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
于葉在房間里給林白玉洗了一把臉。
自從白天里林白玉醒來過一次後。
又恢復成從前的模樣了，于葉要走了。
門外，敲門聲響起來。
于葉走了過去門打開，發現居然是熟人。
“你是，林白玉的班主任。”
“沒錯。”
陳家豪笑了笑。
他問︰“林白玉呢？”
“在里面，這些天他總是不好，我一直都在照顧他。”
于葉將這些里發生過的事情都給說了一遍，陳家豪認真的听完。
然後告訴于葉自己會處理後面的事情的。
于葉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她現在更想照顧自己的感受。
林白玉確實讓她放心不下。
但是，這個前提是自己能夠好好的。
于葉她看著陳家豪將林白玉給帶走了。
一直住了五天。
于葉很肉疼的結掉了整整一千元的房費。
這麼多錢。
于葉本來在思考，這麼多錢的話，能夠用上好多天了呢。
但是再一想，感覺，只照顧自己的感覺。
確實是很心疼，但其他的都沒有了。
于葉腦海中的那一道思維漩渦不見了。
才剛剛卷起來，又平靜了下去。
于葉稍微的喘了一口氣。
她目送林白玉離開。
她自己不打算在住了。
直接拉著一個行李箱。
在手機上搜了一個青旅。
于葉站在賓館的門前。
那車子上，林白玉被抬了進去，不過林白玉的老師卻是又去而復返。
“你有什麼打算？”陳家豪問。
沒想到對方居然會關心自己。
于葉有些受寵若驚。
于葉想了想。
“我的話，不想再待在這個城市了。
想要出去放松一段時間。”
于葉現在只想靠著感覺走。
自己已經在這個地方，崩潰過很多次了。
她不想再回憶起那種感覺。
自己要離開。
要離開這個地方，好好的養育自己一次。
明明才十七八歲的年紀，沒必要那麼的痛苦折磨自己。
她自己也是個小孩子。
工作的苦已經吃夠了，她這一次要好好的吃一些甜。
“往那走吧。”
陳家豪指了一個方向。
“那里是南方，現在不算太冷，你往那里走消費又不是很高。”
“謝謝。”
于葉真的很感謝。
雖然工作上的經驗攢了不少，但是生活上的經驗卻是一片空白。
于葉這一下子有了可去的地方了。
陳家豪笑了笑了。
回到了車上。
車子上，陳家豪坐在主駕駛位上。
而副駕駛位上，那一位平平無奇，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的員工。
卻是突然開口。
不過說話的聲音卻是不男不女。
“怎麼樣？”
陳家豪道︰“紅葉森林，那個地方就是最好的地方了。
可以掩蓋掉陰差的耳目，而且還能保證林白玉送到那李博士的手上。”
“恩。”
車子啟動。
陳家豪看了一眼時間。
凌晨三點。
要動作快點。
他還要回去睡覺呢。
次日。
江海市第一精神病院。
三樓，陳主任的辦公內。
陳主任聯合其他幾名醫生，將病房內的林白玉給合力搬了下來。
他們好不容易的給林白玉放在了白色的小凳子上。
不過林白玉沒有任何的控制，所以一放在凳子上，只要人手一松。
那麼林白玉就會像是一條沒有骨頭的泥鰍一樣，滑落到地上去。
這讓幾個醫生感覺難搞。
不過，面對難搞的病人，他們也不是第一次了。
陳主任道︰“堅持一下，我再來試試。”
因為今天早上，小巧雲護士發現林白玉的鼻飼給拔掉了。
這是會出現的情況。
病人感覺不舒服，身體確實是會有動作。
但這是不是說明，林白玉的情況有好轉。
三個醫生，兩個扶住林白玉的肩膀，還有一個則是按住他的大腿。
靠這種奇特的姿勢，將林白玉固定住。
陳主任看著半蹲著看著林白玉。
其他的醫生們都大氣不敢出。
但同時也在心里面默默盤算，如果是自己的話，踫見這種病人，自己會用什麼樣的手段。
恐怕，也沒有什麼辦法來喚醒吧。
最好的結果就是，放在醫院里養上個十幾年，在某一天這個病人突然的好起來。
陳主任的雙眼與林白玉保持平視。
陳主任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在剛剛搬運林白玉的途中，他也是出了不少的力氣。
陳主任感受著自己的呼吸。
直到確定自己的呼吸已經平靜下來的時候。
陳主任這才開口道︰“林同學，天庭有難，速回。”
其他的幾個醫生都面露古怪。
在門外的一個實習的護士差點的小出聲來。
這算是哪門的子的治療。
也太中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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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陳主任卻是斷定，一定可以。
他已經翻過了很多次自己的補丁。
這一個東西，一定能喚醒林白玉。
“林同學，天庭有難速回。”
原本其他的三位醫生的臉上表情也都是感覺不太可能。
但是。
按住大腿的那一位醫生，卻是突然的表情變了。
因為他的手感覺到，林白玉的腿有了反應，不再是剛剛那種軟綿綿的模樣了。
接著，是按在林白玉肩膀上的兩個醫生。
他們都感覺到了手上有一股反彈里。
接著，兩個扶著胳膊的醫生都互相的看了一眼，然後慢慢的松開手。
他們兩個人一點點的後退。
然後看見了林白玉的身體並沒有癱軟下來。
而是很正常的直挺著。
最後，是按住大腿的那一名醫生。
他也一點點的收回自己的力氣。
最後三名醫生都不再和林白玉有任何的身體上的接觸。
林白玉徹底的沒有了外力的支撐。
靠著自己的力氣坐在凳子上。
三名醫生沒想到，居然真的可以。
但是作為本該最高興的陳主任。
卻是臉上沒有任何的喜悅。
反而是一臉的沉默。
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
能不能讓林白玉好起來，就看接下來的了。
陳主任一點點的說道︰“林同學，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要做善事？”
白色的小凳上，林白玉點了點頭。
眼神里第一次對外界的刺激有了反應。
看見林白玉點頭了。
陳主任又開口道︰“天庭，是你所創建出來的組織，大家都在等你呢。”
凳子上，林白玉的嘴唇張開，吐出了兩個字來︰“等我？”
陳主任又再次的喜悅起來。
太好了，太好了，能說話了。
但陳主任的臉上卻是依舊保持著沒有表情。
現在，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
陳主任他點了點頭。
“是的，等你。
你是最重要的，對于這個世界來說，沒有你不行。”
林白玉坐在凳子上，臉上有了一絲的失落。
“但是，張雪顏卻不要我了。”
其余的三位醫生此刻心里面那是對陳主任給敬佩到了極點了。
居然真的，真的能把這病人給拉回來。
放在他們的手上，可能需要十年，乃之二十年的時間才能拉回來一個病人。
但是陳主任居然縮短了那麼多的時間，將一個對于外界沒有反應的病人給拉回來了。
陳主任看了他們三個一眼。
這三名醫生明白。
特殊的病人，特殊對待。
雖然他們很想留下來學習一下就是了。
三名醫生，很安靜的退了出去。
辦公室內，只留下了陳主任還有林白玉。
林白玉看著陳主任，眼神沒有多少的波動。
看樣子就像是一個隨時都可以睡過去的小學生一樣。
陳主任看那些外人出去了。
決定再給林白玉一次刺激。
“那是只假的。”
“假的？”
林白玉一個機靈，突然的清醒了過來。
他看著陳主任又再次的問︰“假的？是假的？”
陳主任看林白玉就像是一個落入網中的獵物一樣。
一步步的引導他。
“是的，是假的，凡事都不能只看一面。”
陳主任雖然不知道林白玉在醫院里出現了什麼事情。
但是現在。
先讓他有了生活的自理能力再說。
林白玉他自己目光中的靈多更多了起來。
陳主任道︰“你還記得嗎，我們創建了天庭？”
林白玉點點頭，“記得。”
陳主任反問︰“那麼張雪顏有從天庭中退出嗎？”
“這...”
林白玉的眼中爆發出精彩出來。
他感受著自己的心。
確實，在自己的心室內。
有一道道氣息。
而其中，張雪顏的還是存在的。
張雪顏沒有退出天庭，還是存在的。
林白玉突然感覺有希望了。
雖然不知道希望是什麼，不過這不妨礙他高興起來。
陳主任仔細的觀察著林白玉的表情。
觀看著他的變化。
雖然林白玉什麼話都沒說。
但是身為一名醫生。
他已經看不出來很多東西了。
那就是，林白玉確實是回來了。
陳主任道︰“凡事都有兩面性，只能看見一面的話，是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的。”
陳主任很想問，你和張雪顏到底是怎麼了。
但是，這又不免的露馬腳，證明自己其實什麼都不懂。
陳主任便只能窮盡自己的想象力。
想到了一個可能。
小情侶太久沒見了，林白玉心里沒有安全感，所以認為張雪顏與他的關系結束了。
這樣子一樣很能行得通。
陳主任問︰“林同學，是不是覺得有些事情靠不住？”
“靠不住？”
林白玉的精神又再一次的復甦。
“是的，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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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自己一輩子都出不了醫院。”
果然，自己的猜測是沒錯的，陳主任心中暗喜。
陳主任道︰“林同學，還記得我說的嗎，凡事不可看兩面性。
與其現在就直接的放你出院，不如再替你好好的打基礎。
其實你早就可以出院了。
但是我們都希望你能好，你能好好的永遠都不再回來，所以你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你在這里待的越久，在我們這里學到的東西越多。
那麼你就可以在以後，在未來生活的更好。”
陳主任歪著腦袋想了想。
“是這樣子的嗎？”
他一直都覺得，是徐院長在不斷的拔高自己的標準。
讓自己無法出院，一直都在刁難自己。
“當然是這樣子了。”
陳主任笑了笑。
能看見林白玉開始自己獨自的思考，這讓陳主任感覺到很高興。
林白玉，居然可以自己思維了。
這一下子算是徹底的回來了。
陳主任擦了一下額頭。
自己的額頭上有一層細汗。
看來為了林白玉，陳主任是操碎了心。
陳主任又開口道︰“林同學，你信我嗎？”
林白玉終于與陳主任的眼神進行交繪，然後重重一點頭︰“陳主任，我信你。”
“我自然信你的。”
“好，信我就好。”
陳主任終于站了起來，他一直蹲著和林白玉保持平視的姿勢。
這...簡直就是比軍訓強度還高。
陳主任一個站不穩，差點又倒下來。
林白玉他自己出手扶了陳主任一把。
陳主任笑了笑。
不錯不錯。
起碼，林白玉身體的掌控也回來了。
這一下子，陳主任就能確保，林白玉就是一個正常人了。
陳主任被林白玉給扶了起來。
他的雙腳已經酸麻了。
陳主任道︰“還記得洗骨功吧。”
“忘不了。”林白玉回。
林白玉每天都有在練，是不可能忘記的。
“那，我們來練練看。”
一個是陳主任想要緩解自己的雙腿酸麻，還有一個就是想測試測試看。
林白玉的身體活動能力是否受阻。
這地方空間很小，兩個人恐怕施展不開。
陳主任道︰“我來回走走就好，你來練，我看你練。”
林白玉點頭。
林白玉將那白色的小凳子放到一邊。
自己就在陳主任的辦公室內，開始打起了洗骨功。
陳主任看著。
同時暗自的捏著自己的大腿。
終于感覺到疼痛了，大腿又恢復知覺了。
陳主任看著林白玉。
心中下了一個判斷。
林白玉回來了。
已經徹底回來了。
現在就是要將自己剛剛說的補丁給圓起來。
“難搞，本來打算不再打補丁的來著。”
陳主任滿意的看著。
直到林白玉將自己的洗骨功給全部打完。
“陳主任，完畢了。”
“好好。”
陳主任十分的滿意。
林白玉已經徹底恢復了...大概99
剩下的1
還是自己剛剛說出來的那一部分。
“林同學，讓我們站著說。”
“不坐下嗎？”
“不坐下，站站，對身體有健康。”
但真實的情況是，陳主任自己蹲麻了，是真的不想再坐著了。
陳主任道︰“感情這種東西啊，總是瞬息萬變的，你不能只看那麼一時。
想想，現在那麼多人，剛談戀愛的時候你濃我濃的，可結果一結婚就小事不斷。
現在鬧點矛盾，以後再有矛盾了，就不會那麼的沒辦法了。”
林白玉听完之後，雙眼冒著光。
“哇。”
他的眼神里充滿了崇拜。
“陳主任，你的經驗好多啊。”
正巧在這個時候，小張護士路過。
陳主任尷尬的一笑。
能不多嗎，那都是從實戰中練出來的。
自然是多多的。
陳主任道︰“現在沒問題了吧。”
林白玉道︰“有啊。”
“你說，感情上的事情，你盡管問我。”
林白玉搖了搖頭。
感情上已經沒有問題了。
陳主任已經替自己將問題都給回答完了。
現在的他想要問的是陳主任提出來的事情。
“我沒有問題了，我現在想知道的是，陳主任你剛剛說的。
天庭有難，是什麼。”
陳主任面色尷尬。
他那些話，不過是為了讓林白玉回來而已。
才說出來的。
說了這麼多的話，就是為了想要將這一件事情給瞞過去，但是他小看了林白玉的記憶力了。
剛剛說過的話，居然還能記著。
陳主任他笑了笑。
也不能直接的說自己是為了讓他回來才說出的話。
這樣子的話，自己的話中，就有了謊言。
一旦讓林白玉明白，自己是存在謊言的，那麼一切的信任都將崩塌。
所以在精神醫生的眼中，所謂的真誠是必殺技根本就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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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穩絲不動的話，才是可以支撐住的。
比如現在。
就要讓自己說過的話，穩絲不動，經得住考驗。
陳主任眼珠一轉。
想到了什麼。
“林同學，先讓讓我抽一根。”
林白玉點了點頭。
陳主任他自己開始往自己的口袋里摸去。
巧了，今天居然煙給抽完了。
一般在回家之後，他都會習慣性的去買一包煙的。
但是這幾天的話，他給疏忽了，因為林白玉的事情忘記買糧草了。
陳主任他道︰“等等我。”
“好。”
林白玉乖乖的站在辦公室內。
陳主任道︰“你可以坐下。”
因為陳主任知道，醫院里，好像除了自己會抽煙外其他的醫生都要麼戒了。
要麼就是不抽煙的。
他可能得要去門口，找保安大爺要兩根。
陳主任剛走出自己的辦公室。
就和徐院長撞上。
也不知道徐院長是剛好從自己的辦公室內出來。
還是一直都躲在門口偷听著自己的說話。
徐院長將陳主任給攔住。
“給。”
“啊？”
陳主任有些懵。
便看著徐院長自己的白大褂里，拿出了一包沒有開封的煙出來。
好煙。
還是平常陳主任都不怎麼舍得買的。
徐院長見到陳家風還在發愣。
將煙給塞到了他的手上。
“原則上，醫院，尤其是醫生是不允許抽煙的。”徐院長說完之後，還加上一句，“如果被我看見，還是要懲罰的。”
說完之後，徐院長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內。
並且還貼心的將門給帶上，不讓自己看見外面的任何的事情。
陳主任心里特別的感動。
拿著煙回到了辦公室。
“徐院長人好好。”林白玉說道。
剛剛的對話，他听見了。
陳主任嘿嘿一笑，“他才不好呢。”
看著手中的煙。
陳主任美美的拆開。
然後從里面拿出一根來。
填進嘴里，摸出火機。
咯噠。
紅色的火苗點燃香煙頂端。
陳主任美美的吸上一口。
“爽啊。”
這些天里，他一直都心情不爽。
就算是抽煙，那也是抽的不安心。
現在這一根。
就是他這幾天來吸的最爽的一根了。
心中無憂無慮。
完全的放下了。
陳主任吸完一口，過了肺。
吐出一圈白色的煙霧出來。
直到這個時候，陳主任才發現，自己沒有開窗戶。
在辦公室內抽煙也就算了，可病人還在這里呢，不開窗戶就過分了。
陳主任立刻將窗戶給推開。
今天天氣不錯，空氣也不錯。
陳主任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不是天氣不錯，而是陳主任的心情不錯，才會覺得風景好。”
林白玉的話在一旁不聲不響的說著。
陳主任又吸了一口。
美美的笑了一下。
“是的，在心理學上是有那麼一種事。
由情緒來絕對周圍環境的看法，而不是周圍環境來影響心情。”
林白玉如遭雷擊。
他突然的在原地來回走動。
似乎是忘記了什麼事情。
“怎麼？”
陳主任好奇的問。
林白玉就是不說話，來回的走動。
直到自己真的想不起來後，才說道︰“我感覺，自己忘記了一個人。
一個面臨麻煩的人？”
“誰？”
陳主任在想，這幾天林白玉在醫院里也沒朋友呀。
都是在昏迷的。
那麼就是在昏迷前的事情，讓他導致的昏迷，如果能知道是醫院里的某個人的話，再去找對方單獨的詢問。
說不定就可以知道林白玉為什麼會出問題了。
林白玉搖搖頭。
真的不記得了。
他只是隱約的記得，有一個疑問在心中。
但是，那個人卻像是多了一道霧。
于葉的存在被隱藏了。
除非林白玉再次的見到于葉，那麼其他見過于葉的人，都不會再記得有這個人。
某網吧。
今天的白班小姐姐與老板進行交接。
“老板，我有個事。”
“什麼？”
“咱們這，是不是該多出一個人來？”
“唔...”
“老板，這不對吧，我記得你已經有兩個多月沒來接夜班了，你不都是打麻將的嗎？”
“你別說啊，我還真的是在打麻將。”
“那...”
蘿莉小姐姐和老板同時的開口問︰“那夜班到底是誰上的？”
老板一拍腦袋。
這簡單啊。
查一查轉賬記錄不就好了。
自己到底是讓誰上的夜班，那是有工資表的。
在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銀行的記錄後。
發現了一條。
于某。
近兩個月來，有給這個發工資。
蘿莉小姐姐道︰“哦哦，是那個。”
老板也開口道︰“沒錯，就是那個誰...誰來著？叫什麼？”
那于後面的一個字，他們兩個人死活想不起來。
知道有這麼個人，但是臉這個人長什麼模樣都記得不太清。
老板道︰“算了，不煩這種瑣事。”
他忽然連去看監控，看看這個人長什麼模樣的興趣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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