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
溫旎的屁股一疼。
已經被男人摔在了座椅上。
車子也停了。
停在了酒店門口。
司機敲了敲車窗。
周京屹推開車門,司機趕緊將車門拉開,“五爺,您請。”
周京屹淡淡的看了司機一眼,說道,“老池,你心里有數。”
司機連連點頭,說道,“老爺子將我指給五爺做司機,我就是五爺的人,五爺您放心,我嘴巴嚴的很。”
周京屹淡淡頷首。
溫旎也從車里爬下來,走到周京屹身邊,笑著說道,“小叔叔,我們進去吧。”
周京屹沒理會。
徑直向里走。
溫旎小跑著跟上去,抱怨說道,“你真粗魯,弄得好疼。”
周京屹頓住腳步。
陰鷙的目光盯著溫旎。
溫旎卻開心的朝著遠處揮揮手,“姜少彰。”
看見姜少彰,就什麼都不管了,“小叔叔,你自己進去吧,你要是跟人不熟悉,你就去找沈雪凝他們夫妻倆,我沒時間陪你了。”
說完。
溫旎捏著小手包,就直直的跑到了姜少彰身邊。
兩人有說有笑。
一起進去。
姜少彰今天難得的穿著正裝,很嫌棄的說道,“你怎麼和周京屹一起來的?我就煩他這樣的人。”
溫旎說道,“今天家里只有兩個司機兩輛車,一輛沈雪凝和周霖川坐著,我求了周京屹好久,周京屹才給我上車的。”
姜少彰似笑非笑的說道,“你瞧瞧,溫旎,死了老公,連車都用不起了,你跟我,蘭博基尼和庫里南你隨便挑,隨便選,你不吃虧的。”
溫旎轉移話題,“你為什麼會來參加拾遺會的宴會?”
姜少彰大大咧咧的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奶奶會繡鞋墊,怎麼?只有你們緙絲的,甦繡的,屬于手藝人,我奶奶就不算了?”
溫旎“……”
見溫旎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
姜少彰撓撓後腦勺,說道,“拾遺會副會長,昆曲的非遺傳人,是我姑父的親妹妹。”
溫旎恍然大悟。
她問到,“是不是也和沈雪凝有親戚關系?”
姜少彰撇撇嘴,說道,“沈雪凝跟我家根本沒多少親戚,他們就是硬貼。”
溫旎似笑非笑的說道,“硬貼哦?那你還听沈雪凝的話,去買蠶絲。”
姜少彰趕緊說,“胡說什麼呢?你別冤枉我,買蠶絲是我自己的主意,我這麼聰明,我難道還想不到一個對付你的主意……再說了,不是都給你了?”
兩人一路說著走進去。
姿態親昵。
周京屹最後走進去。
像是溫旎事先考慮到的被冷落根本沒有出現,幾乎是瞬間,會長就親自過來,找周京屹聊天。
水晶吊燈在穹頂上投射下凜凜光芒。
周京屹僅僅是站立在那邊。
就是一道風景線。
引來無數人矚目,駐足。
他端起一杯酒。
和會長輕輕地踫了踫。
舉手投足之間,燈光順著袖口溜達在周京屹的胳膊上,兩顆珍珠袖口被鉑金色的爪扣穩穩的托住,溫潤的光芒流轉。
姜少彰嘖嘖兩聲,“誰家男人戴珍珠的?”
說著。
姜少彰忽然覺得周京屹的珍珠眼熟,像是在哪里見過。
他皺眉。
細細的思索。
冷不丁的轉過身,目光落在了溫旎漂亮的小耳朵上。
姜少彰忽然捏了捏溫旎的耳朵。
溫旎連忙抬起手捂住,警惕的看著姜少彰,“你要干什麼?”
姜少彰笑著說道,“看你和珍珠和周京屹袖口上的珍珠一樣大小,看著就跟情侶裝似的。”
溫旎眼楮微微眯起來,說道,“我倆長得都好看,不能被珍珠搶了風頭,你看看沈雪凝就不敢戴珍珠。”
姜少彰趾高氣昂地說道,“我長得不好看嗎?”
溫旎敷衍的說道,“也好看。”
姜少彰繼續問道,“和周京屹相比呢?”
溫旎震驚的看著姜少彰,“非要自取其辱不可嗎?”
緊接著又趕緊說道,“但是你的性格好啊,性格比臉更重要,你說說,你跟周京屹那樣的人比臉,你圖什麼?你難道還要跟冰箱去比制冷,跟蘭博基尼比誰跑得快?多內耗啊。”
姜少彰莫名其妙的覺得有道理,“其實男人長得太俊也不好,結了婚都是趕不走的爛蒼蠅。”
忽然。
一個服務生過來。
在姜少彰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姜少彰和溫旎說道,“副會長想要見見我,我先過去,等會就回來陪你。”
溫旎“……”
姜少彰離開後,溫旎下意識的去找周京屹的身影。
卻發現周京屹剛剛站立的地方,早就沒人了。
去哪兒了?
溫旎的眼神下意識的尋找了一圈。
沒找到。
溫旎皺眉,正要去找找的時候,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女人走過來,沖著溫旎鞠躬。
溫旎微微頷首。
對方畢恭畢敬的說道,“溫老師,周家五爺讓我帶您過去一下,說是有話跟你說。”
溫旎挑眉,“什麼話不能在這里說?”
對方一臉為難的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溫旎說道,“你帶路吧。”
對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您請。”
然後就走在前面帶路。
從偏門出去。
經過外面長長的風雨連廊的時候,溫旎看四下無人,一把握住對方手腕。
把人按在了半人高的欄桿上。
服務生一臉震驚,“溫小姐,你這是干什麼?快點放開我,等會被人看見了。”
溫旎冷笑著說道,“你剛剛說什麼?說是周京屹讓你來喊我,有話跟我說?”
服務生用力的點頭,“就在假山那邊,你跟我去,您就知道了。”
溫旎“你真好笑,編借口都不能編一個能讓我相信的。”
說是周京屹在一個百人宴會上,私底下想要偷偷見她?
鬼才信!
溫旎按著服務生,“是誰讓你來找我的?快說,要不然,我讓你好看。”
服務生一臉惶恐的說道,“溫老師,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幫人做事的,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我告訴你是誰指使我,你能不能別計較……”
溫旎靠近一點,“你最好說實話。”
服務生抿抿唇,“溫老師,讓我把你帶出來的人是……”
她稍微停頓。
猝不及防的拿出一個小瓶的噴劑,沖著溫旎的鼻子,猛地快速噴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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