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不死鳥現在格外黏著秋笙,其他人也忍不住好奇,平時馬爾科就算變成不死鳥也是一副老鳥做派,眾人哪見過一臉單純的小不死鳥。
艾斯故意伸手去逗警戒的不死鳥,不死鳥瞪著眼楮去啄他,鳥喙接觸到艾斯的手的瞬間,艾斯的手化作一團火焰,疑惑的不死鳥撲了個空。
不死鳥眨了眨眼,又去啄,又撲了個空。
“哈哈哈哈!”艾斯大笑,“這下你可啄不到我了,馬爾科。”
不死鳥不服氣地叫了一聲,翅膀一扇,飛出一團青藍色的火焰打向艾斯。火焰炸開,青藍色的火星四濺,治愈的火焰卻沒有灼傷面前故意挑釁它的人類。
那火焰似乎帶著某種力量,和艾斯的火焰交纏在一起,不死鳥拍打著翅膀跳起,對著艾斯的腦袋一頓猛啄。
“哇!這是犯規!等一下,馬爾科!錯了!錯了!”艾斯被啄地抱著腦袋在甲板上逃竄。
秋笙望著炸開的青藍火焰,她可以感受到那團火焰里帶著強大的能量,但仔細觀察卻沒有一片火星傷到船。
確實是馬爾科的作風。
“哈哈哈哈哈!”
“太遜了,艾斯!”
“不死鳥原來是這樣攻擊的嗎?哈哈哈哈!”
“這到底是不死鳥還是走地雞啊!”
“看著好像卡魯鴨哦!”
周圍人爆發出笑聲,笑得前仰後合,被眾人嘲笑的不死鳥仰起脖子叫了一聲,抬起長腿,狠狠踹向嘲笑它的人類。
“快跑!”
原本還在嘲笑不死鳥的眾人連忙散開,可速度極快的不死鳥毫不費力就追上眾人,它抬起腿,毫不客氣地踹向嘲笑它的人類的屁股。
“ ! ! !”
剛剛出聲嘲笑不死鳥的海賊們揉著屁股,每個人的屁股上都頂著個印子。皮糙肉厚的海賊們痛得齜牙咧嘴,小聲嘀咕著不死鳥的壞話。
上一次見馬爾科這麼鬧騰還是馬爾科十幾歲的時候,紐蓋特心想,好久沒有看到這麼活潑的馬爾科了,自從馬爾科成為一番隊隊長後很久沒這麼和大家鬧騰過了。
紐蓋特知道馬爾科每天都很忙,船上很多事情都是馬爾科在處理,管理這麼大的海賊團並非易事,有馬爾科作為副手他省心了不少,大家也都信任著馬爾科。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稚嫩的小菠蘿變成了船上最操心的人了呢?紐蓋特望著雄赳赳氣昂昂的不死鳥有些恍惚,他明明一直注視著孩子們的成長,卻又好像錯過了很多。
時間總是讓人感慨,回過神來他才發現已經走過了一段旅途很長很長的旅途。
青藍色的不死鳥落在他腿上,向他叫了幾聲。紐蓋特回過神來,笑著摸了摸不死鳥的腦袋,燃著治愈青炎的小腦袋摸起來暖暖的,仿佛能撫平所有傷痛。
腦袋上的觸感讓馬爾科一貫聰明的大腦有一瞬間的遲鈍,這種感覺似乎很久沒有經歷過了,這算是在和老爹撒嬌嗎?
他笑著搖了搖頭,即使到了這個年紀,他也並不反感這樣,這讓他想到了小時候,剛上船的那段時間里老爹也是這樣摸著他的頭安撫他的。
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又好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事。
真奇怪,這只神話里的不死鳥竟然也會像小時候的他一樣向老爹撒嬌。是因為他是果實能力者所以不死鳥也被染上他的情緒了嗎?
他望著與他一同存在的不死鳥的意識,覺得熟悉,仿佛那不是不死鳥而是他自己的一部分,被他放在角落里遺忘了很久的部分。
他好像在逐漸理解這只不死鳥,在逐漸理解他自己。
這種感覺很奇妙,不似大家所說的果實能力者覺醒時要與動物的意識抗爭那般殘酷,反而像十分溫和,像在逐漸理解另一種生物。
這估計是難得的個例,馬爾科心想,他記得有傳言說四皇凱多在果實覺醒時的場景就非常可怕,他的果實覺醒這麼平和他猜是因為不死鳥是一種還算溫順的生物。
被紐蓋特摸著腦袋的不死鳥似乎也很喜歡這種感覺,它喜悅地叫著,歡快地蹭著紐蓋特粗糙的大手。
它感覺到一種溫暖,一種讓它眷戀的溫暖,有些熟悉,但他想不起來何時遇見過這份溫暖。
一陣奇怪的陌生感襲來,他忽然覺得這份溫暖並不屬于它,這讓它腦袋上翹著的羽毛都垂了下來。
“嗯?怎麼了?”紐蓋特關心道。
“喂,小鳥,想吃菠蘿嗎?”薩奇拿了個菠蘿走來,瞬間吸引了不死鳥的注意。
它拍打著翅膀飛過去,叼起菠蘿飛向秋笙,獻寶似地想讓秋笙收下。
“要把這個給我嗎?”秋笙接住菠蘿,有些扎手,馬爾科平時到底是這怎麼生啃這玩意的?
見她收下,不死鳥昂起腦袋,得意地掃了一眼身邊眾人。
“這家伙,變成鳥後完全就是個毛頭小子了嘛。”比斯塔笑道。
“馬爾科這家伙,變成鳥後原來是這樣的脾氣嗎?”以藏跟著笑道。
“這麼會討女孩子歡心,搞不好是個花花公子哦,就像本•貝克曼那樣。”薩奇故意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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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鳥瞪了他一眼,飛過去,追著薩奇一頓猛啄。
“等一下!等一下!發型!我的發型!嘴下留情啊!”薩奇護著自己的面包頭,見他這麼在意發型,不死鳥眼神一凜,特意瞄準被薩奇護住的面包頭猛啄。
“哈哈哈哈!”一旁頂著雞窩頭的艾斯笑得最大聲。
秋笙看了看手里的菠蘿,又望向追著薩奇的不死鳥,她隱約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她覺得此時的馬爾科看起來不像是傳說里的幻想生物,除去那點動物的本能,他和秋笙曾經見到過的十幾歲時的馬爾科有些像。
如果不死鳥只是傳說,那麼,果實里屬于不死鳥那部分的動物意志到底是什麼呢?秋笙出神地想著,手上的菠蘿扎了她一下,她稍稍回神,腦子里蹦出個新奇的想法。
如果是她想的那樣,那不死鳥這些與馬爾科相似的行為就能得到解釋。
想要驗證她的猜想,那就得等他們的意識陷入沉睡,她打算等晚上馬爾科睡著後讓對方陷入深入睡眠再一探究竟。
夜色降臨,不死鳥叼著秋笙的衣擺,想讓秋笙和自己一起休息。
“我有自己的房間,你不用把‘巢’分享給我。”秋笙揉了揉不死鳥的腦袋。
不死鳥可憐地眨巴著眼楮,委屈地叫了一聲,又去蹭秋笙。
想到自己原本的打算,秋笙短暫沉默了一下,隨即她點點頭,“這樣吧,你來我這里休息,怎麼樣?”
不死鳥歪了歪頭,小小的腦袋反應了一下,隨後點點頭。它連忙梳理整齊自己燃著火焰的羽毛,學著秋笙先前那樣用翅膀敲了敲門後扭頭望向秋笙。
秋笙被逗得笑出了聲,打開門,對不死鳥說道,“請進,先生。”
不死鳥小心翼翼邁進房間,轉身眨著眼楮又有些害羞地看向秋笙。
“需要條毯子嗎?”秋笙問道。
不死鳥身上的火焰燒得更旺了些,它叫了一聲,湊到秋笙身邊,示意自己非常溫暖。
“確實。”秋笙揉了揉不死鳥垂下的腦袋,“很溫暖。”
我的身體,你到底在干什麼啊!馬爾科的意識抓狂。
可他的身體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他只能看著不死鳥用自己的身體蹦上秋笙的床,像孵鳥蛋似地窩在秋笙床上,甚至特意縮了縮自己的身子,留了位置給秋笙休息。
秋笙走過去,金色的眼楮里蕩起漣漪。
不死鳥不受控地被那只眼楮吸引,它只覺得越來越困,隨後秋笙的聲音傳來,“睡吧。”
它覺得眼皮越來越沉,縮回脖子,微微仰著頭陷入沉睡,看起來就像是個青藍色的大毛球。
秋笙在它面前揮了揮手,看來催眠這招對于不死鳥也有用。
她將手放在不死鳥腦袋上探測了一下,就如她設想的那樣,她沒有在馬爾科體內發現兩道意識,這具身體里只有馬爾科。另一道類似不死鳥的意識其實也是馬爾科意識的一部分。
不死鳥是只存在于這個世界的傳說里的生物,不死鳥的意識也同樣不存在。馬爾科的惡魔果實里有某種改變持有者意識的力量,這股力量影響了馬爾科的認知,讓他分不出自己究竟是馬爾科還是不死鳥,讓他逐漸迷失在與不死鳥的意識的斗爭里。
他必須發現如今支配身體的不死鳥的意識也是他自己的意識,並接納這部分帶著動物本能的自己,讓作為馬爾科的部分與作為不死鳥的部分相互理解,逐漸融合。
秋笙望著傻乎乎睡著的不死鳥,覺得惡魔果實的力量還真是神奇,它好像在讓人類接觸另一種思維方式,給人類帶來另一種可能,讓人類成為另一種形式的存在。
她想到了那位追尋著自由的神明,他希望人類通過不同的眼楮發現怎樣的答案?以及,為什麼會有他殘留的力量留在路飛吃下的橡膠果實里?
她搞不懂那位神明的想法,她一直都無法理解神明們的想法。
海浪蕩著夜晚的莫比迪克號,秋笙摸了摸睡夢中的不死鳥的腦袋。
馬爾科覺得自己的意識浮浮沉沉的,迷迷糊糊間,他听到來自遠方的,熟悉又帶著些陌生的童音,那聲音在問“我是誰”。
意識有些昏昏沉沉的,他感到另一股不屬于他的意識正逐漸蠶食他的意識。大腦有些模糊,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被蠶食的那方,還是蠶食他人的那方。
他與不死鳥的邊界正在模糊,他也不由地跟著那個聲音問出了聲。
我是誰?
腦袋上傳來有些涼的觸感,伴隨著這涼涼的舒服的觸感,他听到秋笙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是不死鳥也好,是人類也罷,你始終都是你啊,馬爾科。”
不死鳥古怪的行為在腦海浮現,他好像有些明白那句話的意思。
意識忽然清醒,他置身于純白的意識空間,面前是一個和十幾歲的他模樣相同的人。
他們望著彼此,同時開口。
“你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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