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狼嚎;
雖然沒有太過的高昂,卻在整個客房久久回蕩,不僅帶著莫大的憤怒,而且很有一種悲哀的感覺。
人之情其實並沒有太過的復雜,無非是世人常說的喜怒哀樂四種,但若是有兩種或者以上的交織在一起,想必定是發生了極其嚴重的事情,就猶如現在的這位一樣……
一身雪白裘服定定站在房中,雙手緊緊抓著一封密信,似乎想要揉碎一般,原本極其俊朗的面容已是歪曲變形,一雙大眼更是瞪得猶如銅鈴一般。
這是極怒之下的極盡顯現,但又另有一種很是不敢相信,甚至都無法理解的氣息,不但讓人深深的不能理解,更是有種無比心痛的感覺。
人之怒可以泄,人之哀尚可求;
人生在世確實有太多的意外,但這種又怒又悲之下……
“怎麼了?怎麼了?”
“到底發生了何事?”
兩道急急的驚呼幾乎同時響起,兩道妙曼的嬌影也齊齊奔來,絕世的容顏俱是帶著無比疑惑,隱隱之中還有不小的驚恐。
這是一個怎樣的家伙?
這可是一個真正的江湖浪子,一向的玩世不恭之下,而且還是那麼的倔強,自從相識以來,可是從未見過這般情景,遙想不久前面臨那生死攸關,也從未出現過這樣。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伯父;
此事可是真實?”
一身雪白猛然轉身,俊郎的面容也突然抬起,一雙大眼帶著一片通紅,定定望向那身青袍,雙手緊握之下久久不曾放開。
其實這般詢問已是多余,畢竟身為當今武林盟主怎會妄言,但為了心中的最後一絲妄想,那是多麼希望這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這還讓不讓人活啦?
“確認真實;
武當風掌門快馬趕到柳林山莊,已是再三確信了這封密信,老夫之所以這般著急趕到甦州城,也是想知道其中的原委所在,只是沒想到現在……”
柳莊主輕聲說道,神情間也是一片凝重,甚至那眉宇間已是稍稍皺起。
這不是一件很急迫之事,但卻是無比的嚴重,若非現在甦州城這般嚴峻的情景,堂堂的武當掌門豈會輕易的離開?
“到底怎麼了嘛?”
一聲急急的嬌呼再次響起,紫影閃動之間,一只玉手快速伸出奪下那封已是揉成一圖的密信。
這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仿佛天塌地陷一般,剛剛雖然出現小小插曲,卻不想瞬間就急轉直下,這讓堂堂的柳林山莊大小姐如何能不著急。
“為什麼?”
一身雪白定定站在原地,俊郎的面容猶如痴傻一般,一雙大眼盡顯無比的黯淡,那是一種極其迷茫,卻又透著深深悲傷的神色。
一封密信被揉成一團,隱約之中透著一行秀麗的小字,好像並沒有太過的繁雜,只是那字跡……
“今借武當秘錄一用,欲要取回就來西北。”
不過寥寥十幾個字,顯得是那麼的簡單和孤獨,似乎也看不出什麼太大的詭異,但最關鍵的是最後的署名……
李逍遙!
多麼清秀的三個小字,但現在看著卻是那麼的扎眼,甚至都讓人感覺是無比的恐怖。
武當秘錄是什麼?為何又會是西北之地?
這本該是這封密信的至關重要,但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關鍵,最主要的是最後的署名。
一錘定音;
現在不管這其中有著怎樣的詭異,但這李逍遙的名字可是無比清晰,也是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偷盜了武當派的東西?
如今不管這武當秘錄是怎樣的一種存在,就憑這偷盜之事也是一件極其嚴重之事,這可是在挑戰整個五派的權威,也幸虧是這李逍遙的名字,不然現在江湖之中已是發出了五派追殺令了吧?
“這……這怎麼可能呢?”
柳如煙低聲說道,傾國嬌容在猛然一震中劇烈地顫抖著,甚至連話語間都帶著一片驚恐,一雙杏目在微微抬起間,顯得是那麼的茫然無助。
身為柳林山莊的大小姐,從小都知曉這古老五派意味著什麼,能上武當山偷東西,那已經不能說是大膽了,但現在最關鍵的是……
這怎麼可能嘛?
這確實是一個很不安分的家伙,甚至有時候也做點偷雞摸狗的買賣,但若是說能做這種天怒人怨之事,就是打死她也不會相信。
這……這到底是因為什麼?
“敢問柳莊主,這是何時發生之事?”
靜音緩緩低聲問道,雖然傾國嬌容也是極其的震撼,但那雙杏目依然保持著最後的一絲清明。
“三日前!”
柳莊主輕聲回道,眉宇間隱隱皺得更沉。
“再敢問柳莊主,這武當秘錄究竟為何物?”
靜音再次急急低聲問道,一雙杏目定定望著那身青袍。
此事已定;
現在無論這封密信到底有怎樣的詭異,哪怕是故意栽贓陷害,都已經成為一件不爭的事實,眼前必須要先弄清楚這其中的關聯所在。
“老夫也不是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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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正午風掌門突然來到柳林山莊,當說起此事時老夫也是極其不信,但若要清楚其中的原委就必須上來甦州城見到逍兒。
至于那武當秘錄風掌門並沒有細說,老夫也不好多問,只听聞那是一件極其重要的東西,甚至關乎著整個武當山的安危!”
柳莊主輕聲說道,兩道目光緩緩望向那身雪白,隱隱浮現出一片心疼。
“這不可能!
三日前逍遙應該在前來江南的路上,若是他真的去了武當山,就絕不可能先我們一步到達甦州府,我和師姐連夜從東都趕來,路上沒有絲毫的停留!”
柳如煙急急地說道,一雙杏目也頓時恢復了不小清明,傾國嬌容盡顯一片堅定。
從接到柳家密信就急急奔赴東都,路上沒敢有絲毫的耽誤,雖然是苦苦等了一夜,但這家伙也不過剛剛離開一日而已,而且據他所說還去了一趟豫州府。
這時間就完全對不上嘛!
“老夫明白;
逍兒的秉性老夫最為清楚,斷然不可能做出此事,之所以前來甦州,也是為了讓風掌門心中安定。
如今此事雖然極其嚴重,但老夫的面子風掌門還是要給的,剛剛風掌門已經答應老夫暫時將此事壓下,等到甦州城的事了,老夫會親自陪著逍兒前去武當山一趟!”
一身青袍在緩緩站起間慢慢走過來,威嚴的面容雖然很是凝重,但隱隱透著一片慈愛,兩道目光靜靜望著那身雪白,盡顯的明亮中流露出無比的堅決。
柳林山莊的莊主如何?當今的武林盟主又如何?
如今先不說這是一個心懷大義的少年,也別說馬上就成為柳林山莊的姑爺,就憑那一腔的心胸磊落,也不可能讓任何冤枉他。
這本就是一個坦坦蕩蕩的少年!
“伯父;
小佷還有一事不明,還望伯父告知!”
李逍遙輕聲說道,一身雪白緩緩挺立,俊郎的面容雖然一片黯淡,但那雙大眼在慢慢恢復清明,只是隱隱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異樣。
“你是想知道那武當秘錄是如何被盜走吧?”
“是!”
“據風掌門所說;
那本武當秘錄一直由武當掌門親自保管,甚至沒有多少人知道其存在,但三日之前突然消失,甚至都沒有任何的跡象,現在整個武當山也俱是一片迷惑。”
“那伯父可知最近武當山可是出現什麼異常?”
李逍遙急急地問道,俊郎的面容猛然一變,一雙大眼定定望著那身青袍,盡顯的急迫中,似乎在隱隱確定著什麼。
“這個老夫也不太清楚,不過武當山向來守衛嚴密,若真有人敢闖進去,不可能不被發現,武當那五位長老可都是武林前輩中的絕頂高手!”
“那武當弟子中可是有什麼異樣?”
一身雪白急急上前一步,急切的話語中透著萬分焦急,一雙大眼流露出深深的期待,只是隱隱閃過一絲極為的痛苦。
“這個好像也沒……
噢!對了;
風掌門好像是說過有一個武當小弟子失蹤了,但那只是一個半大的娃娃,應該跟此事沒有什麼關系吧?”
柳莊主輕聲說道,神情浮現稍稍的疑惑,兩道目光雖然靜靜望著那身雪白,卻隱隱流露出一絲看不懂的神色。
“男的女的?”
一身雪白再次上前一步,俊郎的面容盡顯無比焦急,那雙大眼流露出更大的異樣。
“武當從未不收女弟子,怎麼會如此問?
逍兒;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柳莊主也急急地輕聲問道,神情間猛然浮現不小的震動。
“沒……沒有,我就是問問!”
一身雪白猛然一震,猶如突然泄氣的皮球一般,俊郎的面容再次恢復一片黯淡,一雙大眼也深深的低垂下去,隱隱透出一絲令人看不透的詭異。
“好了,逍兒;
此事你不用太過擔憂,等這甦州城的事了,伯父陪你去一趟武當,到時候一切自然會明了,現在你要好好謀劃一下三日後的約定。
你真的決定那麼做嗎?”
一身青袍緩緩上前,一雙大手伸出穩穩托起那身雪白,威嚴的面容雖然還殘留著一絲疑惑,但卻流露出無比的堅定,兩道目光也盡顯一片慈愛。
“伯父放心,小佷沒事!”
李逍遙輕笑著說道,緩緩挺立了身軀,雖然神情間還一片萎靡,但那雙大眼在漸漸恢復清明,一絲堅定也頓時浮現。
“三日之後我會如約去那清風樓,雖然其中有很大的危險,但小佷現在已是無路可退,那富貴閣的聖主也是一樣。”
“伯父可以跟你一起去!”
柳莊主輕聲著說道,神情間浮現輕輕笑意,兩道目光也盡顯一片欣慰。
這是一個無比睿智的少年,而且心性還極其的堅定,怎會輕易地會被打敗呢?
“不;
伯父現在還不易親自牽扯其中,但伯父可以令柳家暗衛嚴密監視甦州城的一切,如約之前我要清楚富貴閣到底來了多少人?”
那雙大眼再現一片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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