你意識到這個問題。”
徐院長的話說完了。
討論會結束。
各自散去了。
徐院長先一步離開。
林白玉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林白玉還有很多的問題。
比如，徐院長特意的找自己說這些到底是有什麼意思。
到底是在干什麼。
特意把自己叫過來，就是為了這些嗎。
林白玉抱著很多的疑問走出了這個討論室。
回到五樓。
晚上林白玉有去食堂吃飯。
他是為了去向自己認識的人報一聲平安。
食堂。
林白玉一坐下，就感覺到有人在往自己這里靠進。
“陛下。”
林白玉抬。
除了李博士之外還有其他的人。
比如曾經說過的話吹唱二人組。
自然也會有一些，其他好奇心重的人。
林白玉笑了笑。
李博士坐在了林白玉的對面。
也許別人不知道林白玉是出了什麼問題，但是李博士是絕對知道的。
李博士坐下之後，小聲的詢問。
“陛下，這兩天您去哪里了？”
他可派出了酆都所有能派出去的高手。
可居然無法找到林白玉。
李博士現在發現自己的正主總算是回來了，他必須要問個清楚。
李博士這兩天可是擔心壞了。
林白玉咬著筷子。
像是子思考。
坐在對面的李博士半天都不吭一聲。
生怕自己打攪了林白玉的思考。
林白玉想到最後說道︰“我離開幾天了？”
林白玉是記得的，自己出了院。
等自己再醒來的時候卻是在陳主任的辦公室內。
這不合理，這不合理。
李博士道︰“滿打滿算已經有五天了。”
“這樣子啊。”
這就是讓林白玉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那麼自己這幾天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呢？
林白玉他想不通。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安道理說應該要有一個人在這五天里照顧我的才對，不然的話我早就被人送進精神病院了。”
可能山何青？大聰明？
自然還有最後一個可能，張雪顏。
這些都是有可能的。
林白玉的推著。
被李博士一一的推翻。
因為何青和大聰明是有陪著一起找的。
但是他們都沒找得到。
林白玉這一下更懵逼了。
“算了。”
林白玉不再這個問題上作思考。
李博士反是急眼了，“陛下，怎麼能算了呢，對方可是照顧了您五天，就算是不涌泉相報。
您也該告訴我一聲，我去上門答謝。”
林白玉沒想到李博士是這樣子想的。
李博士在說完之後。
林白玉又再次的撓了撓頭。
可是就算你這麼樣說，我還是不記得。
林白玉不再思索。
開始低頭吃飯。
李博士也就不再這個上面繼續的計較了。
“陛下，這些天里外面的變化其實好大的。”
“什麼？”
這個事情倒是引起了林白玉的興趣。
“外面的，有一家劍宗徹底打出名堂來了。
不止是劍宗，還有雷道部法，其實也就是何青手下的雷部在凡間的勢力，也是開始爆發成長。
有一南一北的兩大天宗的說法。”
林白玉一出事，原本就在成長的勢力加速了成長。
林白玉快速的吃完飯。
他要回自己的病房，看看外面的世界如今怎麼了。
李博士看著林白玉離開的背影︰“陛下，陛下。”
“這話還沒說完呢。”
林白玉不搭理他。
回到了五樓病房。
林白玉立刻關上門分出了一具分身。
然後拉開大門。
門上有一道白色的光幕，林白玉直接穿過去，然後消失不見。
林白玉的分身則是照常活動。
就像是他還在屋子里一樣。
賽博佛大廟。
林白玉進入自己的金身之內。
他此刻神性十足。
手中虛托著一枚蟠龍玉璽。
心念一動，口中念出兩個詞來。
“劍宗。”
腳下的火海立刻消失不見，接著周圍的場景就像是游戲中的畫面渲染一樣，快速構建。
一草一木。
以及一座大山都開始在林白玉的腳下出現。
接著出是一座宗門。
比起之前陳家豪來的時候，這里已經氣派太多了。
更像是一座藏在大山內的宗門。
林白玉朝下看去。
就算是這個時候，劍宗內依舊有弟子在練劍。
完全不像當初的疲軟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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