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就說！不說就走！”許大茂依然不客氣。
劉海中暗自掐了自己一下，又忍了一波怒氣。
“大茂，你現在應該知道了自己的處境了，對吧，這事不難查。”
“對，怎麼了？”
“我有個辦法，可以幫你，要不要听一听？”
“要不要說，不說就走。”
許大茂哪有心思和劉海中打馬虎眼，作勢就要關門。
劉海中趕忙攔住。
“你等等，我說我說。大茂，你現在的問題是和婁家還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所以只要你主動和婁家做了切割，誰也不能再抓著你的身份說事，是不是這個道理？”
見許大茂皺眉思索，劉海中繼續說道︰“婁家肯定是藏了東西，所有人都知道，這些東西，要不轉到了婁家親信名下，要不就是讓婁家親信看守起來了。
問題的關鍵就是這些親信隱藏得都很深，大家找不到。”
“然後呢？”
許大茂多少明白了意思。
“然後還不簡單，你就幫著找到這些人，不管是你媽認識的，還是你認識的，我跟你說，也不用你露面，全都由我來辦，只要成功了，我在李主任那替你請功。
我相信，以李主任的大度，肯定會再提拔你，讓你當個副主任都綽綽有余。”
劉海中一臉熱切地看著許大茂，他相信，許大茂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選擇。
許大茂確實有那麼一點點心動。
既然孩子已經不再是問題，對男人來說，就只剩下一個事業。
他不是沒有野心，否則也不會一開始就上下亂跳，到處找關系送藥。
上了李懷德的大船，再下去很難。
既然不能下，那就一直往前走。
許大茂不是劉海中，他會考慮影響和後路。
他不知道，這事和李懷德牽扯有多深，可有些話必須要說。
“劉海中，我和婁曉娥雖然離婚了，但婁半城始終都是我曾經的我老丈人，不說我不知道他那些親信都有誰，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說，連老丈人都背刺，我還是人嗎？
劉海中，我告訴你，你是打錯算盤了！”
說完，許大茂直接關上了門。
劉海中臉色也變得難看，沒想到自己好心過來，會得到這個結果。
站在門口，依然能听到許大茂在屋里罵罵咧咧的聲音。
劉海中直接啐了一口，小聲嘟囔道︰“給臉不要臉！等你失勢了，看我怎麼整你。”
翌日。
隨著一條處罰傻柱的廣播在軋鋼廠上空飄過，工人又開始了新一天的磨洋工生活。
大家早已經見怪不怪，對比那些從高處落下，然後關在棚子里，每天掃廁所的，傻柱只是撤職，去車間改造，已經算是好的了。
于此同時，劉海中已經跑到了李懷德辦公室，匯報他新一天的工作。
“劉組長，你這是怎麼了？”
李懷德看著劉海中頭裹紗布的造型，問道。
劉海中可不敢把昨天的事情說出來。
“沒事，沒事，李主任，不怕您笑話，我騎自行車還不太熟練，昨天沒注意，騎溝里去了，就是頭破了，實際上沒什麼事。”
“哦，這樣啊，你可得小心點，我還以為別人打擊報復了呢！”
“沒有，沒有，就是騎溝里去了。”
“沒有就好，坐吧，昨天的事情辦得怎麼樣？”李懷德問道。
劉海中搖了搖頭，把昨晚的對話仔細講了一遍。
李懷德听到升職革委會副主任的時候，就皺起了眉頭。
這麼大的官都不換，看來許大茂是鐵了心的不想出賣婁家。
“思想覺悟還是太低啊！”
“李主任說得對，昨天我就想和許大茂說，一定要搞清楚自己的立場，既然老丈人是大資本家，作為無產階級就一定要站到對立面，大義滅親，可許大茂根本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劉海中附和道。
“李主任，您看，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我都听您的。”
李懷德也不著急，他早預料到了這種情況，從抽屜里拿出了一沓信件，這都是讓秘書小夏連夜趕制出來的。
“思想覺悟低並非無可救藥，只要肯學習，努力進步，就還是好同志，懲前毖後治病救人，一直以來都是組織的一項重要方針。”
劉海中兩眼都在冒星星，恨不得立即拿出個小本本記錄下來。
李懷德敲了敲桌上的信件，繼續說道︰“許大茂是個好同志，對這樣的好同志，我們更應該有耐心和信心。
這些信件本來我就一直壓著，這樣，你拿回去，私下有機會的話，就和許大茂一起好好學習學習。”
“好 ~”
劉海中趕忙拿過信件。
他再傻也明白，這是逼迫許大茂就範。
李懷德緊接著又拿出了一份材料，放到了桌上。
“昨天傻柱的事情做得很好，里面有關于楊國忠的一些問題，我覺得有必要再深挖一下，這兩天你就把這份文件整理出來，盡快交給我。”
別的事情還好說，這事劉海中有點慫了。
“李主任，您是知道我的，整理材料不是我的特長。”
“讓你整理是信得過你，你說你一個當組長的不會整理材料，怎麼進步啊？”
劉海中心中一喜，正想著怎麼再燒燒火呢，任務又來了。
“謝謝李主任，我明白，這是您器重我，我試試看。”
“嗯，我跟你說明白了，第一要抓緊時間，盡快完成，第二是不準給任何人看，知道了嗎？”
“明白明白，不給任何人看！”
劉海中拿起材料，鄭重說道。
“行，那你趕緊去吧。”
“哎哎，主任您忙！”
劉海中剛走沒多久，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敲響，許大茂伸著腦袋，一臉賤笑地走了進來。
“大茂來了啊，坐坐~”
李懷德很親切，還吩咐秘書小夏倒茶，和劉海中的待遇完全是另一個樣子。
許大茂也不客氣，等小夏出去之後，立即站起身，給李主任鞠了一躬。
“李主任，您得救救我啊！”
“大茂，這是怎麼了？”
李懷德急忙繞過辦公桌，扶著許大茂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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