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捂著肋骨，疼得齜牙咧嘴，沒等他喊出來，醫院的走廊里又傳來了一陣嘈雜。
“大夫，大夫，快來人啊，救人啊！”
听聲音好像是剛走的張科長。
劉海中也顧不得疼了，急忙囑咐二大媽。
“你趕緊出去看看，怎麼回事，能幫把手，一定要幫把手。”
“好的。”二大媽答應一聲，急忙走了出去。
到了走廊上，她才知道，根本插不上手。
走廊里擠滿了人，剛才喊的確實是張科長，旁邊是白主任，他們身後還有一大群人，圍著個擔架，而在擔架上躺著一個屁股朝天的人，後屁股滋滋冒血。
二大媽伸著腦袋湊近一看，好嘛，大領導李懷德，曾經見過。
嚇得她急忙返回病房，通知劉海中。
大夫和護士已經趕了過來，第一時間檢查傷口。。
“怎麼回事這是？什麼動物咬的？”
“狗咬的，兩只。”立即有人回答。
“齊大夫，這可是我們軋鋼廠李廠長，您一定要盡快救治，千萬不能出事。”張科長催促道。
“先打麻藥，疼死我了。”擔架上的李懷德滿頭是汗，憋得滿臉通紅。
“知道了李廠長，小崔，需要做縫合手術，趕緊安排手術室。”
“好的。”
李懷德被推進了手術室，一切都是那麼迅速。
劉海中也顫顫巍巍走了出來，二大媽怎麼勸也不管用，領導進手術室了，自己怎麼能躺病床上呢？
……
調查繼續，範警官帶著徒弟找了一大圈，也打听了一圈，終于在恭王府門口找到了王鐵蛋和瘦猴。
此時的兩人坐在柵欄上，和其他盲流一樣，看出入的女大學生呢。
別人怕警察抓，他倆不用怕。
理由相當充分，名曰等大憨泡完馬子一起回家。
範警官一來，所有的盲流都撤了，跑得飛快。
王鐵蛋和瘦猴不一樣，繼續等待，可惜始終沒遇到那天在什剎海遇到的美女。
“你們倆挺閑的啊？”範警官看到兩人的模樣，有點不悅。
“範警官，我們在等大憨呢，我們可不是拍婆子。”瘦猴急忙說道。
“大憨呢？”
“他找了師大女院的女朋友，約會呢。”
“真的假的？”
範警官有點不敢相信，他知道大憨的智力突然變好了，但不知道大憨一個小學都沒畢業的糙漢子能找一名女大學生當女朋友。
“這有什麼好騙您的，沒準過完年兩人就結婚了。”
範警官搖了搖頭，從震驚中緩了過來。
“行了，不說大憨的事，你們倆跟我走一趟吧，找你們有事。”
“什麼事啊？”瘦猴問道。
“中午干的什麼事，你們自己不清楚嗎？”範警官故意問道，同時觀察著兩人的表情。
瘦猴和王鐵蛋對視了一眼，滿臉都是疑惑，兩人早意識到了這一幕，不過心里都有底，根本不怕查。
瘦猴撓了撓頭，好像在思考。
“範警官，我們中午沒干啥啊，如果說有事，就是打了劉海中一頓，可我是見義勇為啊。”
“我沒來得及動手，剛好去撒尿了，我們廠的李懷德李廠長可以作證。”王鐵蛋也急忙解釋。
兩人都在街面上混那麼久了，都可以拿奧斯卡了。
範警官一時間還真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搞錯人了。
“我們會核實的，你們先跟我到派出所。”
“好。”
兩人一起跳下柵欄，推起自行車跟在了範警官身後，非常配合。
事情只有兩人知道，人證充足，反正他們絕不相信有人發現是他們做的。
來到派出所，分別審訊，挖坑加套話，對于王鐵蛋和瘦猴兩個老油子來說，根本不算事。
王鐵蛋是重點審訊對象，比劉海中高半頭，非常符合劫匪特征，可偏偏兩次，都有不在場證明。
至于為什麼出現在現場，軋鋼廠職工，還是街溜子，在哪不都很正常嗎？
一個半小時後，兩人就全須全影地從派出所走了出來，弄得張所長和範警官都有點迷糊了。
簡簡單單的一個案件，怎麼還偵破不了呢。
瘦猴和王鐵蛋一起回了家，範警官找他們肯定鬧得雞飛狗跳，他們必須盡快回去澄清一下。
兩人心照不宣，至少暫時不會有其他動作。
王鐵蛋回到奶奶家這邊，範警官確實來過，奶奶和小妹都擔心不已，解釋完之後，他又趕回了四合院。
剛進院門，蔫爺的喊聲就從屋里傳了過來。
“鐵蛋，過來。”
“等一下。”
王鐵蛋不敢耽誤，叉好車子就走了進去。
蔫爺在喝茶，翹著二郎腿，孟老爺子和李老爺子在下棋，看到王鐵蛋進屋也都看了過來。
“中午劉海中被打了，你知道吧？”蔫爺問道。
“知道啊，在軋鋼廠門口，要不是一泡尿，沒準我還能踹上兩腳呢。”王鐵蛋笑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點也不客氣。
“剛才派出所的人找過我了，還問是不是我做的，還好我有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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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有人報復劉海中，我都能看出來，別說整天查案的警察了。”蔫爺直接說道。
王鐵蛋心中一驚，真有那麼明顯嗎？
好在已經擺脫了嫌疑。
“想報復劉海中的，不是易中海就是傻柱，你知道我什麼意思吧？”
蔫爺不知道王鐵蛋和劉海中的矛盾，所以沒往王鐵蛋身上想，王鐵蛋也清楚，誰能想到，劉海中上午說壞話，中午就挨了報復。
“你是說，他們還會報復我？”
“如果是傻柱就不會，如果是易中海，我听說他有不少徒子徒孫。”
“不會！”
王鐵蛋斬釘截鐵地說道，他得給蔫爺一個定心丸，省得老人家擔心。
“易中海太在乎名聲了，這麼容易查到的事，他肯定不會干，再說，我可不是劉海中，喜歡鑽小胡同。”
蔫爺沒說話，深邃的眼神看著王鐵蛋，讓後者感覺被看透。
“二爺，怎麼了？”
蔫爺笑了笑。
“以後這樣的事情少做，總會有破綻。”
“哎，知道了。”
王鐵蛋答應一聲，後背冒出了一層冷汗。
他感覺被蔫爺看出來了。
蔫爺確實看出來了，以他的經驗，王鐵蛋的反應就不是正常人應該有的反應，蜜汁自信，非常確信。
只有兩種可能才會出現這種情況，自身強大，不怕報復，或者知道不是易中海做的。
既然不是易中海做的，那就可能是王鐵蛋自己做的。
雖然他還想不清楚其中的關鍵點，但知道是王鐵蛋做的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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