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的是瞎子?”
灰袍伙計輕聲問道,神情間一片疑惑,甚至還舉起雙手輕輕搖晃著。
眼前是一個高大清瘦的漢子,極其剛毅的面容猶如刀削一般,雖然透著無盡的滄桑,但細看之下年紀卻不是很大。
身穿一身寬大的黑色披風,戴一頂破舊的斗笠,看著確實是狼狽不堪,甚至都很是有些怪異,但絕非是什麼無根乞討之人,最重要的是那雙眼楮……
“我確實是瞎的!”
漢子輕笑著說道,神情間雖然盡顯疲憊,但還是勉強擠出一絲輕笑,只是那雙目光沒有絲毫轉動。
“怎麼了?”
一聲驚呼中,一道渾圓的身影急急從里面奔來,盡顯一片焦急和驚恐。
這里是煙雨樓;
雖然現在還未到正午時刻。但整座煙雨樓可是過得膽戰心驚,原本以為今日應該很是平靜,卻不想又有人來,這真是一刻都不讓人安靜啊!
“掌櫃的;
是……是個瞎子!”
灰袍伙計急急轉身說道,神情之間並沒有太大的驚慌,反而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這兩日的煙雨樓確實經歷了不小的變故,甚至見到了許多很是詭異的人,但眼前這個瞎子……
“你去拿著剩菜剩飯不就完了嗎?”
王掌櫃也急急地說道,渾圓的面容頓時緩和了很多,但隱隱之中流露出一絲嫌棄的神色。
今日確實不應再多節外生枝了!
“不是,掌櫃的;
這不是一個要飯的,這是來找人的!”
“找……找人?”
渾圓的身影已是奔到門口,但一雙小眼在舉目之間,定定打量著那身黑色披風,神情間頓時浮現不小的震動。
還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整整兩日這煙雨樓已是來了不少人,好像全都是為了找人,雖然至今也沒有一個人明說,但應該都與樓上的那位老爺有關,只是現在這漢子……
這……這真的是一個瞎子嗎?
“是,我來找人!”
漢子依然輕笑著說道,一身寬大的披風絲毫未動,只是那斗笠之間緩緩抬起了不少。
“敢問客官要找什麼人?”
王掌櫃的輕聲問道,一臉的肥肉頓時浮現出稍許的畏懼。
“李逍遙!”
“李逍遙?”
低低的一聲驚呼中,渾圓的身影急急轉身,一雙小眼直直望向二樓之上,神情間頓時流露出不小的驚恐,只是隱隱之中透著深深的疑惑。
那里有扇房門突然打開了!
“您……您……您稍等……”
王掌櫃急急低聲說道,雖然身影已是轉過,但那渾圓的神情卻盡顯一片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如何說才好。
李逍遙?
這個名字可是至今也從未听到過,但卻見到過一位自稱李公子的白衣少年,雖然尚不知這是不是同一個人,但已是有位大小姐從二樓上下來,這其中的深意……
“不急!”
漢子依然輕笑著說道,剛毅的面容再次流露出淡淡的輕笑,雖然那兩道目光並沒有絲毫的轉動,但隱隱之中似乎透著微微的精光。
“你……你是瞎子?”
一聲清脆的嬌問,一道紫影已是急奔而來,雖然不過剛剛站定,但那絕世嬌容卻浮現一片輕笑,一雙杏目定定望著那身寬大的披風,似乎流露出不小的興致,只是這話語間是不是有點太……
這樣問恐怕不太禮貌吧?
“是,我是瞎子!”
奶奶個腿;
這一問一答仿佛白痴一般,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確定這是一個真正的瞎子,頓時讓兩雙目光猶如痴傻一般,甚至連那雙小眼都瞪得渾圓。
這莫不是遇到鬼了?
“你從西北來的?”
“是!”
“你來找李逍遙?”
“是!”
“跟我來吧!”
“好!”
簡短的話語戛然而止,一身紫衣緩緩轉身,妙曼的嬌影顯得是那麼婀娜多姿,隱隱之中似乎帶著不小的驚喜,一身黑色披風也慢慢跟上,顯得是那麼的尋常。
“這是怎麼回事?”
兩雙目光定定望著那兩道身影漸漸登上二樓,很有一種目送遠方的味道,但卻透著一片的迷茫,猶如痴傻一般,恐怕心中俱是有著一個同樣的疑問。
“掌……掌櫃的,那真……真的是一個瞎子嗎?”
“應該……應該是吧?”
整座煙雨樓再次恢復一片幽靜,只有兩道定定站在門口的身影,兩雙目光依然靜靜望著二樓之上,流露出無比的疑惑和迷茫。
這怎麼來的就是這般怪異之人呢?
瞎子?
那怎麼看都不像一個瞎子,就算真的是一個瞎子,又為何前來這煙雨樓,那名叫李逍遙的究竟是什麼人?
沒有人能夠回答,甚至都不會有太多人知道,隨著那房門再次被緊緊關閉,似乎一切都成了一個永遠解不開的謎團,但那間天字號房中……
確實沒有他們之間人知道,甚至說是一個秘密也不為過,他們之間可是已經有很久很久未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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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
“也不是太久吧?有個六.七年啦?”
“七年又兩個月!”
“你記得這麼清楚?”
“那當然,別忘了你還欠我不少銀子!”
“那是你當初送給我的!”
“可你說過會還的!”
哈哈哈哈……
一陣爽快的大笑,雖然沒有太過的洪亮,卻盡顯一片深深的真誠,更主要的是其中那無比的情義。
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也沒有一見如故的激情,平淡的就如同是家人一般,但這七年的時間,確實很長很長!
“這……這就是你提到過的瞎子?”
一身紫衣雖然靜靜站在一旁,但那傾國嬌容卻盡顯明亮,一雙杏目左右觀望著,隱隱透著稍許的疑惑,只是隱隱之中流露出一片深深的興致,甚至連旁邊的那雙杏目,也浮現出兩道尤為異樣的精光。
“是啊!
這就是瞎子!”
一身雪白靜靜站在茶桌上,俊郎的面容雖然帶著一片萎靡,但那雙大眼卻流露出極其明亮的精光,淡淡的笑意中浮現一片驚喜。
“這……這怎麼看也不像個瞎子吧?”
一身紫衣輕輕上前一步,一雙杏目定定望著那斗笠之下,隱隱浮現尤為的疑惑,傾國嬌容雖然盡顯一片輕笑,但那眉宇間卻微微皺起。
那是一張極其剛毅的面容,雖然說不上太過的俊郎,卻很有一種吸引人的感覺,一雙眼楮不是很大,但也看著很是正常,只是細看之下缺少了幾分精光,好像久久不曾轉動過一般。
這看著確實不像一個瞎子!
“他是睜眼瞎,天生的!”
“天……天生的?”
“是!
瞎子是這麼跟我說的,真假我也不知道!”
“你別總是瞎子瞎子的,人家沒有名字嗎?”
“沒有;
瞎子從未說過,我也懶得問,所以就一直這樣叫著!”
“你……”
妙曼的嬌影在急急轉身間,兩雙杏目齊齊望向那身雪白,稍稍的幽怨中流露出很是無語的神色,傾國嬌容俱是猛然一震。
這是一個活寶;
從她們第一天認識這家伙開始,就很明白將來會有很多驚喜,事實證明確實也是如此,可萬萬沒想到就連身邊的朋友,都是如此的奇葩。
這應該是一群活寶吧?
“這樣挺好;
其實我也很少叫他的名字,我們之間不需要那些!”
瞎子輕笑著說道,剛毅的面容沒有絲毫的異樣,雙手伸出輕輕將那頭上的斗笠摘下,一切看著都是那麼的正常。
“你們……你們……”
兩道妙曼的嬌軀雖然並肩而立,但兩雙杏目卻頻頻左右觀望,傾國嬌容俱是浮現出一片深深的無奈,甚至隱隱之中都流露出幾分好笑。
這確定是兩個活寶!
“你怎麼從西北出來啦?”
“找你啊!”
“為什麼找我?你不是發誓終身不出西北嗎?”
“今年的西北實在是太冷了!”
瞎子輕聲說道,獨自走到茶桌旁緩緩坐下,雖然手中還拎著那頂破舊的斗笠,但令一只卻很自然地端起桌上的酒杯。
這根本就不像一個雙目看不見的人!
“你……你不會真的找我討債來了吧?”
一身雪白也急急轉身,俊郎的面容帶著稍許的苦澀,一雙大眼瞪得猶如銅鈴一般,好像突然想到了多麼可怕的事情!
“當然,你欠我的!”
“我沒錢,我很窮的!”
“我感覺你現在過得可是很不錯的,而且還有美人相伴。”
“她們……她們只是兩個普通朋友,她們……她們也很窮的!”
一身雪白盡顯慌亂,俊郎的面容也頓時浮現一片尷尬,只是那雙大眼偷偷望了望那兩道妙曼的嬌影。
“這可就是你不地道了吧?
柳林山莊的大小姐不該沒有銀子?再說你們也不止是普通朋友吧?”
瞎子再次輕笑著說道,剛毅的面容浮現一片詭異,就連那雙瞎眼都透著一絲特別的異樣。
“我……你……”
“瞎……瞎子大哥!
你別……別听他瞎說,你們既然是多年的老朋友,來到江南就是我們……我們的大……大哥!”
柳如煙輕笑著說道,傾國容顏頓時浮現一片紅暈,一雙杏目狠狠滴瞪了那雪白一眼。
這確實是一個很小氣的家伙!
“听听;
柳家的大小姐多通情達理,你怎麼就不能學著點,真不知怎麼就看上你了?”
“我怎麼了我,我現在可是……”
“閉嘴!”
一聲低低的嬌斥,兩道妙曼嬌影急急上前,傾國嬌容俱是浮現微微怒色,兩雙杏目齊齊望向那身雪白,隱隱之中浮現不小的威脅之色。
這可是一個尤為倔強的家伙,而且還很是口不擇攔,這麼一個久未見面的老朋友,天知道他會說出什麼驚天之語。
他不要臉,她們可受不住啊!
“我……”
“你敢再說一句!”
一只玉手在隱隱之中已是緩緩舉起。
“哈哈哈哈!
想當初你是怎麼欺負我的,現在臭屁了吧?”
手端酒杯緩緩而飲,雖然一身黑色披風盡顯污穢,但那剛毅的面容卻盡顯一片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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