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發海賊團並不會向受旗幟庇佑的島嶼收取保護費,再加上船上有個隔三差五找借口開宴會的家伙,財政赤字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尤其是在馬林梵多的戰事發生前,紅發海賊團阻截了試圖趁機偷襲白胡子海賊團的凱多。
一番戰斗後,被波及的雷德?佛斯號花了不少錢維修。
貝克曼吐出裊裊白煙,天涼了,紅發海賊團又破產了。
他們這群人沒餓死,還是因為烏塔和發售歌曲的公司簽下的合約,對方承諾的發售新歌後的收益到了。
他頭一次這麼感謝那個膽大到敢架著小船,來到四皇的船邊,請求和烏塔簽約的小職員。
看了眼賬本,他更愁了。他望著窗外的夜色,思考該怎麼搞點錢。
他大概是四皇海賊團里唯一一個會因為缺錢而發愁的大副了,想起白胡子海賊團從政府那里敲了一大筆錢,他更加懷疑自己當初上船的選擇了。
他彈了彈煙灰,想起香克斯今夜別有深意的眼楮。
那家伙應該今晚就會向心心念念多年的人下手了,貝克曼嘆了聲氣,他能感受到香克斯那厚重到可怕的情感,和香克斯一起航海多年,他隱約能察覺到香克斯想做的。
希望不會打起來,兩個怪物級別的霸王色再打起來,雷德?佛斯號可受不住。
他回憶了一下,他有提醒今晚打算抱著貓一起睡的烏塔听到任何動靜都不要去管。當時烏塔雖不太明白,但也點頭應下了。
“別鬧出太大動靜了,香克斯。”他疲憊地說道。
香克斯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秋笙,希望秋笙跟自己去一趟船長室。
秋笙點點頭,她其實也有問題想問香克斯,關于那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天龍人。
船長室里沒有開燈,只有一小片月光透過窗子灑進房間里,落在窗邊的床上。床邊有個大敞的箱子,里面塞滿亂七八糟的東西。
“ 噠”
身後的門落了鎖。
秋笙轉身看向香克斯,想要詢問香克斯為什麼不開燈,卻見香克斯緩步走來,晦暗不明的眼楮里滿是她看不懂的情緒。
有一瞬間,面前的香克斯不是平日里嘻嘻哈哈的笨蛋,而是傳聞中殘暴的四皇,強取豪奪的海賊。
“香克斯?”秋笙覺得奇怪,她好像察覺到了一股若隱若現的危險氣息,但她想不明白。
被念到名字的男人並沒有回應,走上前,伸出僅剩的手臂,環著秋笙的腰,將她攬進懷里,彎腰在她脖頸邊親昵地蹭著。
“抱歉,只有一只手可以抱你了。”
香克斯的身體因為興奮而輕微顫抖著,粗重滾燙的呼吸落在秋笙裸露的皮膚上,像是要將她燙傷,留下烙印。
“香克斯,你有些奇怪。”秋笙說道。
見她這副無知無覺走入陷阱的模樣,香克斯低笑著,“我一直都是這樣的,秋笙,只是你不知道。”
他注視著秋笙的眼楮,第一次發現那金色的瞳孔帶著微光,“害怕我嗎?”
話語溫柔,但手上的動作卻不老實,“ 噠”一聲,他將海樓石手銬拷在秋笙的手腕上。
秋笙沒明白香克斯的意思,這東西困不住她,她覺得香克斯應該知道這點,難道香克斯是想測試海樓石的強度嗎?
“別害怕我,好嗎?”香克斯的鼻尖抵著秋笙的鼻尖,壓著聲音里的瘋狂說道,“別害怕我,秋笙,我不會傷害你的。”
秋笙覺得有些好笑,“你知道這東西困不住我的香克斯,而且,僅憑你也傷不到我。我不明白,為——”
香克斯忽然吻上秋笙,如蛇一般探入秋笙的口腔,吮吸著,侵佔每一寸空間,讓秋笙沾滿自己的氣息。
他的理智在逐漸崩毀,以至于他壓根沒听到秋笙之前的話,他只看到薄唇開開合合,便急不可耐地吻了上去。
這個吻曾在他夢里反復出現,只有夢醒後的狼藉昭示它曾降臨于夢境。
他扶著秋笙的腦袋加深這個吻,幾乎快要變成撕咬。他向前邁步,逼得秋笙為了站穩只能後退。
秋笙後退的步伐踫到床邊便停下了,可眼前掠奪她的野獸明顯不這麼想。
香克斯向前撲去,把人撲倒在床上,卻又小心地護著對方的腦袋。
他眼楮里仿佛有著驚濤駭浪,欲望不斷翻涌,搖搖欲墜的理智只剩最後一道弦。
“秋笙......”香克斯撐在秋笙上方,看著身下的秋笙喉結滾動。
面前人手上戴著手銬卻對此毫不在意,黑色的長發散亂。嘴唇微微發紅,泛著水光,臉色不變,沒有一絲紅暈。雙眼里沒有恐懼,更多的是疑惑。
他的心髒從沒跳得這麼快過,幾乎要從胸腔里蹦出來。
“香克斯,我不明白,你眼楮里的情感是什麼?”秋笙的問題讓香克斯俯身的動作一頓。
“很強烈,很復雜,有點危險又和敵意與恨意不同。”秋笙看著香克斯的眼楮說道。
這問題讓香克斯不自覺緊張起來,他顫抖著呼吸,嘴唇有些哆嗦,“我愛你,秋笙,很多年前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再也忘不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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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牽起秋笙的手貼在臉頰上,在秋笙的手腕內側落下細細密密的吻,“我一直都想將你留在身邊......”
視線落在拷住秋笙的海樓石手銬上,他眼楮里的瘋狂在肆虐。
“我知道,這點還不夠......但這次我不會讓你再逃走了......”
他的眼神像蛇一樣纏繞在秋笙身上,他咬牙維持最後一絲理智不被摧毀。
“我不明白,香克斯。”秋笙語氣平靜,“這好像是人類非常深刻的情感,但我不明白。”
注視著她的眼楮里帶著些悲傷,她在香克斯的注視下緩緩開口。
“我不明白,但我覺得你對我應該不會有那麼深刻的情感。你的情感或許是指向你腦海里的‘我’,或者說,是你對那個幻影付出的情感沒有得到回應的崩潰。
“又或許你只是將我看做過去的象征,你的情感指向並不是我,而是那段回不去的過去。”
“羅杰死的時候你才十幾歲吧?”秋笙摩挲著香克斯的臉頰,“還在執著于那段過往嗎?你——”
“不是的!”香克斯厲聲打斷秋笙的話,“不是的!秋笙小姐,不是的!”
上次秋笙一別已經過去太久了,他收不到秋笙的消息,只有報紙報紙上的只言片語,只有懸賞金的變化告訴他秋笙還在這片海上活躍。
秋笙變成了文字和懸賞令構成的幻影,曾經留下的那點溫度就快被歲月徹底奪走,只剩腦海里的幻影在無數個夜晚飄飄蕩蕩。
可他知道那不是對過去的留戀,不是對腦海中幻影的情感付出的不舍,他想要了解真正的秋笙,想要留住他在那短短幾天的航海里了解到的秋笙。
再次見到他想念了那麼久的人後,對方卻並不相信他的感情。
秋笙認為他還是當年那個戴著草帽的小孩子,還是個連自己的情感都搞不清楚的小孩子。
分明不是這樣。
“為什麼不願意相信我的情感呢?”
最後的理智崩斷,所有情感一口氣全部涌入腦海,他覺得大腦昏昏沉沉的,自己好像逐漸開始失控。
他的淚水滴在秋笙的臉上。
“你真是......一點都不了解人類......”香克斯看著秋笙,神色里滿是痛苦。
“為什麼只給我留下幻影?為什麼你身邊的可以是其他人卻不能是我?為什麼不願相信我的情感?”
他世界里的秋笙是一陣風,在他以為會停下時頭也不回的離開。在他以為這陣風不會眷戀任何人時,這陣風去了他人身邊。
只有他身邊一片狼藉。
這陣風從不眷顧他。
他看著秋笙,嘶吼般說出這麼多年深埋心底的過往,說出他得不到回應而扭曲的情感,說出他眼中的秋笙。
他覺得他在將自己剖開,將跳動的心髒掏出,一點點切開,將鮮血淋灕的情感澆在不通情感的秋笙身上。
鮮血將秋笙染上他的顏色,可帶著溫度的血從秋笙身上滑落,秋笙沒有沾染上一點顏色,就連血氣都不曾沾染。
風依舊是風,就算他攥緊手,指甲嵌入手心一片血肉模糊,風也只是風。
“我不想你離開,哪怕用鎖鏈我也想把你留下......可我覺得不對......我每次想起你都是那麼自由的模樣......”
“我不能這麼做......可是我......不行......我不能......”
欲望和情感蠱惑他禁錮住秋笙,可即使理智潰散他也不願做出任何傷害秋笙的事。
這份情感不該是刺向秋笙的劍,于是他將劍尖對準自己。
香克斯低下頭,喘著粗氣,他的顫抖著,試圖用混亂的語言喚回理智,想強行用理智重新束縛住失控的自己。
“ 噠”
房間里響起手銬被解開的聲音,可他站在崩潰的邊緣自顧不暇,哪還能仔細留意外界。
“香克斯。”
他听到秋笙在呼喚他,他還沒從混亂中回過神來便感受到一陣夾雜著熟悉香氣的風。
是秋笙身上淡淡的香味。
下一秒——
“啪!”
臉頰一片火辣辣的疼,他混亂的語言猛地停下,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整個人如同雕塑般凝固住。
他詭異地冷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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