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西京之戰
西京此時戰況激烈,攻守雙方皆拚盡全力,香軍在快速圍攏城池後,先是以地道掘進,被守城高濟軍識破後,在城下截斷,損失了不少兵將。
但香軍卻不死心,仍在遠處蒙起牛皮,從不同方向向西京城做著掘進的樣子,與此同時,香軍幾萬人在短短時間內競然堆起兩個土山,高幾乎與西京城牆齊,土山剛建成,便有一堆弓箭手爬到山上,向城頭亂射,一時間競然大佔上風,守城高濟軍死傷不少,余下的四處躲避,數百香軍趁機架起梯子,把撓鉤搭上城牆,攀援而上,有幾人甚至翻上了城牆,高濟軍見情勢危急,急忙調來一隊盾牌手,護著兵士前來解救,一通混戰,香軍畢竟投入人少,被殺散回去,高濟軍連忙調來強駑,對著土山一陣猛射,將香軍從土山上趕了下去,而且再不敢輕易上土山。
過了不久,守城軍士發現,香軍不少人抱著柴草向西京城門進發,急忙向守城將軍報告,守城將軍是桂春麾下的一員驍將孫士多,一听便冷笑不止︰這是香軍要用火攻,可是他們大概不知道西京護城河溝深河寬,城門鐵皮包門,上有水池防備,根本不怕火攻。
但他也不敢大意,他從軍多年,深知攻城之法,他下令調過一隊弓箭手,全部用火箭,瞄準香軍持柴草的方向射箭,結果立現,香軍的柴草大部分未到城下便燒毀,幾個香軍身中火箭,疼得亂跳亂跑,反惹得城頭高濟軍士呵呵大笑。
孫士多卻毫不放松,他對將領道︰“敵軍並未使出全力,你等還要小心守城,把弓箭備足,注意賊軍動向,我料午後他們必然大舉來攻。”
眾軍將點頭稱是,這一番戰斗,眾人信心大增,本來桂春率兵離開,敵軍突然來襲,眾人皆是人心惶惶,現在見孫士多將軍指揮有方,士氣為之一振。
午後,香軍攻擊更是猛烈
幾十名弓箭手悍不畏死的攀上土山向城內射箭……
在護城河上架起大小浮橋,軍士們吶喊著沖上城門……
十幾架高梯搭上城頭,數百人冒箭石攀扯向上……
……
但這一切都被孫士多指揮高濟軍或用弓箭或用滾油、瓦石,一一挫敗,但高濟軍卻是越來越心驚,因為這些賊軍表現得太過瘋狂,進攻一波接著一波,前赴後繼,各種攻城方式都在嘗試,而且到了傍晚,賊軍攻擊竟然不歇,剛剛搭建而成的七八架雲梯轟隆隆地推向城牆,每一架上都站滿了士兵,或向城內放箭,或者躍躍欲試,隨時準備登城。
一直戰至天色已晚,賊軍攻勢才稍稍減弱,孫士多從城頭下來,聚集眾將商議戰況,據眾將介紹,這一天的攻擊,賊軍攻擊手段頗多,但效果不大,敵軍死傷數百人反比高濟軍要多,只是賊軍人數眾多,四面輪番攻擊,高濟軍疲憊不堪,但香軍將領紛紛表示,若是香軍攻擊僅止于此,那麼西京城再堅守半月不成問題。
孫士多卻搖搖頭︰“賊軍此來,其勢洶洶,他們並無補給,只學元人搶劫模式,攻城就食,軍糧一定不足,我料他們急于速戰,今日只是試探,明日恐怕要大舉攻城,諸位還是要小心為妙。”
看到諸將臉現憂慮,孫士多寬慰道︰“諸位切莫灰心喪氣,桂巡撫使大軍離西京並不遠,得知東都戰事,必定回師增援,不日將到,彼時我內外夾攻,一定會大獲全勝。”
下說著,忽然軍士來報,有幾處城牆下發現賊軍行動。孫士多知道是賊軍騷擾,但也不敢不防,吩咐各守城主將小心應付,等諸將遵命而去他才放下心來。
不過孫士多這一晚睡得並不踏實,不時東門吶喊,西門示警,讓他根本安不下心來,好容易到了黎明時分,突然南門守城將領急急前來報告,南門剛剛遇到一次危險,賊軍中有一位劍客不知怎麼偷偷潛入城中,殺散守門將校,正劈關落鎖打開城門,幸得發現及時,城中的兩名法師迅速趕來,將那劍客殺退,重新奪回城門。
孫士多倒吸一口涼氣,暗叫僥幸,若不是尹大法師臨去之時安排法師鎮守西京,此番可能便已告失守。
“只是、只是……”
孫士多厲聲道︰“這是什麼,快說!”
“只是那潛入劍客並未逃向城外,而是躲入西京城內不見了,兩位法師正在追蹤,一時還未找到。”
孫士多略想片刻後道︰“一名劍客而已,有兩位法師追查,料他也翻不出多大風浪,你們還是嚴加防守城門為要。”
那將軍答應一聲走了,孫士多隨後匆匆披掛整齊,上城牆巡查。雖然他告訴那將軍不必在意,但他還是有些納悶︰“這潛入劍客被發現後竟然不向城外跑,還會躲在城里,膽子夠大,為什麼呢?”
西都城外香軍後軍大營內,朱軍師正向潘帥告狀︰“大帥,這趙參軍看來並無領軍經驗,攻擊城池哪有如此戰法?四面強攻不分主次,如何能突破堅城?我軍所帶糧草不多,若再勞而無功,恐怕我們只有撤回摩固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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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軍師,現在再撤恐怕已經晚了,我們這麼一大隊人馬,糧草輜重若要撤退,恐怕與失敗沒有什麼兩樣,只能向前攻城。”潘帥道。他想了想忽然問道︰“你看趙參軍阻擊成算幾何?”
“以區區數千兵馬,對付高濟數萬精兵,我看趙參軍恐怕極難脫身。”
潘帥點頭道︰“此去無異于以卵擊石,但為了奪取西京,我也不得不如此做,但願趙參軍能夠成功。趙參軍是修道中人,一定會有奇計勝敵。”
朱軍師笑了,他道︰“由趙參軍牽制,那高濟軍一定不敢輕易襲擊我們身後,現在趙參軍已去,潘帥正可以用兵了。我看西城城牆為新建,若並力進攻,應該可以突破。”
“好,可將其它城門兵力集中西門,加力攻城,只許勝不許敗,先登城者,賞銀千兩!”
曠野上,趙遺面對三個法師的進攻,只能調動真氣進行防御,若不是對方存心將他活捉,恐怕他早已倒下。
一邊苦戰,趙遺一邊偷眼觀瞧周圍兵士,已經所余無幾,他不禁暗想︰“難道我趙遺便要死在這兒了麼?”
本來阻擊桂春回援的高濟軍,只是趙遺一時說起,哪料潘帥竟然信以為真,令他率軍前來。他原來的主意是只要西京城一破,桂春軍就算趕到了也已經無用,可潘帥卻說要確保安全,分出一支兵讓他帶隊,而這支香軍,只有區區兩千人,還多為傷殘軍士。
趙遺思前想後,感覺只有劫營一條路可走,便趁黑夜率兵沖入敵營,不料那桂春也是個慣帶兵的,對劫營早有防備,軍士不但不亂,反將這兩千軍圍起來亂殺一通,更想不到的是,桂春身邊還有三名法師,這幾個人將趙遺圍住,防止他獨自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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